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這個女人心裏,從來都沒有你。”
屋外傳來這樣一句捅人心窩的話,一針見血,直将離慕白心底最後一絲期望也撕了個粉碎!
是,他期望過,覺得他與她成婚也有大半年了,她總不能,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啊!
現在可好,她在别的男人身下盛放,心裏想着的,永遠都是九歌!
是不是在他床上的時候她也是這麽想的?
看着他的臉,看着他與九歌足有七八成相似的臉與他糾纏,心裏聲聲句句喊的都是九歌!
怪不得她從來都不喊他的名字,怪不得她在他床上從來都是清純羞澀模樣。
卻原來,她一直将他看成旁的男人!
她是怕不由自主喊了就會暴露了她自己吧!
床上的糾纏還在繼續,離慕白,卻已然赤紅了眼睛。他眼角似乎有淚滑落下來,滴在地闆上,隐沒在泥土間……
姬邀月清醒過來的時候,腹中仙胎已然塵埃落定。
她轉頭看向身邊的離慕白,輕輕擡手觸了觸他的臉頰。這張臉,與離九歌,真是像啊……
這兩個仙胎已經融入了他的骨血,生下來,會不會也很像九歌的孩子呢?
也許嫁給他也不是一件錯事,至少他與他像,至少他能護着她……
離慕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床上的,他失去意識的前一刻,看到那最後一幕是——姬邀月在榻上,與昆侖山的小妖糾纏,聲聲句句,喊的都是離九歌……
“你醒了?要叫人送洗臉水來嗎?”
姬邀月看到離慕白醒了,微微一愣,随後條件反射的,就扯出一抹無可挑剔的微笑來。
離慕白盯着她幹淨的臉看,胃中翻滾,擡手就将她推了開,“不用了。”
說完掀開被子,有條不紊的将衣服穿上,一擡腳,就出了門。
他要出去确認一下,他腦海中顯現出來的那幕,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夢!
姬邀月怔怔看着離慕白冷臉出門,用力揪了揪身上的被褥,反複去想她昨天做錯了什麽。
想來想去,都覺得他不可能是知道了她下藥的事——那藥無色無味,催情于無形,除非中藥的人對對方早有愛慕,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他不可能發現的,因爲他愛她,他對她,一向都有那個心思!
姬邀月思前想後都不覺得是下藥出了什麽差錯,忽然想到她昨天情動時好像喊了幾句九殿下,忙用仙法手忙腳亂穿了衣服去追。
“慕白!”
姬邀月喊,冷不丁對上豆豆玩味的眼睛,收了着急臉色,安安分分的,站在了離慕白身後。
一雙柔弱無骨的手,也順勢揪住了離慕白的衣角。
她在道歉,爲昨天的事,向離慕白道歉。
然而離慕白卻顯然不想接受,稍一收手,就将衣角從她手中扯了出來。
“七哥,早上好。”妖孽微微一笑,然後攬了豆豆的腰,“吃早飯了嗎?一起吃點?”
離慕白一顆心都碎成了渣渣,幾次三番攥了拳頭,還是沒說出‘好什麽好’這四個字兒——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