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多了一個韓忠衛,這讓韓忠義非常有成就感,所以哪怕是韓忠衛隻是當練武場當然田徑場,他也絲毫不以爲許。
在練武場鍛煉一個時辰後,韓忠衛會返回自己的小院洗個澡,他可不想帶着滿身汗臭味去給老奶奶請安。在他的影響下,韓忠義也改變了以往隻是挂個香袋在身上的習慣。
“三弟,你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就與我一同出去玩耍。”韓忠義說道,今天他有些心神不甯,正常的練習連一半都沒有完成就準備收功。
韓忠衛每天在房間裏待的也很無聊,府裏的規矩實在太多,他輕易不想走出自己的房間。而在韓忠義房間裏找到的書籍都是屬于正統的四書五經,他隻看了一眼有興趣全無。不但全面是繁體字,而且還是豎排,自己很多都看不懂。他甯願自己無聊也不想受這樣的活罪!
一出府門,韓忠衛對什麽都感到新奇,雖然原來的那具軀體也留給他一些記憶,可是畢竟聞名不如見面。韓忠衛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對什麽都感興趣。
韓府所處的位置屬于南宋的高幹區,門外一條寬大的街道沒什麽行人,倒是衙門挺多,三書六部等“中央部門”都設立在這裏。這條街道的最中央是一條漆了黃漆的平整大道,而兩旁是磚石鋪就的河道,在河裏種植荷花,岸邊種有桃、李、梨、杏等樹,此時正是炎夏之季,看上去樹綠花紅,如繡如畫。
在河道的外面才是普通人走的街道,一條青石鋪就的大街,兩旁店鋪林立,行人如織,各種商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韓忠衛畢竟是第一次出府,很多事情就算覺得新奇也不好意思問韓忠義,隻是默默的跟着他走,很快韓忠義就把他帶到餘杭門前的一座酒樓。
大門處挂着一塊大匾,上書三個大字:武林樓。三層結構,樓閣飛檐翹角,下面是大堂,樓上是雅座和包間。在大門旁挂着一副對聯:挹東海以爲觞,三楚雲山浮海裏;釀長江而做醴,四方豪傑聚樓頭。
難道這就是武林人物的聚集之所?自己走入這道門就算是踏入了江湖?韓忠衛站在門外不由暗想。
“在那發甚愣?還不快快進來。”韓忠義突然覺得身邊沒了人,回過頭一看,發現他竟然站在酒樓外面一動不動。
韓忠衛跟着大哥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上了樓韓忠衛才知道自己錯的厲害,武林樓并不是爲武林人士所開,裏面既然沒有五大三粗的漢子也沒有拿刀提槍的豪傑,絕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和一些穿着文士服的文人。
韓忠義很熟練的叫了一壺茶,點了幾碟瓜子花生和點心,看來上午的時間他就準備在這裏打發了。但是當他臨窗向外遊覽時,臉色卻是突然一變,口裏直叫:“苦也,苦也。”
“大哥,這點心是苦的?”韓忠衛聽到他的聲音,不解的問道。
“非也,三弟,咱們還是離開去他去吧。”韓忠義把手裏咬了一口的甜糕往桌上一扔道。
屁股還沒坐熱就要走?韓忠衛想不通,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從樓下很快走上來兩位年青人,他們的打扮跟韓忠義差不多,隻是一人穿青衫另外一人穿白衫。
此時樓下的兩人也看到了他們兄弟倆,穿白衫的那人馬上笑着說道:“韓兄,在學堂裏沒發現你的人,還以爲你今日不敢出門了呢,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了。”
“劉兄,張兄,好巧。”韓忠義沒想到他們上來的這麽快,自己想躲也躲不開。
“好巧?我們可是尋你一個上午了,就差去你府上問詢。韓兄,你不會是輸不起想賴賬吧?”穿白衫的劉兄說道。
“我哪有什麽輸不起的?不是說好黃昏才見分曉嗎?何況也不過十貫錢,難道我出不起嗎?”韓忠義有些生氣的道。
“區區十貫你韓兄當然出得起,隻是我擔心你失不起這個面子,哈哈。”穿青衫的張兄笑道。
“那好,我們戍時再見!”韓忠義雖然有些不想面對這兩位。
“别走啊,韓兄,你說戍時相見,到時我們去哪裏尋你的人去?何不幹脆就在這裏等着,我們可是把錢都帶來了,如果你能做到,我們立馬付錢,絕不拖欠!”那位劉兄說道。
“不就是水中站立不沉嗎,我……我肯定能做到!”韓忠義說道。
“那好,我們就等着,希望韓兄不是那失信之人。”那位張兄說道。
“大可,水中站立?這是怎麽回事?”韓忠衛在後面一直沒聽明白,隻知道他們之間應該是打了個什麽賭,賭注爲十貫。
“三弟,這事與你無關,回府大哥再與你詳說。”韓忠義說道。
“這位是你三弟?韓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起碼也是你的同窗好友,你弟弟在此也不與我等引見。”劉兄說道。
“三弟,這兩位是劉呈亮劉兄、張英張兄,都是爲兄的同窗,這是我三弟韓忠衛。”韓忠義說道。
“劉大哥,張大哥。”韓忠衛連忙一一揖手叫道。
“忠衛老弟。”劉呈亮、張英同聲揖手道。
“忠衛老弟,你還不知道你大哥這是爲何見到我等就想溜吧?爲兄與你細細說來。”劉呈亮拉着韓忠衛坐到了他們剛才的座位上。
韓忠義看到韓忠衛被他拉走,也隻好重回原位,畢竟現在還沒有到分勝負的時候,他也沒必要躲閃,大不了就是讓他們看扁一次罷了,至于十貫錢自己還是出得起的。
原來昨天在學堂的時候,張英正在向衆人吹噓俠義裏的俠客能淩空飛渡,站立水中也能不沉之時,也不知道當時韓忠義是喝了酒還是一時心血來潮,竟然說,明日他也能做到。
當時他話一出口馬上引來一片質疑之聲,隻是韓忠義曆來是個好面子之人,他哪能收回自己的話,就被劉呈亮和張英用話激将,最後竟然還定下賭局。
其實打完賭韓忠義就知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自己又不是雞毛,怎麽可能站立于水中不沉呢?所以他回家後一直悶悶不樂,今日更是連學堂都沒去,來這裏躲清閑,卻沒想到還是被他們追到了。
韓忠衛這才明白今日爲何大哥會帶自己出來,原來是爲了逃避現實啊。站立水不覺除非是輕功練到化境之輩也許能成,可是大哥連翻牆都得靠爬,怎麽可能?既然沒有那踏雪無痕、輕功水上漂之藝就沒吹這麽大的牛啊。
等等,輕功水上漂?韓忠衛眼睛一轉計上心來:“大哥,這站立水中不沉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覺是你随時都能做到。”
他這一開口,語驚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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