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伯在龍苑别墅,等楊飛已經很久了。
他帶來了薛明台的一封書信。
信中,薛明台言明自己正在閉關修煉武道,修複内傷。
他不能陪楊飛到龍王殿了。
薛明台叮囑楊飛,龍王的武道,超凡入聖。
楊飛沒有完全把握之下,别和龍王硬碰硬。
他甚至還斷言,龍王是個愛才之人。
隻要楊飛語言應付得當,并不一定和龍王刀兵相見。
“神龍變化,存乎一心,大則飛騰宇宙,大風大雨,小則隐如芥子,水波不興。”
“兄是妙人,當知神龍變化之道,便是武者立身之本。”
薛明台以一段勸誡,結束了他的來信。
楊飛合上了薛明台的信,沉吟不語。
魚伯在一旁看着楊飛的神情變化,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薛公子斷言,少爺不會聽公子的勸誡,讓我多多勸解。”
楊飛哈哈一笑,昂起了頭。
“明台兄的好意,我心領了。”
“如果龍王不咄咄逼人,我自然回避沖突。”
“但武者之道,義不受辱,如果龍王要欺壓我蘭亭集團,我也絕不會束手待斃。”
魚伯歎了一口氣:“少爺聰明機變,可知兵法有雲……”
楊飛揮了揮手,示意魚伯不用再說下去。
“兵法是兵法,做人是做人。”
“龍王殿的所作所爲,和金面佛是一個路子,蘭亭集團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污。”
“這一次我前往龍王殿,不過是想探聽武神的消息而已,可不是爲了臣服于龍王殿。”
魚伯知道,再勸下去也是枉然。
他歎了一口氣,取出一張便簽,遞給楊飛。
“果然被薛公子說中了,少爺是個天生傲骨的人。”
“這是薛公子親手畫的一張地圖。”
“如果少爺此去龍王殿,遇到危險的話,可以按照這一份地圖路線撤退。”
“到時候薛公子會居中策應,救援少爺。”
楊飛接過地圖,不及細看,便把地圖貼身收好。
他歎了一口氣。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楊飛得到明台公子如此幫助,真是不知道如何報答。”
魚伯笑了笑:“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我們薛公子從未如此對人,也請少爺珍惜這一份情誼。”
“或許有一天,薛公子也會有事情求少爺,到時候請少爺别推辭就是。”
他說完,向楊飛鞠了一躬。
“我告辭了,少爺保重。”
老人顫顫巍巍地轉身,出門。
楊飛不敢怠慢,把魚伯送出大門。
他見一輛邁巴赫停在門口等候,一個保镖走了過來,攙住魚伯上了車。
邁巴赫啓動引擎,汽車緩緩駛出巷子,消失在城市輝煌的燈火之處。
楊飛愣愣地看着邁巴赫離去的身影,咀嚼着老人話中的意思。
老人已經明确表示,薛明台将來有要緊的事情,會求到楊飛。
而且聽他的語氣,這件事似乎非同小可。
楊飛想不通的是,以薛明台的武道和智慧,以及富可敵國的财力。
他到底會有什麽事情無法解決呢?
隻不過,薛明台義薄雲天,楊飛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當真有那麽一天,楊飛有能力幫助薛明台,當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楊飛愣愣地站了一陣,方才回到了别墅之中。
藏獒小春子搖頭擺尾地向楊飛沖了過來。
楊飛和它玩鬧了好一會兒,才回到了别墅大廳。
現在時間還早,蘇吟雪還沒有回家。
林雪宜忙于蘭亭酒店的生意,就隻有張麗芳百無聊賴地看電視。
就在此時,楊飛突然心中一動。
他感應到了二樓之上,多了一股極爲玄妙的氣息。
那氣息若有若無,讓人難以覺察。
但其中蘊含的危險,卻讓楊飛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楊飛猛地推開了張麗芳,将她護在身後,同時大喝一聲。
“誰?”
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擾了你們好事啦。”
樓梯上,一雙白生生的腳丫子,踩着高跟鞋,慢慢下樓。
那人精緻的瓜子臉,微卷的長發,瀑布一般披在身後,發梢染成紫紅色。
她妖娆的神情,走路準确地踩着貓步,左右胯骨,輕輕搖擺。
那人渾身上下,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韻律,無聲的節奏感。
肖璇雅!
楊飛頓時大喜,搶上前去。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打個電話,讓我去接你?”
肖璇雅瞟了楊飛一眼,似嗔實喜。
“剛剛下飛機,我想給你一個驚喜,然後就摸了進來,沒有想到……”
說到這裏,她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深深地看了張麗芳一眼。
張麗芳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
“肖小姐回來了,一路辛苦。”
肖璇雅的妩媚,說是女人公敵也不爲過。
不過張麗芳對楊飛沒有什麽占有欲。
她自然對肖璇雅也沒有敵意。
肖璇雅也向張麗芳問好。
兩個女人好久不見,都十分親熱。
肖璇雅雖然略有醋意,不過她的出身,便是血衣樓。
血衣樓世代的營生,便是青樓。
所以,肖璇雅明知道楊飛和張麗芳不清不楚,卻也懶得細究。
在肖璇雅看來,男人都是如此。
她根本沒有一夫一妻的觀念。
肖璇雅突然想起什麽,上樓取來了一個LV的皮包,遞給張麗芳。
“去了一趟巴黎,給你們帶了禮物,人人有份。”
張麗芳驚喜地叫了起來。
“這個款式可是限量版,我一直想買,但是國内沒有,多謝肖小姐了。”
肖璇雅搖了搖手。
“沒什麽,順手人情而已,其他兩位,我也帶了禮物。”
她說着,取出一個紫金雕花,鑲嵌鑽石的手镯,微微一笑。
“這是雪宜姐的。”
同時,肖璇雅從另外一個首飾盒中,翻出一個紫水晶挂鏈,放在桌子上。
“這是蘇總裁的。”
楊飛看得心癢癢:“我呢,我的禮物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