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的鐵大門打開了,馬先勇陪着首長和警衛員,走進了看說所中。
董所長匆匆趕了過來,向馬先勇敬禮。
“局長好,這麽晚了,您還關心我們的工作,真是太辛苦了。”
當着首長的面,馬先勇也不和董所長說廢話。
“這位是A軍的廖首長。”
“他有軍務,牽涉到看守所一位在押的疑犯,特地過來了解情況。”
廖首長皺了皺眉頭。
“我提醒你說話注意措辭,你們抓了隐龍九部的首長,自己不知道嗎?”
“什麽,隐龍九部,首長?”
這一下,馬先勇重重吓了一跳,董所長更是徹底吓尿了。
隐龍九部可是國安麾下,一柄鋒利的軍刀。
哪怕是普通的特工,無論是等級還是身份、規格,都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看守所所長能招惹的。
更别說,人家居然是隐龍九部的首長!
他戰戰兢兢地看着廖首長:“會不會是搞錯了?”
“我們這邊抓的人,都是一些作奸犯科的犯罪嫌疑人,隐龍的首長怎麽會被抓進來?”
廖首長不和馬先勇廢話,直截了當地問。
“那好,我問你,你們前幾天是不是抓了一個名叫方照的嫌疑人?”
“什麽,方照?”
好像一記焦雷劈在董所長的腦袋上,他整個人都成了雷打的蛤蟆,不敢置信地看着廖首長。
“首長,我們的确羁押了一位名叫方照的犯罪嫌疑人,他涉嫌破壞私人财産,打傷多人。”
“難道這一位方照,便是你說的哪位……隐龍九部的首長?”
廖首長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對,就是他,他關在哪裏,我親自去接他出來。”
廖首長說完,好像想起了什麽。
“對了,小李,把總警部的文件給他們看看,讓他們備份存檔。”
廖首長身後的一個軍人,從軍用挎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遞給了董所長。
董所長全身都直打哆嗦,雙手顫抖,接過了文件。
看着總警部紅彤彤的印章,他一顆心掉到了冰窟窿中。
馬先勇一看董所長的樣子不對勁,皺了皺眉頭。
“怎麽啦,隐龍九部的首長,現在在哪裏?”
董所長說話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
“在……審訊室呢,今天晚上,發生了一些怪事。”
“這位疑犯……哦不,這位首長應該知道一些内情,所以我們……”
廖首長一聽,皺了皺眉頭:“審訊室在哪裏?前面帶路。”
董所長哆哆哆嗦不敢說話。
馬先勇見首長臉色越來越陰沉,便搶在前面帶路。
“審訊室在那邊,首長請。”
廖首長淡淡地看了董所長一眼,跟在馬先勇的身後,大踏步走了過去。
董所長回過神來,一個激靈趕緊跟了上去。
他心中連珠價叫。
此刻審訊室中的情景,要是被這位首長看見,那還得了!
他搶上前去,大聲招呼:“領導,這邊請!”
董所長的聲音,實在太過響亮,有些突兀。
廖首長皺了皺眉頭,隐隐猜到了什麽,不過卻也沒說什麽。
審訊室中,兩個獄警正審訊楊飛。
楊飛幹脆躺在椅子上不理不睬,不一會兒便鼾聲大作。
兩個刑警在一旁呆若木雞。
廖首長一見這個情形,頓時愣了一下,随即臉色黑得猶如鍋底。
他轉過身來,對着董所長和馬先勇冷笑一聲。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對一個将軍如此無禮,好,好,好得很!”
他接連說了三個“好”字,頓時吓得董所長和馬先勇全身顫抖。
馬先勇怎麽也沒有想到,董所長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他轉過身來重重一耳光,打得董所長原地轉了幾個圈。
馬先勇大聲怒吼起來。
“董成歡,你好大的膽子,我們的規定隻是擺設嗎?”
廖首長不理睬兩個人,走上前去。
他見楊飛臉色紅潤,呼吸沉穩,頓時放了一半的心。
楊飛睜開了眼睛,打了一個呵欠,睡眼朦胧。
看了廖首長的軍裝一眼,突然一把捂住胸口,一臉的痛苦之色。
“你們可算來了,我特麽差點被這幫小子整死。”
他說着,連連咳嗽,伸長了舌頭,好像吊死鬼似的。
随即,這家夥白眼一翻,腦袋一歪,倒在審訊椅上,氣若遊絲,奄奄一息。
馬先勇的小心髒,差點從嗓子眼中跳了出來,又是慌張又是委屈。
剛才這貨還呼呼大睡,可是一遇到軍隊首長,就又是咳嗽又是窒息。
這擺明了就是訛上了自己和董成歡。
兩個獄警目瞪口呆地看着楊飛,好像看怪物似的。
剛剛還在呼呼大睡的方照,立即變成了這一副行将就木的樣子。
這特麽是首長,還是碰瓷的騙子?
不過,這種話,兩個獄警可不敢說。
衆人呆呆地看着氣息奄奄的楊飛,誰也不敢說話。
廖首長微微一笑,拍拍楊飛的肩膀。
“好了,别裝了,吳元忠老首長讓我帶話給你,這一次,一定不許妖皇逃脫。”
“他知道你受了委屈,今年隐龍九部的軍費預算,可以比往年多争取百分之三。”
臉色蠟黃,奄奄一息的楊飛,一聽“軍費”二字,立即睜開了眼睛。
這貨眼眸放光,一副守财奴的樣子。
“次奧,這話當真?吳老太得親自給我寫個保證才行。
“不然這個老滑頭事後反悔,我也壓不扁他搓不圓他。”
廖首長哈哈一笑:“這件事,你可以親自和老首長交涉.”
”他拍着胸脯做過保證的,絕不騙你。”
衆人又是駭異又是好笑.
這個奄奄一息的家夥,一聽錢立即活過來了,真是打死都要錢的典範。
馬先勇一瞪兩個獄警.
“你們瞎了嗎?還不趕緊替首長打開鐐铐,一群沒眼力價的東西。”
楊飛揚了揚眉頭:“慢着,我得和上級領導打個電話,确認一下軍費的問題。“
”吳老太要是不出點血,這一筆錢我就找你們三海市警局要。“
“總之條件談不攏,老子就把牢底坐穿。”
馬先勇一聽,一顆心頓時忐忑不安。
這個萬惡的家夥,開始漫天要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