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王平安道:“你辛苦了一夜。要不要先吃點兒東西?。
李嗣連忙搖頭,道:“學生不餓,學生一天隻吃兩頓,從來不吃早飯的
王平安道:“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以後還是盡量吃點兒吧”。
李嗣又是一通點頭,連聲答應。他深怕甩爲吃飯耽誤時間,而讓王平安改變主意,不讓他當侍從了。
王平安叫歐陽兄弟給備好馬,帶着李嗣出了靈感寺。寺内的衆士子幾乎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對着李嗣的背影,一通羨慕嫉妒恨,真沒想到,這個最廢物的家夥,竟然得到了王恩師的關注,當初怎麽也沒想到啊!
有的士子氣憤一通之後。忽然想道:“難不成那個李嗣乃是大智若愚之人,裝癡扮傻,其實是個極精明的人?嗯,應該如此,要不然我們這裏好幾百的人,爲什麽大家還都在寺裏挨凍,而那個李嗣卻跟着王恩師出門了,竟然能當上侍從”。
而有的士子沒有“想明白隻是跺腿。氣道:“豈有此理真真的豈有此理。我們忙乎了一宿,結果全都是給這個李嗣做了嫁衣,這個李嗣實在太奸詐了!”士子們盡皆點頭,紛紛指責李嗣,都說他不是個東西。
正在議論紛紛之間,忽聽殿内有人高誦佛号,正是玄類大師。
唐玄婪慢慢走出殿來,雙掌合什,道:“諸位施主,切莫抱怨,切勿嫉恨。世事之苦,皆由心生,如心中不甯,那麽必有苦生,口出嗔怒,豈不又加深罪孽
士子們能住到寺裏來,還是多虧了唐玄禁的允許,所以對他還是很尊重的。
見他出來說話,自然不敢不從,都閉上了嘴,不再大罵李嗣。
唐玄婪回身,對留在寺裏的歐陽兄弟道:“各位歐陽施主,貧僧要開壇,爲施主們講解佛法,勞煩你們,爲貧僧搭一座法壇吧”。
歐陽兄弟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誰也沒動地方。歐陽利道:“主人隻帶了那個李四出去,我不放心,我跟着瞧瞧去,你們也一起來?”
歐陽兄弟們一頭,都道:“一起去,一起去,那個李四一看就是個不會伺候人的,他跟着主人去,主人定會不方便,還是咱們去伺候吧!”
呼啦啦,他們幾個一擁而出,紛紛上馬,都逃離了靈感寺,可不敢聽唐玄樊講典故,有聽他開壇的時間,還不如上街去玩耍呢!
唐玄婪歎了口氣,轉過身看向士子們。士子們并不想留在這裏聽他講經,他們現在關心的是即将到來的科考,哪有心情聽唐玄類開壇講經啊!
隻有少數幾個士子上前,道:“玄獎大師,我們來幫你擺設法壇。”他們奔進大殿搬桌子和椅子,想讓唐玄類坐在桌椅之上權當法壇,隻要大家都能看見他,也就行了呗。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就把法壇給搭好了。
唐玄類并不挑剔,登上了法壇,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看着衆士子,而衆士子們也都擡着頭,看着唐玄樊。
士子們不明所以然,這是要幹嘛啊,大過年的,還真的要講佛經嗎?
惠正和有難走了出來,一左一右,分立在唐玄婪的兩邊,雙掌合什,很虔誠地擡頭看着唐玄禁,等着聽他講解經文。
唐玄類看着衆士子,道:“貧僧西去天塹,也曾開壇說法,那天塹人聽貧僧講解經文,也與諸君相似,坐與壇前
士子們一皺眉頭,要放在平常,他們倒是挺想聽聽天塹人是什麽樣子聽經文的,但現他們哪有心情,大考再即,聽經書不如去複習功課呢!
唐玄婪先說了一通,算是爲自己後面要講的經文起個由頭,他又道:“今日貧僧便爲諸位施主,講一講天龍八部贊。天龍爲八部衆中之二衆,八部之中以此爲上,故标舉爲天龍八部,八部者,一天、二龍、三夜叉、四乾閣婆、五阿修羅、六迦樓羅、七緊那羅、八摩侯羅迦”
他語調不快,慢慢說起,可還沒等說多少,便心中歎氣,世人太浮躁了!
有難苦着臉,擡頭道:“太師伯祖,他們”都走*光了!”
喜正也長歎一聲,心想:“講天龍八部贊給這些士子聽,自然人家不愛聽了,你要是講科考試題,那他們就全都留下了!”
法壇前的士子們走得一個不剩,他們來利之心,做的就是功利之事。讓他們巴結王平安,從王平安的口中探點消息出來,然後猜猜試題,那是要賣力氣的,可聽唐玄婪講經,以後當心工,但現在讀個節骨眼幾,他們誰能有興激呢。向功利之人講淡薄名利,那怎麽可能被接受呢!
惠正安慰道:“玄婪大師,今天是大年初二,百姓們還沒過完年,等忙完了過年的一切後,他們自會來到這裏,聽您講解經書的。那時人山人海,來者如雲,咱們可得做好準備啊,免得到時亂了手腳
唐玄箕一笑,搖頭道:“有何好準備的?你不必安慰貧僧了,異僧心中有數。來來,你們到前面來,今日就讓貧僧爲你們講解一下經文,你們可以提問。”
惠正大喜過望,他早就希望能有這樣的機會,和玄婪大師面對面的正式讨論經書,尤其是玄婪大師從天塹帶回來的佛經,更是寶貴異常,對他的修爲大有幫助。
有難卻不似惠正這般虔誠,他出家就是爲了混口飯吃,隻是在寺廟裏待得久了,又沒别的事做,才會看佛經的,要不然他才不會成天打座呢,坐得屁股生疼。惠正心想:“我佛慈悲,今日是大好機會,與玄類大師讨論經書,我的修爲必會大有進展
有難則心想:“還沒吃飯呢,昨天吃的佛前油果還剩了不少,咋不先吃點,然後再講呢!”
唐玄獎回京之時,何等的熱鬧風光,可他再怎麽受百姓尊重。大過年的,也不會有多少百姓前來聽講。聽他講經,有的是機會,可新春佳節卻一年隻有一次,百姓當然要先過完年,然後才能來的。
唐玄類面對惠正和有難便即開講,沒講多一會兒,裏面又走出一人,竟是秋仁傑。秋仁傑不喜歡和那些功利的士子們混在一起,所以今天故意晚起了一會兒,這時才出來,見寺裏士子全跑光了,不知幹什麽去了,心中明白,肯定是大哥出門了,他們不肯在此挨凍,所以也都溜了。
秋仁傑是不需要去複習功課的,他心裏如同明鏡似的,自己今科必中,隻要不交白卷,那定會榜上有名,就算交了白卷也沒關系,反正大哥一查姓名,見是自己的卷子,怕自己不中,說不定他都能代答了,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
見唐玄婪開壇說法,閑着也是閑着,他便從殿裏拿出個蒲團,坐在惠正和有難身邊,揚着頭,聽起經文來。
麗正殿。
武媚娘一夜沒睡,天亮之後,眼睛通紅,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自己得把事情先和太子說明,免得小公主今天來到,太子不明真相,萬一說漏了嘴,豈不糟糕。
不敢派别人去,而她自己也沒資格派人去叫太子,隻能暗地裏去見。武媚娘來到院邊小門,偷偷溜了進來,見麗正殿外并沒有小宦官侍立,她不敢從正門走,便偷偷的從側門溜進大殿。
麗正殿是李治的寝宮,從位置上講,處于整座皇宮的腹地,禁衛是不能在此站崗放哨的,平常隻有小宦官侍立。而今天不知怎麽的,侍立的小宦官竟然減半,沒有多少,而宮女更是一個不見。
武媚娘心想:“可能是昨天太累的關系,太子殿下便放了他們的假,太子殿下心真好,體貼宮人。不過,這倒是方便我了
大過年的,殿内守衛不緊,而武媚娘又是宮裏人,屬于“家賊難防”的那類人,她很清楚哪裏應該派人,而哪裏必不會有人站着,一路小心翼翼,慢慢向後殿靠近。
此時天色剛剛亮,正是睡回籠覺的好時候小宦官們就算是侍立在殿裏,也都在偷懶,一來昨天确實累着了,二來麗正殿裏從來沒有出過事,侍立站崗不過是個形式罷了,哪可能當真有賊或者刺客啥的?退一步說,如果真的有,他們這些當宦官的小胳臂小腿的,難不成還能擋住麽!
武媚娘心頭砰砰亂跳,潛進了外殿,等了一小會兒,确定小宦官們都在打瞌睡,她這才慢慢的再往裏走,最後繞過兩個靠在柱上打瞌睡的小宦官,這才進入了後面的大殿,她停下了腳步。
裏面很難再進去了,外殿侍立的小宦官偷懶,可後殿裏的小宦官就不會了,不但不會,而且裏面還站着好大一群的小宦官和宮女。
這些人是等着伺候李治起身的,都捧着臉盆和手巾等物,靜靜的,半點聲音不出地等在殿内,隻等李治一起床,他們就要進去伺候李治洗漱。
武媚娘心中焦急,這可怎麽辦,進不奔了啊!唉,早知如此,我就早些起來好了,天沒亮時就過來,那時殿内就不會有這些人了,隻怪我想得太多,耽誤了時間。
正在懊悔不已之時,卻見史愛國從裏面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肌,章節更多,支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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