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葬器冢


石塊上印着的圖案段虎并不清楚,然而在他的映像中,這種詭異的圖案卻和一種邪咒十分相像。

“瞳血爲引,五芒爲陣,陰陽互沖,生人勿近......”

“一個荒蠻的巫蠻部落,即便傳承了千年華夏的文明,卻如何會這麽邪惡的巫法?”

“不對,這已經超出了巫法的範疇,更像是邪教鬼衆的邪法......”

“難道說這處自杞國埋藏着的驚世秘密......”

想到這,段虎的臉色愈發凝重了起來,對于未知的真相,此刻似乎離他越來越近,就像隔蒙着一層輕紗,隻要再往前一步,就能真相大白,然而......

即便輕紗再怎麽細薄,真相再怎麽接近,所有的線索始終還差最後的一環,如果不找出這關鍵的一環,全部的推測都像是一盤散沙,無法凝聚。

默默将石塊收好,段虎接着觀察了一下前方的情況,石壁兩旁插着的殘破兵刃帶給他一種蒼涼悲哀的氣息。

段虎也是一位善用兵刃的高手,善用者可以和兵刃之間産生某種羁絆,雖然這種羁絆很淡,卻總能理解其中的些許含義。

正如此時此刻,透過這些鏽迹斑斑的殘缺兵器,他能感受到其中透出的那股無法釋懷的惆怅和濃濃的怨恨。

“葬器冢,想不到這處通道居然是極爲罕見的葬器冢,究竟當年發生了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情,以至于将士葬器,把最爲寶貴的兵刃埋葬于此,修建出了怨氣如此濃郁的葬器冢?”

段虎喃喃自語着,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别看石壁上插着的每把兵器都是死物,卻因爲常年伴随在主人身旁,或多或少沾染了主人的氣息,盡管不像寶物般開了靈性,卻也慢慢熏陶出了一絲靈氣。

即便被深埋在此不知過了多少歲月,這些氣息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越聚越濃,經過陰氣的侵蝕,形成了獨有的兵煞之氣。

兵煞之氣,在倒鬥界屬于一種很難理解的範疇,畢竟兵刃不屬于活物,不是活物便不能産生氣息,無氣無物,等同于頑石塵土,何來陰煞一說?

對此,無人能夠诠釋,但是有一點,但凡出現兵煞之氣的陰地,絕對是九死一生的兇煞絕地,輕易不可入内。

收回心思,段虎轉身剛想呼喚一聲,入眼的畫面卻把他較爲沉重的心情驅散了不少。

二人一驢,冷曼在前,雙手緊緊把驢頭按在地上,曹滿在後,人臉對驢臀,也就是大臉對小臉,忙了個不亦樂乎,至于阿亮......

又叫又嚎又蹬腿,從狗汪汪到貓喵喵,家畜牲口小動物的叫聲統統來了個遍,奈何腦袋被冷曼按着,隻能幹嚎卻無法動彈。

段虎看着有些目瞪口呆,這是在幹啥呢?殺驢還是揍驢?

都不是,其實是在幫驢。

就在剛才,曹滿終于滿意的數完星星恢複了神智,他這人,能耐不咋滴,但是卻和阿亮有着語言交流的天賦。

這不,阿亮一通淚汪汪,曹滿大緻明白了前因後果。

說實話,曹滿不想幫這個忙,不是嫌棄的意思,而是太惡心了,試問誰願意把手指伸進一頭驢子的腚眼玩扣扣呢?

即便是滾過草堆躺過大鍋的鐵哥們真兄弟,也不樂意。

可是能咋辦?在場就三人,總有一個要動手,總不能幹瞅着阿亮痛不欲生無動于衷吧?

問題是誰動手?

黑臉段虎?

算了吧,那家夥就是個名副其實的黑臉兇神,避都避不及,招惹他?腦子沒毛病吧!

防火防盜防段虎,至理名言,必須謹記。

冷老四冷曼?

一個姑娘家,做這種事不合适,即便冷曼願意,曹滿還不樂意呢!

何況冷曼會樂意嗎?

點點豆豆,男生咳嗽......

算來算去,點來點去,三人中就隻有曹滿是最佳人選,沒辦法,誰讓他是阿亮的鐵哥們呢?

曹滿蹲在地上仔細研究着驢腚裏的那根手指,研究的同時感到挺納悶也挺好笑,隻是一想到要自己動手,怎麽的也笑不出聲。

忍着心裏的惡心,曹滿探出二指試着伸了進去......

本以爲随便扣兩下就能完事,誰知越扣越往裏縮,沒幾下,剛兒還能隐約看見的殘指末端,此刻連影兒都沒了。

這一下曹滿也急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撸起袖子下了家夥事,一頓猛扣,手指沒扣出來,倒把阿亮疼得死去活來,嗷嗷直嚎。

等段虎來到近前的時候,曹滿正忙了個攢勁,再看阿亮,幾乎脫氣,舌頭都耷拉在了地上。

段虎何等精明,一眼就能看出個大概,回想之前阿亮驚慌痛苦的神态,敢情是驢腚被爆了菊。

“耗子,讓開!”

不等曹滿反應過來,段虎一把揪住對方往身旁一丢,曹滿骨碌碌滾皮球去了。

接着段虎擡腳對着阿亮的圓肚皮就是一下......

萎靡不振的阿亮就感到肚囊一陣劇痛,好似癞蛤蟆被牛踩一樣,當即一聲慘嚎,緊接着肚囊裏翻江倒海了起來......

噗,噗,噗......

随着一陣不雅的屁響,阿亮憋老了驢臉,在一聲悠揚激昂的狼嘯聲中,噗嗤......

卡在腚眼深處的那截斷指沖射而出,跟在後面的則是一坨坨光溜圓滑的糞球。

段虎拍拍巴掌,“搞定!”

冷曼笑着搖搖頭,黑臉出手,鬼神莫測,實乃高人也!

曹滿運氣不佳,正打算坐起身來,眼前黑影一閃,啪地一聲,還沒明白是咋回事,殘指正正打在了他的腦門上。

“哦喲喲!”

痛呼一聲曹滿再次倒地......

......

“虎爺,你說這些插在石壁上的兵器不會突然飛出來吧?”

路上,曹滿捂着發紅的腦門,心驚膽戰的邊走邊問着,身旁阿亮步态蹒跚,一拐一扭,時不時回頭對着受傷的菊花輕舔兩下。

“不會。”段虎回答地挺幹脆。

“真的不會?”曹滿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應該吧。”

“啥叫應該吧?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應該是幾個意思?”曹滿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咆燥了起來。

段虎黑臉一轉,二目如電直視着對方。

“呃,我想應該也不會。”曹滿讪讪的一縮脖,黑臉不好惹哇。

又走了一截,氣溫明顯升高了不少,燥熱發悶,不僅曹滿熱得難受不已,就連一向冷靜的冷曼也蹙起了秀眉。

正想發兩句牢騷,曹滿瞳孔收縮,視線中一尊先彜勇士的石像正中而立。

除了樣貌吓人之外,這尊石像的姿勢也發生了改變,雙手掩面,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娘的,還來?真當曹爺爺是這麽好欺負的嗎?”曹滿憤恨的罵了一聲。

“汪汪汪.....”阿亮同仇敵忾,發出了怨恨的狗汪汪。

不怪倆貨如此激動,從最初的巫荼石像開始,再到之前的石像自爆,倆貨可是遭老了罪。

不由分說,曹滿拔槍就射,火舌飛吐,三顆子彈呼嘯而出,打在了石像的腦袋上。

轟......

巨響炸裂,和剛才一樣,勇士石像炸成了齑粉。

“呼......”

曹滿得意的用嘴吹散槍口中冒出了的硝煙,正想嘚瑟一句,腦袋突然一疼,段虎的爆栗已經捶了下來。

曹滿抱頭蹲地,“虎爺,你爲啥打我?”

段虎掏着耳朵臉黑的回道:“在密閉的空間裏打槍,不打你打誰?”

阿亮和冷曼同時點頭,剛才那三聲槍響,震得耳膜子發疼,好懸失聰,就這麽個冒失鬼,活該被捶。

其實曹滿自個兒也被震得雙耳嗡嗡,隻是開槍時心情激動,沒顧着理會,這會兒回味一下,還真是這麽回事。

“那你也不該亂打人......”雖然理虧,但心裏吃癟,曹滿小聲嘀咕了一聲。

“嗯?”段虎雙眼微微一瞪,“蚊子叫呐?大聲點!”

“沒啥,沒說啥。”曹滿連忙晃手,退到了後面。

“哼,虎爺打人需要理由嗎?”段虎霸道的說道。

靠,敢情黑臉聽到了故意裝糊塗呢!

曹滿嘴角抽動,阿亮不識趣的笑彎了雙眼,正想嘲笑一聲,爆栗敲在了腦門上。

阿亮吃痛,頭痛腚也痛,曹滿樂了,這就叫老大莫笑老二,是兄弟有難同當,哈哈!

冷曼沒出聲,但眸子裏卻帶出了笑意。

段虎來到碎石堆前,翻找了一會兒,摸出了一塊石頭,翻過背面一看,同樣印有五芒圖案,五芒穿插,五個尖角分别印有五鬼頭像,正中處的邪惡咒文,隐隐散發着詭異的氣息。

“虎爺,你在看啥呢?”冷曼上前好奇的問道。

“老四,對于趙青河探尋自杞國葬這件事,你知道多少?”段虎反問道。

“我知道的不多,當初他隻是命令我們龍寶四甲嚴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其他并沒有交代什麽。”冷曼如實的答道。

“我們接着前行。”段虎沒多說什麽,繼續往前走去。

“小曼,你們在說啥呢?”曹滿湊頭問道。

“關你什麽事?”冷曼白了一眼,自顧自的朝前走去,直接把曹滿晾在一旁。

阿亮湊了上來,蹭蹭曹滿的手臂,咋啦兄弟吃癟了?

“滾!”曹滿甩手而行。

阿亮......

靠!吃了火藥還是澆了火油?咋脾氣這麽爆呢!

欺負哥是牲口還是咋滴?沒人性!

......

一路前行,沒多久道路中央又出現了一尊先彜勇士的石像,姿勢有些古怪,仰面朝天,一副哀歎惆怅之色。

這回不用其他人出手,段虎大手一揚,寒星砂飛射而出,破煞法物威力極大,剛一碰觸在石像的身上,便引來了一場爆炸。

“啧啧,還是虎爺威猛,早知如此,何必浪費我的子彈呢,對吧虎爺?”

曹滿咂嘴本想拍個馬屁,誰知等他說完後,段虎早已離開,就連阿亮都不待見的扭着驢臀遠去。

“喂,等等我!”曹滿頭冒黑線,小跑着跟了上去。

之後的路程,每隔一段距離總會在道路上出現一尊石像,姿勢各異,有憤怒的,有悲傷的,有癫狂的,有哀愁的......

每當段虎擊碎石像後,總會上前查探一下,臉色卻變得越來越凝重了起來。

對此曹滿大爲不解,但每每問及此事時,段虎沉默不語,氣氛一時有些沉悶和壓抑。

不知過了多久,三人一驢還在葬器冢裏面前行着,幽暗的血焰,陰戾的洞窟,殘破的兵刃,詭異的石像以及漫長無盡的石道,這一切都令人感到不安和心悸。

等到第七尊石像炸裂之後,趁着段虎檢查的時候,曹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還在其次,主要是空氣裏的氣味格外難聞,除了腐朽、黴鏽的味道外,還夾雜着一股濃濃的臭味,刺鼻惡心,就像走進了一處巨大的糞池一樣。

再加上這裏的氣溫炙熱無比,恍惚間,曹滿還以爲自個兒是被丢進了糞水中架在火上熬煮一樣。

“小曼,給口水喝。”曹滿口渴難耐,伸手要道。

“口水?”

冷曼當即炸毛,“姑奶奶的洗腳水要不要?”

曹滿一愣,無端端對方咋生氣了呢?不就是口水嘛,不給也不至于翻臉吧?

轉念一想,明白了,對方錯把口水當成是了口水,當初在死人潭下就鬧過這事。

唉,華夏文化博大精深,凡夫俗子難以領會。

“小曼,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此口水非彼口水,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一口水的意思。”

就曹滿這點墨水,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迷糊,不僅他迷糊,冷曼更迷糊。

“喲?聽你這麽說,莫非還指望喝别人的口水嗎?”

“啊!别人的口水?”曹滿又是一愣。

阿亮打個鼻響湊了上來,小樣,原來你是想讨口亮哥的口水吃,早說啊!現在亮哥自個兒脖子眼都冒煙,口水早沒了。

“滾一邊舔地去,爺爺不喝你的口水!”曹滿大巴掌揚了起來。

“你罵誰呢?”冷曼會錯了意,瞪眼給曹滿就是一下。

啪!

這巴掌下去,五指紅印新鮮出爐,曹滿捂臉癟嘴,“我的親妹子,你真誤會哥了,哥罵得不是你,是驢!”

啥?敢罵亮哥?哥賞你一蹄子!

阿亮生氣的擡蹄子就試一下,曹滿哐嘡趴地。

丫的,招誰惹誰了,不就爲了喝口水嘛,這都招人恨啊?

阿亮得意的擡起下巴,錯,不僅招人恨,還招牲口恨,看亮哥下回還給不給你口水喝。

“老四,給口水喝。”這時段虎開了口。

意外的是,這回冷曼非但沒有誤解,也沒有生氣,相反,聽話的拿出水壺遞給了段虎。

曹滿瞪大眼珠.....

你娘,黑臉要口水喝就成,爺爺喝口水咋就這麽難呢?關鍵是還沒喝到。

冷曼看了一眼曹滿,“記着下回把話說清楚,别讓人誤會。”

阿亮同時點頭。

誤會你大爺,哥口齒伶俐,哪句話沒說清楚了?

喝口水就是喝口水,妹子,真愛,姑奶奶!是你想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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