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我?我能有什麽仇家?
老先生神秘兮兮的說完之後就抱着從我這裏搜刮得到的被子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喂,先生……”我小聲的朝他喊了一句,“什麽仇家呀?我……”
我話沒說完,他的帳篷就被拉上了。
這個老頭,能不能不要這麽無視我!
因爲害怕他所說的什麽仇家的出現,所以我在營地陷入一片死寂之後就又趕緊縮回了帳篷。
躲在我的小被子裏,回憶着剛才老先生所說的話。
仇家?确定是我?可我一個剛大學畢業不久的“三無”青年,能有什麽仇家?
我一沒犯法,二沒傳銷,三沒嫖娼,誰會與我有仇?
排除公人,難道是私人?
可是也不對吧,我好像真的真的沒有什麽私人恩怨!
膽戰心驚的度過一個下半夜之後,我終于被我自己給帥醒了。
其實是被陽光曬醒的。
我的帳篷,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什麽人給拉開了。
我一驚,立馬聯想起了昨晚老先生給我說的什麽仇人。
不會吧!真的已經找上我來了?
我起床,帶着我的國寶級黑眼圈和濃濃的睡意。
“早安,茶茶。”
起床第一眼就看見了女孩在營地附近的一棵大樹底下做着自己的事。
這次她沒有和老先生一起烤肉,而是在獨自一人擦拭着她的那把神奇的劍。
因爲這麽厲害的一把劍被拿來切肉,所以讓它沾上了點血漬。
她看見我來,隻是擡起頭來看了看,接着又是埋頭擦劍。
我坐在她身邊,問她:“老先生去哪了?”
“散步。”她的回答永遠都是這麽簡單明了。
很佩服,老頭子每天早上、晚上永遠忘不了散步這種東西。
自從上次我們在千面湖遇到一個人頭,發現他一大早不在帳篷之後,我才知道老人家真的是睡眠時間很短。
不過他上次真的是吓壞我了,在這種到處都是鬼出沒的地方,露宿的第一天晚上過後一早起來就不見人,想想都驚悚。
不過還好,最後沒發生什麽大事,老頭子隻是去散步而已。
“你餓了嗎?”我湊近茶茶,問她。
“不餓。”她當即就把臉瞥向了一邊。
我突然意識到我剛才有些冒昧,于是連忙又說:“我發現你不怎麽愛吃東西,是……東西不合胃口?”
如果是我,絕對不挑,因爲凡是可以保命的東西我都不會介意。
不過,我不知道女孩子爲什麽都有挑食的習慣。
“我隻是不想吃。”她說。
手裏也沒停下自己的動作,頭也沒擡起來看一眼。
“你是不喜歡人類的東西?”我接着問。
原本我隻是随口說說,因爲昨晚老先生就說了,她根本不需要我這個人類來操心。
也就是說,在我們三個人裏,就我一個是人類。
本來隻是玩笑的一句話,卻突然讓茶茶警惕的看着我。
我從沒有看見過她那麽警惕的看着一個人,這還是第一次。
難道……
她以爲我這是在罵她不是人?
“不……不是這樣的,其實是因爲你和老先生都很厲害,而且老先生他不也說了……”
“你不用解釋。”她突然起身。
我看見了她手裏的利劍,心想,如果她一刀向我揮過來,我會不會就像曾經被我們吃掉的野兔、野豬一樣頭顱瞬間落地?
“我本來就不是人。”女孩像是賭氣一樣的說完一句話之後,就往她的帳篷走去。
“喂,茶茶,其實我……”
其實我根本就不是要罵她不是人的意思,我隻是想說她很厲害,比我們這些凡人厲害,而且還厲害得不像人類。
這才是我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可是,茶茶如今誤會了。而且,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面帶些許怒色。
我在樹下歎息,這時老先生終于散步回來。
看見我在“偷懶”,當即就大怒:“離炎!你不趕緊吃完飯,然後去幹活了嗎?”
吃飯?吃什麽飯?這種鬼待的地方,哪裏有飯給我吃?
再說了,我現在早就不吃肉了。我看見肉,就覺得惡心。
但是,活還是得幹的。畢竟挖墳可是一個體力活,在場的也就隻有我一個是體力擔當。
茶茶雖然力氣很大,可是我覺得她隻适合擔當力氣活。
再加上……
我剛剛還莫名其妙的惹她生氣了……
坐在火堆旁,老先生把一些野菌放到了我和他之間的地方。
“唉!最近我得養養胃了。出來的這幾天,都沒喝過一碗米粥。”
所以,他老人家就改吃素的了。
自從我被他看上并應聘之後,我每天早上的任務就是幫他和茶茶準備一鍋米粥。
可是現在,這種美好的事情還是留着到夢裏再想吧。
現在說回來,茶茶之所以不吃東西,是不是也是因爲她除了米粥之外就再也不吃其他的東西原因?
唉!不懂,女孩子的心思男人永遠猜不到。
“離炎,回去之後我要喝你煮的米粥。”老先生把一串野菌遞到我跟前。
這……這是給我的?
“發什麽愣!趕緊吃完開始去挖墳!我現在可不想再在這種鬼地方多待一天了!”
一聽老先生這話是要打算快點回去的意思,我立馬就來了勁兒!
我一把奪過野菌,放火上烤着。
“先生,回去之後我會給您和茶茶準備很多鍋米粥的。”我有些興奮。
“嗯,那你今天好好幹,我們拿到東西就走。”
他也坐在一旁悠閑自在的烤着野菌。
“不過……茶茶現在去哪了?”
在我拿起野菌準備狠狠地咬一口的時候,老先生突然意識到了茶茶的不在。
這讓本就有些做賊心虛的我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舌頭。
“又沒人和搶,吃那麽急幹嘛?炎帝後裔的你不怕火,難道也不怕燙的嗎?”
幸好他隻是以爲我是被燙到的,不然要是被發現是我自己做賊心虛,保不準我現在手裏的野菌下一秒就不在我手裏了。
正當我腦子在瘋狂運轉,爲我接下來要怎麽給老先生解釋時,茶茶突然全副武裝的從帳篷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