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蠱蟲已經被陌淩暫時壓制住了。
陌淩累的滿頭大汗,一看魔君過來,立馬恭順行禮,“君上。”
魔君沒有說話,目光淡淡的掃過整間屋子,從老不休到圓圓扁扁到地上昏死過去的豆豆,再到攔着她神色莫名的妖孽……
“離九歌?”
魔君開口,帶了點疑問,一字一頓。不知道到底是興趣,還是不屑。
妖孽微微擡眸,如同魔君打量他一般,也在上下打量魔君。
他見過魔君,當年闖魔宮奪東珠,甚至交過手。怎麽說呢?陰狠有餘,坦蕩不足,是個滿肚子陰謀詭計的投機者。
總的來說,算個不錯的對手。
“千年不見,你弱了。”
魔君如是總結,俊美無匹的臉上看不出是個什麽表情。
妖孽笑了,“确實。現在交手的話,我恐怕不會赢的像當年那麽容易了。”
挑釁,妥妥的挑釁!
上官淩陌吃瓜吃的很驚吓,小心翼翼看了眼魔君。就連陌追也不例外。因爲他們都知道,魔君自從繼位,從始至終隻輸過那麽一次。
現在,那個赢了他的當事人挑釁他,明目張膽且态度嚣張——他們真的是很好奇魔君的反應。
嗯,真的隻是好奇,真的。
然而魔君也不是吃素的,沒有惱羞成怒,沒有氣急敗壞,從始至終,他的表情甚至都沒有發生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面對妖孽的挑釁,他隻是輕笑,彎腰握住豆豆腳踝,“那兩個孩子是你的?”
妖孽不知道魔君這麽問究竟是什麽意思,隻嗯了聲,算是回答。
緊接着魔君就笑了,“本君允許你帶走一個。”
如果說之前妖孽明朝暗諷說魔君隻不過是自己的手下敗将,那麽魔君這話,則已經是不動聲色回擊了過去。
高手過招,隻在隻言片語。
魔君不動聲色輕飄飄這麽一句,卻已經是赢了個徹底。
明明是妖孽的孩子,帶走一個,卻是要魔君允許,這臉打的,不可謂不徹底。
魔君渾不在意的态度無一不在告訴妖孽一句話——你赢過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輸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救不了,還怎麽談輸赢?
妖孽自然是懂的,就連一直在吃瓜的陌追陌淩也心思通透。
妖孽攥了拳,良久,說了兩個字,“救她。”
“當然,”魔君微微勾唇,用的是陳述語氣,“她是我的魔妃。”
妖孽生生咽下滿腔怒火,語調壓的怪異,“你的魔妃,已經爲我生兒育女。”
魔君握住豆豆腳踝的手一頓,眸色晦暗不明。
不消一會兒,魔君低聲笑了出來,雲遮月的啞嗓,帶着說不出的性感迷離,“哦?是嗎?也許你還不了解,魔族的聖女,成魔之前皆是如此。對于普遍發生的事,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說完頓了頓,繼續,“她能爲你誕下兩個孩子,隻會證明她更适合做我的女人罷了。”
妖孽一聽就笑了,“是,她确實适合。她一千年前就合适。隻不過這種事,還是你情我願來的好。你說呢?華秀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