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聖究竟知道哪些秦洋不知道的事情,肯定很多,但他了解的隻有那些。在和地球同樣相似的這個地方,衆多的人們都在尋找着一樣東西,這個東西有何神奇的魅力,隻有時間能夠給予解釋。
沒在之前的協議牆拿上屬于自己的身份标識卡,這就意味着黑戶的身份,若是如此,在這個世界的法則裏,要麽後變爲持卡者,代替原來的克隆者,失去原有的主觀意識;要麽則始終處于被執法者追蹤消滅的危險當中。
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一條不是很寬敞的巷子裏。秦洋來不及注視着其他人,而是直對着眼前這個尊敬的老師,避重就輕道:“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就會随機的變換一次位置,時間不确定。因爲沒有拿身份卡,所以我們是黑戶,也正因爲如此,我們依舊還存在自己的主觀意識。這個手環我隻有一個,現在送給你,鼠聖說帶上他,可以一定程度上規避執法者的發現,冉冉她……”。
不等秦洋說完,朱劭擺了擺手,很難相信他會在這裏碰到秦洋,回頭看着站在旁邊的雪瑞幾人,把秦洋拉到一角表情格外嚴肅道:“我們是跟一批神秘的人進來的,他們身份特殊,知道很多秘密,離開這裏,很難知道我們會不會再有機會見面。秦洋,如果我不在了,老師拜托你替我好好照顧冉冉,在這段時間,老師的身上發生了很多無法科學解釋的事情,我現在處境很不好,力量有限。這個手環你拿上,如果我……”。
兩人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起來,秦洋清楚的看到朱劭的嘴唇再動,卻再也看不到他的身體,而旁邊雪瑞幾人,也是跟着身體透明起來,秦洋隻感覺頭腦一恍惚,嘈雜的聲響直穿過耳朵,秦洋孤獨的站在街道上,密集龜速的轎車堵在街道上,司機們不滿的齊聲挨着喇叭。
乳白的手環微微傳來陣陣的熱量,内側跳動着醒目的黃色,一下子秦洋就醒了,按照鼠聖的話講,這附近肯定有執法者的存在,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消滅一切可能影響這個世界存在的不确定因素。
得先去世貿大廈。
秦洋自然的巡視了四周,穿着西裝依靠在站台假裝看報紙卻注視四周的中年男,接電話卻不時偷瞄的年輕紅衣女子,還有個手裏攥着一大堆氣球賣的小矮子男,他自然的進了大廈裏,順着圖标的指示,到了一樓大廳的衛生廳,随後便進入男廁,進了第二個門趕緊關上,從兜裏拿出鼠聖畫的圖紙。
世貿大廈的十七樓是電影院,必須要趕上下午四點鍾之前,進入七号館,那會觀影的人是最少的時候,七号館内存在着通往大廈上層的通道。進去前必須要攜帶身份卡,隻有通過刷卡才能享受任何的一切,雖然這都是免費的。
身份卡,鼠聖在世貿大廈的一樓男廁衛生局裏早就藏好了,秦洋注視着地面,用手輕輕的敲了敲第二塊磚,沒有反應,也許是方向錯了,又試了其它,每塊所發出的聲響事實上并沒有任何不同,但看鼠聖所畫的圖紙上标記的分明很是清楚,身份卡就在這裏,第二排的第二行磚下。
突然這時,槅門旁邊剛響起一段沖水聲,就被設定的音樂聲給蓋了過去。秦洋看着圖紙上畫的那一把圈,原來還不知道什麽意思,細看之下,這不就是沖水開關嘛。
和先前一樣,水聲剛響起,便被設定的音樂聲給蓋了過去。滾滾的水流有着分支獨流開來,進入到秦洋腳下的細水道下。秦洋再敲擊第二塊磚,它的硬度竟軟和了下來,像是觸動了裏面的内置彈簧,磚塊直接彈開,露出一角,一張黑金卡靜靜的躺在那兒。
按照指示,秦洋拿起黑金卡對着眼睛刷了下,黑金卡上面的頭像頓時換成了自己的樣子。
還差十分鍾就快要到四點了。
時間有些緊急,秦洋徑直來到十七樓層,眼睛掃視着排列的電影時間,7号館還正好缺幾個位置,他試着買劵,卻發現并沒有任何的服務員,一切都像是自動付費,在入口的停靠着,隻有個刷卡的機器。
觀影的人數絕對不超過十位數,而且大都坐在前排,想必鼠聖都算計好了。第八排的第二個座位下面有驚喜,秦洋看爲數不多的幾個還在聚精會神的看着電影,消費着生命,并沒有把注意力過度分散,心中大喜,悄悄移動着位置靠了過去,隻見座位下面有個卡片凹槽,仿佛就是按照身份卡的模具制造出來的。
秦洋小心翼翼的把卡放在上面,隻見一道亮光閃起,一道入口硬是從座位的中間橫着打了開來。
拿下身份卡,入口又開始自動愈合起來,秦洋不再猶豫,趁機開始走了進去。
長長的走道寂靜而又綿長,幽暗的燈光看的讓人有些心煩,秦洋腳步不由加快了許多,臨到了出口處,門有些老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算打開來,這是個廢棄的倉庫,面積并不大。
沒人會發現這裏的。
有套特别的裝備會放在櫃子的第二層抽屜裏。打開一看,裏面有兩套體積不同的西裝,一套比較寬長,身材和他比較像,十分的嶄新;另外一套,則有些肥胖,這倒是像極了鼠聖的身材,并且顯得有些舊了,兩套西裝旁都各自擺放着一塊面具。
穿好了衣裳,秦洋注視着屋外,走廊上安靜的很,他不在遲疑的打開,小心翼翼的又關了上,仿佛突然出現的酒保端着飲品站在旁邊,不解的看着秦洋,着實吓了他一跳,“我隻是有些迷路了”。
面具舞會在會場正中間已經開始舉行了。
尋找一個穿着黃色裙子的女孩,她會幫忙的,秦洋掃視着四周,見到正好有個帶着貓面具的黃色衣裙女孩,身材倒和鼠聖有七八分相似,像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停了下來,要到旁邊休息。秦洋趁勢上前扶了把,說了暗語,女孩身體突然一顫,停了下來後,故作鎮定的往旁邊走,右手則偷偷的朝秦洋塞過來把鑰匙。
大廈的頂層不是一般人能進入的。
有了鑰匙,隻能說有了進門的資格,秦洋手裏攥着鑰匙,腦海中自始至終不由的想起了李博士,他爲什麽還不能回去,而是被一隻“老鼠”這般的威脅,如果說秦洋之前還有些不情願,但在這裏遇到了老師,反而是讓他更爲主動的想知道,鼠聖究竟想得到什麽。
頂層設計的很普通,就一扇普通的門,而且已經被打開來了。這出乎了秦洋的預料,鼠聖似乎沒提到這樣的結果,貌似他忽略了什麽。
裏面并沒有人,出奇的安靜。
門内倒像是個展廳,八尊雕像,分别是牛,蟻,貓,兔,馬,虎,熊,鷹。顯然它們沒有那麽的普通,一般的馬是沒有翅膀的,普通的螞蟻,也不會有那麽大,更别說觸角有那麽粗長。
與入口對立的另扇門也被打開了,裏面黑乎乎的,似是什麽也沒有,根本看不清。
而這時,防報裝置驟然大響,刺耳的警報聲響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行蹤暴露了,還是老師他們被發現了。
種種念頭在秦洋腦海當中閃過,鼠聖的最後一張畫稿,上面标記着八塊标識着大廳内各種生物頭像的圓形石頭,戒指大小,這些石頭似乎象征着什麽。
除了來時的入口,大廳内僅有這一扇門了。鼠聖沒有了指示,側面可以想象下,是不是他也沒有進去過呢。
帶着一絲複雜的心情,秦洋回頭看了眼展廳内的八座雕像,最終踏進了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