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當家的回來了,不知道今晚情況如何?”吳天很快發覺李天回來了,很快就來他的房間詢問,雖然對于今天晚上的打探情況他毫不擔心,但卻還是想知道李天到底打探到多少信息。
“小妹落入他手了。”李天喃喃的道,“他要求我們黑風寨賠償十萬兩銀子,還要保證他一路到太原來回的安全。”
“什麽?”吳天以爲自己聽錯了,這怎麽可能?黑風寨的少當家大小姐親自出馬,不說奈何别人,脫身總歸沒有問題吧。
“吳天,确實是真的,現在小妹還在鍾衛手裏。”李天沮喪萬分,小妹在鍾衛手裏,自己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吳天眼一黑,差點當場昏倒,他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大小姐出了什麽意外,自己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現在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啊?”吳天急得直跺腳。“不行,我得去見那個鍾衛。”
“黑風寨石天求見鍾衛鍾少俠。”
“你來作甚?如果你能當得了黑風寨的主,那就進來談,否則最好别來,要不然你家這位小姐吃了什麽苦頭,那賬可就全部記在你頭上噢。”
“這……”吳天還真作不了黑風寨的主,他隻是想來見見李靈芸,好确認李天說的是否實情,但沒想到這個鍾衛如此難纏,一句話就把門給堵死了。
吳天本來手裏還暗扣着兩枚飛蝗石,準備一舉制伏韓忠衛,可是沒想到對方卻如此狡猾,不但沒讓他進門,而且連身子也沒有完全露在自己面前,現在又以小姐的安危作威脅,他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我會在廬州城再待三天,我希望在這三天内不要有任何人來打擾我,比如說要救人什麽的,千萬别做這樣的傻事,否則吃虧的隻會是李靈芸那丫頭。”韓忠衛看到吳天果然不敢跨入自己的房門一步,站在房内笑嘻嘻的道。
“這一點我就可以替少當家的作主,三天内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鍾少俠,隻是我能否看一眼我家小姐。”吳天說道。
“這沒問題,過來吧。”韓忠衛招招手道。
此時的李靈芸被韓忠衛用牛筋繩索捆得非常牢靠,而且韓忠衛擔心她逃脫,還把她連人都捆在凳子上,這樣就算有人想來救她,韓忠衛也能及時反應過來。
“小姐!”吳天看到李靈芸隻能彎着腰,連人帶凳子一起走動,鼻子裏一酸,咽泣道。
“吳天,你回去告訴爹爹,可以答應他的一切要求,這次是我學藝不精,我認栽。”李靈芸從小到大加在一起也沒有受過這一個時辰内這麽多的苦頭,她臉上本來就挨了韓忠衛一拳,再加上韓忠衛後來的那一耳光也不是裝腔作勢,所以她臉上左邊是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右邊卻已經腫了起來,整個人都已經變了形,臉看上去大了一号。
“鍾少俠,你說要我們負責你的安全這沒問題,但十萬兩白銀,這是一筆巨款,我們黑風寨就算再有錢也不可能拿出來。”聽到李靈芸的話,吳天反而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隻要小姐沒有生命之危那一切都好辦。
“你的意思是你們黑風寨拿不到這麽多銀子,還是你們的小姐根本就不值十萬兩白銀?”韓忠衛說道。
這下吳天兩難了,他心想,這鍾衛怎麽說話如此刁鑽,這哪像一個初出茅廬新手?簡直就是比老江湖還滑頭。
“鍾少俠,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否應允?”吳天剛才韓忠衛的問題無法回答,不管如何回答都是錯的,所以他幹脆就轉換話題,想爲李靈芸争取更好的待遇。
“說說看。”韓忠衛可不會随便答應别人什麽,否則到時被動的就是自己了。
“我家小姐雖然不是名門閨淑,千金小姐,但我黑風寨也有上千的兄弟,在淮南路,還是有點薄名的,你如此将我家小姐捆綁,好像有些不妥吧?”吳天指着李靈芸說道。
“那你說該怎麽辦爲好?”韓忠衛輕笑道。
“至少不能綁着吧?”吳天淡淡的道,還好隻是自己見到了,如果讓外人發現,以後黑風寨還如此服衆?
“現在她可是我的财神爺和護身符,我哪敢掉以輕心?跑了你負責!”韓忠衛沒好氣的道。
“除了綁縛,還有别的辦法嘛,比如點穴,不顯得優雅得多嗎?”吳天提議道。
“點穴?這确實是個好辦法。”韓忠衛笑道。
“是啊,鍾少俠,這樣也顯得你更加像個謙謙君子。”吳天笑道,他臉上雖然在笑,但内心卻感覺惡心,這是他說的最爲言不由衷的話,如果韓忠衛像個謙謙君子,那他們黑風寨就是天下最爲正統的正派俠客了。
“隻是有一點有些麻煩。”韓忠衛說道。
“什麽麻煩?如果在下能幫忙,實在是我的榮幸。”吳天不知道韓忠衛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爲了不節外生枝,他決定就算做出退步,也要一力促成這件事。
“我不會點穴啊!”韓忠衛聳了聳肩,做了個後世的經典動作。
雖然吳天作了心理準備,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韓忠衛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個理由,這可能麽?吳天有些不相信。
“你不相信?”韓忠衛問道。
“确實不敢相信。”吳天道,你能把少當家的擊退,擒拿大小姐,一身深厚内力,竟然說不會點穴,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韓忠衛沒有再談下去的興趣,m的,如果自己會點穴,會用這麽麻煩的辦法?
“鍾少俠,我又怎麽會不相信你的話呢。”吳天看到韓忠衛要逐客,連忙笑道,心裏卻是對韓忠衛更加鄙視,騙鬼呢。
“吳天,你應該會點穴吧?”韓忠衛看到對方這麽積極,心裏一動,忙說道。
“略知一二。”吳天道。
“你真的想讓你家小姐脫了繩索嗎?”
“當然。”
“那隻有一個辦法了。”
“什麽?”
“你教我點穴,我用在她身上,不就可以了嗎?”韓忠衛得意的笑道。
“啊!這好像不妥,大大的不妥。”吳天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自己的絕技怎麽能輕易傳給别人呢,何況還是對頭。
“那你就甯願看着你家小姐在這裏受苦?”韓忠衛誘導的道。
“這……”吳天發現他又處在兩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