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實在想不出該怎麽謝恩,隻好學着現代影視劇裏的橋段,叫出了謝主隆恩!
李世民莞爾一笑,心想:“他一定不知道謝恩的方式,更是沒有人教過他。很好,這說明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事先沒人告訴過他。受到的嘉獎,竟然是獲得封爵!”
李治也笑了,謝主隆恩?怎麽想起這麽一句!
大臣們也都笑了,這是誰教給他的話,謝主隆恩?他連謝恩的規矩都不懂嗎?
史忠臣咧了咧嘴,心裏有點後悔,當時在車上,應該教他這套謝恩的燦巨的,一時沒有想得冉全。竟然鬧出這麽大的笑話來!
皇帝要封賞臣子,臣子不能直接說謝謝,要先推辭,說自己不行,自己不配得到這樣高的獎賞,如果淚腺達,還可以掉下幾滴眼淚,然後皇帝一再要封,這才能接受,而且就算要接受,也要一個勁地說自己不行,再然後表忠心,指天利地地一通感慨,願爲皇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樣才對。皇帝一說有封賞,直接就謝主隆恩了,這也太猴急了吧!
可李世民還偏偏就喜歡王平安這樣的,他什麽樣虛套的禮數沒見過?什麽樣的他都見過了,可唯獨直接就說謝謝的,他是頭一回見到!
李世民點了點頭,道:“王愛卿免禮,你下去後,要好生做事,不要辜負了”唉了聲,歎氣搖頭,表忠心的話,該你對我說才是啊!
史忠臣忙接過話茬兒,道:“王大人。皇上讓你起來。你下去以後。要先去吏部報備,然後再找個地方,建牙開府,去戶部報備。
你是縣伯,爲武職世襲。但隻是食祿,無實際差遣。因你同時又是代太醫令,所以如能轉正。你便是正四品上的武職世襲爵位,走文職從六品下的差遣
說到這兒,他看向李世民,見皇帝微微點頭,他這才又道:“下去後。好生爲皇上效力,爲朝廷辦事,莫耍辜負了皇上對你的一片苦心栽培。可聽明否?”
王平安這時才知道,原來太醫令是從六品下的實職,這官好象了一點兒!他連忙道:“臣敢不從命,一定盡心竭力,報效皇上,報效朝廷!”
李世民呵呵笑了兩聲,轉頭對李治道:“這個王平安,是治兒你現的,而且一直由你一手栽培,以後仍歸你管。你有什麽話要囑咐他的嗎?。
他的這話很明顯,王平安這個,人,父皇我是不打算用的,留給你用,他今天所受封賞都是因你之故。你要收他做心腹,有什麽話,現在就對他說吧,讓他感激你一輩子!
李治呃了一聲,想不起來應該對王平安說什麽,隻好道:“預防天花惡疾的事,就交給你辦了,孤信的過你。相信你一定辦得好”。
說到這裏,他沒話了,可又感覺說得太少,便用眼睛去看舅舅。長孫無忌忙沖他打了個眼色,李治這才道:“時時向孤彙報,讓孤随時知道預防天花惡疾的進展。”
王平安忙道:“臣一定每日寫奏章,呈給殿下,讓殿下知道事情的進展”。
李世民用手一指李績,道:“辨證如何預防天花惡疾之事,全權交給茂公主持,無病以後你聽茂公的差遣便是!”
王平安一愣,怎麽此事并非是我來主持嗎,竟是交給李績來主持?啊。明白了,我的肩膀不夠寬,如果事情辦砸了,這個黑鍋我背不動,而皇帝又舍不得處罰我,所以找個肩膀寬的,替我背這個黑鍋,李績肩膀夠寬,就算黑鍋再大,他也背得動!
心裏忽然感到一陣溫暖,看來皇帝對我着實不錯啊,竟然在事先就替我把退路想好了!
他深吸一口氣,真心實意地給李世民叩了個頭,道:“皇上對臣的關愛,臣感激不盡,就算是肝腦塗的。也無法報答萬一!”
他共沖李治行禮,道:“太子殿下。臣對您的感激之情,猶如酒詣江水,連綿不絕”又向所有在座的大臣們挨個行禮:“感謝各位大人的支持,平安無以爲報,隻能記在心中,這裏隻能向你們行禮了!”
他實在想不出詞兒了,隻好這麽說出來,反正意思到了就行呗!
殿上君臣哈哈大笑,這小家夥真有意思,竟然還冒蔣句酒詣江水來。這些話都是誰教給他的啊!
大,李績咳嗽了幾聲,往座旁的痰盂裏,大大地葉了。猛,一才對王平安道:“辨證如何預防天花。需要找人參予才行,這就等于是要人家的命了。照老夫看,一來可以從牢中提取死囚,但我大唐國泰民安。近來被判秋後處斬的死囚數量不夠,那麽不足的人數該當如何湊出來,你有何主意?”
殿上君臣立時不再出聲,靜悄悄的看向王平安,等着他的回答。
王平安想了想,道:“臣聞皇上三日後,将于承天門告天,将此事昭告天下,百姓得知,必會人人支持,消滅此害人瘟瘦。臣以爲。當從民間征集志願者,男女老幼皆可。
大臣們一起皺起眉頭來,心想:“你說的輕巧,天花惡疾,躲都來不及,誰肯往前湊,這要付出的可是性命!如果你說派出一支精銳部隊。去高自麗,或者别的地方。劫回一批番邦蠻子,拿他們來做辨證,這還象點兒話,可從民間征集,這就純屬是扯淡了!”
李世民眉頭也皺了起來,道:“自願者?怎麽能讓他們自願呢?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誰能願意參予呢?”
王平安道:“可從牢中提取死囚,但死囚多爲成年人,即便是數量夠。也隻能是代表一部份人,還需要有老幼才成。臣認爲可以先從奴隸中征集,隻要願意參予辨證者,可以脫去奴籍,改成良家子,如果這人不幸死去,他的家人可以改爲良家子,從此再不做奴隸!”
“好,這個法子可行”。大臣們一頭,以一人之命,換全家脫離奴籍,從此不再做奴隸,這點一定有很多人願意,人數一下子就可以湊齊。
可程知節卻忽然說話了,他道:“奴隸和死囚都是賤命,在他們身上就算是辨證好了,可也不見得平常百姓,也能從辨證中得利益處啊”。
封建社會的人,和現代人想法不一樣,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爲,人分三六九等,就算是患了同樣一種疾病。因爲貧富不同,身份高低有别,那麽結果也是不一樣的。這是社會局限性,這個社會就有這個社會的特點,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
在座的人,不管是皇帝還是大臣,幾乎沒有出身貧困的,俱是豪門貴胄的出身,象長孫無忌,乃是鮮卑皇室後裔,李績家中豪富,房玄齡家中豪富,褚遂良家中豪富,就算是王平安,都是家中豪富。殿上各人,非富即貴!
王平安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兒,真是階級社會啊,人跟人不一樣都到這種程度了!他道:“如果要讓良家百姓參予進來,那最好是普通良家子可以得到土地,如果士子們主動參予,那就請禮部記檔,科考時隻要不是太差,就錄取了吧!世上人人都有需求,按他們所需求的事,進行滿足,以便讓他們參加辨證!”
褚遂良道:“那明科可要錄取很多人了,萬一出現了上百的進士,那可怎麽辦?”
李世民擺手,道:“這個無所謂。他們能爲國分憂,理應得到獎賞。他們舍得出命,難道聯就舍不的進士名額嗎!”
房玄齡呵呵笑了幾聲,道:“那士子們可要大大地感謝王平安了!”
王平安忙道:“是感謝皇上和太子殿下,還有各位大人,小臣有什麽地方值得感謝的
房玄齡摸了摸胡子,心想:“挺會做人,你以後肯定官越做越大,今天隻是個伯爵,可封國公的日子一定不遠!”
李世民道:“好,就這備辦。那地方呢,選在何處?”
李績道:“離長安百裏之外,有個石坑村。四面環山,隻有一條路可以進出,可以将村中百姓全部遷出來,咱們去村裏辨證就好,封鎖道路,如果辨證失敗,放火燒村,把山也一把火燒了,便可保無憂。”
李世民道:“好,就這麽辦對王平安擺了擺手。
王平安這才站起身來,退到繡龍墩上坐好,腿都麻了,下次再進宮奏事,看來得準備兩個護膝,免得再跪得膝蓋生疼。
君臣們又說了好一眸子的具體事宜,這才散了。
一出宮,尉遲恭便拉住王平安,笑道:“有沒有想老夫啊,無病子。這回你可風光了,你得請老夫喝酒”。
王平安卻道:“尉遲大人,你還欠我一套宅子呢,我一直都沒管你要。現在給我吧,我要建伯爵府了。對了。我的封地折柳縣,到底在哪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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