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真一道宮的宮主忽然召出五柄飛劍。
“五玄戰蒼穹!”
飛劍上爆發出驚人的劍氣,相互交織成一面劍陣。無論是乾坤無道的刀芒還是夜王府魔主的劍氣都被絞成了粉碎。
劍陣向兩者襲來,魔主卻未有動作,因爲乾坤無道已經沖了上去。他直接伸出左手,對着劍陣就是一抓一擰,那傾盡真一道宮宮主全力的一擊直接就化作了大片光點消散開來。
趁着真一道宮宮主震驚之際,乾坤無道還想乘勝追擊,卻被魔主給喊住了。
“夠了!”
伴随着這一聲話音,停下的不止有乾坤無道,還有其他地方交戰的長老們。無論是真一道宮還是夜王府,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魔主乃是一尊百米高的巨大魔神,他開口向真一道宮的宮主道:“你們老家都被我們抄了,還不認輸嗎?”
宮主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他低頭看了看下方的諸神峰,内門已經被甯無道擊潰,現在逐日追星正帶着一幫夜王府的人在那裏收拾殘局。
見到這一幕,他也是歎了一口氣。其餘長老也紛紛彙聚到他身邊。
“宮主!”“宮主!”“該怎麽辦?”……
宮主糾結了許久,夜王府的人也不動手,就這麽等着。看得乾坤無道是摸不着頭腦。
“歪,我說你們這是過家家麽?說停就能停的?”他忍不住朝魔主喊道。
魔主低頭看了看他,青面獠牙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就是有這麽友好,沒想到吧?”
“靠!你個老玻璃!”乾坤無道直接還了魔主一個中指。
夜王府的長老們見狀都是開懷大笑,氣氛和真一道宮那邊可以說是截然相反。
最終,真一道宮的宮主歎了口氣,身上忽然泛起白色的光芒,一分爲二化作一男一女兩個青年。
男青年看上去就是個儒生,他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們赢了。”
女的則是知性少婦模樣,她好奇地打量着乾坤無道:“我說,你們什麽時候培養出了這麽個小怪物?藏得也太深了吧?”
魔主也跟着解除了合體,化作三個男人。這三人一個少年白發、一個俊逸青年還有一個略顯猥瑣的老者。
青年道:“這完全是意外之喜,都是托了輕煙長老的福。”
女子聞言頓時一臉嫌棄:“别提那個蠢貨!要不是她鬧别扭,你們今天能赢就有鬼了!”
她身邊的青年儒生立刻勸解她:“行啦行啦,何必呢,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的錯。”
乾坤無道飛到猥瑣老者身邊,問道:“喂,我怎麽看到一幕三流言情小說的劇情?那兩人跟那瘋婆子有什麽關系?”
老者聞言也沒急着回答,而是對他邪魅一笑,看得乾坤無道毛骨悚然。
“喂!你幹嘛!?信不信我砍你丫的!”乾坤無道舉起左手,然而那裏卻空無一物,“靠!我刀呢?怎麽又沒了!”甯無道帶來的那把刀早在他揮出那一刀的時候就粉碎了。
老者笑着問他:“你想知道他倆和輕煙長老的關系?”
“廢話!還有,别笑那麽猥瑣!”
“這還不簡單麽?”老者道,“她們三個本就是一個組合的啊,隻不過輕煙長老似乎吃醋鬧别扭,所以就跑去我們那兒專門跟真一道宮做對了。”
“我說她怎麽對真一道宮那麽了解,還專門研究出這麽一雙克制六帝輪回大劍陣的雙手!”乾坤無道恍然大悟。
給趙乾坤《龍皇撕天手》這門武技,又給他裝上一對假肢的正是這個輕煙長老。也是她讓趙乾坤來真一道宮當卧底的,甚至整個破開守山大陣的計劃都是輕煙長老安排的。
以前趙乾坤一直好奇她爲何如此熟練,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她也是真一道宮的宮主之一。
“這算不算是自己搞自己?果然是瘋婆子的作風,”乾坤無道感歎道,“不過你們也真是心大,就不怕她是假裝吃醋去我們那兒當卧底的麽?”
“那不會,”老者道,“她要是想搞我們夜王府,完全不必那麽麻煩,直接和那兩個人合體,正面也能壓倒我們,其實當年他們三個成組合的時候,我們都差點以爲要輸了,誰曉得他們自己鬧内讧了。”
“我已經無話可說了。”乾坤無道覺得這幫長輩真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居然會有那麽任性的事情發生。人家YY小說都不敢這麽寫好吧?
爲什麽明明是一場震驚唯一仙界的正魔大戰,他辛辛苦苦卧底六年,正是功成名就之時,結果到最後卻感覺如此兒戲?
另一邊,真一道宮的長老們也完全沒有戰敗的頹廢,隻是一個個開始收拾道具,一幅打完收工可以回家睡覺的模樣。
甚至還有夜王府的長老跑去跟他們打招呼:“唉!好久不見,一起去喝一杯吧!”
“你請客我就去。”
“那加我一個!”
“我也去。”
“我也去。”
……
媽賣批喲,說好的正魔勢不兩立呢?你們這PY交易也太露骨了吧!
“很奇怪麽?”三魔主之一的白發少年過來對乾坤無道說,“也差不多可以跟你說一下真相了。”
“哈?真相?”
“沒錯,真相就是,”真一道宮的兩位宮主也飛了過來,對他道,“我們兩家本就是同出一源,什麽正什麽魔都是我們編出來糊弄小孩子的。”
“就是這樣,”猥瑣老頭再次邪魅一笑,“是不是覺得很懵逼?還有一點點小尴尬?”
“我可去你馬的吧!”乾坤無道直接将手中的玉雕往老頭臉上砸去,同時也分離成了趙乾坤和甯無道兩人。
甯無道禦劍臨空,趙乾坤則站在他的劍上,雙手搭着他的肩膀。
分離後,甯無道依舊面無表情,趙乾坤卻氣得跳腳:“你們這幫老不死的!今天要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都編到小黃文裏,然後寫出來拿去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