老将軍暫且息怒,事情并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玄幻連忙說道,此時玄幻的心中也是十分驚訝,他雖然知道定勇實力高強,但是方才定勇發怒的那一瞬間,玄幻竟然有一種極度危險之感,就仿佛是一頭暴怒的猛虎站在身旁,要知道如今的玄幻實力早已不同往ri,能夠給他如此感覺的定勇實力即便趕不上玉玑子,但與大國師焰離相比絕對毫不遜sè,甚至于定勇還可能更強一些
呼你說定勇做了幾個深呼吸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雖然憤怒但卻沒有失去理智,他也知道幽都主動勾搭上仲康定是有所圖謀,他方才不過是發洩一下心中對于仲康的不滿而已,此時一聽玄幻如此一說,他便立刻問道:你說,幽都到底有什麽圖謀
老将軍應該很清楚,幽都的圖謀不過就是王位而已,幽都想要通過支持仲康上位而掌控王朝,從而将整個大荒納入掌心之中玄幻淡笑道,定勇聽到玄幻的話沉默片刻之後緩緩說道:我接下來的話你絕對不許外傳
老将軍請說,玄幻絕不外傳玄幻一聽定勇的口氣,就知道接下來的話一定非同小可,定勇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可知太康陛下如今身體如何
太康陛下如今剛剛年過三十,正是鼎盛之時,老将軍爲何有此一問難道說玄幻突然想到了什麽,他不禁問道:難道說太康陛下的身體有恙
唉,正是如此呀定勇頗有無奈的說道:就在朝會召開之後的第二天,太康陛下就病倒了,太醫診治之後說是太康陛下常年酒sè過度,損耗了自身元氣所緻,以太醫的估計太康陛下即便康複也也會失去生育能力
什麽玄幻不禁大吃一驚,要知道衡量一個君王是否合格的标準基本上有兩個,其一是其文才武略,其二便是生育能力,這二者來說後者反而要更重要一些,因爲若是一個君王沒有文才武略,頂多就是一個昏君罷了,但若是一個君王沒有生育能力那一個不好王室傳承就會斷絕,所以說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太康,其實已經失去了繼續坐在王位之上的資格
最近幾天九黎城中暗流湧動,很多大臣聯名上書請太康陛下讓位于仲康,幸好上一次的朝會才剛剛過去,下一次的朝會還需要二十多天的時間,否則可能你來到九黎城的時候,坐在王位之上的就已經不是太康陛下,而是成爲了幽都傀儡的仲康了定勇老将軍面sè沉重的說道。
難怪玄幻喃喃說道,雖然玄幻說的聲音很小,但是以定勇的耳力自然聽的是一清二楚,他立刻問道:什麽難怪
啊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玄幻如此說道,定勇眼見玄幻不願說他也就不強求,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之後定勇便起身告辭,定勇離去之後玄幻重新坐在床上沉思起來,其實他方才那句難怪并非如他所說那般不重要,相反他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一直在疑惑的一個問題終于有了答案。
其實玄幻一直都在疑惑,既然他此次入京乃是仲康所爲,那麽白天的時候仲康又爲何對自己派出殺手,之前的玄幻理解爲試探,但如今看來那遠非試探那麽簡單,而且此時的玄幻經過仔細回憶之後才恍然發現,白天那些殺手各個都是高手,雖然被自己一劍秒殺,但那是因爲他施展了心劍劍法,若非如此即便是他想要殺掉這些人也需要動一番手腳,而若是十年之前的自己面對這些高手,那絕對是九死一生,想到這裏玄幻眼中殺氣一閃而逝,看來仲康派出那些殺手未嘗沒有取自己姓名的打算,隻不過在發現自己實力太強後才重新起了收服之心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仲康原本是想要通過我接觸定家軍,好讓定家軍支持他登上王位,但是由于太康突然病倒打了仲康一個搓手不及,所以他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仲康完全不必對我動手,因爲如果不出什麽差錯的話,在确定太康失去生育能力之後,文武百官必定會支持仲康上位,他登上王位是遲早的事情,而誰坐在王位之上對我都沒有太大影響,仲康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派人刺殺我難道說太康的病就是仲康所爲玄幻想道。
不對,如果太康的病是仲康所爲,那麽很顯然仲康已經做好謀朝篡位的準備,這種時候仲康不應該會讓太康招我入京,畢竟少一個人對于仲康的計劃來說就會少一分風險,而且若是仲康以武力奪取王位,自己必定會站在老将軍定勇一方,也就是仲康的敵對面,如此平添敵人的實力,絕對是極度不智的舉動啊,總感覺還差點什麽關鍵的線索呀客串着名偵探的玄幻不禁有些撓頭。
正如之前所說今夜注定不會平靜,就在玄幻苦思冥想之際他突然眼睛一眯,緊接着一道銀光飛入玄幻屋中,這道銀光shè到牆壁之上,玄幻轉頭看去發現竟然是一枚銀标,銀标之上還系着一張紙條,玄幻無奈的說道:看來這第三波客人挺喜歡玩神秘呀
玄幻上前伸手拿下銀标,由于銀的特xg玄幻倒是不懼镖上有毒,大概傳信之人也是爲了讓玄幻放心所以特意選擇的銀标,玄幻展開紙條之後隻見一行字,淩煙湖畔,恭候大駕,這張紙條一沒署名,二沒時間,玄幻一時之間也弄不清誰這麽神秘,不過既然人家都已經盛情相邀了,自己不去赴約豈非太不給面子
玄幻當即起身前往紙條上縮寫的淩煙湖,淩煙湖是一個九黎城内的湖泊,玄幻白天入城的時候曾經路過那裏,淩煙湖因爲其一到晚上水汽就會形成一層煙霧而得名,是九黎城中一處著名的景觀,不過此時是深夜,再加上九黎城中有宵禁令,因此那裏并沒有什麽人,隻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那裏等待着玄幻的到來。
玄幻到來之時這裏隻有一個小男孩,這個小男孩正是白天與婉靈公主一起在酒樓上觀察玄幻的仲康之子相,相一見玄幻到來并不吃驚,而是淡淡的說道:你來了。
我來了。玄幻說道,他略有些吃驚的看着面前的相,他沒有想到叫他出來會面的人竟然是一個小男孩,看相的樣子最多也就是十一二歲的年紀,他叫自己出來能有什麽事呢玄幻突然對這次會面有些興趣了,玄幻拿出那張紙條說道:這張紙條是你寫的嗎
沒錯。相一邊說着一邊上前從玄幻手中接過紙條,然後他将紙條拿在手中一撮,紙條之上就燃起一朵火花,火花燃燒之下紙條很快便被燒成灰燼,看到相這一手玄幻心中不禁一動,他看得出相燒毀紙條的手法出自雲麓仙居,而九黎城中雲麓仙居的主事者乃是大國師焰離,難道說相與焰離有什麽關系嗎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姒名相,家父乃是四王爺仲康相如此介紹自己,玄幻一聽就愣了,這父子倆倒是有趣,一晚上分别拜訪自己兩次,不過緊接着玄幻就意識到,或許這位四王爺之子與他的父親并非同路之人,否則也不需要單獨拜訪自己,所以玄幻說道:你知道你父親的想法嗎
你是說他想要王位嗎我知道相面sè平靜的說道,這一刻玄幻心中頓時對相作出了一個極高的評價,能夠如此平靜的說出這種大事本就不易,更何況相還隻是十一二歲的少年這就更是不易,而且謀朝篡位這種事情一般大人都不會跟小孩去說,也就是說相是憑借着自己的分析判斷明白了他父親的目的,這幾點加在一起就足以說明相的非凡,玄幻突然對這次會面有了些許興趣,他到想要看看這個聰慧的小孩叫他出來到底是爲了什麽。
你這麽晚了叫我出來,總不會是想要約我賞月。說着玄幻擡頭望向天空,由于淩煙湖畔霧氣甚濃,即便是以玄幻的眼力也很難看到月亮,相聽到之後搖了搖頭,他随手從袖中拿出一塊巴掌大的黑sè令牌扔給玄幻,玄幻接過一看心中暗驚,因爲這塊黑sè令牌之上赫然寫着一個幽字,玄幻當即便明白這一定就是幽都的令牌
這是哪裏來的玄幻皺眉說道,他看得出這枚幽都令牌質量極好,絕對不是什麽普通人物能夠擁有,能夠擁有這塊令牌的即便在幽都之中也絕對是高層人物,但問題在于相這個年齡不過十一二歲,恐怕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出過九黎城的少年如何得到的這枚令牌,這也就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九黎城中有幽都高層人物潛入
是婉靈公主從王宮之中撿到的相說道,玄幻頓時臉sè一變,婉靈公主他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既然能夠以公主相稱自然是太康的女兒,這位公主竟然在王宮之中撿到幽都高層的令牌,如此說來定是有幽都高層人物曾經出入國王宮,結果不慎将令牌遺失,堂堂大夏王朝的王宮竟然讓幽都高層來去自如,這如何能讓玄幻不驚訝呢
你找我到底所爲何事玄幻緩緩問道,他此時已經完全可以斷定,相找他出來絕對不隻是單純的見上一面,他定是有着極爲重要的事情想要讓自己去做,而這件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與這塊令牌有着直接關系,果然隻聽相說道:我想讓你查出這塊令牌原本屬于何人
交給我玄幻本想問相爲何不自己去查,畢竟以相小王爺的身份追查起來比自己一個人調查要方便許多,但緊接着玄幻就明白了相的顧慮,相是小王爺不假,但是他如今能夠用來調查這塊令牌主人的力量卻幾乎爲零
如果放在平常之時,相完全可以調動王府與王室兩大情報網絡幫他調查,但問題在于此時仲康已經與幽都聯盟,誰也不知道幽都對王府的情報網絡滲透到了什麽程度,如果将此事交予王府的情報網絡調查,那就等于是自己送上門去,這種事情相自然不會去做。
而王室的情報機構若在平ri自然會聽從這位小王爺的調遣,畢竟太康無子,這位小王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未來的主人,但是此時太康正是病中,很多人本就在懷疑太康的病與王府有關,若是此時相出面調動王室的情報網絡,很有可能被人誤認爲是要分散王室情報力量,如此一來對相很是不利,所以别看相好似前途無量,但其實此時的他正處于最最尴尬的位置,一舉一動都必須多加小心。
正是因爲想通了這點,所以玄幻才會答應相的請求,除了玄幻自己也想要知道令牌的主人到底是誰之外,玄幻也對相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頗感興趣,他甚至在心中有一種隐隐的感覺,這次事件的最大赢家很有可能就是他面前這個少年,而玄幻也想要看看相到底能夠在如今暗流湧動的九黎城中做到什麽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