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川,你說這茶團得多少錢一斤?”請忠衛微笑着接過李彥宗手裏的茶杯對着丁”微笑道。
“公子,這是宋國泉州的茶團。一斤二百錢。”丁川道。
“這茶昨天還是二百錢一斤。但今天一斤卻值二百金!”韓忠衛看了一眼李彥宗道。
“那是,這樣的茶就是當今天子也不一定有機會享用啊。”丁川也笑道,有幾個人能享受王爺端茶到水的待遇啊,也許隻有公子才有資格使喚這樣的人。
“公子說笑了,隻要公子願意。小王願意爲公子服侍一輩子。”李彥宗實在不想再回去挑土挖泥。不說當着那些王府侍衛們的面當自己臉面無光,光是那份苦,自己幾十歲的人了實在是受不了啊。那個叫孫雲的完全不把自己當王爺看待,重活累活都是交給自己,完不成任務就沒有飯吃,甚至沒有衣服穿,他不得不拼了老命。
“一輩子太久,隻争朝夕。這次讓你來還是因爲上次的事,如果你和皇帝配合将越王廢黜,你将獲得什麽樣的好處?”韓忠衛問道。
“爲聖上解憂,爲朝廷除奸小王隻是盡自己的本份罷了。”李彥宗讪笑道。
“丁川,看來我們這位齊王還是願意去挑土,你馬上安排他去城外。那裏正缺人手。”韓忠衛淡淡的道。
“公子,千萬别讓我再回去。”李彥宗慌得立馬給弗忠衛跪下,他相信隻耍自己再回去,恐怕再也活不長了,那日子絕對不是人過的。
“丁”你說說,這王爺一般會向什麽人下跪?”韓忠衛拿起茶杯輕輕的撥弄着浮在上面的茶葉,微笑着說道。“公子,比王爺大的好像隻有皇上吧,這樣的禮你好像有些受用不起。”丁川望着李彥宗戲讀道。
“哪裏,在我眼裏,公子比陛下有過之而無不及。隻要公子發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彥宗知道此刻正是關鍵時玄,隻要他的回答不能令那位公子不滿意,也許自己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向他當面求情。
“說吧,事成之後你會得到什麽好處?除了你那所謂天資聰慧的兒子成爲擒生軍的都統領外,還有什麽好處?”韓忠衛問道,這個李彥宗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
“小王将會以王爺之尊就任宰相之職。”李彥宗說道。
“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位,你任宰相,李遵顧擔任擒生軍統領,一文一軍,西夏以後還不是由你們兩父子說了算?”韓忠衛冷笑道。
“我等也是爲了陛下盡心盡力而已。”李彥宗笑道。
“還不老實!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套虛僞,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而且也嘗試過了,我想你應該不會再回到原來的地方了吧?”韓忠衛喝道。
“不敢,不敢小王在公子面前就是個仆人,隻要公子有所吩咐,萬死不辭!”李彥宗堅定的道,他知道今天隻有兩個結果,要麽再回去當苦力,要麽接受對方的一切條件。這些人的作派與自己以往見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樣,冷酷、殺人不眨眼并且毫無顧慮,自己堂堂一王爺在他們眼裏不過是一草芥。
“看來你很識大體,能爲公子效力那是你前輩聳來的福分。”丁川在一旁笑道。
“公子絕頂聰明,手段高明。小王佩服萬分,如果能爲公子效力,小王将覺得萬分榮耀。”李彥宗也馬上打蛇随棍上。
“說得好聽不如做得好看,你如果真的想給我效力,那我如何才能相信你的誠意呢?”韓忠衛眼睛亂轉。齊王現在就是自己手裏的一盤菜。做好了就是一道大餐。
“我願意宣誓向公子效忠。”李彥宗說道。
“宣誓?我不太相信那些,被你幾句話就忽悠了,我可沒那麽傻。
”棒忠衛嘿嘿笑道。
“那不知公子有何高見?”李彥宗說道,他在心裏想道,隻要自己能離開他的魔掌,一定要将他們趕盡殺絕!
“有道是空口無憑,立字爲據。我想這不爲難王爺吧。”韓忠衛輕笑道。
“這,”李彥宗這才知道自己的算盤打錯了,如果真的留下把柄在他手裏,以後自己不就真的成了他的奴才了嗎?
“剛才還說效忠,看來你的誠意真是有限愕緊。”丁”也在一妾冷笑道。
“丁川,王爺一時還無法作決定,你再将他送去城外勞動幾日再說。”韓忠衛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
“公子,千萬别将我送出城啊,我這把老骨頭實在是受不了那樣苦。”李彥宗求道。“我馬上就寫。馬上就寫。”
“晚啦,還是等你想清楚再寫爲好。”韓忠衛卻不再給李彥宗機會,這樣的人是不經曆風雨不知道什麽叫彩虹。
“公子,如果齊王能成爲我們的人,那以後我們在中興府。”力可就那方便丁川望着李彥宗垂頭喪與的背影嬸四舊衛笑道。
“這事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韓忠衛道,雖然李彥宗很想脫離苦海,但他卻不想将把柄放在自己手裏。可是既然現在他在自己手裏。想不留把柄那是不可能的。可惜現在沒有照相機和攝像機,否則的話韓忠衛将要拍一部王爺的加片。“公子,我們現在怎麽辦?”丁”問道。
“我得再去見一次李安全,如果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不義韓忠衛說道,他所李安全結拜,一開始他還是看得很重的,可越王如果隻是想利用自己而讓李安全與自己結拜,那這樣的結拜就完全失去了意義。
“不知道公子想與越王見面麽?”丁”問道。
“我與李安全之間的事不需要越王插手韓忠衛說道。
“小的馬上去安排公子進越王府。”丁川說道。
在皇宮,皇帝李純扁正在大發雷霆,因爲就在昨日,他讓呂中派人盯梢的那個鍾衛竟然音訊全無,好像在空氣中消失了似的,原本他還想着如果鍾衛不屈服,不得以的情況下準備用武力迫使對方低頭,現在看來這個鍾衛根本就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陛下,奴才看那鍾衛根本就是與越王是一夥的,他既然能在我們眼皮底下消失,那也能将越王藏起來呂中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頭說道,他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是走了什麽背時運,去擒生軍宣旨,差點被那君丘八給殺了,盯着鍾衛。卻讓對方在自己眼皮下面溜走,如果這樣的事再出幾次,恐怕陛下就會将自己給一腳踢開。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原本鍾衛隻是想拿越王與我做筆交易,就被你這奴才給攪了局,現在連他的人都找不到了,如果到時候找不到着越王,我活錄了你的皮!”李純裙說道,今天早晨給太後請安時又說起越王之事,如果自己還不能将越王找出來,那就必須收回成命,讓越王在有生之年都擔任擒生軍的主帥。這是他萬萬不能答應的。
“奴才馬上再派人去找,我就不敢鍾衛能上天入地,隻要他還在都城,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他挖出來。”呂中咬緊牙關說道。
可呂中并不知道,就算他真的挖的三尺并不能将韓忠衛找出來,因爲韓忠衛每一處安全點都有秘室。至少會在地下一丈以下,挖地三丈還差不多,三尺是絕對挖不出來的。
王府的家眷想要離開越王府那是難于登天,可下人們卻能自由出入。特别是那些采辦人員,每天都必須要進出數次。韓忠衛已經也像李仁友那樣,化妝成王府的下人,很輕易的進了越王府。
“二弟,你還沒走?”李安全見到韓忠衛很驚訝,因爲在他看來,韓忠衛應該早就離開了都城,并且沒有越王的同意是不能再輕易回來的。
“沒有見大哥一面始終不想着開啊韓忠衛說道。
“二弟,爲兄對你不住,父命不可違。”李安全心生愧疚,他認爲韓忠衛是人才,可父王卻隻是将他看到可利用的對象,一旦利用完就要棄之。
“大哥這是從何說起,隻是我有一事不明,我在都城也不影響義父。相反對他成事還大有益處,爲何一定要我等離開,而且未經他的允許還不能再回來呢?”韓忠衛問道。
“二弟,你做的那些事畢薦不是光明正大的,如果一旦被外人知曉都城的那些對父王有利的消息都是經你之手放出去的,而你我又是結拜兄弟,别人會怎麽想?”李安全說道。
“那我們不做兄弟便是,中興府是都城,以後我的生意少不了要在這裏周轉,如果以後不能來都城。那損失可就太大。”韓忠衛盯着李安全說道。
“這李安全猶豫不決,他是很想與韓忠衛結拜的,可是看父王的意思,自己與他的身份不符。與他結拜對他對己都是弊多利少。
“鍾衛你能割袍斷義,可見也是果敢之人,本王很是欣慰越王李仁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了進來。
韓忠衛原本是想趁着越王不在府中來拜會李安全,但沒想到他竟然提前回來,剛才韓忠衛其實已經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這才特意說出要與李安全斷義的話。沒想到李安全還沒有回應,越王卻急不可耐的幫他說了出來。看來自己真成了他們的絆腳石,現存自己能提出來正是他們求之不得之事。
“大哥,你的意思呢。”韓忠衛不是與李仁友結拜,而是李安全。
“鍾衛,雖然我們不能做兄弟。但以後還是好友。”李安全看着父王的眼神,無奈抽出身上的小刀。提起袍角,一刀割下一塊下來。
“李世子比我鍾衛做事要果斷得多,這塊袍角能留給我做個紀念嗎?”韓忠衛淡淡的笑道,他雖然也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與李安全比是一個在地下,一個在天上,但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真的能做出如此無情
義之
“安全,這可能你身上之物。”李仁友看到李安全要将那塊布将給韓忠衛,連忙提醒道。
“父王無需擔心,我相信鍾衛不會将與我結拜及斷交之事公之于衆的。”李安全當然明白父王的意思,他是擔心鍾衛會利用這塊袍角到處宣揚曾與自己結拜之事,可這是鍾衛提出的最後一個請求,他無法拒絕。
“我隻是想給自己留個警告,以後再所别人結拜,一定要慎之又慎。”韓忠衛接過那塊袍布,漠然道。
“鍾衛,你是一名商人,而我們是王候之家,身份懸殊,希望你能明白。”越王李仁友說道。“對于王爺我一向敬而遠之,哪怕他是給我端茶送水,磕頭認錯我也不太想理會他。
”韓忠衛淡淡的說道。
“鍾衛,你不得對父王無禮。”李安全以爲韓忠衛說的是氣話,以後就算是父王給他磕頭認錯他也不會再與越王府交好,沒想到韓忠衛說的卻是真的,就在二個。時辰以前,齊王可是又端茶又送水還磕了頭,可韓忠衛卻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越王,世子小人告退。”韓忠衛将袍布鄭重其事的放入懷,對他們兩人說道。
“來人,取一百金賞與鍾衛。”李仁友叫道。
“不必了,如果不是越王之事。我現在已經在臨安府準備歡度春節。這些錢财乃是身外之物,鍾衛不敢要。”韓忠衛說道。對于錢财他的興趣已經基本快沒有了,隻要金國一日沒有察覺出他的假交鈔,韓忠衛的财富就是用之不竭,取之不盡。區區一百金他還真是沒有放在眼裏,拿在手裏都嫌礙事。
“鍾衛,爲兄實在對你不住,以後隻要你鍾衛有所求。我必定有求必應。”李安全看到韓忠衛很是傷感,不由說道。
“不必,世子。既然你不想把事做絕,那我也可以答應你,以後見面還是朋友。這封信給你,希望以後能幫到你。”韓忠衛說道,他拿給他安全的正是齊王李彥宗的招供狀。隻要憑着這張紙,皇帝與齊王勾結陷害越王之事就能大白于天下。到時就算是皇帝再出奇招,越王也能立于不敗之地。
“安全啊,你實在不應再與他說些有求必應之類的話,要知道對人承諾得太多,做起事來掣肘就越大,顧慮也就越多。”李仁友看到韓忠衛已經走遠,這才輕聲歎道。
“父王,這件事是我欠鍾衛的,是我從黑城将他叫來,也是我讓他卷入這件事裏,現在卻讓他拍拍屁股走人,這樣的事我實在是做不出來。”李安全道。
“成大事者不芶小節。”李仁友道,自己這個孩兒什麽都好,就是心有點軟。
“可是我覺得鍾衛确實夠仁義。”李安全拿着手裏的信随意将裏面的紙抽了出來,一看之内馬上眼睛睜得像雞蛋那麽大,嘴巴也是慢慢張開。
“父王!”李安全連忙将李彥宗的格供狀遞給李仁友。
“什麽?!這真的是李仁友的筆迹!”李仁友一看之下也是大驚失色。如果早有這封信在手,那自己還用出什麽面,将這封信傳與朝中的大臣們一閱,那就什麽事都解決了。
“看來我們之前的猜測真是一點都沒有錯,齊王是主謀,李遵顧是軍師,陛下反而隻是幫兇。”李安全道。
“這事已經在我們的意料之中,可奇怪的事,這樣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鍾衛手裏,怎麽能出現在鍾衛手裏?!”李仁友也是一臉的驚訝。
“齊集不是失蹤了嗎?難道在他手裏?!”李安全突然叫道。
“這”他竟然敢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李仁友不敢置信,這樣的事可是誅九族的,他鍾衛有這麽大的膽子?
“鍾衛爲人出人意料,做事别出心裁,這樣的事他不是做不出來,我看齊王肯定就在他心裏。”李安全說道。
“那好,你馬上去找鍾衛,我要與他好好詳談。”李仁友大笑道。
“父王,我現在能出去麽?再說了,我就算能出去,鍾衛還會認我嗎?我可是剛剛與他割袍斷義,那袍角還在他手裏呢。”李安全無奈的道。
“這事本王疏忽了,沒想到鍾衛竟然有如此膽色,如果他早将這封信交出來。那我必定不會讓你與他斷交啊。”李仁友也是急道。
“父王,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鍾衛這個人做事我雖然不太了解,但他既然是商人,那幹活是絕對不會吃虧的,這次我們如此對待他,難保他不會反戈一擊,我們得快想對策才是。”李安全說道。
“大意,大意了。”李仁友急得直跺腳,他萬萬沒有想到鍾衛竟然能将齊王劫持在手裏,要是早知道哪怕就是他與鍾衛結拜也未嘗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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