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英雄有禮了,在下馬萬裏。泰爲黑城知府,聽聞兩位擒到了烏龍山匪首張開,不知是否如實?”馬萬裏面容清瘦,颌下一縷長須,滿臉堆笑的抱着拳道。
“不敢,在下鍾衛張仲通見過馬大人。”韓忠衛與張仲通齊聲說道。
“他就是張開?”馬萬裏指着張開說道。
“如假包換。”張仲通笑道。
“來人,将此賊押進大牢馬萬裏大呵道。
“馬大人,在烏龍山上還有數十名匪徒,請大人派人去将他們帶回來。”張仲通說道。
“哦,這麽說烏龍山的殘匪全部被一網打盡?”馬萬裏驚喜萬分的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今年自己的考評中那個上等可就跑不了了。
“對,我們的數十名手下正在看押着他們。”張仲通道。
“好,好,請兩位英雄進府休息。我讓将士們把烏龍山的殘匪全部押回來馬萬裏高興的道,不但将匪首抓住,而且還将烏龍山的衆山賊一網打盡,也算是讓黑城的老百姓能安居樂業。
待進入内堂分主次坐下,馬萬裏又令人拿來一個上面蓋着紅綢的托盤。“這是張開的獎賞,一百兩紋銀。”
“多謝馬大人賞。”張仲通道。西夏并沒有發生紙币,有西夏自己的制錢,而銀兩就發球高級貨币。
“你剛才你叫張仲通?我怎麽對這個名字很是熟悉。”馬萬裏說道。
“馬夫人貴人多忘事,我三個月前網到黑城時曾經拜訪過馬大人,就在離城二十裏辦了座水泥廠。”張仲通道。
“哦,對,對,越妾世子曾經有書信與我,隻是這幾個月事務繁忙。真真有負世子所托。”馬萬裏一按前額,做恍然大悟狀。
“不敢。”張仲通道,他曾經也想用在穎州的手段來收買馬萬裏。可是馬萬裏卻對張仲通送上的财物毫不理會。
“這位小英雄面生得好,不知也是水泥廠之人?”馬萬裏看到鍾衛年紀輕輕,可是卻坐在張仲通的上前,不由訝道。
“這位是我家公子,也是世子的好友。”張仲通說道。
“原來這就是鍾公子,才才多有得罪,莫怪。
”馬萬裏沒想到此人就是鍾衛。看上去年紀輕輕,卻是世子的好友。而且聽說還發明了非常神奇的水泥。
“不敢,在下鍾衛,以後水泥廠的一應事務,還要請馬大人多加照應韓忠衛站起來說道,張仲通曾經與他說過,這個馬萬裏并不愛财。他曾經送過多次錢财與他 金額是越來越多,可是他卻一次都沒有接受,甚至對送禮之人還出口呵斥,而今卻對自己尊敬有加,看來此人的心思不在錢物之上。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馬萬裏道。
得知了鍾衛的身份後,馬萬裏對鍾衛和張仲通态度大變,原本隻是賜與賞錢便算完事。但他得知鍾衛的身份後,忙令人從黑城最好的酒樓叫來一桌酒席,與韓忠衛把酒盡歡。席間馬萬裏完全放下他知府的架子,對韓忠衛玄意曲迎,令韓忠衛啼笑皆非,他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都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恭維過。
直到半夜,馬萬裏才算是放過韓忠衛,當韓忠衛與張仲通一出知府衙門,他馬上翻身上馬,快馬加鞭。恨不能飛回水泥廠。“公子,你怎麽走得如此急促?”張仲通在後面好不容易才追了上來。
“我再不走,就怕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全部會吐出來。”韓忠衛到了城門前才停了下來。
張仲通拿出馬萬裏給了通行令。守衛的城衛不敢怠慢,讓他們一齊離去,這也是馬萬裏給韓忠衛的特别通行證,不管何時何地,有了這張通行令,隻要在黑城的地盤上。都可以通行無阻。
“公子,沒想到這位馬大人對你非常景仰。”張仲通笑道。
“如果我不是李安全的朋友,恐怕他根本不會理睬我韓忠衛道,這個馬萬裏不愛财但貪權。
“也确實是,以前我可是一次送與他幾千貫,可是他卻都退還與我。甚至還警告,如果膽敢賄賠他。必将嚴懲。”張仲通苦笑道。
“此人喜歡權力,隻要他有這個弱點,就不怕他不被我們所用韓忠衛笑道,這也是他爲什麽今夜沒有拂袖而去的原因。馬萬裏的恭維讓他有點差不了,要不是想着以後還會與馬萬裏有交往。早就上馬而走。
“權力?可是我們卻不能滿足他啊。”張仲通有些爲難的道。
“今天我們不就給他送了一份大禮麽?”韓忠衛道。
“公子說的是張開?。張仲通道。
“不錯,烏龍山的衆匪爲害已久。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馬萬裏卻一直拿他們沒有辦法,這次被我們剿滅,這就是幫了他一個大忙麽?再加上我與李安全的關系,他當然好好巴結我。”韓忠衛道。
出栅辦了,公子。以後我們在黑城将大有可爲。”張伸世世。
“明天你再回黑城,将張開的那棟宅子清理幹淨,以後要與馬萬裏搞好關系,必要之時我們可以給他創造政績。”韓忠衛實在是太清楚官商結合會帶來多大的财富,前世的那些搞房地産的,個個富得流油,如果離開的官員照應,恐怕他們個個都得去要飯。
“好。”張仲通道,有了目标就好辦事,以前他在穎州黑風塞時。導官府交往也是由他奂責。
第二天張仲通帶着林如風和一幹手下再入黑城,先拿着張開給的地契房契将張開在城東的一座大院落接收。然後又令人去鐵匠鋪打制鐵錘和腳鐐,這些都是碎石場那邊急需的。
“如風,馬萬裏那邊就交與你了,公子吩咐,半月内必須能随時得知馬萬裏身邊所能發生的一切大小事務張仲通道。
“張大哥就放心吧。中個月之後就算是那個馬萬裏穿了什麽内褲我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林如風道,這次韓忠衛給他派了得力幹将,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金錢方面可以任意開支,不受約束,這樣的條件,如果還不能完成任務,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好,這邊的事就先交與你,這宅子歸你使用,我要求的隻是情報。”張仲通道。
“張大哥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林如風道,在來之前公子專門召見了他,向他傳授了些很有效的招式,雖然林如風現在也稱得上打探消息的準專業人士,可是在聽了韓忠衛的一席話後,他還是驚呼:“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黑城所有的鐵匠在一天之内都接到了大筆訂單,有的人是鐵錘,有的我是腳鐐,當然,腳鐐是被分開打制的,兩個鐵環和一條鐵鏈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打制。
幸好黑城身處西夏北方邊境,這裏屬于軍事重鎮,别的行業也許生意不會太好,但是打鐵業的生意一些向興隆,因爲很多軍隊的兵器修補和打制都是交與他們的。所以張仲通要求的鐵錘和腳鐐在幾日内就打制完畢。
隻是待張仲通将這些鐵錘和腳鐐送回水泥廠的時候,韓忠衛又準備出發了。這次韓忠衛準備來個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他決定讓丁川再次一批數量衆多的物質來水泥廠,而他将與畢再遇率領水泥廠的一百多名護衛暗中保護,隻要誰敢搶劫水泥廠的财物,那就不好意思了。
“公子,這樣的事怎麽能不讓我去呢?”張仲通聽得這次韓忠衛并沒有打算帶自己前去,着急的道。
“你的任務是看守水泥廠,再說。碎石場那邊還有近三百名烏龍山的賊人,如果我們都出去了。那誰來保護這裏?在我心裏,水泥廠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韓忠衛安慰道。
“好吧。”張仲通當然知道水泥廠的重要性,隻要一旦這裏建設成功。那些現在看來隻不過是些無用的石頭都将變成貨物,能以一斤十二的價格賣與西夏。
爲了不引人注目,韓忠衛帶着畢再遇和親自挑選的一百二十名護衛夜行晝宿,一路到達西夏的邊關。
“畢再遇,你派出斥候去打探丁川什麽時候會到。”安排所有人隐蔽之後,韓忠衛将畢再遇叫了跟前。
“斥候已經回報,二個時辰後丁川将會過關畢再遇道,他對這次的任務也是興奮不已,上次的烏龍山剿匪完全沒有發揮護衛們的戰鬥力,幾乎是被韓忠衛和張仲通兩人就搞定了烏龍山。自己隻不過是令人放了一通弩箭。
“好,讓兄弟們先休息,二個時辰後開始行動。”韓忠衛說道。
時間過得飛快,二個時辰轉逝即過,韓忠衛聽得畢再遇的禀報 丁川親自帶隊的上百輛棄輛已經到了。
“公子。”丁川老遠就發現了站在山坡上韓忠衛,連忙跳下馬向他奔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道。“丁川,你這幾個月受苦了。”韓忠衛道,這裏的季節非常寒冷。自己如果不是身有内力,恐怕很難受得樣這樣的天寒地凍,而丁川卻在幾個月之前就來到了這裏,不但要适應這裏的氣候,還得做大量的
作。
“爲公子效力不敢言苦。”丁川眼裏含着淚道,這幾個月讓他最痛苦的莫過于自己親手練的那些手下被山賊殺害,在韓忠衛沒有到來之前他隻能龜縮呼和浩特城中,根本不敢進入西夏境内。
“血償需要血來還,這次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給兄弟們報仇。”韓忠衛道,他之所以會實施引蛇出洞也是想在自己回去之前盡可能的給那些山賊以重瘡,而且丁川那邊的物質一次堆得太多也會引人注目。到韓忠衛來之前,丁川是有錢都不能随便花了。
“公子,我們如何配合?”丁川對韓忠衛有種盲口的崇拜,因爲在他眼裏,還沒有自家公子沒有辦不成的事,哪怕就是最危險的事,他也能應付自如。
“這次你們帶了上百輛的物質吧?”韓忠衛問道。
“是啊,積在呼和浩特城内的物質堆積如山,我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運送物質回來了,所以這次就
“我的意思是咱們一明一暗,我率領衆護衛在暗中保護你們韓忠衛說道。
“公子。這裏的山賊有種習慣。喜歡在晚上發動攻擊。我們前幾次的受挫都是發生在晚上丁川以前也是當土匪出身,可走到了北方發現這裏的做法與他們有些不同。不喜歡在白天出動,而偏愛晚上,這讓他防不勝防,要知道從入關之後到黑城,一路上中有三個可以落腳的小鎮,而他們的路程卻有十幾日之多,使愕他們不得不在很多日子時住在荒效野外。而這也給了那些山賊最好的動手時機。
“沒有關系,如果這次他們還敢在晚上來攻擊,我想恐怕他們想要再回去,恐怕就有些爲難韓忠衛笑道,他知道自己的一百多名護衛武力畢竟有限,所以這次帶了足足十幾車的尖器出來。
“有公子在,我心裏就踏實多了丁川道。
“這是我給你選定的每日宿營之處。你将地圖拿好,千萬要按照這上面标識宿營,同時我也會指派人去接應你。”韓忠衛拿出一張地圖說道。
“好,看來公子一切安排妥當了。”丁,看到韓忠衛在地圖上标注得很細緻,這下心裏就更有底了。
丁川帶着大隊物質先走,而韓忠衛則令畢再遇帶着一半的人手先去了丁”的第一個宿營之地,在那裏。他們将要埋下足足十車的地雷。
南宋已經有了地雷,并且用于實戰,隻是因爲火藥的原因,地雷的威力并不大。隻靠着裏面的四腳鐵釘發揮威力,這種鐵釘一旦被炸開,不但可以傷人傷獸,而且就算是沒有傷到了落在地上,那總會有三隻腳穩定在地面,而另外一隻鐵釘腳則朝天,不管是人或是馬踩上,都會受傷。
而韓忠衛的地雷則改進了火藥的配方,他直接将火藥中的硫磺、硝石和木碳調配成最佳比例,直接發明了黑火藥,威力足足提高了幾百倍。這要是被人踩中,恐怕就不是死那麽幾個人這麽簡單了,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死去。
“停車!”丁川一揮手道,他拿起地圖一對比,發現公子給他指定的幕一處宿營地已經到了。“丁半闆,現在天色尚早,我們還可以再趕十裏路,何故在此停下呢?”丁川請的車行管事張保過來問道。
“原來是張管事。雖然玉色尚早。但前面也無客棧休息,不如早些生火造飯,讓大家早點休息,明日好早些趕路,而且最重要的這裏就有一處山谷,三面可以避風,是上佳的宿營之地。”丁”對這一路上地形也很熟悉。
“好吧,你是東家你都不急我們更加不急。”張保笑道。
在山谷的入口。丁川遇見了韓忠衛身邊的手下孫雲,“丁大哥,公子已經安排妥當,請你們随我進谷。”
“孫雲,都到了谷口還用你帶領幹什麽,你就先回去禀報公子,剩下的事由我來辦即可。”丁川笑道。
“不可,公子吩咐過了,不但丁大哥進去時需要我來帶路,而且明日你們出谷時也得由我帶路孫雲道。
“哦,難道這裏有何玄機?。丁川知道公子從來不會幹沒有意義的事。既然他要孫雲帶領自己進出谷。那肯定大有深意。
“不錯,丁大哥,這山谷周圍被兄弟們埋下上千顆的地雷,隻要晚上敢有人來劫掠,定叫他們有來無回。”孫雲在丁川耳邊輕聲說道。
“啊,公子好計策。這下晚上我就再也不用擔心了。”丁川笑道。他可是見識過公子發明的那些地雷的威力,一顆被引爆,方圓十丈内都血肉橫飛,現在這山谷周圍有上千顆的地雷,誰敢來搶劫,誰就是來找死。
“請丁大哥吩咐下去,隻有在插了新鮮樹枝的空間内才能走動。”
丁川望了望山谷的谷口,果然如孫雲所說,已經插了兩排新鮮的樹枝。而其他地方埋了些什麽東西,不丹去想也能知道。
“張管理,請吩咐你手下的車夫。隻能在這些樹枝之内行走,否則出了事我可不負責。”丁川将張保叫過來吩咐道。
“這是爲何?”張保還從來沒有碰見過這樣的事。
“你不要問爲什麽。隻要照做就行丁川道。
“你是東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張保還是那句話,自己隻走出力。出錢的是丁”那他就是大爺。
等到所有的一百多輛車輛全部進了山谷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在谷下的孫雲慢慢将所有的樹枝全部撥了出來,然後手一揮,從旁邊的樹林裏突然沖出一隊人馬,有的人手裏拿着鋤頭,有的手裏抱着鐵球,不用猜,那就是地雷。
“哪個。不開眼的膽敢今天晚上來搶劫,就希望他能多帶幾條命來。”孫雲望着已經沒有任何破綻的山谷喃喃說道。
比今天電腦連續幾次死機,搞得寫了一半的稿子都丢了,差點沒吐血。諸位親們,弱弱的問一句,能給點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