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端猛的一踩刹車,小面包車險些翻過去。
然後張若男眼疾手快拎了東籬丢下去,拍了拍手,道,“可以走了。”
再然後小端一路飙車回了捉妖局,剛好淩晨十五分。
張若男率先下車,哪兒也不去,直奔醫務室。
豆豆随後亦步亦趨跟上,也顧不得去看女兒怎麽樣了。
必須先知道‘楚明軒’的情況,不然她今晚是睡不安穩的!
張若男在醫務室旁邊她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出來就換了身手術服。
之後見豆豆髒兮兮,皺了皺眉,從衣櫃裏又取出一件,“先洗澡,換上這個。你空間裏應該有換洗衣物吧?”
豆豆點點頭,捧了手術服趕忙去洗澡。
再出來走進醫務室的時候,張若男已經在殺菌了。
見豆豆進來,她遞給豆豆一個口罩和一雙無菌手套,“換上,不然我不會讓你進手術室的。”
豆豆戴了口罩和手套,張若男松口氣,進了手術室之後,小心翼翼,把‘楚明軒’從藍晶尾戒裏搬出來。
豆豆手足無措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張若男用剪刀剪掉‘楚明軒’腰腹部的衣物,之後又馬不停蹄的——又去剪他的褲子!
“若男,你幹嘛?”
豆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張若男促狹笑了一聲,說,“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歡他,不過他這根都斷了,我作爲醫生,看看也沒什麽的吧?不看的話,怎麽幫他治療呢?”
豆豆一臉懵逼,“你說什麽?斷了?”
“嗯,斷了。”
張若男手上動作沒停,剪開了‘楚明軒’的褲口,露出血肉模糊的一片,“之前沒告訴你是怕你傷心,現在借到再生治療儀,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了。”
豆豆沒說話,也沒擡頭看。
她還沉浸在‘楚明軒’被斷根的可怕事實裏回不過神來。
不,也許并不是可怕。
知道這個消息,至少有一點她可以肯定了——動手的,是她家老九。
畢竟,這個世上除了她家老九那個蛇精病,應該也不會有誰這麽跟楚明軒的茄子過不去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之前她問過他一次,那個傷他的妖是不是她家老九。
他當時的表情,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所以,她家老九這是作天作地的忍受宮刑了嗎?
豆豆扶額,覺得自己眼光很有點兒問題——都單了二百五了,怎麽就栽到一個蛇精病手裏了呢?
唉,不明白啊,不明白。
不過話說回來了,她家老九這麽喜歡找虐嗎?
切了楚明軒的茄子,疼的不還是他嘛!
等等,他還切了腹!他不會是——
“啧,什麽鬼這麽變态?茄子沒了,就連蛋蛋也沒了。”
張若男用鑷子夾了酒精棉給楚明軒擦拭血迹,一邊擦一邊唏噓,“完了完了,男人這點兒東西最精密脆弱了,用再生治療儀也不知道有幾分把握。”
豆豆嘴角一抽,“……呵呵。”
原來他不止切了茄子,還切了蛋蛋啊!
他想幹嘛?拿來做茄子蛋蛋煲嗎?
他咋不上天呢!他咋不和太陽肩并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