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羅太後這幾日不願見到李安全,但加封李安全爲親王之事卻是遙遙無期,她這樣久曠之女如何能忍得住?但是讓她主動召見李安全抑或跑去越王府,都是不妥的。因此當李安全連接幾次要求面見羅太後被拒絕後,她終于放下矜持,讓李安全進了宮。
“太後,你削瘦了……”李安全一見羅太後,就托起她的下巴,“心疼”的說道。
“李郎,你也憔悴了不少。”羅太後撫摸着李安全的臉頰,也是一臉的關切,需不知,這可是李安全一天兩晚沒睡覺的效果。
“與太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數日不見,我是食不能咽,夜不能眠。”李安全一臉情深,“太後,你爲我做的事大可不必,隻要你有這份心意,我就萬分滿足了……”
“李郎,你放心,我一定要讓你心想事成。”羅太後堅定的說,李安全越是讓她放手,她就越不能退讓。何況現在李安全的模樣,讓她更加心疼,愛郎爲了自己憔悴萬分,可自己呢,連一件小小的事都不能辦成,真是無能之至。
“皇上已經下定了決心,讓他改變有損皇帝威嚴。”李安全搖了搖頭,輕輕将羅太後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好像對這件事已經徹底死心。
“他下了決心,我還下了狠心呢愛郎,你放心,他要是敢不給你加封親王,我就敢廢了他,讓你來當皇帝”羅太後貼着李安全的胸口,哭得是淚眼婆娑,猶如梨花帶雨。
李安全當即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短路,太後言下之意是不想當太後要改當皇後?這個想法雖然很荒唐,可是對他卻很有誘惑力,自己如果得太後相助,要把李純祐拉下馬來還真不是件複雜的事。
這也許隻是羅太後下意識要安慰李安全的話,但卻将李安全的野心完全激發出來,是啊,憑什麽皇帝的位子就隻能李純祐坐着,自己就不能坐呢?而且現在李安全感覺他就是實際上的皇帝,連羅太後都成了與自己王妃無二般的人,難道自己還不像皇帝啊。要是李純祐承認自己的身份,他還真乖乖的叫一聲爹
李安全沒有再延續這個話題,羅太後與自己之間的關系是建立在**的基礎上,離開了這個基礎,兩人又成了君臣。接下來李安全就要履行自己的職責,将羅太後伺候得舒舒服服、yu仙yu死。
從那以後,李安全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沒有了憂慮就沒有了煩惱,每天隻要有機會,兩人就厮守在一起,欲罷不能難解難分。
但一個月之後,李安全加封親王的事情還是沒能定下來,甚至朝中都沒有人再議論這件事,好像都忘了似的。李純祐當然也不會主動提起民,大臣們都忘了,正合他意。
合了他的意,但卻不合羅太後的意,這一個月來,她與李安全就像是夫妻似的,除了李安全不能夜宿皇宮她不能在越王府過夜之外,兩人與真正的夫妻沒什麽區别。因爲她,李安全對他的王妃冷淡了許多,爲了讓她高興,李安全更是投其所好,什麽金佛、玉佛、定光佛、開光佛,能請的都給她請到皇宮。
羅太後雖然信佛,但卻不禁欲,而且自從遇到李安全後,她在那方面的興趣也開始逐漸降低,如今她最大的興趣就是李安全。李安全高興,她就欣喜,李安全煩惱,她就憂心,李安全病了,她的眉頭從來沒松開過。
可是李安全的親王之位,羅太後卻一直沒能讓他夢想成真。雖然李安全沒說,但範山已經私底下告訴過她,這段時間王爺又開始晚上去老王爺的書房靜坐了。而羅太後也看得出來,這幾日,李安全确實是強顔歡笑,愛郎是不想讓自己爲他擔心罷了。
“範總管,你機智多謀,能否幫我出個主意,如何才能讓你家王爺開心?”羅太後将範山悄悄叫到皇宮,想向他讨個主意。
“回太後,小的豈敢稱機智多謀,最多也就是給越王府看家護院罷了。”範山見太後眉梢間憂愁交錯,心中一喜,隻要太後願意爲王爺出頭就是好事。
“範總管就别自謙了,你家王爺是否還是爲那親王之位而煩悶?”羅太後在範山面前說話就很直接。
“不錯,如今在王爺心中最看重的就是太後您,另外就是親王的爵位。若是比較起來,太後好像還更加重要些。”範山想了想之後,才肯定的說道,他可以說出内情,但要讓他出主意可不敢,其實處理起來很簡單嘛,既然皇帝不許加封李安全爲親王,那就換個允許加封他爲親王的人來當皇帝嘛。當然,如果直接将李安全扶上皇帝的寶座,那也是可以滴。
“真的嗎?”羅太後認爲範山在自己面前絕對不敢說假話,現在範山告訴她,在李安全的心目中,自己是最重要的人,甚至比他的爵位還重要,如何不讓他驚喜交集。
“千真萬确,親王之位隻是老王爺臨終囑托,而對太後您,王爺卻是一片癡情啊。”範山肯定的道。
“好,你回去告訴李郎,我絕對不會辜負他這片真情。”羅太後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
“小人一定如實禀報王爺,太後,小人還有一事相求。”範山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現在他就是當那煽風點火之人,隻要太後與李安全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親密無間,對李安全成事就越加方便。
“你說。”羅太後心想,範山難道是要求官?隻要他開口,五品以後下的官員任他選,這點面子她相信皇帝還是會給自己的。
“小人以後想私底下稱您爲王妃,不知可否?”範山媚笑着說道。
“王妃?……好吧,如你所願,範總管,你可真是你家王爺的知心人啊。”羅太後先怒後喜,李安全是王爺,稱呼自己爲王妃,不就是說自己才是李安全的正妻麽?她當然是開心不已。
“王妃,那小人就先回去了。”範山眼角事笑,看來羅太後是對王爺投入了真感覺,隻要她的感情是真的,不久之後李安全的皇位也肯定是真的。
羅太後等範山走了後,派人将李純祐請了來,她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敦促他加封李安全爲親王。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李純祐竟然稱病不來。這簡直是豈有此理羅太後怒火中燒,在她看來,李安全爲自己付出了那麽多,自己給他争一個親王有什麽不行的?可皇帝卻如此胸襟狹窄,這令她如何不怒。
羅太後親自前往李純祐的住處,因爲太後的突然襲擊,讓李純祐沒有時間反應。當羅太後到的時候,李純祐正與幾名妃子在欣賞歌舞,哪裏有一點生病的樣子?
見到太後親臨,李純祐一時也慌了神,再看到太後冷若冰霜的樣子,更是惶恐不安。原本李純祐以爲太後一定會大發怒火,但令他意外的是,太後隻是鐵青着臉回了她住的宮殿。對于皇帝的所作所爲,一句話也沒有說。
“皇上,是不是去給太後請安?”呂中等羅太後走了之後,輕輕問李純祐。
“還是免了吧,她肯定是爲了李安全之事,也不知道李安全給太後灌了什麽迷*魂*藥,太後如此偏幫他,此事以後再說吧。”李純祐搖了搖道,發生了這樣的事,他覺得都是李安全惹出來的,對于母後,也沒想過要去什麽補救,卻不知,在羅太後的心中,他這個皇帝已經不再是皇帝了……
太後皇帝母子不合之事雖然沒有傳出皇宮,相關之人也都被封口,但是範山還是在當天晚上就得到了準确的消息。羅太後當時鐵青着臉,一句話也沒有說,并不是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而是她對皇帝失望透頂,在她看來,皇帝已經不值得她去多說一句話了。
範山知道,既然羅太後那裏表明了态度,那現在就不是幫助李安全取得親王之位,而是助他登上龍椅。雖然中興府之事公子都交給自己,可這等大事,他認爲還是必須要給韓忠衛禀報一聲才對。
對于發生在中興府的事,範山每個月都會将情況向上面彙報,他所說的上面,将的是黑城。而現在這件事,範山覺得要當面向韓忠衛禀報,因此他在請示黑城之後,就騎上快馬,直奔成都府而來。
範山知道韓忠衛現在是四川路中軍第一将的正将,軍營肯定不會在成都府,但他到達成都府時已經快天黑,他隻得先在成都府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趕到第一将的軍營。在成都府,如今也有了韓忠衛的一處産業,那是一座客棧加酒樓。這是爲了收集成都府的各種消息而專門設立的,有了黑城賓館的先例,隻要是韓忠衛常住的地方,都會有這樣的酒樓。一是爲了給他搜集各種情報,畢竟酒樓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二是可以當一個中轉站,隻要是韓忠衛的手下,都可以到這種酒樓去,到了那裏就找到了韓忠衛的組織。
酒樓裏的掌櫃和夥計都是護衛隊員,範山一去,很快就被引到一間僻靜的房間,很快,酒樓的掌櫃孫磊就到了範山的房間。
“範兄弟,這次你來成都可有急事?”孫磊也是黑風寨的老人,見了範山也沒有客套,他知道範山被派到了西夏,來一趟成都也不容易,因此直奔主題。
“我想馬上見到公子,不知哥哥能否安排?”範山直接道明了來意,這次事關重大,他必須要當面向韓忠衛禀報。
“當然,公子此時就在城内。”孫磊神秘一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公子三天兩頭就往城裏跑,每次一來就住在制置使府,與不交待任務,好像把他們這些手下忘了似的。要不是孫磊随時關注韓忠衛的行蹤,也不會知道得如此詳細。
“真的?那太好了,哥哥能否領我現在就去見公子?”範山沒想到公子竟然不在軍營,看來公子就是公子,哪怕成爲了武将,也可以我行我素。
“這可有些爲難,公子在制置使府,如今天已黑,要見公子還是等明天吧。”孫磊确實有些爲難,雖然他不太清楚公子總喜歡去制置使府有何重要之事,但公子是制置使未來的女婿他還是知道的。這樣想來,公子喜歡去制置使府好像也有了解釋,那裏可有美麗可人的趙大小姐。
“啊,那可真是有些麻煩,對了孫哥哥,公子身邊可有我們的人?”範山并不慌忙,他在越王府當了幾個月的總管,每天都要小心謹慎,而且還得應付太後和李安全,早就練成了沉穩的性格。
“你的意思是先見公子身邊的人?這倒是可以一試。”孫磊想了想,這個時候去打擾公子肯定不妥,可見見公子身邊的人還是應該沒有問題的。
這個時候去見韓忠衛确實不妥,雖然他被安排在制置使府的客房休息,但天一黑,等到趙彥逾休息之後,我們的韓忠衛同學就當起了偷花賊,溜到了趙煜婷的房間偷香。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一旦嘗到了那種yu仙yu死的滋味,就會欲罷不能。而且韓忠衛在這方面受前世的影響很大,各種姿勢和技巧層出不窮,讓趙煜婷每天都會覺得新奇。雖然每次她都會覺得羞澀不已,可内心卻又充滿了向往,就像今天,天已黑,韓忠衛還沒來,也卻有些盼望了。
“美女,我來了。”韓忠衛輕車熟路的從窗戶跳了進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而且他說話的聲音也束成一線,除了趙煜婷外,就算是站在她身邊的外人也是聽不到的。與趙煜婷發生親密接觸之後,韓忠衛發現,自己的武藝大進,特别是輕功,那更是日新月異,恐怕就算是李雄霸見了也會大感意外,人要是有了目标,那進步可是非常神速的。
“死相,我跟你說,你要是再不盡快完婚,我就不讓你進來了。”趙煜婷嗔怒道,自從與韓忠衛捅破了那層紙後,他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是嗎?我不來你受得了?”韓忠衛嘿嘿的笑道,人卻奇快無比的鑽進了被窩,他的手一伸到趙煜婷身上,對方馬上一陣顫動,雖然兩人都不再是初哥,但每次趙煜婷的表現都像是第一次似的,這讓韓忠衛更加興奮。
“韓郎,我是不很yin賤?”一番**之後,趙煜婷像八爪魚似的,趴在韓忠衛身上,輕輕松撫摸着他的胸膛,問。
“yin賤?不,你這輩子都與這兩個字無緣。”韓忠衛将手放在她那光滑無比的背上流動,輕輕的笑道。如果趙煜婷要算是yin賤的話,那整個大宋就沒有貞節的人了。夫妻兩個在床上玩點花樣,自娛自樂罷了。
“真的?你可不能騙我。”趙煜婷擡起頭來,自從與韓忠衛發生實質性的關系以來,趙煜婷就再也不去計較韓忠衛的過去,不管他有沒有讀過書,不管他以後會不會平步青雲,她現在隻在乎一件事,韓忠衛會不會永遠在她身邊,像現有這樣體貼她,呵護她。
“我就算騙全天下的人,也不會騙你。”韓忠衛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時間不早了,我得回房間。”
“好吧,你小心點。”趙煜婷從韓忠衛身上滑下,也沒想着要穿衣服,讓韓忠衛一個人在那裏悉悉索索的穿衣,韓忠衛已經習慣成自然,在黑夜中穿自己的衣服有如白晝,一瞎眼的功夫,就穿戴整齊。
在趙煜婷嘴唇上輕輕的點了一下,韓忠衛才在趙煜婷戀戀不舍的目光中輕巧的翻窗而出。他的動作有如狸貓,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但韓忠衛快到自己房間時卻聽到有人在輕聲呼喊自己,“公子,公子。”
韓忠衛大驚失色,這要是被人知曉自己晚上根本不在房間,那可就糟了。幸好韓忠衛聽出來,喊自己的是身邊的護衛李子卿。韓忠衛從窗戶靈巧的進入房間,這才輕咳一聲:“什麽事?”
“公子,你總算是醒來了,小的有急速禀報。”李子卿都快急瘋了,他在外面又不敢大聲呼喊,今天晚上公子可睡得夠覺了,足足一柱香的時間才應聲,要是公子再不出聲,他保不準就會闖門而入。
“什麽事?”韓忠衛将房間的蠟燭點燃,這才去将房門打開。
“範山從西夏趕來了成都府,他想馬上見到你。”李子卿并沒有注意到韓忠衛根本就不像從床上起來的樣子,急切的說道。
“範山來了?好,我們馬上出府。”韓忠衛不敢怠慢,他知道範山既然親自來成都,那肯定是李安全那邊發生了重大事情。
自從範山到越王府當了總管之後,韓忠衛就開始關注中興府的消息,但範山與他之間并沒有直接的聯系,範山的消息要先傳到黑城,再由黑城傳到成都的酒店,然後再交到自己手中。現在看樣子範山是有什麽重要的事,等不及了。
連飛鴿傳書都等不及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呢?韓忠衛在前往酒樓的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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