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鬥地主大賽完成後,韓忠衛才發覺連過年沒幾天了,如果自己自己沒有與郭偉分開,那肯定不可能趕回臨安過年,但既然與他在河南府的時候分開,他帶着幼娘去了太原府,那自己在穎州是能在年前趕回臨安的。
韓忠衛離開黑風山前并沒有請李雄霸出山,隻是與他單獨的談了近一個時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隻是出來後韓忠衛就宣布,他帶張仲通和吳天回臨安,黑風山暫時由吳地負責,他的任務隻有一個,就是讓大家過上一個喜氣洋洋的新年。而他們則馬不停蹄的往臨安趕,一路上朝行黑宿,現在終于離臨安隻有一日的路程。
“三弟,是不是在前面找個地方打尖?這寒風灌進衣服裏,都快凍成冰棍了。”韓忠衛大聲說道,騎馬雖然神氣,可是接連騎上三天三夜,而且寒風刺骨,那就不是那麽好受。
“好吧。”韓忠衛點了點頭道,他與張仲通、吳天都有内功在身,而韓忠義他們三兄弟隻能依靠自己的體質來抗衡寒氣,相比之下這一路行來時刻都在吃苦頭。
“舒服,如果現在能喝上一口葡萄酒,那就賽過活神仙了。”韓忠義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就喝了下去,長長的吐了口氣,好像一身的寒氣全部離開了自己。
“你就知足吧,這些小地方怎麽可能有葡萄酒?”劉呈亮說道。
“公子,久聞大可葡萄酒的美名,一直無緣得嘗,到臨安後,一定得好好嘗嘗。”張仲通也喝了杯酒說道。
“到時我一定會讓他們給你們留幾瓶。”韓忠衛笑道,現在他歸心似箭,越是接近臨安,他就越是覺是急切,離開臨安之時自己隻不過是想去太原府聯系葡萄的事宜,而回到臨安之後,雖然葡萄沒有進回來,但自己卻多了一個身份,黑風寨的寨主,也許其他人會看不上這個位子,但現在韓忠衛卻越來越覺得自己選擇黑風寨是明智之舉,在那裏,也許能開創自己的另一番事業。
“那就多謝公子。”吳天忙不疊的說道。
“吳兄弟,你可别高興得太早,公子那裏可沒有免費的酒喝,一瓶得二十貫呢。”張仲通嘿嘿笑道。
“二十貫?我的媽啊,足我買幾擔酒喝了。”吳天伸了伸舌頭,不敢置信。
“有編号的葡萄酒必須要賣二十貫,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但你們是我的兄弟,我會提供珍藏葡萄酒給你們喝,保管你們滿意。”韓忠衛笑道,這一路上雖然很艱辛,但是他與張仲通和吳天的關系卻越來越融洽。
離開黑風山後,韓忠衛才知道,向穎州官府行賄的事是張仲通提出來的,而行賄的手段之隐蔽,讓韓忠衛這個見慣了現代貪官污吏行賄受賄的人也覺是新奇。穎州的官員随意到街上的店鋪買一件幾文錢的商品,然後拿到風記當鋪去當,馬上就可以變成幾十貫甚至幾百貫,這樣的手段,就算一旦以後有人秋後算賬,那也是抓不住把柄的。
而且在穎州開辦各種商号也是張仲通的想法,要是換在其他地方,土匪哪敢在城池内落腳生根?而張仲通不但做了,而且還與官府進行了交易,暗送秋波,使得黑風寨的人在穎州城内比官府還官府。這使得韓忠衛對他非常看重,人才在什麽時代都是非常重要的。
而吳天辦事穩重,武藝也不錯,韓忠衛暫時把他當成自己的管家來培養。從韓忠衛正式當上黑風寨的寨主後,吳天對他的印象就大爲改觀,再聽得老寨主的師弟蔡九竟然是被他廢的武藝,用的還是自己教的點穴手法,他更是驚愕不已。這個少年他看不透,但有一點他能肯定,這樣的人最好不要與他爲敵,而在鬥地主大賽時,他見張仲通如此鮮明的向他表示忠心,哪甘人後?也很快做出了選擇,現在也很快得到了韓忠衛的重用。
“公子,臨安是不是很繁華?比穎州如何?”張仲通問。
“臨安現在可以說是天下最爲繁華的城市,等你們到了就知道,如果要跟穎州比嘛,那就像一條壯牛跟一隻小羊羔的差别。”韓忠衛笑道,在臨安待過後,不管到了哪裏都會有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真想早點去看看。”張仲通露出神往之色。
“那還等什麽?早點趕路,明天就能到。”韓忠衛起身道。
每人都準備了一個酒葫蘆,打滿酒後就馬不停蹄的一直向着臨安趕路,終于在十二月二十九日從餘杭門進入臨安。在臨安城内可不能奔馬,馬上就要過年了,街上的行人比往常更多,人流如織,韓忠衛他們一行人隻能牽着馬匹,一路慢行回到了鍾府。
從餘杭門到位于梅家橋附近的鍾府并不遠,但一路上韓忠衛驚訝的發現兩旁的房子不少有燃燒過的痕迹,黑不溜秋的。有幾家店鋪甚至都沒開門,要知道現在可是年前最旺盛的旺季,日進鬥金。
韓忠衛歸心似箭,他也沒有多去想,也許是發生了一場大火吧,臨安城的房屋多以木、竹建造,發生火災也實屬正常。
沒多久韓忠衛就到了離别近三個月的府前,韓忠衛舅舅鍾正君的兒子鍾濤正在門外玩耍,看到牽着高頭大馬的韓忠衛,一愣神後馬上撒腿就往府裏跑,雖然他年齡與韓忠衛差不多,可是心性卻還像個孩子,一下子看到這麽多人來府,不敢上前應答。
當韓忠衛走到大門前時,鍾正君正急忙的往府前跑來,如今的鍾正君與半年前幾乎像變了個人似的,蓄起了胡須,衣着錦袍銀帶,金底官靴,一副員外打扮。
“公子,你可總算回來了。”鍾正君滿臉喜色的跑了過來,先是接過了韓忠衛手中的缰繩,然後又給他拍着身上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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