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兒爲韓忠衛挑選了五十名媳婦,讓韓忠衛從選出三十名,她要一次性安排韓忠天與她們成親,如果韓忠衛不挑選也沒關系,吳翠兒對這五十名美女都很中意,她會安排這五十名美貌女子一起嫁給韓忠衛。(頂點小說手打小說)
一次與三十名女子成親?而且還是自己可能從來都沒過面的女子,韓忠衛感覺有些瘋狂。他有心拒絕,但是這又是吳翠兒所希望的,每每看到她殷切的希望,話到嘴邊的韓忠衛又強行忍住。他不想見到吳翠兒失望,他不想讓吳翠兒爲他傷心,他希望吳翠兒能快樂、幸福。如果這三十名女子能讓她快樂的話,韓忠衛願意一試。反正娶了之後,與不與她們同房是自己的事。
但是韓忠衛卻把吳翠兒想得太過簡單了,韓忠衛挑選了三十名女子,這些人都可以稱得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跟他們成親也很簡單,不像迎娶趙煜婷那樣,現在韓忠衛是國主,他需要做的,隻是下一道命令,剩下的,就有其他人一手操辦。也沒有傳統意義上的拜堂,這些人都不是他的正妻,隻需要讓她們舉行一個儀式,甚至韓忠衛都無需出面,他就多了三十個供他同房的伴侶。
韓忠衛原本的想法是,事情至此就算告一段落。但事實上,卻遠遠不是如此。這三個名女子,吳翠兒給她們一一編号,每名女子陪她三個晚上,九十天一個周期。而且對于韓忠衛的飲食,吳翠兒也全面插手,什麽牛鞭、鴨湯、鹿茸、鹿血之類,隻要是大補的,就變着法的讓韓忠衛吃,想不上火都不行。到了晚上,自然就無需吳翠兒再擔心。
雖然趙煜婷對此頗有微辭,哪個女人願意将自己的男人和别人一起分享?但她卻不能做出什麽激烈的舉動,女人一旦要被人打個忌妒的名聲,這輩子想要再翻身就難了。
韓忠衛的身體本來就很好,而且他從十六歲開始,一直修煉内功心法,隻要他願意,無需吳翠兒提供什麽助性食物,他也一樣能與她們大戰三百回合。他精力充沛,白天處理政事,讓中國在他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晚上,韓忠衛的造子運動也在同時進行着。
二年時間,韓忠衛治下的經濟、文化、吏治都取長足進展,因爲韓忠衛采取低農業稅收,增加商稅,提高商人地位,大力發展先進的生産力,努力傳播各種新的技術,這讓中國的整體經濟實力提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中國的領土很大,她的面積是宋國兩倍以上,而韓忠衛又采取大力發展農業、商業的政策,甚至韓忠衛還在靠近現在江南區的穎州搞了個經濟特區,在那裏,所有的農民和商人十年内都無需交稅,而且最重要的是,十年之後,經濟特區的稅收也隻會是中國其他地方的三分之一。
穎州經濟特區的建立,對臨安的商業有直接的影響,許多商人仔細計算過,如果他們把作坊搬穎州,在那裏生産,再通過水路運回來,成本竟然比在臨安還要低而且穎州那邊的原材料也比臨安要便宜得多,當然,還有人工。對于商人來說,穎州好像就是他們的天堂,沒有稅收,房屋的租金、人員的酬金、原材料的價格,對他們而言,都是一種無法拒絕的誘惑。
原來臨安就有一部分商人被吸引到中國去了,現在這個穎州經濟特區一建立,臨安的作坊大量搬離,雖然臨安表面上還是那麽的繁華,甚至相比原來,更加上的繁華,但是實際上,根已經慢慢移到了中國。如果韓忠衛突然下令,穎州的商品将不再能販運至江南區,恐怕臨安馬上就要陷入無貨可賣的困境。
相比于中國的崛起,江南區的情況就要差得多,史彌遠的弄權,留正的掣肘,趙擴的獨特理政方法,楊皇後的後宮幹政,這些都讓江南區的就像一條千瘡百孔、搖搖欲墜,卻偏偏行駛在暴風驟雨、波濤湧動的大海中小船一樣,随時可能性被一個浪花就打翻。
兩年的時間,讓史彌運徹底取得了朝中的大權,留正雖然還是左相,但已經徹底邊緣化,江南區的事,現在是由史彌遠說了算。哪怕是楊皇後和楊次山,都已經不能再對他有任何掣肘。
但是史彌遠也清楚的認識到,在江南區的外面有一個強大的中國,而且江南區現在隻是中國的一部分,他可以在江南區爲所欲爲,但也僅僅如此而已。
雖說中國與江南區簽了協議,永不幹涉江南區的内政,永不對江南區動武,永不做針對江南區的任何設計,可是史彌遠每每想到強大的中國,那個強勢的韓忠衛,都會令他睡不着覺。如果有這個協議,而江南區又能獨立出來,那該多好啊。
但史彌遠也知道,這隻可能存在于自己的臆想之中,宋國現在已經成爲了中國的江南區,以後可能就會在爲中國的江南路或者江南省。但隻要這樣的事不發生在自己的任内,或者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不要發生這樣的事,他主心滿意足了。至于自己死後,江南區會發生什麽樣的事,這就不是他所能管的了。
雖然史彌遠是江南區第一重臣,但是就是他這個江南區第一重臣,卻對江南區的未來沒有任何信心。史彌遠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留在臨安,在仕途發展,準備讓他接自己的班。小兒子則去了中都,秘密去的,而且是三年之前,當時他還沒成年,而且宋國也還沒有成爲中國的江南區,那時史彌遠就已經在中都購房置地。
現在史彌遠覺得,無論将來江南區發生什麽樣的變故,史家都不會有事。何況,史彌遠覺得,隻要自己還在江南區右牙和樞密使的位子上,江南區就不會發生變故,自己也不會允許江南區發生任何變故。
史彌遠仔細思慮過,現在唯一有可能讓江南區發生變故的隻有一件事,官家沒有子嗣的問題。趙擴的八個兒子都沒有長大成*人就夭折,儲君的們子也一直空着,原本在前年的時候,趙擴就決定要将一名宗室子弟收入宮中,當做皇子養起來。但那時中國突然崛起,趙擴整天都處于恐怖之中,後來辛棄疾來到臨安之後,他曾經一度有想過要投降,後來因爲韓忠衛沒打算對宋國動武,趙擴的心才慢慢平複起來。
趙擴被吓得驚魂未定,立儲君之事當然就被擱淺下來。而現在,江南區已經平穩了兩年多,史彌遠也是位極人臣,他無論是爲了自己的位子還是江南區的未來,都不能讓趙擴無後,江南區無主。
經過挑選,太祖趙匡胤長子趙德昭的後裔被選中,這個人無論是趙擴還是史彌遠都很滿意,因此,馬上就被送進了宮,賜名爲趙曮,同時又被封爲衛國公。衛國公的性子與趙擴相似,而且年紀也不大,才十一歲,因此才讓趙擴和史彌遠都很滿意。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衛國公進宮之後的表現雖然很令人滿意,但他與閻王爺的關系卻不太好,入宮一年還沒到,就染病身亡,死的時候才十三歲,讓史彌遠好一陣惋惜。雖然衛國公隻進宮一年,但史彌遠卻在他身上,花費了無數的心血。
在關系到“立國本”的大事上,趙擴跟史彌遠的心思是一樣的,兩人都在緊鑼密鼓的尋找着合适的人來當皇子。趙擴的兒子是生一個就死一個,現在衛國公剛剛被他當成養子才一年,馬上又死了,這讓許多有資格成爲皇子的人都很恐慌,現在誰當皇子就意味着死不久矣,因此,他們都不希望自己被選中。畢竟,誰都不會嫌自己的命太長。當皇子意味着就能成爲太子,也就是以後會成爲皇帝,這誰都想,但是這也要有命來享才行。
大家都知道,選皇子這件事,雖然是以趙擴爲主,但是史彌遠也對此事有很大的影響力。因此,那些有資格成爲皇子的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接連不斷的去史府,雖然他們都是皇親,但來找史彌遠,都是着實帶了重禮,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請史大人高擡貴手,不要讓他們選中。
這樣的結果讓史彌遠啼笑皆非,從來都是争先恐後的去當太子,哪像現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就像這個太子是瘟神似的,誰見了都想躲。其實這也說明了江南區現在的尴尬情境,太子的吸引力遠不如以往,太子的位置沒有吸引力,說明官家的位子也沒有了太大的光彩。
這麽多人明确提出不想當太子,剩下的選擇餘地可就不大了,這讓史彌遠也頗爲頭痛。但他又不能強逼那些皇家後代去當這個皇子,最後選來選去,隻好把已經死去的趙抦的兒子趙貴和列爲皇子。趙貴和本身沒什麽異常,但他老子趙抦,卻是原太上皇趙惇決定要取代趙擴成爲皇帝的那位。如果趙貴和真的能平安登上帝位,那皇位就又回到了原來的那一脈中去了。
趙貴和進宮後,賜名趙竑,俨然已經成爲國之儲君。當然,他現在實際上的身份還是皇子,隻是授了個甯武軍節度使,封爲祁國公。
史彌遠其實對于趙竑是不怎麽滿意的,他之前曾經打探過趙竑的性格,此子性格率真,行事魯莽,按現在的說法是年輕氣盛,以這樣的性格,并不是上佳的人選。但現在可以挑選的人不多,加上趙擴對趙抦心中愧疚,他希望皇位能傳回趙抦那一脈去。在這件事上,史彌遠雖然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最後做決定的隻能是趙擴,他能向趙擴推薦幾位候選人已經就非常了不起了。
既然趙竑已經被确定爲皇子,史彌遠當然得提前跟他搞好關系,這跟趙曮一樣,隻要提前做好周祥的安排,日後等趙竑登基後,自己才會依然如故的順風順水。
趙竑有個比較文雅的愛好,喜歡彈琴,爲了投趙竑所好,史彌遠就四處搜尋,終于被他找到一位善于彈琴的美女。這位美貌女子家境貧寒,因此,史彌遠就給她家裏送了一大筆錢,并且讓她父親到官府中當了一個小吏,将此女子完全收買下來,又獻給趙竑,算是在皇子身邊安下了一名細作。
此女子發球美貌與智慧并存之人,她着意巴結趙竑,加上兩人又有共同愛好,趙竑對她也很寵愛,與她在一起,無話不講,這讓趙竑結結實實的中了一回美人計。
趙竑哪裏會想到,自己最寵愛的美人會是史彌遠的細作?也正是因爲如此,趙竑将要爲他的輕率而付出代價。比如有一次,趙竑把史彌遠和楊皇後相互勾結的事寫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氣憤的說:“應當把那個亂政的史彌遠刺配八千裏”
這還不算,趙竑沒事就拉着那位美女細作看地圖,指着瓊、厓之地說:“等将來我當政,一定要把史彌遠流放于此。”
瓊、厓是哪裏?就是現在的海南海口和海南三亞,現在這些地方當然是繁華都市,度假勝地,但在當時,那可是蠻夷之地,千裏無人煙,流放到那裏,跟處死沒什麽區别。
趙竑還給史彌遠起了個新稱呼,叫:“新恩”,意思是将來要把史彌遠貶至新州或南恩州,這兩個地方都是現在的廣東境内,當時也是比較偏遠的地區。
趙竑可能确實有重振皇權的決心,他甚至還與那美女說,将來他當了皇帝,一定要重振武備,北伐中原,将韓忠衛衛個逆賊宰下馬下。
如果趙竑手握重兵,或者已經登上皇帝的位子,他這樣說倒也合乎情理。但現在他手中毫無權力,隻擔了個皇子空名的時候就如此胸無城府、過早暴露意圖,劍拔弩張的去挑戰羽翼已豐的史彌遠,甚至還要把韓忠衛拉下馬,這和直接自殺好像并沒有什麽區别。
趙竑的這些舉動,通過這位美女細作,源源不斷的報告給了史彌遠。史彌遠剛開始還想通過努力把趙竑拉過來,拉攏皇子比幹掉皇子要省力氣得多,何況現在宋國已經成爲了江南區,如果皇家有變,誰知道韓忠衛會不會插手江南區的事?如果要真給了韓忠衛一個機會,恐怕江南區的好日子就不長遠了。
在七月初七“乞巧節”那天,史彌遠送給了趙竑許多“乞巧奇玩”,以此來向趙竑表明自己的心迹。哪知趙竑趙是關點城府也無,他趁着酒勁,把史彌遠送來的那些東西全部摔得粉碎。他是痛快了,但也徹底把史彌遠給得罪了。經過此事,史彌遠對趙竑徹底死了心,爲了保住自己的權勢,他必須對趙竑發起反擊,坐以待斃可不是史彌遠的性格,何況現在的趙竑連太子之位都沒有明确下來,史彌遠的實力要比他強大得多。
其實趙竑身邊也不是沒有明白人,他的老師真德秀就多次勸過他要和楊皇後以及諸位大臣,特别是與史彌遠搞好關系。哪裏心裏再厭惡他們,至少表面上要與他們尿到一個壺裏吧?你要搞他們,等你上了位,手裏有了權,想怎麽搞就怎麽搞,但現在時機未到啊。像他現在這樣,一天到晚瞎咋呼,生怕史彌遠不知道他的想法似的,實在是“深可慮也”。
真德秀獻的這個韬晦之計應該說是趙竑的最佳選擇,但趙竑血氣方剛,心中哪能容下一點不平?他是堅持不聽真德秀的,也不按照他所說的那一套去做,每天還是大大咧咧的,心裏想啥就說啥,完全不知道禍從口出是什麽意思。
真德秀眼見趙竑是個扶不起的阿鬥,便萌生了全身而退的念頭,跟着趙竑這樣的人,不但升不了官發不了财,搞不好還有可能被殃及池魚。因此,真德秀向趙擴和史彌遠打報告,堅決不當這個皇子教師了,特别是在跟史彌遠彙報時,真德秀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哭,變相的把趙竑的所作所爲說了出來,這也是向史彌遠表明心迹,我跟趙竑可是一點關系也沒有,趙竑的行爲都是他自己的個人行爲,與我無關。
經過再三的請求,真德秀終于辭去了皇子教師的職務。沒有了高參的趙竑處境就變得更加險惡,但這位愣頭青竟絲毫也沒有感覺到危險,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宮裏傳來,官家病重的消息,這讓趙竑既緊張又高興,他之所以被送進宮當皇子,不就是等的這個時候嗎?趙竑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現在還不是法定的儲君,需不需要去聯系朝中的大臣,宮的宦官,軍中的将領爲自己保駕護航。他在得知趙擴病重後,除了一天三次去給趙擴請安外,就在氣定神閑的待在萬歲巷聽皇子府裏,等着宮裏來人宣召他去繼承皇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