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這頂帽子我可不敢帶,你還是給這二位吧,如果不是因爲他們太過無恥,我們用得着下如此狠心?畢再遇,你要記住一句話,打蛇不死反被被蛇咬。”韓忠衛道,畢再遇什麽都好,就是對敵人不狠,在他心裏隻覺得分出勝負便可,卻不知有的時候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痛打落水狗一直是公子的專長。”畢再遇笑道。他也覺得韓忠衛說得有些理由,可真要讓他像韓忠衛如此這般的做法卻實在有些做不出來,就像這動輛就廢别人的内力來說,他就實在有些下不了手。
“這頂高帽子我接受了,你快點率領兄弟們打掃戰場。起出地雷。至少在天明前才清出一條道路讓丁”他們順利出來。”韓忠衛說道。
“他們如何處置?”畢再遇指着洪虎和洪豹問道。
“他們兩個?碎石場的周信應該有些寂賓,就讓他們去陪他作伴吧。”韓忠衛說道。
“什麽碎石場,我跟你說,我們是洪家堡的二堡主三堡主,你識相的話就馬上放了我和我二哥。否則”洪豹說道。
”否則如何?”韓忠衛氣極而笑。他沒想到都被廢了内力的人還敢如此嚣張。
“否則你們就到不了黑城,一路上的綠林好漢隻要一見到我等被你所擒,一定會爲我們報仇,哼哼。”洪豹冷哼道。
“哦,看來你們在這裏的名氣還不小嘛。”韓忠衛笑道。
“那是當然,說起洪家堡的五位堡主,誰敢不敬?”洪豹得意忘形的道,他忘了自己現在内力已失,幾乎成了廢人一個。
“哦,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挖掘别人的剩餘價值,特别是我的俘虜的剩餘價值,你們既然如此有名,那我就得幫你們宣傳宣傳啊。”韓忠衛笑道,“畢再遇,你去準備兩隻高帽,給兩位洪堡主戴上。”
洪豹原想是讓韓忠衛知道自己的威名而心存顧忌,沒想到對方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給自己集了一頂圓形高帽,上書六個大字:“洪家堡三堡主”而洪虎也被殃及池魚,也被戴上一頂高帽。如果看過十年浩劫中的那些牛鬼蛇神所戴的高帽的話,那一定對洪虎洪豹現在所戴的帽子非常熟悉。
韓忠衛還怕别人會看不到,他讓洪虎和洪豹單獨坐一輛車,每車上立一根木杆,上面再挂了一面大旗,上面的字與他們帽子上的字一樣。
“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洪豹無意看到了自己所戴高帽上的字,驚得大喊大叫,這可不是給自己揚名,而是令洪家堡喜羞。
“洪堡主。你就别再叫了。否則我令人堵上你的嘴可就不那麽好受的。”丁川一縱馬趕到洪豹的車前,今天一早,韓忠衛就給他送來這兩人,并且讓他将這兩人放在整個車隊的最前面。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能如此侮辱人?”洪豹氣道。他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可現在卻變成了跳梁小醜。
“我們沒有侮辱你啊,隻是給你揚名罷了,有洪家堡兩位堡主給我們開路,我相信一路上那些宵小之輩都會吓得屁滾尿流。”丁川笑道。一開始他也沒有理解韓忠衛的用意,但當他一看到高帽上的字時馬上就明白了韓忠衛的用意,有他們兩位給自己開路,誰要想打這些貨物的主意都得好好掂量掂量,有沒有洪家堡這樣的實力。
”你跟昨天晚上的那小子一樣的無恥。”洪豹罵道。
“如果你敢再辱罵我家公子。恐怕你的舌頭難保,都隻剩半條命了,竟然還敢口出狂言。”丁川甩手就是一記耳光,讓洪豹明白現在誰才是說了算的。
洪豹從小隻挨過他老子和大哥洪龍的打,外人都顧忌洪家堡的實力,何況他本人身手也确實不錯,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啊,他愣愣的望着丁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後竟然吐出一口鮮血,生生的被丁川給氣昏了過去。
“虎落平川被犬欺!”洪虎在旁邊的車上緩緩的道。
“你還真将自己當成虎了,落難的老虎不如貓。”丁川哼道。
“你們昨天晚上用的那火器是不是叫地雷?”洪虎突然問道。昨天在自己被廢了内力之後他聽得韓忠衛說起要起地雷起出,當時就留了心,雖然自己的内力已失,但如果能知道這地雷的秘密,以後就算沒有武功,也能縱橫天下。
“你是怎麽知道的?”丁川訝道。
“果然是地雷,此地雷威力如此巨大,也不知道你們是否擔心引起朝廷的注意?”洪虎歎道。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丁川笑道,這樣的事公子自會安排。再說了,到現在爲止,官府也不知道地雷之事啊。
“如果你們能将此地雷賣與我洪家堡,我可以回去勸說大哥,與你們之事既往不咎。”洪虎說道。
“這恐怕不行,你們洪家“二急既往不咎。環得看我們公午肯不肯丁川笑血 一允應有了這兩位給自己當開路先鋒,這一路上誰也不敢與自己爲難。何況公子也留下了四十名護衛在暗中護衛,晚上也照樣布雷排陣,現在都走了三天了。一直平靜異常。
“怎麽?你們還敢對洪家堡不敬?”洪豹怒道。
“我家公子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我必犯人。你們洪家堡想來搶我們的貨物,你們想算了我們還不幹呢。”丁川哼道。
韓忠衛确實是朝着洪家真去了,這次洪三再次被俘,此人與韓忠衛配合默契,這次韓忠衛去洪家堡也将他帶在身邊。
此次韓忠衛去洪家堡比原來的速度要快得多,因爲洪虎洪豹洪狼帶來的人每個都是單人雙騎。現在那些多餘的馬匹全都落在韓忠衛手裏了,除了交給本川四百匹馬外,還能保證他所帶的護衛每人雙騎。
“公子,轉過前面這個山口,前面五裏就是洪家堡了。”洪三說道,一路之上他是非常配合,将洪家堡的情況介紹得清清楚楚。
“哦,所有人停止前進,畢再遇,帶兄弟們進旁邊的樹林隐蔽。”韓忠衛說道。
“公子,不趁勢攻進去嗎?”畢再遇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連洪家堡是什麽模樣都不清楚,你就想殺進去?”韓忠衛惱怒道。
“一路上洪三不是說得非常清楚了嗎?”畢再遇認爲洪三已經說得非常明白,洪家堡占地廣闊,原本有二千之衆,但現在已經有近七百人損失在自己手裏,堡内不過一千餘人,現在憑着手裏犀利的火器一鼓作風拿下洪家堡。
“你真的很容易相信别人,如果這洪三說的有假呢?如果他給我們設下一個圈套呢?畢再遇你記住。絕對不能輕易相信别人,特别是你的敵人。韓忠衛說道。
“多謝公子教誨子記住了畢再遇被韓忠衛所說的吓出一身冷汗。
“咱們現在在暗處,洪家堡在明處,就不能再用原來的辦法了。”韓忠衛笑道。
”不知公子有何良策?”畢再遇畢恭畢敬的道。
“不是說了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先帶兄弟們了去休息,這次我們的信鴿還沒有用完吧,你放一隻回黑城,讓張仲通多送地雷和手雷來韓忠衛說道。
等将所有的人都安置好後,韓忠衛帶着畢再遇押着洪三,親自去偵看洪家堡的情況。洪家堡占地廣闊,很遠就能看到一棟高大的建築,那是洪家五兄弟所住的地方。其他洪家子弟則分布在周圍,而所有人的房屋都被圍牆給圍了起來,圍牆高達三丈。上面可以走人,有門牌房,跟城牆差不多。
“公子,洪三隻說洪家堡外面有圍牆可沒說這圍牆有這麽高這麽厚,這要是直接往裏攻。根本無從下手。”畢再遇與韓忠衛站在遠處的一處小山包上,遠眺着前方的洪家堡。
“所以我說不能輕易相信别人韓忠衛說道。
“你這小子連句話也說不清楚,我要是聽信了你的話,不在堡前碰個頭破血流才怪畢再遇一拍洪三的後腦說道。
“洪家堡這幾十年經常遇到流寇襲擊,所以這圍牆是越建越高,越建越厚洪三說道。
“怪不得,洪三。你說洪家堡一共隻一扇正門?。韓忠衛問道。
“不錯,原本還有今後門的,因爲有了門就多了個破綻,在十幾年前就被大堡主用磚給砌成了牆,現在無論出進都走大門,就連挑糞拉屎也不過是走偏門罷了。”洪三說道。
“洪家堡這正門前那條石闆路可真是寬敞,畢再遇,你有沒有辦法在一夜之間令這些石闆不翼而飛。”韓忠衛說道。
“一夜之間?”畢再遇望着那足可并排走五匹馬的石闆大道。含颌沉吟。
“不錯,這可是不小工程,一夜之間要令這些石闆全部拿走,否則我們如何埋設地雷?”韓忠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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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準備在洪家堡大門前埋地雷?”畢再遇道,洪家堡就像個縮頭的烏龜,讓人無法下手,如果能将他們的大門正道給封了。那洪家堡也就成了死地。
“不但在大門前,而且要圍着洪家堡給我埋上一圈,這次就算不能将洪家堡攻下來,也要将他們困死在裏面韓忠衛說道。
“這可得不少地雷啊,洪家堡的圍牆如此長,需要的地雷可不是數。”畢再遇暗暗咤舌道。
“所以我才讓張仲通多送地雷手雷來。不求速勝,但求不敗。”弗忠衛道。
“公子,我真是服了,隻要張大哥的地雷一到,我們就立于不敗之地。”畢再遇深爲佩服。
“你就别再給我戴高帽子了,我現在最受不得這個韓忠衛笑道。
畢再遇一想高帽子也是一下子就笑了,現在丁川的車隊裏不就有兩個載着高帽子的麽。
”乖乖,二當家的。前方來的這隊商隊所帶的貨物可真是多啊做了這票我們幾年都不會愁了
一虎山的斥候陶叔謙對二當家的白安歎次他們 正胡引探消息,沒想到這才剛剛到商道旁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大隊的商隊從遠方行來。
“他們竟然還帶了這麽多如此多的馬匹,光是這幾百匹馬就是一筆巨大的财富。”白安笑道,“陶叔謙,你發現奇怪之處沒有?這個商隊隻不過二三百人,而且還有一百多名車夫,但帶的馬匹卻足有四五百匹。難道他們還販馬?”
”二當家的,這些馬都有馬鞍,如果是販馬肯定都會是空馬。是不是他們要去按什麽人才會帶這麽多空馬?”陶叔謙說道。
“不對,你看看最前面的兩輛車上挂着什麽布條?”白安突然發現前面的兩輛車上的異常。
“現在還看不太清,好像是幾個字。”陶叔廉仔細看了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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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家堡二堡主?!!!!”白安待馬隊走近些,突然大聲驚道。
“洪家堡三堡主!!!”陶叔謙也看清了布條上的字,大聲驚呼,白虎山雖然也是個不小的山塞。可要是跟洪家堡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是一個級别的。
白安和陶叔謙面面相觑,他們沒想到洪家堡的字幅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商隊裏,而且還是洪家堡的二堡主三堡主親自出馬。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隻能退避三舍。白虎山雖然是個大山塞,可要是洪家堡的兩位堡主出面,我們也隻能放棄,真是可惜。”白安歎道。
“誰說不是呢,二當家的,這個商隊可真肥啊。”陶叔謙也是重重了歎息了一聲。
“再肥也得有命享受才行。”白安無奈的道,如果是換成其他任何一處山塞,白安也許都無所顧忌,可是這洪家堡的實力太過強悍,他自問白虎山無法抗衡洪家堡壘的雷霆一擊。
“二當家的,我們先回去吧,這次算是白出來了。”陶叔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無宗的說道。
“不回去,找個地方喝酒去,真倒黴透頂。”白安長吐了口氣道。真是白高興一場了。
“不對,二當家的,你看前面的兩人可是被關在木籠内。”陶叔謙突然訝道,他原本以爲洪虎洪豹應該是騎着高頭大馬或是坐在車内,沒想到卻是被人反綁着丢在木籠内。
“等等看,洪家堡的二堡主我無緣見過,但三堡主洪豹我卻有幸見過一次,等他們走近些我再仔細看看。”白安悄聲說道,今天的事實在是太奇怪了,他現在都覺得有些不真實。洪家堡的堡主能被别人綁在木籠呢?白安甯願相信自己看錯了也不想相信這個事實。
“二當家的,是洪家堡的堡主麽?”陶叔謙悄聲說道,他看到前面兩輛車上的人非常奇怪,頭上戴着圓形尖帽,那長度可比手臂還長,而且上面也寫着六個大字:洪家堡的二堡主。
”前面車上的人我沒見過,但後面車上的确實是洪家堡的三堡主洪豹!”白安說道。
“什麽?真的是洪家堡的三堡主,這樣看來,前面的車上也必是真的洪家堡二堡主無穎!”陶叔謙驚訝的道。
“他們怎麽會被這個商隊所擒?”白安現在越想越覺得奇怪,洪家堡有什麽樣的實力他非常清楚,可現在洪虎洪豹卻像隻小綿羊似的被人綁在車上。
“二當家。要不我們點齊人馬,将這兩位堡主救出來,順便将這隻天大的肥羊吃了?”陶叔謙突然興奮的道,如果真的能這樣,不但能賣洪家堡一今天大的面子,而且還能讓山塞的兄弟吃喝好幾年的,真是一箭雙雕。
“你瘋了還是傻了,他們從洪家堡的地盤過來,而且還将洪家堡的兩位堡主擒下,憑這樣的實力。我們白虎山是嫌活得不耐煩了是吧?你再看看這個商隊空出來的幾百匹馬?我敢肯定,這些馬一定是洪家堡的,幾百匹馬就是幾百号人啊,竟然都被這些人”恐怕白虎山連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白安給了陶叔謙一個暴栗,怒罵道。
“這些馬真是洪家堡的?”陶叔謙望着幾百匹無人騎乘的空戰馬,驚異的道。
“洪家堡有自己的馬場,他們的馬匹一向強壯,你再看看這個商隊裏的馬,是不是匹匹都是上等好馬?你要嫌命長了就自己去,我還沒活夠呢。”白安想通此節比剛才還震驚。敢把洪家堡的二堡主三堡主當開路小卒,這個商隊的實力未免也太過強悍了吧?
等到了川的車隊從白安和陶叔謙的眼皮子底下走過,他們硬是連聲招呼都不敢下去打,生怕人家借機就将他們白虎山給順手平了。直到商隊走遠,白安才站起來。他拍拍身上的灰塵,對陶叔謙說道:“叫上所有的兄弟們,回山。”
“二當家的,不是說去找地方喝酒麽?”陶叔謙道。
“還喝個屁的酒,你想找死不成?”白安說道,前面有酒喝的地方肯定被這商隊所占據,現在就算借白安一百個膽,他也不敢與這些人同坐一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