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下扳機時,不料一堆破銅爛鐵從天而降,形成一堵牆,阻擋了所有子彈。
衆人愣了,愣神時,藤蔓枝條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纏住不少人的手腳,紅影閃過,一人被屍首分離,臉上還是鮮活的驚恐。
黑影俯沖而下,直接抓住一人又沖上半空,兩爪子一扯,活生生的人沒來得及呼救就被撕成碎片,落了地上人滿身的血。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面露驚駭,女人更是怒不可遏,“給我上,一個都不準放過,上。”聲嘶力竭,面目猙獰。
小夥伴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已經全副武裝,扛着沖鋒下車,就連苗爸苗媽也是人手一把,經曆過變異狗,他們再不是老實巴交的果農,如今世道,不是你死我就是我亡。
女人怒喊下沖過廢銅爛鐵的手下,沒想到直面的是一排排黑洞洞的搶口,吓得一哆嗦。反應還是夠迅速,“土遁。”一人大喊。
土異能用最快的速度建起土牆,可有什麽用,異能等級太低,熱武器仍舊占據絕對優勢,不用小夥伴同時開火,隻需要一人掃射一圈,土牆瞬間坍塌。
女人已經躲到了人群最後,其他人見土牆塌了,趕緊又建金盾,“打。”到了這份上,不打不行,害怕也得打。
大團隊的子彈砸在金盾上叮叮響,每塊金盾堅持不過十幾下,就碎成了渣。
衆小弟唯一慶幸的是争取到了開搶的機會,手上的武器種類不一,好在子彈都是實打實的,閉着眼睛狂掃。
大團隊跟他們不一樣,不用異能當盾牌,苗苗直接扛着一大塊鋼闆在前面,中間還用一塊大木闆隔着,就算是被打穿了,一時半會也碎不了。
蒼鷹将相藤蔓已經打入敵人内部,内外夾擊,這群人根本不是大團隊的對手,不過十分鍾,就已經躺了一地。
女人想逃,被藤蔓纏成粽子拖了回來。
沒有一點剛剛的嚣張氣焰,“不不不,你們不能殺我,我可是黑牛的老婆,我男人手底下好幾百人,殺了我,你們絕對逃不過。”
雲水姚勾唇,“既然你男人這麽厲害,你怎麽一點底氣都沒有?是你男人不夠愛你,還是你男人不夠強?”
女人磨牙,她能說都是嗎?
賤男人有點權勢就翻臉不認人,勢力是當初兩人一起建立起來的,稍稍有點規模,賤男人就飄了,整天不幹正事,就趴在女人肚皮上混日子,她今天出門的時候,剛剛抓了一次女幹,心裏窩着火,這才看誰都不順眼,一開始就發難,哪想到會踢到鐵闆。
這個鳥不拉屎的地,他們在這裏發家,從來沒遇上過,以前鐵闆也不屑從這裏過,怎麽今天就這麽好運呢?
女人的嚣張不是天生的,當初和自家男人在這條道上幹攔路的行當,一人就一把菜刀,看到人過來,手都在抖。倆人運氣好,遇上的一直都是比他們還慫的,這才一路開挂,走到現在,嚣張漸漸養成。
隻是終究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這不,鐵闆還沒做什麽呢,腳就先斷了。
“我有物資,我有很多物資,放了我,所有東西都是你們的,真的,我不騙你們,有很多很多。”女人怕小夥伴不相信,眼睛一眨不眨,表情真誠。
丁嘉嘉踹了一腳,笑嘻嘻問,“很多是多少?”
一腳踹在肚子上,女人痛得龇牙咧嘴,心裏大罵賤男人,憐香惜玉都不會,她雖然是個半老徐娘,但也是個女人,男人果然都賤,“足夠你們吃喝三年,随便吃喝,半點不用省的那種。”
“嗤,”苗苗癟嘴,“我還以爲能吃喝一輩子呢。”
女人磨牙,三年還不夠,一群牲口,别人一天吃的都沒有呢,不知好歹,貪心不足,早晚吃死。“我還有,還有三頭奶牛,每天都有新鮮的牛奶喝,絕對的好東西,不出意外,三頭奶牛可是世上最後的三頭。不過不要緊,其中一頭是公的,可以繁殖,弄好了,以後會有更多的。”
藍詩若來了興緻,“奶牛哪來的?它們都吃什麽?爲什麽這麽長時間沒有繁殖?”
“是我們在一家畜牧場找到的,隻有這三頭了,其他的要麽被變異生物吃了,要麽自己變異了,畜牧場有幹草和飼料,我們就喂那個,爲什麽沒有繁衍不清楚,反正每天它們仨都關一起的。現在每天都能弄一小盆牛奶,隻要你們放了我,牛和飼料都給你們。”
藍詩若勾唇,“帶路吧。”
女人吃驚,“你,你們答應了?”
“怎麽,東西你沒有?”
“不不,有有,我這就帶路,這就帶路。”女人掙紮起身,高興得恨不得蹦兩圈,東西老娘是有,就看你們有沒有命拿。臉上倒是真誠淡定,“那個,能不能先松開,我不跑,你們這麽厲害,我也跑不掉不是。”
藍詩若點頭,雲水姚勾起紅唇,收回藤蔓,“你可以盡情的跑。”
“不不,我不跑,你是木系異能吧,這麽厲害?我們隊伍裏的木系異能隻能催生出一根又小又弱的藤蔓,你真厲害,真厲害。”彩虹屁往上拍。
雲水姚冷笑,沒搭理。
藍詩若将所有東西收進空間,連這群人丢在地上的釘子和路障車子都沒放過,以後當零件用還是不錯的。
地上的屍體,敖承逸一把火燒成了灰。
女人吞吞口水,看向藍詩若,“你是空間異能啊,空間很大吧,能裝這麽多東西,真好。”
藍詩若笑,“是挺好的,你的能随意吃喝三年的物資,我也能輕松裝下。”
女人臉色僵了僵,“呵呵,那是好,是好,走這邊,這邊,開車過去隻要十多分鍾。”
一行人上了大巴,馮濤在女人的指路下,開進小道,小道小得隻能往前,掉不了頭,技術不好的,随時能掉坑裏。
“爲了安全,住得有點偏,不好意思啊。”女人賠笑解釋,内心激動。
小夥伴沒搭理她,她也不惱,盯着将相和蒼鷹看,腦子裏想着怎麽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弄死它們,這倆是個威脅。
一黑一紫兩雙眼睛輕輕一瞟,女人心髒差點跳出來,讪讪移開視線,暗罵兩句畜牲。
小道越開越偏,越來越窄,大巴走得很艱難,頭頂兩旁的焦黑樹枝刮在車身上,嘎吱作響,聽得耳膜疼。
一個沒注意,陷進了旁邊的溝裏。
“哎呀,”女人一聲驚叫,“這怎麽辦才好,我們這些人推不動啊,要不等回去了叫人來幫忙?”
小夥伴古怪的看她一眼,藍詩若輕道一聲,“下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