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衛是第二天上午到達廬州南城門的,老遠就看見一個女孩向他飛奔而來,口中還不停的呼喊:“公子,公子。”
正是郭幼娘,她從進了廬州城住進全福客棧之後,就被郭偉派到了南城門口等待韓忠衛的到來。
“都安頓好了吧?”韓忠衛一身的灰土,昨晚就睡在兩個箱子架起臨時做的床上,又沒洗漱,再加上一路行來,塵土飛揚,他這樣子已經算是非常整潔了。
“我爹住在全福客棧,公子,我來幫你提吧。”郭幼娘看到韓忠衛兩手不空,想幫他提一個箱子。
“還是我來吧,這箱子可不是你能提得動的。”韓忠衛笑道,整整兩箱财物,足有上百斤,這還是韓忠衛把占分量的銅錢都拿了出來,否則更重。
剛到全福客棧,一直就坐在客棧門口等待的郭偉也馬上迎了出來,他一直密切注意着從南城門過來的人。本來他應該去城門口等着韓忠衛的,可是這次出來他們也帶了不少錢,他得在客棧守着。
跑到韓忠衛身邊,身爲管家的郭偉就去接韓忠衛手中的箱子,但剛入手就一沉,箱子差點掉在地上,這箱子可真重啊,他本想把兩個都接過來的,但現在隻能吃力的抱着一隻箱子艱難的走進客棧。
“公子,這裏面裝的是什麽啊?”郭偉把箱子吃力的提進特意爲韓忠衛定的房間,氣喘籲籲的問道。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裏面的東西全部由你處理,現在讓店小二送水來,我得好好洗個澡才行。”韓忠衛道。
“是,公子。”郭偉很快就讓店小二送來洗澡水,然後又艱辛的把韓忠衛房間裏的那兩口箱子移到自己的房間。
兩口箱子又沉又重,人的好奇心一向很重,何況這還是公子交待讓他處理的東西,所以郭偉把房門一關,就迫不及待的打開箱子。一掀起箱蓋,裏面射出的金燦燦黃澄澄的光線就讓他非常刺眼,等郭偉反應過來這裏面都是些什麽東西時,馬上撲在箱子上把箱子蓋好,然後才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呼,不但隔壁的韓忠衛聽得真切,就連整個全福客棧的人都能聽到。
韓忠衛正好要準備進浴盆,聽到隔壁郭偉的驚呼,以爲出了什麽意外,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隔壁。此時韓忠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速度有多快,他把内力一下子提到極緻,快的就像一陣風,外面的人隻覺得眼一花,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不是有人剛才走過,而郭偉卻隻覺得房門一響,韓忠衛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什麽事如此驚慌?”韓忠衛問道,他從遇到鄭海雄開始,整個人就一直處于緊張之中,直到剛才進了客棧才稍微放松了些,沒想到就被郭偉再次驚擾,他的神經也一直繃緊。
“公子……公子!”郭偉指着兩口箱子,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他實在是太激動了,這兩口箱子裏的财物得值多少錢啊,公子雖然賣葡萄酒利潤甚厚,可那些錢畢竟沒有一次出現在他面前,而現在卻是整整兩箱财物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隻覺得昏眩,非常昏眩。
“說話啊。”韓忠衛看到郭偉語無倫次的樣子,氣得就想伸手給他一個巴掌。
“這箱子裏……怎麽會全部是金銀珠寶?”郭偉到現在還沒從驚愕中平靜下來,剛才他打開箱子,被裏面滿滿一箱子的财物給驚呆了。
“這有什麽奇怪的,我不是上了大蜀山嗎,這就是從他們老巢裏拿到的,這些東西暫時不能動用,回臨安再處理吧。”韓忠衛說道。
“是。”郭偉馬上知道了是怎麽回事,是啊,如果不是從大蜀山上拿來的,公子怎麽可能一下子多出了這麽多錢财,難道他也學别人打劫?
“郭偉,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了,是不是聽到了什麽消息?”韓忠衛問道。
“是的,昨天晚上客棧就有人傳言,大蜀山的匪徒被人全部制服,連山寨也被一把火燒光,當時我就知道是公子你,隻是沒想到你還帶了這麽多财物下來。”郭偉道。
“消息這麽快就傳到了廬州?”韓忠衛訝道,自己也是剛剛從大蜀山上下來,人沒到,消息倒先到了。
“可不是嘛,對了,公子,我還聽到一個對你不利的消息,我聽說大蜀山的殘匪準備去搬救兵,說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出了廬州。”郭偉擔憂的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公子雖然神通,但距強龍好像還有些距離。
“無礙,廬州這麽大,誰知道我們在哪?把東西收好,明天早點離開就是。”韓忠衛還想着自己房間裏的熱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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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剛才你看到了沒有,那小子的身手夠快的。”在韓忠衛他們他們對面的一間房裏,正有兩人在臨窗喝酒,雖然剛才韓忠衛去郭偉房間的時候,一般人都沒看清,可這兩兄弟卻不是一般人。
“二弟,他剛才速度是夠快,可是身手卻不怎麽好,步法淩亂,哪有什麽身手可言,整個就是一個雛鳥。”那大哥說道。
“那你說他會是那人麽?”
“論年紀,他确實不大,也帶了兩口箱子回來,隻是論身手嘛,我不太相信方天定會折在他手裏。”那大哥搖了搖頭道。
“也對,他這樣的,方大當家一掌就能劈碎了他。”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晚上你去會會他,順便看看那箱子裏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那漢子如此驚叫。”
“好,晚上就讓他見識見識我石二爺的手段。”
全福客棧後面的客房也是呈長方形建的,中間是個長方形的開井,四面都是房間圍成一個大的長方形,其實剛才郭偉發出的驚叫,不但讓石家兩兄弟側目而視,隻要是有心人,就都注意到了,已經有不少人在探頭探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