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婷一聽這話,臉更紅了。這不是說自己沒見識麽?自己好歹也是臨安一代才女,竟然被人譏諷成頭發長見識短,哪怕他是無意,趙煜婷也是是可忍孰不可能忍。
“那我也說個謎語請大家猜猜。二三四五六七**,猜一成語。”趙煜婷此時已顧不上言多必”露。”她的好勝心一上來。哪怕就是被他們知道身份也顧不上計較了。
“二三四五六七**?。小趙擴與韓忠義都緊皺着眉頭,趙擴還好些,韓忠義想了想,發現自己想不出來,幹脆直接放棄。剛才韓忠衛所說的題目有提到輕功,這才讓他有些了興趣,現在這是純粹的文學題目,既然韓大公子想不出來。那幹脆就置之腦後,悶聲喝茶,他對詩書本來就沒有一絲興趣。
“不知這位兄台可想得出來?”趙煜婷挑戰似的望着韓忠衛。這是她以前看到那句成語無意中想出來的,當時隻是會心一笑,沒想到現在卻能給自己扳回臉面。
“二三四五六七**,唯獨少了一個一和十,不會是缺衣少食吧?”韓忠衛微微一笑說道。其實趙煜婷話一出口,他就知道了答案。前世時,他至少看到過這個問題五次以上。現在想要忘記都不太可能。
“好一個缺衣少食!”趙擴一拍桌子。韓忠衛話一出口,他馬上就知道這肯定是最合适的答案。
趙煜婷也沒想到韓忠衛能這麽快就答上來,如果不是她以前從未将這道題告訴别人,還真是會懷疑韓忠衛是不是曾經聽到過。
“其實這位兄台的這個字謎還能改成一副對聯,上聯二三四五,下聯六七**。當然,我不希望這樣的對聯出現在别人家中。”韓忠衛不理會趙煜婷幽怨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
“哦,我到沒注意,既然這位兄台給拆成了時聯,那總得還加個橫批吧?。趙煜婷氣呼呼的道。
“既然此對聯的喻意還是缺衣少食,那橫批莫若南北如何?。韓忠衛點了點頭說道。
“南北?東南西北,少了東西,妙。隻是卻悲苦了呢。”趙擴剛想笑,可一想對聯之意,既缺衣少食,又沒有東西。一下子就變得沉默不語。
看到趙擴能知百姓疾苦,韓忠衛也是甚感欣慰,趙擴作爲皇帝唯一的皇子,以後是必然的皇帝。雖然現在皇帝龍虎春秋,他這個皇帝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頂替,但有這麽一個皇帝,也算大宋的百姓有一絲希望吧。
“你這人真是好沒道理,說什麽不好,偏偏說什麽缺衣少食,難道你家沒有東西?。韓忠義見趙擴不愉,朝趙煜婷吼叫道。
“我來說個趣事吧,都說一山難容二虎。那什麽情況之下才能讓兩虎共占一山呢?。韓忠衛微笑着說道。
韓忠衛的問題一出,很快就沖淡了趙擴的傷感,韓忠義也被他吸引了過來,反倒是幫着趙煜婷解了圍。但趙煜婷沒來得及感激韓忠衛,馬上又去想這個新問題。
“兩虎會不會是兩兄弟?。韓忠義突然興奮的說道。
“不會,虎是獨居動物,根本不可能容下别的虎。”趙擴搖了搖頭道。
“都說虎毒不食子,難道是兩父子?。趙煜婷眼睛一亮,連忙說道。
“虎毒不食子,但老虎卻容不下兒子。當小老虎長大後,就會趕走。讓它自食其力韓忠衛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三弟,你就别賣關子了,快點說吧韓忠衛最是急躁,既然想不出,那就幹脆不想了。
“其實也很簡單。一山難容二虎,但要是一公一母。不就可以了麽?。弗忠衛笑了笑道。
“哈哈,果然不錯,一公一母。我差點就想到了韓忠義很是懊惱,自己怎麽會想到是兩兄弟呢,應該是兩夫妻才對的。
趙煜婷也是心服口服,這個韓忠衛看似沒讀過什麽書,可他卻是相當聰慧。但細一想剛才韓忠衛出的這一山要容二虎的題目,她忽然俏臉一紅,這一公一母難道韓忠衛真的看破了自己的身份?想到這裏。趙煜婷更是忐忑不安。
“咦,這位兄弟很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弗忠義見趙煜婷又答錯了,很是得意。雖然自己也沒有答對,但這問題是自己三弟提的,自己沒答對也沒關系。可他卻注意到了趙煜婷,此時他就坐在趙煜婷對面,細看之下,發現她很是面熟小可搜遍自己的記憶,卻并不認識這樣一個人。
“大哥,趙兄,出城的人已經少了,我們先回城吧韓忠衛暗叫不好,見城門口的人已經減少,連忙分散他的注意力。
“好,先回家韓忠義果然被他分了心,沒有再糾結于趙煜婷是否面熟。
“公子,剛才真是吓死我了。小荷等韓忠衛他們出了茶鋪。這才拍着小胸脯走過來,剛才她雖然已經結了嘛幕忠衛他們與自家小姐坐到了“桌。根本不敢走甘術,
“這不是沒出事嗎?我們也回城吧趙煜婷望着韓忠衛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的說道。
今天雖然是她特意來暗中查看韓忠衛,可直到現在,她也沒有真正看清韓忠衛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要說他是一個商賈,可他卻與嘉王走在一起,看他們談笑風生的樣子,兩人之間的關系恐怕非同一般。可要說他不是商人,那趙煜婷實在不知道又是什麽。哪怕就是剛才與韓忠衛同席而坐,可趙煜婷對韓忠衛的感覺還是很模糊。
韓忠衛一行人在進城後先去了鍾府,在那裏趙擴接上嘉王妃,韓忠義拉上韓玉玲,這才各回各家。韓忠義雖然隻獵到一隻兔子,但吳美萍聽得這是兒子特意拿回來孝敬自己的之後,還是樂得合不上嘴。這可是她第一次收到兒子的心意,樂不可支之下,她當即拿出二十貫賞給韓忠義,又令韓忠義喜不自禁。他沒想到一隻兔子能換回二十貫,早知道這樣就再多射幾隻兔子。
但從吳美萍那裏出來後,臉上蕩漾着洋洋得意之色的韓忠義沒曾想碰到了剛下朝的韓詫胄,他見韓忠義滿身是塵已是不喜,再見他那得意忘形之色更是重重的哼一聲,将韓忠義吓得臉色發白。
“你自己看看這副樣子,跟街邊的乞丐有什麽區别?”韓僥胄冷喝道。
“見過父親,今天孩兒與嘉王還有三弟一起出城狩獵,剛皿府還沒來得及更衣。”韓忠義在韓詫胄面前乖的就像一隻貓似的。
“嗯聽得是與嘉王起,緯詫胄的臉色已是緩和一不少,但他一聽不家韓忠衛,連忙又問:“忠衛也去了?”
“對,三弟此次回來帶了好些馬匹,還令孩兒給父親帶回一匹好馬,供父親代步。”韓忠義正想說三弟送了自己一匹好馬,但話到嘴邊他又改了口,大不了再讓三弟再送自己一匹馬便是,到時就算是差一些的馬,将那馬讓父親使用,他又如何分辨得出來?
不得不說韓忠義的這一神來之話讓韓詫胄很是高興,對他而言,一匹馬的價值再大也不算什麽,重要的是弗忠衛有這片心意。哪怕就是送根馬毛給他,也能令他甚慰。
“我正要出府一趟,你讓管家将馬匹準備好。”弗詫胄不再糾纏韓忠義的胡鬧,揮揮手道。
韓忠義逃過一劫也不顧自己剛到手的好馬就要拱手送人,反正這馬也在府中嘛,自己要騎随時可以用的。何況還可以借這個機會再向三弟要一匹,他随手就送給嘉王一百匹戰馬,手中的好馬應該還多得很。自己今天拿一隻兔子就讨好了母親,現在再借韓忠衛的馬向父親示好,雖然父親嘴裏沒說什麽,但韓忠義能感覺出來,父親還是很愉悅的。
而趙擴卻沒弗忠義這麽好的運氣,他回到王府後,沐浴更衣就進了宮,皇後李鳳娘對趙擴能進宮看自己雖然很高興,但聽得趙擴還想去晉見太後皇趙晉後。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堅決不許。
趙擴哪知道李鳳娘的心思,隻覺母後也太過蠻橫,連韓忠衛都知道要對他的庶母孝順,自己堂堂皇子,豈能落于人後?而且趙擴聽說最近太上皇的身體每曠日下,他一個人住在重華宮想來也是孤苦伶竹。
“皇兒啊。母後這是爲你着想,你打的那隻山雞明日便會命人拿來食用,現天色已晚,你且回去吧。”李鳳娘道,如今連皇帝都躲着太上皇不見,又如何會讓皇孫去見太上皇呢。何況太上皇一向不喜趙擴,認爲他天性懦弱,隻惦記着魏王趙怕的兒子嘉國公趙柄呢。
其實這事說來話長,趙擴雖然身爲皇子,但此中緣故也不甚了解。如今的太上皇,原來的皇帝趙晉的皇後郭氏共生4子,長子那王趙懂,次子慶王趙慢,三子恭王趙惶即現在皇帝光宗,四子早天。孝宗最先立趙鷹爲皇太子,但不久病死。按照禮法,慶王、恭王同爲嫡出。當立年長的慶王爲太子。
然而,當時的皇帝趙晉認爲慶王秉性過于寬厚仁慈,不如恭王“英武類己。”決定舍長立幼,于乾道七年公元二月立恭王趙惶爲太子。有意思的是,孝宗對并非自己生父的高宗也就是他的幹皇爺爺趙構謙恭仁孝,而光宗趙慎對生身之父孝宗卻一直懷着極大的疑懼和不信任。在東宮時,爲了穩定儲君的地個,光宗尚能對孝宗畢恭畢敬,而一旦登上皇位,父子之間的矛盾便開始凸現出來,并在各種因素的作用下日益尖銳。
東宮曆來都是權力鬥争的漩渦中心,太子言行稍有疏忽,不僅儲君之位不保,而且還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趙悸深知這一點,因此,他入主東宮後,勤奮好學,一舉一動嚴守禮法,對孝宗克盡孝道。但這樣其實有悖于他的性格,再說了,十幾年的太子做下來,連胡須都白了。心中也有一定的怨氣。
所以等到即位後的趙惶覺得自己再沒有必要裝出”雲兇模樣來讨太蔔皇的歡心了,即位蘭初。他懷曾仿披嘩爾奉高宗的先例,每月4次朝見重華宮,偶爾也會陪孝宗宴飲、遊賞,但是沒過多長時間,光宗便開始找借口回避這種例行公事,父子間的隔閡逐漸顯現出來。
再加上重華宮的宦官在他們兩父子之間挑撥離間,比如剛登上皇位後的趙慎,有一次獨自率宮中嫔妃遊覽聚景園。大臣們對此議論紛紛,認爲高宗在世時,孝宗凡出遊,必恭請高宗同行,而光宗隻顧自己遊玩。
看到這樣的奏章,光宗極爲惱火,恰逢此時孝宗遣宦官賜玉杯給光宗,光宗餘怒未息,手握不穩,不小心打碎了玉杯。宦官回到重華宮,将事情的經過掐頭去尾,隻禀報說:“皇上一見太上皇賞賜,非常氣憤,連玉杯都摔碎了孝宗心中自然不快。
另有一次,孝宗遊東園,按例光宗應前往侍奉,可到了家宴之時,卻仍不見他的蹤影。一向搬弄是非的重華宮宦官故意在園中放出一群雞,命人捉又捉不着,便相與大呼:“今天捉雞不着!”當時臨安人稱乞酒食于人爲,“捉雞宦官們顯然語帶譏諷,暗指孝宗寄人籬下的處境。孝宗雖佯裝不聞,但内心的憤怒與痛苦可想而知,畢竟光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連起碼的禮數都沒有,作爲父親,豈能聽之任之?
就這樣,父子間的隔閡是越來越深,再加上對當今太子的設立問題上。太上皇與皇帝意見嚴重分歧,緻使原來的隔閡升級成了矛盾。原本皇帝趙慎與皇後李鳳娘隻生有嘉王趙擴這麽一個兒子,那理所當然應該将趙擴設爲太子。可太上皇孝宗趙臂卻覺得二子魏王趙怕的兒子嘉國公趙柄天資聰慧,更中意于他。
趙惶在即位之初決定快刀斬亂麻,搶先下手,将自己的兒子趙擴立爲太子。可向太上皇請示後,就被趙脊給駁了回去,他說:你自己才剛剛當上皇帝,這麽快就立太子,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啊?此事還是緩一緩再說吧。
趙脊雖然沒有說不立趙擴爲太子,也不知道他是否有立嘉國公趙柄爲太子的心意,但此事卻讓趙慎和李鳳娘疑雲頓生。趙慎和李鳳娘都認爲,太上皇這是想将皇位又傳回二哥那一脈去,因此對太上皇的猜忌更深。
這使得皇帝就更加不敢也不想去見太上皇趙臂,生怕他突然說起太子之事。現在更是連逢年過節也不會去問候太上皇,就算現在太土皇有疾在身,也是不聞不問,甚至連禦醫也沒向重華宮派。
這樣的形勢下,趙擴說要去重華宮向太上皇請安問好,試問皇後李鳳娘又如何會答應?要是太上皇恨烏及烏,突然強力插手太子之設立,那他們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韓詫胄騎着兒子送的馬準備再去趙府,但走到半道他又折回,今天才與趙彥逾碰過面,對方并沒有給自己明确的答複,此時又去,恐怕他們會認爲自己太過心急了。韓俺胄決定去鍾府找兒子談談話,近一年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曆練得如何?正好也可以跟他商讨一下他的婚事。
如果定親這樣的事放在韓忠義或是韓忠勇身上,那韓詫胄絕對不會事先征求他們的意見,自己一意可決。但韓忠衛給他的反差實在過大,自從他搬出府後,幾乎是每次見到他都有很大的變化,他身上流露出的沉着與自信有時讓韓詫胄錯覺他應該是自己的長子才對,可他現在卻是連個十六歲都不到的少年啊。
韓詫胄親自上門,郭偉哪敢怠慢,連正常的通報也沒有,就在前面引着韓大人進了正堂,奉上香茗後,這才跑向後院向韓忠衛禀報。韓忠衛當然也會冷落韓詫胄,現在的弗忠衛相比一年前,更加成熟和穩重。如果說一年前韓忠衛與韓俺胄間還有隔閡的話,那現在至少在韓忠衛導上已經消失了。
他知道自己要想在臨安立足,立好足。必須借重韓府的力量。要是沒有韓府,自己舉步維艱。雖然韓忠衛也很想讓吳翠兒在韓府的地位升高,但他同時也知道,隻有自己的地位改變了,吳翠兒才能母憑子貴。現在韓忠衛的在經濟方面雖然取得了矚目的成就,但相比商人的地位,他實在無法令吳翠兒快速改變她目前的處境。甚至現在韓忠衛對自己能長久擁有這幾份産業也感到懷疑。
“見過父親韓忠衛見韓詫胄坐在那裏,連忙走上前施禮道。
“衛兒,一年不見,你長高了,人也顯得更加有精氣神。”韓佬胄見到韓忠衛也隻覺眼前一亮,如果說昨天晚上他還覺得自己占了趙彥逾便宜的話,那現在他隻覺得是趙煜婷那丫頭有福氣,能嫁給自己這個最出色的兒子。
韓詫胄的兩個嫡子,長子韓忠義學武,次長韓忠勇從文,但韓詫胄有種感覺,以後恐怕最出色的還是自己的三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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