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下口唾沫,蹑手蹑腳地又返明了屋子外面,把身子一蹲。趴在窗戶底下聽聲。心中卻是叫苦,我都多大人了,竟然被逼着聽牆角,我冤不冤啊我!李治把門關上,回過身來,沖武媚娘笑道:“媚娘,在宮裏說話很是不便,總是有人看着,就算不在明面兒看,也猜不到他們躲在何處偷着看,還是宮外好,咱們能說說話,不怕别人在背後嚼舌根子!”
武媚娘臉蛋兒紅紅的,輕聲道:“殿下,你關門做什麽?”
“風大,涼!”李治笑着過來拉着武媚娘的手,把她帶到床邊,兩人并肩坐下。
李治并不松開武媚娘的手,一直抓着,他問道:“剛才無病和你說了什麽?”
武媚娘任由他拉着手,臉上燙小聲道:“也沒說什麽,就是問了我家裏是不是有
話還沒說完,就聽有人敲門。王平安的聲音響了起來:“殿下,你要不要喝點茶啊,臣給你沏茶去。你要喝什麽茶?”
李治和武媚娘都吓了一跳,兩人的手立即分開,武媚娘跳起身來,站到一邊!他倆互視一眼,心想:“他怎麽又回來了?”
李治道:“我不喝茶,隻想休息一會兒,你不要打擾,去前面找公主說話吧!”
王平安在外面答應一聲,腳步聲響,聽聲音是走了。
李治和武媚娘這才齊齊地松了口氣,兩人相視而笑。李治招手,又叫過武媚娘,兩人象剛才一樣,又并肩坐到了床邊。
武媚娘拍了拍胸口,道:“剛才吓了我一跳,還以爲舅舅一直沒走呢!”
李治又拉過她的手,抓在手裏,問道:“對了,無病問你的家裏有什麽?”
武媚娘道:“他問我有沒有妹妹,有沒有嫁人,看樣子是想”
又是話沒說完,就聽門外腳步聲重重地響了起來,聽聲音是王平安又跑回來了!
李治趕緊再次松開了武媚娘的手,而武媚娘隻好又從床邊起身,站到了一邊。
就聽王平安在外面大聲道:“殿下,你真的不喝茶呀,臣這裏有上好的茶,是朋友從南方帶回來的,香着呢!”
李治也大聲回答,道:“不喝。你怎地這麽羅嗦,讓你去找公主,爲何還不快快去,在這裏耽擱什麽!”
“哦,那臣去了,殿下要什麽,隻管吩咐便是!”王平安說完,腳步聲音,他又走了。
武媚娘和李治你看看,我瞧瞧你,武媚娘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殿下,我舅舅真的是很關心你,深怕你渴着呢!”
“我可不想要他關心,羅嗦着緊呢!”李治站起身,又将武媚娘拉到床邊坐下,抓着她的手不放。他問道:“你接着說,無病問妹妹做什麽,你有妹妹嗎?”
武媚娘點頭道:“有啊,我家中姐妹三人,媚娘行二,上有姐下有妹,姐姐早早嫁了人,家裏現在隻剩下一個妹妹,和母親一同過活。”
李治哦了聲,道:“那你母親在哪裏呢?”他心不在焉,随口問道。
武媚娘咦了聲,笑道:“殿下怎麽忘了,媚娘的母親在徐州啊,在舅舅的家中暫住,不用多少時候,便會進京的!”
李治笑道:“你瞧我這記性。竟然把這個事都給忘了,該罰該罰!”他稍稍用力,捏了武媚娘的手一下。又道:“媚娘,你想怎麽罰我,我都随你的意!”
“殿下,瞧你!”武媚娘害羞地低着頭,不敢看李治。
李治在她耳邊低聲笑道:“要不,就罰我”
門外,突然有人叫道:“殿下小人拿了火爐,這就給您送進來?”
這嗓子太突然了,把李治吓得一卑嗦,武媚娘同樣吓了跳,她趕緊又起身,站到了一邊!
李治大怒,喝道:“誰。門外是誰?”
外面這回來的是秋仁傑,他被王平安打來送火爐子,想要給李治取暖,不成想裏再的太子殿下口氣不善,似乎在脾氣,難不成打擾到他睡覺了?
秋仁傑道:小人秋仁傑,給您送火爐子來了。天冷,殿下午休,小心莫要着涼。”
李治怒斥道:“孤剛剛躺下。正要睡着。卻被你給吵醒了,你該當何罪,自己掌嘴!”
秋仁傑提着小火爐,在門外傻了!不會吧,這是怎麽了,不就送咋,火爐子嘛,你不要就不要呗,還要我掌嘴。這不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了麽!
反正房門關着,想必太子也沒心情從床上起來,監督自己抽嘴巴,他便道:“是是小人這就掌嘴。啪啪,哎呀,啪啪啪,哎呀!那這爐子?”
武媚娘走到窗邊,打開小縫向外張望。見秋仁傑用嘴學聲,啪啪地裝着打嘴巴,她用手一捂嘴,心中好笑,這人可真是有趣,如果當真做了我妹夫,
了小妹!
李治道:“拿走拿走,再要來羅嗦。小心再叫你掌嘴,走吧!”
秋仁傑忙道:“是是,小人這就走,不敢再來羅嗦!”提着小火爐子,快步離了後院。
武媚娘望着他離開,這才關好窗子,回身道:“走了,院裏沒人了。”李治氣道:“真是的,想要安生一會兒都不可得,竟連這個狗頭都來打攪,真是無趣之極。”
武媚娘心想:小秋哪會無趣,他有趣的很,還想着當我的妹夫呢。”這回不用李治招手,她主動地回到床邊坐下,笑道:“殿下,要說外面那人。他以後沒準會成爲我的妹夫呢!”
李治啊了聲,順勢又抓過武媚娘的手。這回武媚娘倒也大方,另一隻手同樣伸了過來,蓋在了李治的手上。于是乎,李治的另一隻手便也蓋了上來,他倆四隻手捏到了一塊。倆人心裏都甜絲絲,美滋滋的。
李治道:“他怎麽會成爲你的妹夫呢?”說着話,把頭湊近武媚娘的頭,又道:“媚娘,你戴男人的帽子,别有一番風韻,看來女扮男裝,還真的很适合你呢!”
武媚娘嗯嗯有聲,面紅耳赤,往後躲着李治,她嘻嘻笑道:“殿下,别這樣兒,你還沒聽我把話說完呢!”
“好好好,你說,快點兒說啊!”李治心癢難搔。
武據娘低聲笑道:“舅舅是想給那小秋說親,想要娶了媚娘的妹,可惜小妹早就定了親事。隻是還沒有過門呢!”
李治笑道:“沒過門呢?那自然就沒有關系。無病這個人哪,心眼兒多着呢,他要是想給那個子裏去。”
他心中火熱,忍耐不住要釋放一下,便沖着武媚娘的耳邊吹氣。
“殿下别這麽說,我舅舅不是那種人!”武媚娘被他吹得耳朵癢癢的,道:“嗯,算命的說我小妹和那個定親的兒郎八字不合,有相克”嗯,哎呀,嗯”
李治小小聲地道:“你嗯什麽?”
前面大殿裏,秋仁傑提了小火爐子回去,對王平安道:“大哥。太子殿下不要火爐,可能房間裏不冷吧!”
王平安正陪着李伊人說話,殿内還坐着唐玄類等人,見秋仁傑回來了,沒辦成事,他心裏頭焦急萬分,真怕李治和武媚娘弄出點兒啥事來。他問道:“你進到屋子裏了?”
秋仁傑搖頭道:“太子殿下連門都沒開,我哪能進去?”
王平安道:“那可不行,天氣這般寒冷,睡覺時屋裏要是沒點熱乎氣兒,豈不是要生病。”他轉頭對李伊人道:“公主,你看到武媚娘了嗎?”提醒一句,要是沒看到的話,這次換你敲門去。
李伊人卻很大度地道:“沒看到。不過媚娘整日在宮裏操勞,想必累得緊了,好不容易出宮,也讓她休息一下吧,别有事沒事的總叫她。”
她以爲武媚娘是在偷懶呢。給李治鋪好床後,找地方歇息去了,反正他們現在也沒什麽事情,何不體諒一下武媚娘,就讓她忙裏偷閑一次,又能如何。
王平安心想:“休息一下?她在哪裏休息都成,可就是不能在我的床上,尤其是床上還有李治的時候,更加不能!”
他道:“不用火爐子不行,太子不聽勸。怕是要生病。公主。耍不你給他送去?”
李伊人搖頭道:“我可不去。打擾到太子哥哥休息,我怕他會脾氣。”
王平安隻好看向唐玄婪,道:“師兄。要不你辛苦一下,給太子殿下送火爐去?殿下是咱們寺裏的客人,咱們得照顧好他呀!”
唐玄類先念了聲阿彌陀佛。這才道:“冬寒夏熱,乃是自然之規,世人需當忍耐。要知天寒與天熱,有何區别”
“得得得,這些道理你留着跟惠正和有難講吧!”王平安站起身,拿過小火爐子,提在手裏,道:“不能讓太子殿下生病,我去給他送火爐。”出了大殿,向後院小跑着去了。
李伊人道:“無病和太子哥哥情誼深厚。從這個小火爐子上就能看得出來。”
秋仁傑卻道:“的是大哥也得挨吼。”
唐玄箕卻道:“雪中送炭,實爲世間佳話,可太子卻似乎不需要這個炭,強要送去,似乎不妥。”
惠正道:“玄婪大師,言之有理。”
有難看了看衆人,就剩下他沒說話了。得說上一句啊,他想了想,憋出一句:“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惠正瞪了他一眼,道:“不要亂說話。”
“本來就是嘛,現在最容易着火,太師叔祖提着火爐子,要是把炭撒了,很容易着火的!”有難振振有詞地道。
衆人一起看向他,心中都想:“真是烏鴉嘴,怪不得叫有難!”,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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