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色狼”這個标簽我遲早都是要往自己身上貼的,我居然兩次都是在茶茶要去洗澡的時候跟出來!
“我……那……我……”
結巴使我更丢臉。
“你幫我找水源。”茶茶低着頭繼續。
幸好,謝天謝地,感謝父母親友,跪謝茶茶,我的尴尬化解了。
茶茶出乎意料的沒有趕我走,這要是換了别的女孩子,我肯定是要被暴打一頓的。
不過茶茶真的是那種沒有什麽喜怒哀樂的女孩,我平時很少見她笑,但我也一樣很少見她哭或者是生氣什麽的。
她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不食人間煙火,高貴而儒雅。
我們又走了幾步。
茶茶突然停了下來。
我見狀也跟着停下。
我好奇,但她很快指着前面的方向。
她什麽話也沒說,但我卻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
我看到了一幅和這接近原始森林景象格格不入的畫面——四五頂帳篷整齊的立在我們的面前。
茶茶和我面面相觑,這又是什麽鬼情況?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會有這麽先進的東西存在?
茶茶走過去,張望了一下四周。
我也跟着上前,在那個營地裏打轉。
過一會兒發現沒任何動靜,于是就打算往帳篷裏邊探。
爲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小偷,我在進帳篷之前還特地往裏問了一句:“有人嗎?”
在沒人回應之後我才拉開帳篷,這更像是個賊了。
屋頂帳篷的拉鏈都是拉着的,要麽是裏面的人沒出來,要麽就是出來之後把拉鏈拉上的。這可以讓我進一步想到,這裏并沒有發生什麽“突發事件”。
打開帳篷那一刻,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接着我探出腦袋來對茶茶結結巴巴的說:“茶茶……有……有食物!”
當我定睛一看,發現茶茶不見了!
我站了起來,東張西望,希望能看見茶茶的身影。
可是,那個女孩真的不見了。
“茶茶——”我叫喚了一聲,依舊沒聽見回應。
不過就算是茶茶聽見了我叫她,她也一樣不會應我的吧?
我覺得她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子,不到有必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她絕不開口說話。
我又在這個營地附近叫了幾聲茶茶的名字,可是依舊沒聽到女孩的聲音,也沒看到女孩的身影。
在這個令人生畏的深山老林裏,茶茶的失蹤讓我惶恐不安。
女孩的身影我倒沒見到,可是接下來從林子深處走出來的一個人影卻把我吓得直坐到了地上!
“老……老先生!”
看着拿着一把火的老先生出現在我面前,我驚訝到震驚。
“見到鬼了嗎?”
老先生從我身邊走過,徑直朝營地走去。
剛才在這裏,我可是連鬼都沒見到。身爲全場唯一活物,我倒希望能出現幾個活着的東西,哪怕是阿飄。
“嗯,看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他舉着把火,就打算鑽進帳篷裏。
我連忙跑過去奪過他的火種,然後讓他鑽進去看看這帳篷裏的豪華“裝備”。
“離炎,把火生了。”老先生在帳篷裏面吩咐我。
“哦,好。”有了火種,我還怕生不了火嗎?
等我撿了許多幹柴,把火生起來之後,老先生也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先生,茶茶不見了。”我和他說起了茶茶剛剛神秘“失蹤”的事。
“額,我知道了。”他坐在火堆旁,“剛剛我看到她了,還告訴我這裏有一個好營地。”
有個好營地也不見得是好事,畢竟這又不是我們的地盤,萬一帳篷的主人回來了,那就很尴尬了。
“先生,一會兒帳篷的主人回來了怎麽辦?”我随口一問。
“哼哼,我覺得他們應該回不來了。”老先生冷笑。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冷笑,他冷笑起來完全沒有了老人家的慈祥。
當然,他好像一直都沒有那種慈祥,一直都是保持着自己的火爆脾氣。
“那先生知道茶茶去哪了?”
“去洗澡了。”
嗯,女孩子愛幹淨,我能理解。
昨天還在千面湖那會兒,茶茶就說要洗澡的,但是後來因爲要趕路,所以她才沒洗。
如今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去了哪?
“話說,茶茶這麽快就遇到了先生?”
剛剛茶茶在我面前隻不過消失了幾分鍾,結果身在遠處的老先生就見到了她,并且還已經趕了過來。
說明什麽?說明茶茶的速度真的是和高鐵有的一拼。
“離炎,哪天讓你也看看茶茶的速度。”老先生對我神秘的微笑。
他對那個女孩,一直都很滿意,做事也是讓他放了幾百個心。
而茶茶的部分本領我也已經領略一二,如今就看我有沒有福氣見識一下她的“瞬間轉移”了!
“茶茶不去當田徑運動員真的是太可惜了。”我閑着無聊,所以随口開了一句玩笑。
“茶茶隻适合來挖墓,不适合去比賽。”
“去的話沒準能拿好幾十塊金牌。”
“金牌算什麽?在墓裏随便拿幾塊玉佩都比那塊破銅爛鐵強!”
我和老先生兩人在肆無忌憚的拿茶茶開玩笑,轉眼黃昏來臨。
他進了一個帳篷,随随便便的就翻動帳篷裏的東西,在找到一隻鋼筆之後就随手畫起他的靈符來。
剩下的我無聊的在營地附近撿幹柴,因爲老先生說茶茶一會兒回來會把我們的野豬扛過來,所以我也就沒有去扛。
其實,我是不敢去。
他從帳篷出來,眉頭有些擰着:“沒有毛筆,就先用鋼筆來代替一下了。”
他拿着靈符,繼續用他最老套的陣法來布陣。
“先生,這個靈符管用嗎?”
鋼筆怎麽說也比不上毛筆畫的好,不知道它的威力行不行。
“放心吧小子,你家先生的靈符不管用什麽筆畫都還是有點用處的。”
他的那個“有點”一詞用得相當的好,也就是說這包含了除了“沒有”以外的意思,剩下的就算是“屁大點”作用也包含在了裏面。
如今就自求多福吧,老先生的靈陣已經成了一張蜘蛛網而不是漁網了,能不能鋪到魚都還是一個問題。
我繼續在營地裏撿着幹柴,老先生讓我不要走得太遠。
我應了一聲,但是又往靈陣外走了好幾步。
突然,我看到地上有血迹!
我本不應該去好奇,可是我順着血迹剛望去一眼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