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來是我的好友,現在是我的義兄韓忠衛說道。
“義兄?你們是什麽時候結爲異姓兄弟的?”李純佑訝道。
“這次我來都城之後韓忠衛看到皇帝露出驚訝之情,知道這次讓自己進宮恐怕不是那麽簡單,還是爲了越王的事。
“那你一定也見過越王咯?”李純站連忙問道。
“不錯,見過。”韓忠衛道。
“那你知道這段時間他在哪嗎?”李純佑心想自己不會這麽幸運吧。
“沒錯,他這段時間沒有住在王府,而是住在”韓忠衛看了一眼李純佑笑而不語,他可是生意人,怎麽會做出這種令自己沒有好處的事來呢。
“住在哪裏?”李純佑沒想到尋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個嘛,不好說,不能說韓忠衛笑道。
“放肆,陛下問話你竟敢推三阻四,小心你的狗命!”呂中在一旁喝道。
“我好怕,我從小就是被吓大的韓忠衛故意戰戰兢兢的道。
“知道怕就好,那還不從實奏來?”。呂中哼道,他沒想到這個宋人竟然如此膽子,随便吓他一句,就差當場尿褲子了。
“我這人最怕被人吓,這一吓就什麽都記不起來了。”韓忠衛畏畏縮縮的道。
“你,!!”呂中被他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可卻拿韓忠衛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呂伴伴,你且退下李純佑揮揮手道,這個鍾衛還真是一副典型的商人嘴臉,怪不得古人雲,無商不奸,誠不欺我。
“還是萬歲英明韓忠衛笑道。
“無恥奸商!”呂中哼道。
,萬
“萬歲,我突然頭疼無比,一時半會是想不起什麽的韓忠衛有意無意的看着呂中說道。
“呂中,你越來越放肆了”。李純佑見呂中一再破壞自己的好事,厲聲對他說道,看來自己以前對他及過放縱。
“是,陛下隻。呂中吓得膽戰心驚,他跟在李純佑身邊已經有近十年了,李純佑從來沒有對他呵斥過,特别是當着外人的面。
“這下清靜多了。”韓忠衛見到喋喋不休的呂中退下,對李純佑笑道。
“鍾衛,你是一名商人,而且還是一名宋國的商人,那我們就以商人的形式來解決這個問題,你告訴我越王在哪裏,我賞你千金”。李純,佑說道。
“萬歲可真是小家子氣,區區千金就想知道越王的下落?難道堂堂越王隻值這個價?”韓忠衛輕笑道,皇帝跟自己做生意,那他一定會被自己詐得連痛心疾首。
“那你想要多少?”李純佑沒想到鍾衛還敢跟自己讨價還價。
“錢對我來說沒有太多的意思,我就算走向你要一千萬金那又有何意義呢,我想要點别的。”韓忠衛道,在這個時代,你如果僅僅隻有錢,那隻能使得自己暫時活得好,甚至不能保證能富貴一生。
“一千萬金,你還真開口,就算将我的國庫交給你也不夠啊。既然你不想要錢,那就是要官,沒問題,五品以下任你選。”李純佑道。隻要對方有要求就好辦。
“萬歲如此慷慨我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才是,能否容我回去考慮幾日?”韓忠衛說道,他對李仁友也不有承諾,既要保證他的隐蔽也要保護他的安全,但越王離開自己之後,這個承諾就失效。
“好吧,聯就等你三日。”李純佑說道,他知道這個鍾衛不簡單,威脅利誘對他沒用,隻要他所有求,自己就能得到想得到的。
“陛下,這個鍾衛不識好歹,爲何還給他三日時間,我看他這是在替越王做事呂中等韓忠衛一走,馬上又出現在了李純佑身邊。
“商人逐利,隻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連性命都可以出賣。沒關系,我們就等他三日,你令人對城門嚴加防守,從即日起,将城門關閉一半,所有的人馬都集中到城門,一定不能讓越王從都城離開。”李純站說道,隻要越王沒有離開都城,他就沒有辦法掌握擒生軍,擒生軍群龍無首,哪怕再厲害的獅子,如果沒有獅王率領,也不比一群綿羊強多少。
韓忠衛現在确實是待價而沽,越王很有可能通過這次的事件而登上大寶之位,但也有可能因此而被誅滅九族。
雖然韓忠衛給了李純佑以莫大的希望,但是在這三天時間裏,李純佑還是沒有放棄努力,他将城門緊緊圍住,就算越王想飛出都城都不可能。
所有官差、軍隊都在瘋狂的尋找越王李仁友,以前還不知道他的所在,但現在已經有具體消息,越王就在都城的某個角落裏。可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還要去越王府看一看,因爲現在的越王府已經被數百鐵甲衛士給團團母住,任誰也想不能越王會出現在自己的府中。
“父王,任外面的人将都城挖地三尺,也是暖磅甲功。熱怕誰也想不到您帝然凡剿肖然回李安叢翹電府内的一間秘室裏見到了李仁友,别看越王府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可裏面卻沒有人來打擾,越王以下人的身份進了王府,神不知鬼不覺。
“鍾衛如果從軍,恐怕也是一員大将李仁友感歎道,一開始鍾衛将他藏身于王府僅一牆之隔的院落,當時都城幾乎是每家每戶都搜遍了,可卻是沒有人來王府隔壁搜查,誰會想到失蹤的王爺僅僅是住在一牆之外的地方呢。
現在都城的形勢已經對己方越來越有利,自己需要面見各式各樣的人,再與鍾衛住在一起就多有不便。他隻是與鍾衛提出要另外住一處安全之處,沒想到鍾衛竟然安全自己住回了越王府。就算是他自己也走出乎意料之外,何況是别人呢。
“我這義弟文武雙全,以後父王可以給他再加些擔子。”李安全說道。
“現在我們成事在即,鍾衛畢竟是外人,而且還是宋人。安全。你要記住: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李仁友說道。
“孩兒謹記在心李安全内心一凜,當初就是父王提出讓自己與鍾衛結拜成異姓兄弟,現在又讓自己防人之心不可無”,
“鍾衛再優秀,他也不過是宋國一商人,鍾衛再有才,也不過是一普通老百姓,與你身份有着天壤之别。孤那日讓你與他結拜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李仁友說道,雖然鍾衛聰明能幹,有大将之材,但畢竟身體低微,這幾日李仁友左思右想,如果自己真的能登上大寶,那這個,鍾衛絕對不能讓他與自己靠得太近。
“父王,這不走過河拆橋麽?”李安全微皺眉頭道。
“他一個商人能被我皇家利用也算是他的福氣,他不是商人麽。以後我們多賞些錢财與他不就行了,但這樣有一個提前,他必須将與你結拜之事保密,否則以他卑微之軀,實在有損越王府之威望。”李仁友說道,沒有兔死狗烹就算是非常對得起鍾衛了,否則現在他就想讓人滅口。
“父王,我覺得鍾衛不可小兢,我們還是”
“此事不可再議,鍾衛的作用已經用完,剩下的就是我們發動朝臣給皇帝施加壓力,特别是給羅太後施加影響,隻要她動搖了,那大事成矣。”李仁友手一揮說道。現在事态的發展都在他的計劃之中,而且還比原來提早了一個月發動。
“父王,現在城門查得非常嚴實,父王想要去擒生軍軍營恐非易事啊。”李安全歎道。
“這有何難,隻要朝中站在我們這一邊,難道李純佑還會親自把守着半門,到時那些大臣們個個想來拍我們的馬屁,不要說出城 就算是想到皇宮轉一圈都不是什麽問題。”李仁友說道,這段時間他見過都城的很多大小官員,因爲輿論偏向自己這一方,那些大臣們也開始轉變風向,紛紛向自己伸出橄榄枝。
“這都利益于那些看似無用又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啊。”李安全感歎道。
“鍾衛也就适合幹些這樣的事,安全,你要切記一點,以後不管是誰問起這件事,都不能說出真相,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推給鍾衛。”李仁友道,他現在已經在準備過河拆橋,可他卻忘記了,他人還在河中中央了,如果此時拆了橋,會不會連自己也摔入河中。
“父王,這是不是對二弟不公平?”李安全沒想到父王從一開始就是算計鍾衛,也許就算是換成别人帶他隐蔽,他也會讓自己與他結拜的。想到這一點,要李安全突然覺得特别沮喪,存他眼裏,鍾衛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材,可在父王眼裏,鍾衛卻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也許這枚棋子發揮的作用非常大,可也畢竟不過是一格棋子而已。
“你與他的結拜本身就是不公平,你是親王世子,他呢?草莽英雄都算不上,最多是一爆發戶而已。”李仁友不耐煩的道。
“這樣說來二弟在都城已經毫無用處?父王,我明日就知會他趕緊離開都城吧。”李安全說道,既然父王執意要過河拆橋,那自己也無力改變事實,隻好在日後給鍾衛以厚報吧。
“還是我兒考慮周全,你讓鍾衛帶着他的人立刻離開都城,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可再回都城,否則休怪我手不留情。”李仁友說道,他這次确實用了陰謀詭計,但與自己原來的計劃不同的是,這次那個鍾衛幫了自己很大的忙,不但将自己成功的隐藏在都城内,而且還到處散播對自己有利的消息,令現在的皇帝相當被動。
“父王,以後都不能來都城是不是有些不近情理,二弟回到臨安後肯定還會回黑城,到時都城是必經之地。”李安全道。
“可以繞道金縣嘛,雖然遠些,但我覺得安全李仁友說道。
李安全還能再說什麽呢,他也不好意思再見鍾衛,隻是修書一封,讓下人帶給就住在隔壁的鍾衛。
“公子,這是越王府内傳來的信。”丁”接到信後馬上就送到了弗忠衛手裏。
,萬比北
“拿來一看韓忠衛剛從皇宮回來,他正在略卿鈍枯提出的條件而猶豫不決,大誘人了,如果自隻能卻酗帝被成衆筆交易那實在是”想到幽處,韓忠衛的嘴角甚至都流出某種液體。
“公子,越王府内又有什麽事?不會是賜幾十車的金銀财寶吧。”丁川在一旁笑道。
“狗屁,人家在趕我們走呢,你自己看看,什麽義弟勞苦功高。卻要我等馬上離開都城,一刻都不能容緩,而且以後未得允許不能再來都城,哼,好大的口氣!”韓忠衛原本覺得李安全還是個值得一交的君子,沒想到現在看來他卻是個騙子。
“這不走過河拆橋嘛!他娘的,老子明夭就将那狗屁越王給一刀跺了。”丁川氣憤難忍,這次公子可走出人出力爲他們謀劃,越王的意圖現在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到了摘桃子之時卻讓自己等人滾蛋,也虧他們說得出口。
“越王的腦袋可值錢了,要是被你一刀砍了,那我們的損失就可大了去了,到時你補給我?”韓忠衛笑道,他正在爲不好意思對越王動手爲苦惱不已,沒想到李安全的這封信卻讓他沒了顧慮。
其實韓忠衛在将越王李仁友帶到自己這裏時就覺得他有些異常,他對自己稱呼他爲義父似乎心有不喜。好在韓忠衛還算善于察顔觀色,以後就盡量稱他爲王爺。現在他才知道,越王這是在骨子裏就瞧不起自己,根本就沒有要将自己當成義子看待的意思。自己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現在已然成了棄子。
“公子是不是又有什麽好主意了?”丁”知道公子從來不吃虧,這次原本也沒打算從越王那裏占多少便宜,沒想到現在越王不但沒有便宜給他們占,而且還想将他們使喚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 可
“現在也不是什麽太好的主意,你讓人收拾行裝,所有的人全部轉移,此地不能再居住。”韓忠衛說道。
“我們在中興府内現在已經建立了十餘處秘密據點,公子想去哪裏?。丁川問道,他來都城的另外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建立情報系統,這段時間已經建立了十餘處據點,而且在中興府内也建立了自己的情報來源。
“離越王府越遠越好,既不能讓越王的人知曉也不能讓皇帝的人知道,另外你還得想辦法将那個齊王帶進來,既然越王不給面子,那咱們就得唱出好戲,否則這棋子不是白當了麽。”韓忠衛嘿嘿笑道。
第二天天網亮,韓忠衛所有的人馬就全部離開了越王府隔壁的那處院子,甚至他還将原本高價買來的院子以原來三成的價格轉讓給了别人。李安全雖然不能出府,但他還是很快知道了這個消息。
“二弟,爲兄對不住你啊。”李安全朝着隔壁的院落方向喃喃說道。
“這有何對不住的,你是世子,他是平民,就算爲你死也是他的榮幸越王李仁友打扮成王府家丁的模樣來到了李安全身邊,平常他是日日錦衣,現在一下子穿上家丁的衣服,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一時難以認出,就更不用說外面圍困的那些鐵甲衛隊,而這身裝扮就成了李仁友自由出入越王會的重要裝扮,他出府後再改頭換面,以普通人的身份再去拜會那些王公大臣。
“父王,現在大事未成,我們卻在這裏行兔死狐悲之事,讓人痛心疾首啊李安全道。
“也不知道那鍾衛給你吃了什麽藥,竟然如此偏向于他,今日我要去拜會宰相,隻要得到他的首肯,到時就算羅太後不答應也無關大局了。”李仁友說道。
“祝父王一路順風。”李安全說道。
李仁友還是像往常一般,非常順利的出了守衛森嚴的越王府。可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他的身後除了擔任護衛的王府侍衛暗中跟随外,還有幾名新出現的人物。如果李安全在此,而又看清了這些人長相的話,他一定能認出這些人是韓忠衛的手下。可惜,李仁友既沒有發現他們,李安全也不能離開越王府。
而在城南的某處院子裏,韓忠衛正在那裏見自己之前抓到的俘虜,齊王李彥宗。此時的李彥宗看到韓忠衛就像看到親爹似的,要多乖就有多乖。這段時間他可是被孫雲折磨得夠嗆,每天不但隻有粗茶淡飯,而且還不一定能吃飽。
最令他憤憤不平的是,堂堂王爺還被他們使喚當苦力,韓忠衛喜歡挖地窖,這個優良傳統好像也傳給了他的手下,孫雲就在城外的秘密據點挖秘室,包括齊王在内的那些侍衛們就都成了免費的苦力。
齊王何曾幹過如此的賣力氣活啊,一身肥肉足足瘦了一大圈,現在就算是李遵殒在這裏看到他,也不一定能認出這就是他的親生父親。而李彥宗這次聽說可以進城,高興礙手舞足蹈,這能使他脫離苦海啊,以至于他一見到韓忠衛才會表現出如此的媚态。
韓忠衛在越王眼裏隻是一根草,但在現在的齊王眼裏,那絕對是個寶,是個自己必須得供起來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