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衛卻沒有理會吳翠兒,他走到韓忠勇面前,想看看自己剛才這一腳的威力。結果表明,他這一腳的威力十足,韓忠勇已經昏倒在地,生死不知,嘴角還滲出了一些白沫。韓忠衛伸出手指在他鼻孔前試探了一下,發現還有氣,又用手指按到他的頸動脈,生命迹象也還在,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這小二也太不經事了,就像紙糊的似的,随便一腳就能被踢出二三米,也不知道以他這麽跋扈的性格怎麽能活到現在。
看到韓忠衛在自己跟前走來走去,吳翠兒才想起剛才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衛兒,你闖大禍了!”吳翠兒看到韓忠勇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驚慌失措的道。
“娘,沒什麽大不了的事,他又死不了,等會他醒來不就沒事了?”韓忠衛卻不以爲然,兄弟之間打架有什麽了不得的,再說了,是他動手在先,自己隻是正當防衛。
“他可是二公子,是你二哥,不尊兄長犯家法的,如果被扣上一個拭殺兄長,那恐怕你我母子兩人都得命喪九泉!”看到韓忠衛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吳翠兒提醒他道。
“這麽嚴重?”韓忠衛也有些慌了,自己受些苦難倒也沒什麽,如果因此而連累了母親,那就真是得不償失。
“當然,現在當務之急是救治二公子,你快去請郎中。”吳翠兒道。
“咳咳,救命!”
韓忠衛正要離開,忽然聽到一陣微弱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韓忠勇已經悠悠醒來,隻不過面色蒼白,不停的咳嗽,想大聲說話也不可能。
“娘,你看,沒什麽事了嘛。”韓忠衛看到韓忠勇醒了過來也放了心,如果是普通人受自己一腳最多也就是退後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倒好,竟然飛了出去,這也太弱不禁風了吧。
“二公子,你可好些了?”吳翠兒可不想韓忠勇真的出什麽事。
“水。”韓忠勇此時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盛氣淩人,一副病泱泱的樣子。
“衛兒,快扶二公子到你床上歇息。”
韓忠勇躺在了韓忠衛的床上,而吳翠兒也給他倒了一碗水,喝了一小半後,韓忠勇的氣色明顯好多了,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拼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叫,“來人啦!救命啊!殺人啦!”
吳翠兒聽到他如此叫喊,吓得一癱軟在地上,她心中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二公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啪!”
聽到韓忠勇叫得煩燥,韓忠衛想也不想,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而韓忠勇也被這一記耳光打懵了,他捂着臉頰,想叫又不敢再叫。
“再叫我就閹了你!”韓忠衛惡狠狠的道。
韓忠勇絕對相信韓忠衛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馬上下意識的用雙手護着自己的胯下,剛才韓忠衛的舉動已經徹底颠覆了他原來的觀念。如果以前的韓忠衛有這麽霸道,自己敢叫他小三麽?如果以前的韓忠衛有這麽威猛,自己敢欺負他麽?如果一個不對勁他就敢一腳踢過來,自己敢給吳翠兒一個巴掌麽?
“等會别人來了,你知道怎麽說吧?”韓忠衛已經聽到小院外有人走動的聲音,看來剛才他那殺豬般的嚎叫已經引起了注意。
“知道,知道,我就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韓忠勇看到韓忠衛那吃人的目光,哪敢說個不字?
“小二,你很上道嘛。”對于以前自己受過他多少欺淩,韓忠衛其實已記不太清,但以後嘛,他想要再欺負自己,那可得想清楚後果。
第一個來到這座小院的是吳媽,爾後管家吳征也來了,當着韓忠衛的面,韓忠勇總算沒敢吐露真言,他隻說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還是三弟擔心自己,才把自己扶到床上休息。
雖然吳征看到二公子臉上有個淡淡的指印滿腹狐疑,但既然二公子都這麽說了,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麽。憑着多年的世故,他猜度二公子這次恐怕在三公子這裏吃了暗虧。隻是讓他很疑惑的是,以二公子小肚雞腸、睚眦必報的心胸,怎麽會吃個這麽大的虧呢。
“扶二公子回去。”吳征雖然心有疑雲,但他絕不會當着二公子的面提出來,隻是吩咐吳媽上前扶着二公子去了他自己的院子。
一出小院,吳征就發覺二公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霾密布,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測,看來讓二公子吃虧的就是剛才小院的人。隻是讓吳征很奇怪的是,不管是翠兒還是她那不受府裏待見的三公子,都拿二公子無可奈何,難道裏面還有其他人?
“吳管家,你去把董金海叫來。”一到自己的小院,還沒坐下,韓忠勇就對吳征吩咐道。
“二公子,你叫他有何事?”董金海是府裏的武師,護衛府裏的安危,叫他來,莫不是真如自己所想?
“讓你去你就去,啰嗦什麽。”韓忠勇正憋着一肚子火,看誰都不順眼。
“是,小的馬上就去。”吳征看到韓忠勇異常憤怒,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唯今之計隻能向小姐彙報此事。
吳征離開之後馬上就去了韓吳氏的小院,吳征也和吳靈兒,吳翠兒一樣,是韓吳氏從吳家帶過來的下人,由于吳征精明強幹,在韓忠義生下來不久就成爲府裏的管家。
“什麽?!忠勇在翠兒那受了欺侮,真是反了她,你馬上把翠兒叫來,我親自問話。”韓吳氏聽吳征說自己的兒子受辱,而且很可能是因爲吳翠兒,勃然大怒。要知道現在吳翠兒雖然也嫁進了韓府,但韓忠勇不管怎麽說都能當她的半個主子,如果她真的讓自己的孩兒受辱,自己就能讓她十倍償還!
在韓吳氏的淫威下,吳翠兒哪敢隐瞞,一五一十的所有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韓吳氏聽說自己的孩兒被那個賤種踢飛了出去,而且還打了一記耳光,當場就親自動手,給吳翠兒啪啪兩記重重的耳光。
“請家法,我要讓那賤種生不如死!”韓吳氏冷若冰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