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大廈中,無相王受傷不輕。
他嘴角鮮血斑斑,小腹中了狂刀一腳。
雖然無相王激發了護身罡氣,沒有什麽大礙,然而終究也不好受。
三大高手扶住了無相王,吳雲飛縱身向前,追了出去。
他剛剛追了兩步,就被無相王喝住了。
“别追了,對方實力雖然不強,但手段卑鄙無恥,你貿然追上去說不定又要吃虧。”
說到這裏,他一張小白臉疼得皺成了核桃紋,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鍾相自坐金銮功法大成以來,不敢說天下無敵,然而卻也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這一幫妖孽,我要親手殺了他們。”
吳雲飛的眉頭皺了起來,憂心忡忡。
“王,我感覺這一幫妖孽,并沒有真正要進攻銀行金庫。”
“他們一個勁兒地和我們纏夾不清,會不會隻是爲了……”
說到這裏,無相王陡然明白過來。
“你是說,他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吳雲飛點了點頭:“我們三人都是駐守金庫的,可這一場混戰,把我們都引了上來。”
“我擔心恐怕已經有人摸進了金庫中,開了嘉和娛樂的保險櫃。”
鍾相悚然動容,也不顧受傷了,揮了揮手。
“趕快下去看看。”
銀行大廈地下金庫前,沉重的合金門緩緩打開。
吳雲飛用最快的速度,沖了進去。
剛剛沖進去,他臉上的神情就微微放松,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氣。
嘉和娛樂的保險櫃完好無損,并沒有人打開過的痕迹。
吳雲飛輸入了密碼,打開了保險櫃的密碼鎖,查看裏面的重要文件。
他發現徐芷晴的合同,還好端端地躺在裏面,徹底松了一口氣。
鍾相臉上的神情,已經恢複了正常。
然而他眸子之中的森寒之意,卻似乎快要溢出來。
鍾相揮了揮手:“送兄弟們去醫院,另外盡快啓動法律程序,告徐芷晴違約。”
“這一次,我親自守着金庫,倒要看看楊飛怎麽破我的局。”
吳雲飛點了點頭,和其他兩大高手匆匆而去。
鍾相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縱橫江湖,哪怕當年和妖皇争鬥,也沒有受過如此慘敗。
天獄十年韬光養晦,他武道境界更進一步。
鍾相卻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居然被楊飛打成這個樣子。
這對鍾相來說,絕對是前所未有的莫大恥辱。
就在此時,鍾相突然咦了一聲,低下頭去。
他在金庫的地下,發現了一枚小小的耳環珠花。
那珠花極爲精緻,藍鑽打磨而成,小小的菱形上有着銀質的鏈子,一看便是女人的東西。
鍾相的心中,隐隐覺得不妙。
金庫是銀行禁地,平時隻是安保人員進來巡視,地下怎麽會有女人的珠花?
銀行大廈之外,一個窈窕的女子,穿着一身黑色運動衣。
她對着大廈冷笑了一聲,消失在黑夜之中。
中海外灘,楊飛和長風小隊回到遊艇之上。
楊飛受傷,并無大礙。
然而那一輪罡氣風暴,無相王含怒而發,威力非同小可。
狂刀的内腑被震裂,手指也被無相王的護身罡氣摧斷,受傷極爲嚴重。
魏成武已經請了私人醫生,上遊艇爲狂刀醫治。
經過一個小時的急救,狂刀終于醒了過來。
遊艇醫務室中,狂刀臉色蒼白,卻眉飛色舞。
在一旁無賴的哄笑聲中,楊飛苦笑着搖了搖頭,離開了醫務室。
甲闆上,肖妖精穿着黑色筒裙,小西裝白襯衫。
她兩條腿交叉疊在一起,一隻手端着一個高腳酒杯,風情萬種,一颦一笑,颠倒衆生。
其他的人,都去休息了。
楊飛走到肖璇雅的身後,兩隻手悄悄自後向前摟住她。
肖璇雅輕輕笑了一聲,轉過身來。
她的聲音之中,有着小小的得意。
“今天晚上,你怎麽感謝我?”
楊飛嘿嘿一笑:“你要我怎麽感謝,我就怎麽感謝。”
“哪怕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給你摘下來。”
肖璇雅打了一下楊飛的手,嫣然一笑:“貧嘴,找打。”
楊飛心滿意足地摟着肖璇雅,看着天邊的一輪滿月,再也不說話了。
月光如水,照着楊飛和肖璇雅的影子,一切都顯得那麽靜谧而美好。
良久,肖璇雅咬住了嘴唇。
“飛,能說說你和徐芷晴的故事嗎?”
楊飛幽幽歎了一口氣。
“徐芷晴和我之間的事,我已經全都忘記了。”
“根據她的說法,我和她曾經有過美好的時光,在我參軍之前,她在京城電影學院念書。”
肖璇雅聽得入了神,望着天邊的月亮,語氣幽幽。
“那個時候,你們一定很幸福。”
“徐芷晴願意等你那麽多年,可見你們之間的感情,一定很深很深。”
楊飛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的記憶出了問題,十八歲以前的記憶,變得殘缺不全。”
“我能感覺到許多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可就是無法想起來,璇雅,我很苦惱。”
楊飛這麽多女人,每一個女人,都是他難以他割舍淡心頭肉。
他最敬重的人,當然是林雪宜,最欣賞的女人是蘇吟雪和梁佳宜以及米璇。
而他最憐惜的人是劉婵,最喜歡親近的人,是肖璇雅、風采兒和陳珂。
然而,楊飛最感覺對不起的女人,卻是徐芷晴。
前塵往事已經淡忘,曾經美好的初戀也随之煙消雲散。
然而對于徐芷晴來說,曾經的美好,卻始終在她的心中,不曾散去。
一個女人用了十年最美的時光,癡癡等着一個男人醒過來,這一份深情,怎麽能辜負?
别說徐芷晴傾城傾國,天香國色。
就算徐芷晴長得不怎麽樣,這一份深情,楊飛也絕對不可能無動于衷。
肖璇雅歎了一口氣,白了楊飛一眼。
“那你和徐芷晴之間,你們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