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山一到中興府,馬上就正式進入了角色。其實自從韓忠衛将他推薦給李安全擔任越王府總管後,他就已經在逐漸适應這個位置,從臨安到中興府,一路上李安全的吃喝住行、安全防衛都是由他來安排。而這些事情範山每樣都做得井井有條,就連李安全都挑不出一點毛病,更不用說其他侍衛和下人了。現在無論是李安全還是其他諸人,見了面都是稱他爲範總管。
“範總管,這馬上就要到中興府了,是不是将王爺的旗号亮出來?”戴立誠縱馬騎到範山的身邊,滿臉堆笑,輕聲問道。一路上範山規矩不能打越王的旗号,這一路走來,就像個普通商隊似的,不知道有多憋氣。
“不可,不但不能将王爺的旗号亮出來,而且還得分開進城,以免惹是生非。”範山搖了搖頭,望着城牆高大、逾來逾近的中興府說道。如今李安全可得裝13,怎麽裝?不就是逆來順受、低三下四麽?要還像原來那樣趾高氣揚,又何必讓自己來給他當這個總管
“啊”戴立态低聲驚呼,王爺回京那也是有排場的,現在這範總管不但不讓王爺擺出儀仗隊,甚至還要令人手分散進城,這如何不令他大驚失色?
戴立誠覺得範山别有居心,他壯着膽去跟李安全禀報了此事,結果沒想到卻招來李安全一頓臭罵。說他竟敢違抗總管的命令,要不是看在已故戴德求的面子上,恐怕戴立誠已經給哄出了越王府。
連戴立成都尚且如此,王府下人再也無人敢絲毫違抗範山的指令,雖然他此時還沒進越王府,但他這個王府總管的位子卻因爲李安全的鼎力支持而穩如泰山。
雖然範山成功樹立了他的威信,但是越王府的威儀卻在衆人心中黯淡了不少。如今王爺連進城都不敢亮旗号,以後在朝中,他還敢發出自己的聲音嗎?而且最讓人氣憤難填的是,在進城時,範山竟然令人将了關稅,身爲皇家貴族,從來不用繳稅的,可這次範山卻主動繳稅,難道越王府的天真要變了嗎?
李安全在回府時,甚至都沒有走正門,而是令人将側門稍微打開一條縫,他就帶着範山鑽了進去。至于其他人和車馬,都隻能從後門進去。李安全一回來就當縮頭烏龜,這如何能讓曾經在中興府橫行霸道的王府侍衛和下人們能接受?特别是戴立誠,他以前怅着王府總管戴德求是他叔父,在中興府更是有持無恐。可現在連王爺回府都要偷偷摸摸的,他如何能接受。
“戴兄弟,我看王府是要大難臨頭、樹倒猢狲散啰。”孟慶與戴立誠的關系最好,兩人在黑城時又一起坐過牢,關系就更進了一步,此時王府的情況已經讓他們感到了危機,從前老王爺在世時候的那種日子恐怕要一去而不複還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孟兄,我們與王府榮辱與共,以後還是學王爺那樣,夾着尾巴做人吧。”戴立誠長歎了一口氣,看來王爺是準備接受命運的安排,不再去抗争親王之位。
李安全剛回府沒多久,中舉府的皇宮中,皇帝李純祐就接到禀報,從李安全繳稅進京至他從側門回府,都作了詳細的描述。李純祐聽得臉上呈現得意洋洋之色,這個李安全看他還敢不老實嗎,如今李安全看來已經是服了軟,那原先的擔心和應急方案就都沒有必要了。
“恭喜陛下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可是兵法中最上乘的謀略。”呂中一直還在李純祐身邊侍奉,可他的身份已經是大内副總管了,幾乎是每半年就上升一個台階,升官之快,無與倫比。
“李安全這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朕任他四處奔波,也沒見他搬來什麽救兵嘛。”李純祐稍顯有些稚嫩的臉膛上,盡是得意之色。
李純祐确實有他得意的資本,他十七歲登基,到今年也不過三年罷了,二十歲正是弱冠年華,可他已經貴爲一國之君。老越王李仁友原本是西夏最根深蒂固的勢力,可他一死,李純祐就請李安全降封爲郡王。當時朝中大臣,甚至是皇宮母後都認爲自己辦事太過魯莽,可現在的結果呢?李安全還不是聽天由命?自己最終才是勝卷在握。
原本李純祐派了不少人全天候盯着李安全,甚至他去宋國也派了人,隻是他的人馬在宋國不敢随便活動,後來李安全到了昌化後,一進城就被梁德平請去喝了茶。吓得他們隻得跑回臨安,對李安全在昌化這事也不甚了解。但現在李安全回到中興府後,就算是傻瓜也知道他在宋國一事無成,現在肯定是心灰意冷,隻求苟且偷安了吧。
既然李安全服了軟,那李純祐就将盯梢的人減了八成,每天隻留數人負責看管李安全的行蹤。但數天之後,李安全的行爲讓李純祐徹底放下心來,他最終将所有人都撤了回來。
李安全進宮請安了,他這次去宋國帶回了不少禮物,像宋國的瓷器、西湖龍井的茶葉,很是向李純祐進貢了不少。在見到李純祐後,李安全完全擺出一副臣服的樣子,不管是行禮還是請安,就連對宮中規矩萬分熟知的呂中也挑不出一點刺來。可見李安全是下足了功夫,這次進宮就是特意爲了表達他的心意來了。
從李安全的态度上看,李純祐完全沒有看到對方一絲的怨恨,隻有小心翼翼,生怕得罪自己的謹慎。
當李安全後來提出要去拜見羅太後時,李純祐也沒多想,就同意了。剛才李安全也提到了,這次去宋國,帶了些高僧的手抄經書,這可都是羅太後喜歡的。知道拍太後的馬屁,李安全孺子可教也。
李純祐今年剛二十,而羅太後是在進宮後第二年就生下李純祐的,因此羅太後其實隻比李純祐大十七歲而已。而李安全卻比李純祐大九歲,因此聽着羅太後的名号可能是個老太婆,其實她今年四十都不到,僅比李安全大八歲而已。
而且羅太後天生麗質,再加上保養得當,她站在李安全面前時,根本就看不出是個近四十的女人。按李安全自己的眼光,羅太後瞧上去最多三十許,與其稱她爲皇嬸,還不如叫姐姐來得恰當。
“見過太後。”李安全以往一年也難得見到過羅太後一次,此次相見,還真有種陌生之感。
“免禮,來人,賜座。”羅太後見李安全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臉上閃過一絲羞怒,但還是忍住沒有發作。自己青春不再,還能讓男人着迷,說明自己還是有國色天姿。哪個女人不喜歡别人稱贊自己貌美?雖然李安全的方式有些不妥,可她卻同樣感覺到了。
“多謝太後。”李安全收回心神,他也感覺剛才太過失禮,自己可是要與太後搞好關系,而不是搞僵,甚至還得罪于她。
“越王來見哀家不知有何事?”羅太後見李安全收回了目光,隻是望着自己腳前的地面,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他還沒有昏了頭。
“小王此次去了趟宋國,給太後尋到了幾本佛經……”韓忠衛打開随身帶來錦盒,裏面擺着一本金剛經和一本光華經,正是由宋國高僧親筆抄錄的。
“越王費心了。”羅太後滿臉欣喜,她一向好佛,身爲漢家女子,對宋國的佛經更加喜愛。
“能得太後一句贊賞,小王再辛苦也都值了。”李安全見太後喜歡,也是滿臉微笑。看來韓忠衛比自己還了解羅太後啊,若是沒有他提醒,自己根本就不會想到羅太後的愛好竟然是好佛。
李安全得知羅太後是真心好佛之後,隔三差五就進宮來見她,不是給她帶來珍本的經書,就是稀世的佛像。甚至就連黑城的定光佛,李安全也請人用漢白玉雕了一個縮小版的。定光佛與黑城融爲一體,佛便是城,城即是佛,這讓羅太後越來越喜歡。
“太後,要不在中興府,小王也替太後建一座佛如何?”李安全見羅太後最喜歡的還是黑城定光佛,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不可,中興府比黑城大上十倍不止,要在中興府修一座定光佛,那得費多少人力物力?”羅太後可不想因爲一己之私而讓國家耗費巨資。
“太後,修佛可不一定是花錢,說不定也能賺錢呢?黑城原本不過是一邊荒小城罷了,可自從黑城定光佛修成之後,黑城的人流立馬增加了十倍不止,如今黑城人流湧動,無論是官府的稅收還是店鋪的買賣,都是好得不得了啊。”李安全笑道,雖然修佛一開始是要投點錢,但與修成之後的回報相比,那點小錢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真有這樣的事?”羅太後還是頭一次聽說修佛能賺錢的事,何況中興府如果要修佛,那肯定是要超過黑城,到時天下第一佛就該輪到中興府了。
“小王還會騙太後不成?如若太後不信,可以召來朝中官員向他們詢問此事便知分曉。”李安全見羅太後意動,連忙趁熱打鐵,現在他的任務除了低調做人之外,就是如何讨得羅太後的歡心了。
對于如何低調做人,範山一般都會給他安排妥當,像出行,原本李安全一向是騎馬,可現在普遍是坐馬車,而且拉車的馬還得是老馬、弱馬。至于吃飯,自從李安全從宋國回來後,就再也沒有在府外吃過一頓飯,而越王府的夥食如今也降了不少,聽得越王李安全每日也是以青菜豆腐爲主。
這些方面範山都可以幫他,但對于如何讨得羅太後的歡心,範山就沒有太大的辦法了。畢竟歸根結底,他不過就是一土匪耳。李安全曾經也問計于他,範山氣呼呼的回道,如果羅太後啰裏八嗦,王爺直接直接将她推倒便是。
李安全當時還不明白推倒爲何意,這可能韓忠衛從後世帶來的又一新名詞,在聽得範山解釋後,李安全還真是有些心動。雖然羅太後與他隔着輩份,可黨項人從來就不計較這些的。父親的小妾讓給兒子,在黨項人眼中,也不是什麽大事。但這樣的事要是到了宋國,那可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口誅筆伐之下,不将你們折騰死,那些衛道士是不會完的。
但唯一令李安全擔心的是,他一旦真的将太後推倒,事情會向他所想像的方面發展麽?若是太後龍顔大怒,自己這個郡王還不得再降封爲侯爵?但自從有了那個心思之後,李安全在羅太後面前膽就大了不少,話裏話外經常**她。而羅太後雖然沒有應允,可也沒有生氣,這讓李安全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現在李安全需要找一個機會,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對于他與羅太後每天的進展,他對範山毫無保留。範山土匪出身,他幫李安全出謀劃策,那也是事着土匪的性質。既然羅太後那娘們沒有反對,這件事就有門。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馬上就要來臨,範山給李安全準備了一瓶特制的葡萄酒,讓他進宮獻給羅太後。當然,如果能與她一起賞月喝酒,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酒真是特制的?與我平常喝的有何不同?”李安全從小就是含着金鑰匙長大,哪裏見過社會的陰暗面啊,聽範山說這是他特制的葡萄酒,還真信了。這得先問清楚,否則待會太後問起來,自己不知如何回答。
“當然,我在裏面加了點料,今天晚上隻要你能與太後獨處,并且讓她喝下這裏面的酒,我保管讓你們成就好事。”範山得意的笑道,所謂的特制酒其實說穿了一文不值,不就是在裏面下了點*藥麽?雖然範山沒有,但他到激院的老鸨子一問,手到擒來。像**、毒藥是土匪必須随身攜帶一樣,*藥那也是老鸨子的必備品。
“這裏下了藥?”李安全一驚,這樣的事他卻是從來沒有幹過。
“不說太後對你沒有惡感,就算她真是烈女,隻要她喝了這酒,也保管叫她成爲yin婦”範山得意的笑道。
李安全知道中秋節在大夏并不受重視,但羅太後是漢人,她是非常注重這個節日的。此時天色尚早,她一定叫上李純祐陪她賞月,自己要是這個時候進宮,恐怕會與皇帝撞車。但太晚了顯然不行,宮門一旦關閉,自己要進去就更難了。
李安全決定先去試探一番,他先是求見李純祐,外面月色如水,有如白晝,可他卻沒時間接見李安全。二十歲的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道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他去尋歡作樂,根本就沒理羅太後。
羅太後正在後宮黯然神傷,沒想到李安全求見。不但給她帶來了各色小吃,而且還有一瓶她最喜歡的葡萄酒。羅太後當即邀請李安全與她一同在月下喝酒聊天,李安全正巴不得有這樣一個機會呢。
老鸨子的藥果然神效,羅太後才喝了半杯,馬上就見了效,隻見她面如桃花,滿眼含春,如若不是她意志堅強,恐怕已經向李安全這個雄性動物撲了上來。
“你們都退下,沒有我的吩咐,不得進來”羅太後見李安全臉色如常,不疑酒中有藥,以爲自己那埋藏在心底的枯井急度幹渴,連一絲一毫都等不及了。
等宮女們一走,羅太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直接就将李安全推倒在地。原本她就是幹旱已久,再加上這**藥一發力,羅太後沒給李安全推倒她的機會,她直接将李安全推倒了。
一個有心,一個有意,久旱逢甘雨、幹柴碰到了烈火,兩人對外界不聞不問,都沉浸在最原始的**之中而不能自撥。
李安全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但當他真的将羅太後壓在胯下後,他才感覺現實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好。雖然羅太後已經生育一子,可她的身材一點都沒有走樣,該挺的地方挺,該翹的地方翹,該緊的地方緊。竟比自己最寵愛的小妾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李安全剛開始的那種犧牲色相以換權勢的想法徹底被他抛到了腦後,他此時也是一精壯漢子,羅太後久曠之地,他這頭壯牛是耕得有滋有味、樂此不疲。
藥力消散之後,兩人也都筋疲力盡,李安全的分身甚至都沒力氣從羅太後體内撥出,他今天晚上被羅太後榨得差點油枯燈滅。
“王爺,可以出來了吧?”羅太後吐氣如蘭,她此時完全清醒了過來,原本想發怒,可話到嘴邊,卻一句責怪的話也說不出來,反而像李安全的妻子似的,欲拒還迎,嗔嬌嗔羞。
“遵命。”李安全此時哪還有一絲恭敬之意,他甚至還順便捏了一把滿是自己牙印的飽乳才抽槍回營。
“你……,噫啊”羅太後一驚,被李安全這麽一摸,渾身酥軟無力,更是嬌媚。
兩人悉悉索索将衣服穿好,羅太後看了看天色,剛才他們的瘋狂可是足足耗費了一個多時辰,如果時日不早,她示意李安全先回去。
李安全剛羅太後如此維護自己,更是喜不自禁,今天可是收獲頗豐啊,其中最令他高興的是,羅太後的技巧以及身材,比府中的小妾都要強得多,不愧是太後,年近四十比二八年華的少女還要厲害得緊。
韓忠衛交待的任務應該算是完成了一大半,如果這樣還不算是與羅太後搞好關系的話,那李安全就實在不知道還要如何跟她搞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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