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大白

“趙管事,大事不好,所有城門全部戒嚴了。”吳員外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來見趙陽。

“戒嚴?這有何擔心的?難道你不相信我?”趙陽對此不屑一顧,自己是什麽身份?區區昌化縣就能擋得住自己?如果老爺已經貴爲宰相,除了皇宮大内,天下還沒有地方能攔得住自己

“我哪能不相信趙管事呢,隻是城門的兵丁都是韓縣尉的弓兵隊的,他們可都是聽韓忠衛的,要不我先與羅知縣打個招呼,讓他送你出城?”吳員外是怕節外生枝,如果出了意外,也許趙陽會沒事,但他的兒子可就慘了,這件事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随你吧。”趙陽知道要沒有羅忠正的協助,恐怕還真的很難出城。但這件事要讓他再出面,卻是拉不下這個面子。

吳員外現在隻想将兒子與劉氏平安送出昌化城,爲了以防萬一,他連忙又帶了一份厚禮,親自去了縣衙。羅忠正聽得趙陽今天要回臨安,再加上吳員外送了這麽重的一份厚禮,他忙不疊的答應将親自送趙陽,而且還将親自将趙陽送出城外十裏,以表他的誠意。

“吳員外去了縣衙?”

吳員外剛進去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韓忠衛就接到了範山的報告。

“不錯,而且還帶了一大箱子的厚禮。”範山道。

“知道他們說什麽嗎?”韓忠衛問,現在他覺得應該在縣衙發展内線,否則羅忠正那邊真是兩眼一抹黑。

“還不知道,但我從賬房那裏支了錢買了兩個丫鬟,以您的名義送到了縣衙,隻是她們暫時還隻能做點燒水做飯的粗活,恐怕還不能提供太有價值的消息。”範山說道。

“範山啦,看來你很有搞情報的潛質嘛,好,很好。”韓忠衛沒想到範山能将事情想到自己的前頭,送下人給羅忠正,自己怎麽就沒想到過呢。

“多謝公子誇獎,這是小的應該做的。”範山在弓兵隊面前可是威風八面、鐵面無私,可被韓忠衛一表揚,臉上卻露出了酣厚的笑容,這要是被彭仁龍他們看到,保不住眼珠子都會掉出來。

“你馬上分出二人,不但要将羅忠正盯死,而且還得把那吳員外也盯住。”韓忠衛吩咐道。

“公子就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人,他們的行蹤一定不會逃脫。”範山信心滿滿的道。

羅忠正随着吳員外一起離開縣衙,這讓範山更加警惕,他當即決定親自跟着,派人給韓忠衛報信。

羅忠正與吳員外一起去了吳家大院,而很快,吳家大院出來二頂轎子一輛馬車,前面的轎子坐着羅忠正和吳員外,後面的馬車上坐着趙陽還有吳員外的兒子吳義泉以及劉氏。

“公子,看來他們要出城。”範山向已經趕過來的韓忠衛說道。

“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要勞駕知縣老爺親自送出城?”韓忠衛自言自語的道。

“會不會是趙陽?”範山問。

“肯定是他,現在整個昌化縣城也就隻有趙陽能讓羅忠正屈尊,一個破管事,架子倒是不小。”韓忠衛看着遠去的車隊,哼道。

“範山,你馬上派帶十名護衛從東門出城,在五裏之外等候。”韓忠衛見他們直奔東城門而去,馬上對範山吩咐道。

“是,公子,但我們去那裏幹什麽?”範山問。

“瞧見了沒有?将他們劫下來。”韓忠衛撅了撅嘴,指着那兩轎一馬車說道。

“好咧,那狗屁趙管事牛哄哄的,這次落在我手裏,哼哼。”在範山眼裏,昌化縣最大的應該是自家公子,至于羅忠正他從來就沒有放在眼裏過,而趙陽就更加不在話下。這小子來了昌化,竟然連縣尉府也不來拜望,好大的膽子

範山帶着人匆忙走了,韓忠衛帶着兩名護衛就去了東城門,不管情況如何,韓忠衛隻要出門在外,他的身邊至少會有兩名護衛,這是李雄霸立下的規矩,就連韓忠衛自己都不能違反。

“站住”在東城門是由彭仁龍親自帶着十名弓兵,韓縣尉有交待,任何人出城都必須詳查,特别是車輛,那是必須要特别仔細查看的。雖然看到這兩輛轎子看起來來頭不小,但他還是不敢違抗縣尉大人的命令,這段時間的隊列訓練下來,服從上級命令的堅決性要比以前強得多了。

“放肆”轎子停下來之後,轎簾一掀,裏面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羅知縣”彭仁龍一見之下大吃一驚。

“怎麽,我的轎子也在查不成?”羅忠正嚴厲的說道。

“這個……小的不敢”彭仁龍就算再長三個膽,他也不敢查知縣大人啊,雖然縣尉大人的命令下的強硬,可是知縣可是比縣尉還要大的存在。

“哼”羅忠正冷笑一聲,正眼也不瞧彭仁龍一眼,放下了轎簾。

“站住羅知縣的轎子可以走,你們難道也是知縣老爺?”彭仁龍見羅忠正的轎子揚長而去,他敢怒不敢言,但後面的一轎一馬車卻被他攔了下來。

“彭押隊,我們可是與羅知縣一起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吳員外可不敢像羅忠正那樣,連忙從轎子裏走了出來,一臉的笑意,順便就塞了一張會子到彭仁龍手中,動作熟練之極。

彭仁龍悄悄一看,十貫立成手一縮,就收到了衣袖裏,那動作也是純熟無比。“既然是和羅知縣一起的,那想必也不會有事,走吧走吧。”

“不行”韓忠衛一直在暗處看着,見彭仁龍放走了羅忠正,覺得還情有可原,畢竟羅忠正将轎簾掀開了,裏面有沒有藏人,一目了然。可現在彭仁龍在那裏收受賄賂,準備将吳員外一行也放走,就不由得不站出來了。

“縣尉大人,吳員外可是與羅知縣一起的。”彭仁龍小心的陪着笑,說道。

“檢查一下又用得了多長時間?吳員外胸懷坦蕩,又不是經不起檢查,就你說話的這功夫,早就檢查完了,吳員外,我說的沒錯吧。”韓忠衛朝吳員外笑了笑道。

“是,是,隻是我擔心羅知縣的面子上不好看。”吳員外眼中閃過驚慌,不停的張望着前面羅忠正的轎子。

“羅知縣公私分明,肯定也不會怪罪的,吳員外,請讓讓,不會耽擱你很長時間的。對了,後面這輛馬車也是一起的,彭仁龍,派二個人上去看看。”韓忠衛嘴上說得很客氣,可是話中的意思卻是不容置疑。

“這個……,後面這馬車上可是趙宰相府中的管事……”吳員外沒辦法,隻好将趙陽擡出來。

“管事又不是宰相,一樣得接受調查。”韓忠衛毫不在意的道。

“韓縣尉,好大的官威啊”羅忠正已經下得轎來,他見韓忠衛竟然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氣得手都發抖。

下級不給上司面子,這是什麽性質的事情?這是挑戰自己的威信,在官場中最是忌諱不過的。可這韓忠衛竟然做得如此明目張膽,如此理直氣壯,真是氣煞我也。

“見過羅知縣。”韓忠衛沒想到羅忠正竟然如此沉不住氣,這麽快就跳了出來。

“韓縣尉,吳員外是本縣士紳,趙管事更是京城貴客,你怎麽能如此無禮?”羅忠正登鼻子上眼,手指都快點到韓忠衛的臉上了。

“羅知縣,我這可是在追查逃犯。”韓忠衛回道。

“逃犯?你看我像逃犯嗎?吳員外是逃犯嗎?趙管事是逃犯嗎?”羅忠正氣急敗壞的說道。

“羅大人當然不是逃犯,但他們嘛,嘿嘿……”韓忠衛輕笑了一聲。

“韓忠正,你放肆大膽”羅忠正從來沒有想像過,身爲自己的直接下屬,而且還是一名武職,竟敢如此跟自己講話。

“羅大人,如今吳江案之兇手鐵匠已死,而劉氏在逃,下官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韓忠衛微笑着道。

“你的意思是說劉氏就在我的轎内?”羅忠正憤怒的道。

“我可沒這麽說。”韓忠衛對羅忠正的憤怒視而不見,微笑着說道。

“那不就結了,快快放行,趙管事還得趕回臨安,不要耽擱他的時間。”羅忠正不耐煩的道。

“但我也沒說劉氏就不在他們的車上啊,要是萬一劉氏真的在這裏,那我們辛苦這麽多天不就白費了?”韓忠衛打定主意要爲難一下,否則的話,自己以後可就真的在羅忠正面前擡不起頭來了。

“難道我給他們當擔保還不行嗎?”羅忠正怒目而視,冷笑連連,他的臉已經被韓忠衛氣青了,到昌化近二年來,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對自己如此無禮。

“當真?”韓忠衛閃過一抹訝色,這可是拿自己的前途在開玩笑,羅忠正是真傻還是确實清楚劉氏沒有在這支車隊裏?

“本官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過?”羅忠正臉一揚,鼻子朝天。

“那行,既然羅知縣願意作保,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來人,筆墨伺候。”韓忠衛喊了一聲,彭仁龍連忙跑到附近的店鋪去借來了筆墨紙硯。

羅忠正聽得竟然還要自己寫下保書,勃然變色,他怒目圓睜,緊握拳頭,十指發白,呼吸急促,要不是他極力忍着,恐怕連跟韓忠衛拼命的心都有。

“好好好本官就給你寫保書”羅忠正氣極而笑,對着韓忠衛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緩緩說道。

韓忠衛可不管羅忠正發怒還是發飙,等羅忠正寫好保書後,他拿起保書,迎風吹了吹,等墨迹一幹,馬上就貼身收手。羅忠正既然要拿他的前程來押寶,那韓忠衛當然是受之不卻。

“現在總可以走了吧?”羅忠正瞪着眼睛,氣呼呼的說道。

“當然,請大人上轎,一路走好。”韓忠衛笑道。

羅忠正隻是冷哼了一聲,韓忠衛目無尊長,藐視上司,以後尋着機會有他好看的。天底下敢于頂撞知縣的縣尉,恐怕除了他韓忠衛外再無他人。而故意刁難知縣的縣尉,恐怕也是獨此一家,别無分号。

自始至終,後面馬隊裏的趙陽既沒有下車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但當羅忠正的保書寫好,他們準備出發後,韓忠衛好像聽到馬車裏傳來一句:飛揚跋扈。隻是韓忠衛沒有在意,他隻是笑笑,現在讓趙陽得意,等會有他哭的時候。

剛才的一幕都被彭仁龍以及那些弓兵隊隊員看在眼中,他們對韓忠衛的态度都是驚駭莫名,敢頂撞而且還刁難知縣大人,他們不要說做,連想都不敢想。可現在縣尉大人卻連這兩樣都做了,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将羅忠正頂得差點下不了台。這讓他們對韓忠衛更加敬畏,知縣老爺可不是随便誰都能頂撞和刁難,也不是随便誰敢頂撞和刁難的。破家縣令,滅門知府,得罪了知縣老爺,可是拿身家性命在開玩笑喲。

“韓縣尉,您還有事麽?”彭仁龍見韓忠衛一直望着知縣大人離去的方向,直到轎子和馬車都看不見影子,這才小心翼翼的問。

今天彭仁龍算是又見識到了縣尉大人威猛的一面,知縣老爺的面子都敢不給,而且還逼着羅知縣親筆寫下保書,就憑這份氣魄,彭仁龍就再也不敢對他不恭敬。

“看到了?任何人出城都必須接受嚴格的檢查,特别是女子,那一定要認仔細。”韓忠衛收回目光,叮囑道。

“縣尉大人盡管放心,隻要我們在,那劉氏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彭仁龍拍着胸脯保證道。

東城門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西城門和南城門,連知縣老爺出城都得寫下保書才能免檢,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在昌化縣可沒有比知縣老爺再大的官員了,因此其他二個城門的弓兵立馬提高了警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因爲嚴格排查劉氏,結果劉氏沒查到,反抓到了好幾名慣犯。

不再說昌化城的各個城門嚴查,隻說羅忠正坐着轎子将趙陽送至東城門外五裏外,這裏有一座涼亭,是專爲給人送行準備的。而直到此時此刻,趙陽才下了馬車。吳員外的下人已經在涼亭擺好了酒宴,雖然隻有送行,可菜肴也足足擺了一桌子。

“趙管事、吳員外,今日之事讓二位見笑了。”羅忠正舉起身前的酒杯,今天東城門之事讓他顔面盡失,小小的從八品大義郎竟敢頂撞自己這個七品知縣,看回去之後不收拾他。

“韓忠衛年幼無知,不識大體,羅大人無需将他放在心上。”趙陽拿起酒杯跟羅忠正碰了一下之下,也是一口喝完。

“我看那韓忠衛飛揚跋扈、藐視上司,竟然還敢逼羅大人寫保書,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吳員外一臉的後怕,要是韓忠衛那個愣頭青真的不管不顧搜查轎子和馬車,恐怕現在已經在縣衙大牢裏了。

“我回去就參他一本,趙管事,要不要跟令叔說說,幹脆将他調離昌化,眼不見爲淨。”羅忠正微笑着道。

“羅大人,要是真韓忠衛調走了,那大沒意思啊。你想,韓忠衛在昌化是你的手下,你要是想給他穿小鞋,那還不是想給多小就給多小?”趙陽此時的腦子卻是異常清醒,現在昌化知縣是自己的人,而他也看不慣韓忠衛,這麽好的環境哪能将韓忠衛調走呢。

“對啊,羅大人,有你在昌化一天,那韓忠衛就翻不了天。”吳員外也覺得要是想出氣,最好就不要将韓忠衛調走,羅知縣可是他的頂頭上司,隻要在他在昌化一天,那還不想怎麽捏韓忠衛就怎麽捏?

“好,老夫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羅忠正突然也覺得韓忠衛還是在自己手中更爲穩妥些。自己是文官,他是武職,要修理他,随便找個什麽理由都可以。就算以後韓忠衛真的高升,他武職哪怕就是當了統領,都統領,那也不敢對自己怎麽樣的。

但是羅忠正卻不知道,他已經将自己天大的把柄交到了韓忠衛手中,就在他與趙陽分開後沒多久,趙陽的馬車就被人給攔了下來。連人帶馬車,包括吳興泉和劉氏都被帶走。

“劉氏的姘夫是吳員外的兒子吳興泉?也對,這樣才說得過去。”韓忠衛很快就接到了範山的彙報。

範山在得手後就對趙陽以及吳興泉和劉氏進行了審訊,他可不像梁德平那樣,講事實擺證據,直接三鞭子下去,立馬就将吳興泉吓得屁翻尿流,很快就将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吳興泉色膽包天,那劉氏也貪圖富貴,兩人可謂一拍即合。隻是事情不密,吳興泉爲了尋求刺激,有時就在吳江下地幹活時去他家行那苟且之事,沒想到被吳江撞見,這才引來殺身之禍。

原來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吳江一旦被報成暴斃,那吳興泉和劉氏就沒有後顧之憂。可沒想到卻被韓忠衛看出端倪,他們這才铤而走險,可是吳興泉實在舍不得劉氏這個人間尤物,最後雙雙落入韓忠衛手中。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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