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點點頭,俯身摁住‘楚明軒’的肩膀。
然後眼神不經意瞥見他身下光秃秃血粼粼的地方,頓時嘴角一抽。
說他作,他還不承認。
切了楚明軒的茄子蛋蛋,疼的不還是他嘛!
豆豆沒想過楚明軒死了之後她家老九就能回來,在她眼裏,老九之所以那麽久還沒回來,就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不可言說的苦衷。
既然是苦衷,那就肯定難肯定苦啊!
哪兒那麽容易回來?
張若男迅速清理了案發現場,‘楚明軒’卻并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有了意識或者胡亂掙紮。
豆豆覺得自己像是在摁一副屍體,然而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她扼殺到了搖籃裏。
她家老九不知道還要用這幅身體多久,屍體什麽——咳,不能這麽想!
張若男莫名其妙看豆豆一眼,拿了針管抽了點血樣。
然後豆豆就看到尚雲霄火急火燎的回來了,身上還扛着一個長方形酷似冰棺的白色大家夥!
那個冰棺——呸,說錯了,那個再生治療儀就像個大雪糕,隻不過中空,貌似還有個人形的凹陷。
大家夥被放到手術室裏,插上電源,嗡嗡的開始叫喚。
張若男沒有大動作,隻是把血樣放進試管裏,雜七雜八不知道加了些什麽,捏在骨節分明的手裏搖搖晃晃。
豆豆一直扶着‘楚明軒’的肩膀,感受到他的體溫越來越低,慌忙開口,“若男,你好了嗎?我覺得他的體溫在下降了!”
“什麽?體溫在下降?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張若男說完,捏着試管看了豆豆一眼,之後搖搖頭,又看向手術室外很關心的尚雲霄小端老A一幹人等。
再然後糾結了一會兒,說,“小端你來!把他搬進再生治療儀裏!”
小端突然被點名,一臉懵逼表示,“啥?我?”
“對,就是你,你看起來比較……幹淨。”
小端一聽就呵呵了,張若男煩躁擺手,“别廢話!快搬!搬完了趕緊出去!”
然後楚明軒的身體就被移到了再生治療儀裏,豆豆不用摁他了,穿着手術服就站在邊上看張若男忙活。
張若男被她盯的有些心虛,“……豆豆啊,你别這麽看着我。我,我會盡量保住他的生直器的。”
豆豆,“……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姓生活什麽的,沒命重要對吧?這人沒了,那可什麽都沒了啊!”
豆豆聽明白了,之後就點點頭,“嗯,你說的對。”
反正不是她家老九,愛怎麽斷怎麽斷呗。
就是——
“用了這個再生治療儀之後,他傷口幾天會好?會疼嗎?會一直疼嗎?”
“這倒不會,能治好那當然最好了,治不好,除了沒有姓生活,也不會有後遺症的。”
豆豆松口氣,“那就好。”
張若男原本都做好豆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準備了,現在見她這麽淡定,一時間有些不适應。
當然了,她能想的開那最好了。
但是!她怎麽能想的開呢?
果然還是年紀太小,不明白兩姓和諧對于婚姻幸福家庭美滿的重要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