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子弦,是我。你怎麽樣了?找到你家那什麽祖屋了沒?”手機另一邊傳來清脆的女聲。
聽到聲音,于子弦眸中閃過一絲欣喜,“是妮茵啊?我現在已經站在祖屋裏和你打電話呢。”
“呦!真找到啦?怎麽樣?是不是隻剩幾片瓦磚可以遮頭的祖屋?”陳妮茵打趣道。
于子弦在手機另一端暗自白了她一眼,輕松地回了一句:“讓你失望了,我家的祖屋可是很有年代韻味的三層别墅。”
于子弦邊講着手機邊背起背包,随後另外一隻手則拖起行李往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方向走去。
“真的?”陳妮茵帶着一絲懷疑,随後頓了頓,繼續道:“你把地址報給我,我過幾天和白羽過去看看你家的大别墅祖屋。”
“木耘路第174号。”于子弦很是爽快地将地址甩了過去。
“木耘路第174号?”手機另一邊的陳妮茵呢喃了一句,可是下一刻,她突然變大了聲量,難以置信地吐出一句:“174?一起死?”
正在吃力拿着行李走樓梯的于子弦額頭滑下了三條黑線,無奈地說道:“喂喂喂,一個門牌号而已,你一驚一乍幹什麽?”
陳妮茵意識到自己失态了,聲音弱了幾許,悻悻地回了一句:“可是你家祖屋門牌号也太不吉利了吧?”
居然是“一起死”的諧音,這不就是鬼片中常見的橋段嗎…一個房子不吉利啥的,然後住進去的人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
成功來到二樓的于子弦淡淡地歎了口氣,對着手機另一邊的陳妮茵道:“你提什麽吉利不吉利的?都怪你!我剛剛根本沒想到有諧音這回事,你突然這麽說,是想吓死我啊你!”
陳妮茵無奈地扶額,“拜托大姐!你說出174号的時候,誰都會第一時間聯想到一起死的諧音好嗎?”
“好了,好了,我剛住進來,你别給我提這些東西了,我心裏還是有些滲得慌的。我在自己家的祖屋住不會有什麽事的。”
于子弦拖着行李在光線充足的二樓走廊轉悠起來,走廊兩邊合起來有四間房間,分别一邊兩間。
嗯…就在這四間裏找一間住下吧。
陳妮茵思量再三,做出了勸說:“我想你還是搬出來吧,子弦。你先過來我這裏擠擠,你家那祖屋閑置那麽久了,突然住進去有點不太好。”
民間一直有言:無人久住的房子就會有鬼入住。
一些謹慎且有忌諱的屋主是得重新請門神啊愛尚小說網、在屋裏的一些地方插上香火燒紙驅散陰邪什麽的,還要宴請親朋好友過來吃頓飯,這樣原本彌漫着陰氣的房子陽氣就會變足,反正儀式很麻煩就是了。
雖然現在是21世紀,無神論者多了去了,可是陳妮茵不知爲什麽,一聽到于子弦說出這詭異的門牌号的時候,就隐約感到唐突住進去不太妥。
即使那是于子弦自己家的房子,可是那間祖屋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木耘路那段區域又那麽僻靜!
于子弦要是就這麽随便入住的話,陳妮茵有點放心不下。
雖然有可能是她自己鬼片看多了,變得神經兮兮的。可是這種閑置已久的祖屋和不吉利的門牌号,一聽就沒人會住的好嗎!
這于子弦心怎麽這麽大!
“不用啦,謝謝你的好意,你那是單人公寓,我去了隻會更不方便而已。我現在有免費的房子住了,可以省很大一筆費用。省下來的錢夠我在找工作期間的生活費用了。”
參觀完左側的兩個房間,于子弦邊說邊走到走廊右側的房間。
“那你也得燒個紙和拜個門神再入住吧?”陳妮茵道。
“噗嗤…”聽到陳妮茵的話,于子弦輕松地笑出聲來,“哈哈哈,妮茵,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變得這麽迷信了?封建迷信的老人家做的那一套我可不幹。”
說到這裏,于子弦剛好走進了右側第二間房間,邊環顧四周邊繼續跟手機另一邊的陳妮茵說道:“你安啦,哪有那麽多鬼怪啦,不過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見于子弦一直保持着輕松的語氣與自己講電話,陳妮茵也隻好放棄了自己迂腐的想法,淡淡地回了一句:“好吧,你自己覺得沒事就好。我過幾天休息就和白羽打車過去看看。”
參觀完四間房間後,于子弦最終決定住在她最後參觀的這間采光不錯的卧室。
她将行李拖到了床邊,一屁股坐在了柔軟的床上,慵懶地回了陳妮茵一句:“嗯,好,等你們哦。好了,不說了,我已經來到卧室了,準備收拾東西了。”
“好,那就不打擾你了,到時候見,拜拜。”
“拜拜~”
挂上電話後,于子弦頓時充滿了幹勁,掄起袖子和紮起馬尾,随後戴上口罩和圍裙,開始拿起放在門後的掃把打掃起來,将戴在手腕上的手镯一事抛之腦後。
她絲毫沒有發覺,原本輕松就能戴上的手镯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符合她手腕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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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變得灰蒙蒙的,時間也漸漸接近傍晚了,閃電不時夾雜着雷聲在天邊閃過。
于子弦打開客廳的燈,随後疲倦地癱坐在沙發,伸手扯掉了臉上的防塵口罩。“終于搞定了!”
一樓客廳的裏裏外外包括走廊,全都被重新打掃幹淨,窗玻璃上的灰塵也已經抹去,從一樓整理出的一大袋垃圾被堆放在了玄關處。
這下可以好好住下了…
于子弦擡手将散落的頭發撩到耳後,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自己的手腕,這才意識到紫色手镯還戴在自己手上。
沒想到這手镯戴在手上感覺不到什麽重量,居然不知不覺戴了一個下午。
還是拿下來比較好,畢竟不是自己的,一開始也隻是戴上去臭美一下而已。
想到這裏,于子弦伸出右手準備将手腕上的手镯拿下來。可是原本輕松套入手腕的手镯卻好像變成了适宜手腕的尺寸,一滑到到了腕部就卡住了,怎麽也取不下來。
于子弦微蹙起眉頭,繼續轉動着手腕上的手镯,内心堅信能戴上去就能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