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蕊知道林雅甯去世,會讓張霞消瘦,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瘦那麽多。
趙蕊擁抱張霞的時候,都感覺身上都沒有肉,除了骨頭就是皮膚。
“媽,你這也是太瘦了點吧。”
“我沒事。”張霞想說自己雖然是瘦了點,不過她健康。
“媽,回去,你好好養着,如果讓爸爸知道的話,他一定會生氣。”趙蕊不想聽聽張霞說那些粉碎太平的事,“你說你沒事,你就真的沒事?”
“媽,我馬上就要上班了,你要養好身體,不然可如何幫我帶孩子。”趙蕊發現張霞不光是人瘦了,就連精神都看着很是不對,可是把她給吓的不輕。
張霞看着緊張的趙蕊,“我真的沒事,就是一時間沒有緩過來。”
“我到了那邊後,看到林雅甯的身體,我是真的覺得她的身體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我還和她吵了一通,我還罵她,爲何就不能懂事點。”
“我本來是想走了,既然知道她是騙人,我幹嘛留着,我那個氣啊。”
“我後來打算訂機票的時候,我後來發現她竟然吐血。”
“然後我發現她身上很多地方稍微碰下,一旦流血就各種的血流不止。”
“而她每天早上起來也會咳出血。”
“我帶着她去看醫生,才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很說不好。”
“本來我是想讓她住院,她說不用了,她想安靜的找個地方待着。”
“在G市,柳香母子墓地所在的墓區買了墓地,然後交了七十年的掃墓費用。”
“然後我們就在S市逛,她帶我去了她小時候讀的學校,和我說了很多她小時候的事,我帶她去了你讀書的學校,說你小時候的事。”
“最後我們去祭拜了爸爸。”
“回到S市後,去祭拜了柳香他們。”
“對了,你不知道吧,她,竟然把錢捐給了柳香的基金。”張霞想起件大事。
啊,林雅甯竟然捐錢了?趙蕊驚呆了,“啊,她捐了?”
“是啊,捐了大概有七八百萬。”張霞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啥,竟然捐了那麽多?趙蕊是真的驚呆了,“她,她竟然有那麽多錢嗎?”不是各種哭窮嗎?
一個各種哭窮的人,竟然還能拿出那麽多錢?我的娘啊,趙蕊隻想說這丫頭真的不是一般的會藏錢。
如果不是林雅甯去世,預計都不知道這個各種哭窮的人竟然會有這麽多錢,“她怎麽會想到捐出去?”
真的不像是林雅甯會做的事,“她,她就沒有想到成立一個基金嗎?”
雖然是比柳香留下來的錢少,可是要成立一個小型的基金也是可以的,沒有必要和柳香他們攪和在一起。
“不對,等等,這個基金,壓根就沒有不接受外來捐贈啊。”趙蕊突然清醒過來,律師和會計師不可能會同意。
“是啊,還在辦手續,律師說必須要有你同意。”
“不可以。”趙蕊一口咬定,“我可不想給柳香那個女人追殺。”
“你不是不知道柳香是如何恨林雅甯,畢竟害死了林子豪。”趙蕊搬出柳香,“讓她自己成立一個基金吧。”
“雖然人是不在了,不過不可能沒有備用方案。”趙蕊覺得林雅甯應該會想到不同意後該如何。
張霞知道這事也沒有辦法勸趙蕊,畢竟柳香是那麽說的,她隻是想試試,萬一趙蕊就同意了那,結果還是想多了,“那就成立林子豪基金?”
趙蕊無語,“是因爲覺得害死了林子豪嗎?”
“這個是她的自由,我沒有意見。”
“反正是分開來的基金就成。”也沒有違背柳香當初說的話,“對了,林東俊沒有鬧騰?”
趙蕊很是好奇,畢竟林東俊這人,經濟也不是很好,當初眼紅柳香的遺産,可是他不敢行動,畢竟他們已經離婚,可是林雅甯不同,他們是父女關系。
“他啊。”張霞是氣的不輕,“他啊,知道林雅甯去世,壓根就不管這事,我後來打電話給他,他不接。”
“和律師一起登門,他直接說不會負責,也不會去參加葬禮,至于讓他處理後事,直接說不管。”
“後來喪事處理好,林東俊就冒了出來,說要拿林雅甯的遺産。”張霞想想就來氣。
趙蕊真的不覺得奇怪,“都是一樣的,當初他們知道柳香去世,不也是跳出來過,說要分錢。”
“是我各種不同意,他們才隻能無奈的放棄。”
“如果不是法律文書做的充分,他們壓根就沒有辦法推翻,重點是我把錢要做公益,新聞媒體上也報了出來,他們會繼續鬧騰。”
“媽,你沒事吧。”趙蕊沒有想到當初擔憂的事是真的發生了,“媽,你一個人面對林東俊嗎?”
趙蕊想想就不放心,林東俊再如何也是一個男人,“你咋就不喊我。”
“你要帶孩子,我喊你幹嘛。”
“再說了又不是我一個人,你婆婆還有馮麗霞都來了。”
“你公公雖然出差,不過也打了電話。”
啊,公婆他們都知道,馮麗霞都知道,竟然都沒有一個人和她說?趙蕊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之心情有點不是太好。
張霞輕輕的拍了下趙蕊的手臂,“我知道不開心,可是沒有辦法,我知道,如果讓你知道,你真的會不管不顧的來找我。”
“你說你來了,孩子咋辦,哪怕你說家裏的存貨足,夠孩子喝,可是你幾天不在孩子身邊,還能有口糧?”
“所以我特意叮囑馮麗霞他們,絕對不能通知你們。”
“你看這事不也是圓滿結束了。”張霞想起這幾天一直在考慮的事,“我一直在想要不要也成立一個學習基金,紀念你爸爸。”
“成啊。”趙蕊一口答應下來。“房子的租金全部拿出去。”
“媽,我覺得應該加上你的名字,讓人一看這個基金的名字,就知道是對恩愛夫妻,媽媽,你看如何。”
“真的可以嗎?”張霞知道有些人雖然面上說成立這個基金是如何好,其實背後不知道如何說是傻子才會這麽做。
“怎麽就不可以。”
“我們自己賺的合法錢,想如何花就如何花,需要征求他們同意嗎?”
“而且我不覺得這是傻子行爲,隻要我們資助的人裏面,有人會記得好就成了。”
“媽媽,你想想,等我們不在了,這個基金還在運轉,就會有人記得我們。”
“以後也要成一個金氏獎學金,應該會在醫學院那邊成立。”幫張霞他們成立一個基金,金家這裏就不能不成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