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不呢?”
大巫師突然就笑了,“陌追,有件事兒,我想告訴你很久了。”
陌追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什麽事?”
“你不是陌将軍的親生兒子,你的父親,曾經在你們家做馬夫。對,你想的沒錯,就是你母親用來污蔑花月夫人的那個。那才是你的親生父親。”
“不可能!”
陌追怒了,“你别在這兒胡言亂語!你以爲你這麽說我就會信你嗎?”
大巫師憐憫的看了他一眼,“不介意的話,借本座一滴血。本座自然會向你證明。”
“不需要!我是我爹的親生兒子,這點單看臉就能看出來!”
“哦?是嗎?那你爲何不肯讓本座驗正一下呢?你在害怕什麽?害怕你娘并不像你想象的那麽忠貞嗎?陌淩,過來摁住他!”
一直都在吃瓜的陌淩一愣,緊跟着聽話上前從大巫師手中接過了被鉗制住的陌追。
講真,剛剛大巫師說的,别說陌追不信了,就連他都不信!
陌追長的很像陌将軍,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倒是他,像花月夫人偏多一點。真要說他們兩個中有哪個不是陌将軍親生的,他更有嫌疑好吧!
然而陌淩的理性這麽想,感性卻已經愉快的接受了設定!
于是擒住陌追令他不能動彈,一邊看大巫師用刀取血,一邊還抽空八卦的問,“巫師大人,怎麽驗啊?”
巫師沒說話,隻是動作利索劃傷了陌追手臂把血收起來,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裏摸出一小瓶東西,倒出來一點塗在陌追手臂上。
陌追手臂上火辣辣的疼,倒抽一口冷氣,吼,“你特麽的給我抹的什麽!”
大巫師沒有正面回答,給了陌追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慢條斯理的把那東西的蓋子合上。
“巫師大人?到底怎麽驗啊?咱們魔族好像還沒有發展到可以檢測DNA的地步吧?難道是什麽别的黑科技?”
“松開他。”
“啊?”
“我說,松開他。”
“哦。”
陌淩松手,反正他也不是打不過陌追,就算陌追動手,他也能把他制服。
然而他剛一松手,陌追就開始搖晃,那個樣子,倒是有些像——
“你給我下了毒?!”
陌追有氣無力,好好一句咬牙切齒的狠話,說出來就跟留遺言似的蒼白暗淡。
大巫師勾唇,“是啊,絕世鸩毒,你不會以爲卷珠簾偷的是唯一一份吧?”
卷珠簾這個巫師,最近越發不知輕重了,也好,既然她敢偷他珍藏的毒,待會兒回去,就讓她也嘗嘗滋味好了。
不過現在,得先從陌追這裏拿到解藥。
可惜啊,陌追是個硬骨頭,無論大巫師怎麽威逼利誘,他直到昏過去也沒把解藥拿出來!
然而大巫師也不是個吃素的,見陌追昏了過去,當機立斷拿針紮醒。
看的陌淩皮一緊,總覺得容嬷嬷是得了大巫師真傳。
陌追悶哼一聲清醒過來,見大巫師還在問,魚死網破的一笑,“易春秋,你是沒有别的辦法了吧?我聽說這鸩毒的解藥你研究了幾千年,怎麽,沒研究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