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寒毒發作的時候,總是一出去就是三五天,原來這三五天裏,一直都是與火鬼烈焰在一起。
可憐他總是擔心她,現在看來,簡直是自作多情。
就算她得不到九殿下,她也有大把大把的男人可供挑選,又如何會看上他——她身後的一條狗呢?
“你是誰?”楚明軒問。
“我啊,我就是楚家最大的秘密啊~”
銀質面具下,邀月的眼睛迸發寒光,“你不是想得到她嗎?跟我來,我會幫你的。”
“主上!”楚四叔忍無可忍,“他還是個孩子!”
“楚連城,你敢違抗我?”
楚四叔沒說話,許久,單膝跪地,“……他隻是個孩子,懇請主上放他一馬。”
“我若是說不呢?”
“啧啧啧,小搔禍還真是絕情。人家暗戀你幾百年,爲你當牛做馬,到頭來,你卻把人家當狗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烈焰!你把嘴巴放幹淨點!”
面具女人很生氣,“别以爲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麽!若不是你慫恿,他怎麽敢拿我的護心鱗!”
“人家爲你當牛做馬,你不給草就算了,拿片護心鱗還在這兒斤斤計較。真是婊砸無情戲子無義,走了,下次再缺草,别特麽來找我。”
烈焰說完就要走,姬邀月匆匆拉住他衣袖,“你明知道我痊愈之前離不開你!”
“那又如何?我玩兒膩你了。”
面具下的姬邀月不知道是什麽表情,隻是沉默許久,突然柔聲開口,“焰,你不要這樣,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就忍心看我寒毒發作?”
烈焰邪笑摸了把她的胸脯,“我當然不忍心……”
“那你還——”
“别說我不念舊情,我亡靈社多的是火鬼,”烈焰拿手挑了姬邀月的下巴,語調越發輕浮,“十個八個,總能喂飽你這小搔禍。”
烈焰說完,放聲大笑。
臨消失,還拿手拍了拍楚連城的肩膀讓他珍重。
肆無忌憚的笑聲回蕩在房間裏,楚四叔久久都回不過神……
世界上最令人心如死灰的事,莫過于以爲自己愛的是一株冰清玉潔的雪蓮花,到頭來卻發現她在别人眼裏是個人盡可夫的小婊砸。
她跟别人翻雲覆雨,在他的地窖裏,在與他一牆之隔的地方。
整整五天,他從心疼到麻木,從麻木,到不屑。
他就愛了這麽一個女人?
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連尊嚴都可以出賣的女人?
楚連城站起來,拉過一旁發呆的楚明軒往外疾走,“金豆豆不是你能染指的人。聽四叔的話,放棄吧。還有,以後不許再來我的小院兒!”
說完,一掌将楚明軒打飛出去,猛地合上小院兒的木門。
楚明軒呆呆的,透過門縫,看到那個銀質面具的女人一掌将四叔震開。
四叔唇角染血跪倒,悶哼痛苦之餘對他大喊,“明軒,不要相信她!快走!”
“楚連城,你的話太多了。”
姬邀月危險眯眼,一個手刀砍暈楚連城。
然後拉開木門,道,“楚明軒,你不想得到金豆豆了嗎?”
“……想。”
“想,就跨過這道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