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洛黎,從來都不是她白靈的什麽人。
從來都不是!
今天如果站在這裏這麽指責她的是豆豆,她無話可說——洛黎确實屬于豆豆,哪怕豆豆不要,他的心也是屬于豆豆的。
可惜不是,今天站在這裏這麽指責她的是白靈。
白靈憑什麽這麽說?
她跟洛黎,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她不能,也沒資格,說洛黎是她的男人。
于是,鑒于以上種種原因,張若男反駁了。
她反駁的後果就是,原本罵來罵去要熄火的白靈,終于成功的炸了!
“你說什麽!你有種再說一遍!”
白靈拎着張若男的衣領,嚣張跋扈不可一世。
她已經撕裂了她在其他人面前高冷優雅不容侵犯的外衣,露出内裏粗俗不堪的本質。她就像是個蠻不講理的潑婦,需要靠吼靠罵才能維持那麽一點點不屬于她的東西。
張若男17,居高臨下睥睨着她,慢動作擡手,一點一點掰開白靈的指尖。
“洛黎不是你的男人,從來都不是!他厭惡你,不想看見你。是你,仗着白芷師太喜歡,恬不知恥的纏着他。”
“你胡說!”
白靈出離憤怒,伸手就要扇張若男耳刮子。
張若男是赤纓捉妖師,輕輕擡手,擒住了她的胳膊,“我張若男之前肯給你面子,是看在你還算高冷優雅講道理的份兒上。現在,你不配!還有,我從來都不打女人,你如果真是想挨打,我倒是不介意開這個先例。”
說完,狠狠把白靈丢到一邊,拍什麽髒東西一樣拍了拍手,擡腳走進一個房間休息去了。
那是今早雲蹤大師特意給安排的。
以前他不知道張若男是女人,所以張若男跟着真武觀小端他們一起來參加捉妖交流會的時候,他都是把她跟小端他們安排在一起的。
這麽多年,向來如此。
以前小端還老拿這事兒開她玩笑。這次她好不容易被證實是個女人住進後山了,小端還是狠狠的嘲笑了她一通。
說,如果不是雲蹤大師在捉妖局知道了她是個女的,她這次又要睡在男人堆兒裏了。
張若男無奈搖搖頭,拉來房門,走了進去。
在此期間,白靈一直在盯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齒,看到她進門,惡狠狠的踢過去一塊石頭。
那石頭長了眼睛似的沖張若男後腦勺飛,眼看着就要砸上張若男的腦袋。
然而張若男本人的後腦勺也像是長了眼睛,微微擡手擋住,并且瞬間反彈了回來,速度比白靈踢過去的更快更狠!
就算白靈迅速測了測腦袋臉頰堪堪躲過一劫,但那石頭還是擦着她臉不到半厘米飛過去,把她的耳朵狠狠劃出一道血痕!
張若男沒有留情,她說過,她不打女人,可白靈若是找打,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因爲她也是個女人,一個會吃醋,會嫉妒,會心生怨恨的普通女人!
她沒那麽偉大,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容忍白靈。
白靈也意識到了這點,捂着受傷的耳朵也不敢叫嚣了,恨恨跺了下腳,跑去找洛黎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