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乾坤以爲她不會說,打算換一個話題的時候,她開口了:“毒瘤,那是這一紀元宇宙誕生的生命對我們唯一仙界所有生命的稱呼。”
“這一紀元!?”
“是的。”凰尊娓娓道來。
上一紀元,宇宙大破滅,諸天崩塌。按照正常的過程,整個宇宙将會縮回到一個源點,然後再次爆炸形成全新的宇宙。
但是,因爲道天神帝和人魔兩個大能的逆天之舉,唯一仙界殘存了下來。
根據記載,唯一仙界是被人魔硬生生嵌入新生宇宙從而維持下來的,這對那些新生的位面來說,自然是如同毒瘤一般的存在。
這就好比是一條老街,要拆了重建高樓大廈,結果在街道的正中央就有一個釘子戶賴着不肯走,硬是要讓一片高樓大廈中央立着一幢小破屋。這有多膈應人自無需多言。
“在那些新生宇宙的生命眼裏,我們就像是寄生蟲、是毒瘤,與他們搶奪着本應該屬于他們的宇宙本源,”凰尊道,“并且一直有人主張,現在這個宇宙是不完整的,因爲上一紀元的宇宙并沒有徹底破滅,隻要将我們唯一仙界徹底毀滅,融入多元宇宙,他們那些位面便會迎來一次升華,這也就導緻了無數的位面一直都有人想要入侵并毀滅我們。”
“那個血衣人就是這個紀元的強者,他的目的就是要毀滅唯一仙界……”趙乾坤頓時想明白了,怪不得那血衣人動不動就要毀滅世界,之前趙乾坤還以爲他隻是單純地中二呢。
這麽說來,當年那個自稱空間蟲洞工程師的家夥也是一樣咯?
趙乾坤忽然想到了很多:“那葬神塔豈不是……”
“沒錯,”凰尊打斷了他,“唯一仙界的強者都在最外層與那些多元宇宙的強者交鋒,我們最裏層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個後備營,定胎境在我們這裏就能算至強者了,但是在最外層,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兵的程度,那些強者俘虜了入侵者,本着廢物利用的想法建造了葬神塔系統,就是爲了迅速培養出一個個強大戰力。”
“可這也太難了吧,500年才出一個,這來得及補充麽?”趙乾坤回想起那個工程師,那戰鬥力可以說是相當恐怖了,哪裏是那麽容易殺的?靠葬神塔培養新兵,速度堪憂啊。而且凰尊不是說了嘛,姜吟雪是500年來第一個靠葬神塔封神的,難道外層打仗是1萬年打一次嗎?
“姜吟雪殺的那個是神王,所以我才說500年一出,如果是普通的定胎境神靈的話,隻要有金丹第7轉的實力,一般靠着組合還是能殺得過的。”凰尊解釋了一句。
“哦……原來如此。”趙乾坤明白了。說起來,他和甯無道當年殺的也是個神王來着,不過凰尊好像并不知道。
【可惜了,現在已經沒辦法把神性重新分給八戒一半了,到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陪他找到一個神王。】
在趙乾坤想來,既然自己體内引入的是神王級别的神性,那甯無道自然就不能用普通的神靈入定胎,不然他鬧小情緒了怎麽辦?
想着想着,他忽然一拍腦袋:“哦喲,對了!跟你聊那麽久,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彌樓宗現在有個人生命垂危需要你出手,隻要你肯幫忙,條件随便開。”條件可以随便開,但答不答應還是得看情況。
凰尊大概是聊了那麽久,心情平緩下來的緣故,對他道:“不用了,她既然能讓人來找我,想必要救的人對她意義非凡,我去一趟便是了。”
說罷,凰尊瞬間化作一道赤金色的虹光消失在了天際。
“哇,這效率,還說你們兩個沒一腿?”趙乾坤撓撓頭,“你就這麽把我們扔這兒不管啦?”
他看了看身邊的紅紅:“現在好像任務都做完了,不如我們在這裏玩一玩吧,反正都要談戀愛,在哪兒談不是談呢?”
紅紅也沒有反對:“嗯,可以。”
于是,兩人下了鳳巢。火三一和雲羯就在附近等着,見他們下來,連忙上去詢問:“發生了什麽?爲何凰尊會突然離開?”
“她有事要辦,去彌樓宗了,”趙乾坤看了看他倆,“喂,我說,你們好歹是本地人,不介紹一下雲都城的風景名勝麽?”
“你把我們這兒當旅遊景點了啊!?”火三一道,“雲都城是我們的家,不是給你們參觀的!”
“啧,這态度真不好,”趙乾坤道,“小心我跟凰尊投訴去。”
“你……”
“不介紹就不介紹,我們自己玩去。”趙乾坤說着便拉着紅紅離開了。
火三一和雲羯無可奈何,畢竟遠來是客,他們兩個雖然是首席大弟子,但也不好輕易得罪。
趙乾坤和紅紅首先來到了豔陽高照的區域。天上的太陽并不是真正的太陽,而是一隻金烏,身上燃燒着熊熊烈焰,仿佛一個小太陽一般。
下方是一片菜地,一株株翠綠的包心菜在其中生長。趙乾坤本以爲這就是普通的包心菜,但是走進了才發現,這一株株翠綠植株的中心居然都長着一個嬰兒一樣的小東西。
“哇,這什麽?人參菜麽?”
天上的金烏忽然收起火焰,落到了地上化作一個金袍青年。他見兩人面生,便介紹道:“這是靈靈草,也是一種植物系的妖獸。”
“哦,原來如此,這世上還真是無奇不有。”趙乾坤以前就沒有想過會有這種妖獸。
金烏青年笑道:“兩位是新來的嗎?不知道你們是什麽血脈?”他從趙乾坤和紅紅身上都感知到了一股不屬于人類的強大氣息,所以才會一見面就這麽和善,大約是把他們倆當成雲都城的新住民了。
趙乾坤和紅紅對視了一眼,然後紅紅率先道:“我是銀月犼。”說着,她的頭頂忽然浮現出一對兔子耳朵。
趙乾坤見狀,便也将自己的翅膀顯現了出來,不過他沒有說自己的種族,畢竟天使什麽的,聽過的人都極其稀有,說了等于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