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勝并未馬衛回答王雪心的問是笑了笑。繼續往忻,同時道:“到外面再說,反正這裏也耍不開。”
見方勝賣關子,王雪心不由撇了撇嘴,不過那種溫馨的感覺再一次湧了上來,多少年了,已經好久沒人這樣和她說話了。
這時玉漱也跟了上來,她主要是對心馭之器感興趣,畢竟她也是會功夫的,而且未必比方勝弱。
很快到了外面,方勝一擡頭就能看到鶴回峰上面那個巨大的棕色光罩。不由歎了口氣。
“又怎麽了?”王雪心問道。
“唉,我在想,上次來靈獸山的時候這裏還一片祥和,而現在卻不的不時刻開着防禦陣法,這變化實在太大了些,真不知道咱們駐龍洲什麽時候才能再次恢複平靜。”
玉教也有同感,擡頭看着天空直出神。
王雪心看他倆那副模樣,不由笑道:“慢慢的你們就會習慣了。其實現在的生活雖然一直都在緊張和危險當中,但也很能鍛煉人有失必有得嘛。”
方勝不由一怔,再次感覺到了王雪心身上的變化,他也不願意再提那些讓王雪心傷心的事,便取出火紅的赤霄劍遞向王雪心,道:“哪,這把飛歹送你吧。”
王雪心看到那火紅光芒就是眼睛一亮,兩步走到方勝身邊,也不客氣,一把将赤霄劍拿了過去。
才一握住赤霄王雪心就激動起來,臉上越來越興奮,終于忍不住嘀咕出來:“天哪,這是什麽法寶呀,”很顯然,這姑娘此時雖然是結丹中期的境界,但所用的法寶全是馭龍洲本土的,而赤霄卻是震靈大陸的頂階法寶,比駐龍州的頂階法寶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方勝正想着王雪心八成會忍不住試飛一圍,隻見紅光一閃,王雪心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便将赤霄祭了出去。然後一躍而起,正好踏在赤霄上。
下面發生的事就讓方勝哭笑不得了,天空中的赤霄的速度越來越快。轉的圈子也越來越大,後來王雪心似乎覺得在這一小片地方飛不過瘾。從低空掠過時喊了一聲“我一會回來”然後直接飛沒影了。
“這丫頭”看着王雪心消失的方向。方勝忍不住笑道。
這時候玉漱也來到了方勝身邊,見周圍沒人,方勝便伸出右手一把拉住了玉漱的手。
玉漱一怔,不過卻沒發力掙脫,而是轉頭看了方勝一眼,然後就由着方勝了。
方勝笑了笑,輕聲道:“我甯願在有你在身邊的情況下天天打仗。也不想過沒有你的平靜生活。”
玉漱一時沒回話,過了一會才道:“我也一樣。”
方勝心中一暖,覺得隻是牽着手已經無法表達自己此時的感情,便道:“我想擁抱你一下。”
玉漱一怔,不過卻沒說話,一時間方勝也不知道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沉默了一會,方勝就明白了玉漱此時的狀态:其實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從第一次見一直到現在,兩人交往時向來是他采取主動,他的大部分要求玉漱都會拒絕,要麽直接說“不行”要麽是瞪他一眼。要麽是闆起臉來”而有一小部分要求玉漱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如果這耍求有一點出格,那麽即便玉漱可以接受她也絕不會親口說“可以”歸根結底,她還是一個女子,尤其當她在方勝身邊的時候,她的女性天性會更容易表現出來。
若是以前,方勝未必會爲難玉漱,可是現在他們都是夫妻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等了一會,方勝又輕聲道:“玉漱,我想擁抱你一下。”
玉漱的臉頰已經有些發熱,皺了皺眉,輕聲道:“雪心快要回來了。”方勝一樂,微笑道:“她又不是外人,沒事的。”
完之後方勝就把左手裏的那杆長槍依在一旁,然後轉身站在了玉小漱面前。
方勝和玉漱也不是第一次擁抱了,但是以往他們擁抱全是在久别重逢、激動萬分的情況下,而這一次兩人的心情卻和激動沾不上半點關系。這是他們倆第一次要在沒什麽事的情況下進行一次最正常的擁抱。
方勝的手微一用力,玉小漱的身體便微微前傾,然後方勝就松開了玉小漱的手,自己的上身也往前傾了傾,把雙手環在了玉漱腰上。
直到這時玉漱都沒主動做什麽動神作書吧。但是方勝環在她腰後的雙臂微微用力後,玉漱索性放松下來,也輕輕抱住了方勝。
一時間兩人耳中隻剩下彼此的呼吸。天地間再沒有任何聲音。
兩人都是好久沒動,隻希望此時的甯靜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便是這看似平常的擁抱,實際上已經是兩人長久以來的莫大心願了。
輕輕将玉漱擁在懷裏,方勝隻覺的很舒服很溫馨,仿佛一輩子都沒有眼前這一刻韋福過。管他三宗門還是厲陰宗,隻要有懷中人一直陪着自己就好了。
玉漱輕輕把頭靠在了方勝肩上,身心皆放松下來,漸漸的就聞到了方勝身上的那股專屬于他的挺好聞的氣味。
也就是在這時,方勝忽然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麽?”
玉漱輕聲安道:“什麽也沒想。”
“嘿,我也什麽都沒想,就這樣呆着也挺好的。”方勝小聲道。
興許是因爲已經完全放松下來。玉漱想了想,開口道:“你身上的氣味很好聞。”
方勝哪料到玉漱竟然忽然來了這麽一句,納悶道:“真的假的?”
“嗯。”玉漱輕聲應道。
這時候方勝的注意便力從玉漱身上移開,而專注于玉漱剛剛發現的這個問題上,不過他仍然沒松手;隻是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問道:“我怎麽不知道我身上還有什麽好聞的氣味,嘿,倒是常常出汗,汗味可不好聞啊。”
玉漱不由有些生氣,不過這時候正被方勝摟着,也沒辦法對付方勝。隻得嗔道:“當然不是汗味,你可以問問妖兒,雪心也行。”
“呃,這如果是真的那我算是長了見識了,嘿,我一直以爲隻有女子身上才有香味呢。”說完之後“批北把鼻子湊在玉欺脖子邊狠狠地吸了※
玉漱的身子不由一僵,方勝一下就感覺到了,當下“嘿嘿”一笑,再也不敢做什麽過分的動神作書吧。
接着倆人就又安靜下來,方勝貪婪地偷偷地嗅着玉漱身上的香氣,同時也感受着玉漱身上的柔軟和溫熱。而玉漱則要單純許多,僅僅是沉醉于當前的安靜。
事實上雖然方勝和玉漱都無法承受失去對方,但是兩人内心深處對對方的感覺還是有些差異的。
對方勝來說,玉漱就是他的整個世界,是他活着的意義所在,是他生到這個世間的理由,用任何言語來形容玉漱對他的重要性都不會顯得過分。
而對玉漱來說,其實她心裏并沒有一個明确的概念。方勝就是方勝。不是整個世界,也不是她生命的意義,更不是她來到這個世間的理由。他就是他。方勝自然而然地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兩人由見面不說話到偶爾說說話再到相知相守。這是一個很自然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方勝就成了玉漱生活的一部分。玉漱的念頭其實一直都很簡單當她不必再爲大刀盟的任務而奔波時。她就隻順從着自己的直覺活着。而如今,或者說從她第一次和方勝擁抱開始,她的直覺便是靠近方勝。
連她自己都很難說清楚她對方勝的感覺,不過她也根本不必秀清楚。隻要跟着感覺走就好了,方勝也一直在努力接近她,而他現在就在她的身邊,不是嗎?
然後他們就聽到了從天邊傳來的呼嘯聲,玉漱輕輕擡起了頭,正好看到了飛過來的那道紅光,便輕輕推開了方勝,同時道:“雪心回來了。”
“這麽快?”方勝故意壞笑道。
玉漱白了方勝一眼,然後就不理他了,她對方勝的這種小伎倆已經相當了解,她越是表現出羞赧,方勝就會越得意。
事實上王雪心飛出去的時間一點都不短,這麽晚才回來肯定是中途有事耽誤了。
王雪心駐着赤霄帶着銳嘯聲瞬息即至,離地面還有十來丈便一躍而下。半空中收了赤霄,輕飄飄地落在了方勝身邊。
“你這丫頭,這大晚上的你就不能小點聲?”
王雪心知道方勝是在說赤霄劍的銳嘯聲,滿不在乎地道:“現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隻要不是警報聲,再響也和他們沒關系。對了,哥。這法寶叫什麽名字?”
“赤早。”方勝道。
“赤霄,很好聽嘛。那你把它送我了,你用什麽?”王雪心問道。
“嘿嘿,我要是就那一件飛行法寶哪能送你”方勝笑道。
“不送我我就搶!”王雪心沒好氣地道。
接着方勝就把天隕奔烈劍取了出來。在手中随意抛了兩下,道:“我以後就用它了,雖然平時飛行及不上你的赤霄劍,但是俯沖時卻要快上一些。”
王雪心眼疾手快,趁方勝沒留神一把又将天隕奔烈劍搶了過去。
方勝正要她,王雪心已經把天隕奔烈劍扔了回來,笑道:“沒有赤霄劍好,算你識相!”
“我,有你這麽當義妹的嗎。我一共兩把飛劍”好的給你了,你不誇我兩句還說算我識相!”方勝裝模神作書吧樣道。
“我不都說了嗎,算你識相。這本來就是誇你的,嘿嘿。”王雪心笑道。
“我方勝徹底沒詞了。
實際上王雪心已經很久沒這麽開心過了,新得了法寶倒在其次,主要還是方勝回來了,而且和以前一點都沒變。
到方勝的窘态,王雪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臉一闆,十分嚴肅地問道:“我來的時候你在幹什麽,是不是欺負我嫂子了?”
她這一聲“我姓子”聽得玉漱臉都紅了,而方勝雖然心花怒放,不過也不好意思承認,厚着臉皮撒謊道:“你瞎說什麽,剛才我和你嫂子正讨論問題呢,”
王雪心不由一怔,心道,難道他們倆剛才真的在讨論什麽事?實際上她剛才正在興頭上,的确沒看清方勝和玉漱在幹什麽,隻知道他們倆離得很近。
方勝的演技很有一套,王雪心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騙她,于是就轉頭看向玉漱。
玉漱的臉皮薄,也不與王雪心對視,隻是瞪向方勝。
王雪心一下就明白過來,知道方勝肯定是在坑她,便道:“那好,你說吧,剛才在讨論什麽問題。”
“呃”我們讨論問題關你什麽事小”方勝一時沒編出來,于是狡辯道。
“我冉問也不行啊,你要不跟我說我就問嫂子。”王雪心使出了殺手銅。
“我說!呃”其實我們剛才在讨論,讨論,呃,你真的想聽?”方勝尴尬道。
“快說!”王雪心笑道,誠心看方勝出醜。
便在這時,方勝忽然想到了剛才他和玉漱确實讨論了一件事,不由暗中一喜,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正好你還可以幫我确認一下。”
“還要我幫忙?那你說吧。”這一次王雪心是真有些吃驚了。
“你是知道的,有些女子身上會有一股淡淡的香氣,玉漱身上有,你身上也有,我在别的女子身上也聞到過。但是我還從沒聽說過男子身上也有香氣,不過就在剛才,玉漱說我身上也有一股特别的氣味,還挺好聞的,我自己怎麽從來沒聞到過?”方勝納悶道。
“呀!你真不知道嗎?”王雪心瞪着眼道。
“呃,還真有這回事?”說完方勝就把胳膊舉到鼻子前面用力聞了一下,還是沒聞出來”
王雪心也不避諱,直接走到方勝身邊,伸過頭在方勝肩膀上聞了聞。然後又撤回了身子,笑道:“肯定是因爲那氣味太淡,而你又早已經習慣了,所以根本聞不出來。不過确實有,挺好聞。“那王沖身上有沒有?”方勝問道。
王雪心想了想,這才道:“以前有,不過和你的不一樣,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沒了。”
“竟然真有這麽回事”方勝忍不住嘀咕道。
射了,快試試你的那什麽心熙點器吧,我邁沒旦※
”王雪心指着依在一旁的長槍,忽然道。
“好,其實也沒那麽玄乎,你就把它當成法寶和兵器的結合體就好了。”說着方勝就伸手一攝,一把将那柄散發着淡淡紫黑光芒的長槍綽在手中。
方勝右手倒提槍杆,舉步走到小院正中,停下後說了聲“我要開始了。”然後倏地沉腰紮馬,将長槍橫于身前。
然而玉漱和王雪心一等二等卻不見方勝有下一步動神作書吧,王雪心終于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嘿嘿,忽然想起來夏侯遠的那幾招,仔細回憶一下,耍給你們看看。”方勝笑道。
玉漱和王雪心都已經聽說過夏侯遠。方勝對此人甚是推崇,若是能看到他的槍法,倒是可以多等一會。
又過了一會,方勝忽然站直了身體,道:“他的招式又快又狠。這小院根本施展不開,我到上面去。”
“快去快去!”王雪心催促道。
等方勝躍向空中,王雪心才想起來玉漱在旁邊的時候至少要給方勝留點面子,不由轉頭看向玉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玉欲其實并不在意,朝王雪心笑了笑便往空中看去。
實際上這時候天空已經微亮小已是夜晚的最後時刻。方勝直飛到百丈高處才停了下來,随意地把手中長槍揮舞了兩下找找感覺,然後猛地向前刺出!
實話,方勝最初揮舞的那兩下王雪心是有些失望的,因爲她還以爲那就是心駐之器的真正威力,也是夏侯遠的槍招,然而,當方勝猛然向前刺出第一槍後。王雪心一下就瞪大了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原本不足一丈長的長槍突然爆安出耀眼的光芒,下一瞬,紫黑先,芒一閃即逝,百丈之外的虛空中卻忽然亮起了一道如電般的紫光!
百丈外的那道紫光僅僅是個開始,在它還未消失之時,第二道紫光出現,然後是第三道,第四道,,
很快天空中就同時出現了數十道紫光,覆蓋了方圓二十丈的區域,從那紫光的殘影中就可以看出,其實每一道紫光都是那杆長槍的槍頭留
的。
但是,槍杆哪去了?!
這時候不論是玉小漱還是王雪心都找不到槍杆的影子,她們隻能看到方勝手中的槍舞正在飛速地回收前刺。相應的百丈外就有一道紫光閃現。但是卻根本看不到槍杆的影子!
當王雪心的注意力集中到被紫光覆蓋的那方圓二十丈的區域時,她便清晰地感覺到了一種壓抑,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裏的數十道紫光其實毫無規律,便如狂風驟雨一般在那裏肆虐着。讓王雪心暗暗心驚的是,如果每一道紫光都是真實的槍尖,那麽那豈不就相當于方勝将一件法寶發揮出了數十件法寶的攻擊效果?!
久經戰陣的王雪心開始想象小假若有那麽一個特殊地形,所有人隻能從一個直徑二十丈的通道通過。那麽不論那裏有多少結丹修士,方勝一人就能攔下來!
王雪心的念頭網轉到這,那邊方勝已經變了招,槍杆再次出現在他手中,猛地向左上方一挑。
這一挑和剛才的刺擊大不相同。百丈之外忽然出現一道長長的紫色霞光,寬約兩丈,長度卻足有二十丈。發出低低的呼嘯聲畫出一個圓潤的弧度。
紫色霞光一出現便再不消失,直接從方勝前方繞向他左方,然後是後方,接着又經過右方回到了正前方。由于紫色霞光的速度太快而它在空中殘留的時間又比較長,所以當霞光重新回到方勝前方百丈之外的時候最初的霞光還沒有消失,從視覺上看就是天空中出現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紫色光帶。
方勝的動神作書吧依然沒有停,霞光直接往上繞去,第二圈,第三圈”
天空中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紫色的螺旋狀圖案,構成那圖案的光帶每一處都是兩丈寬,一尺多厚!每一處都是亮紫色,而整個螺旋的直徑已經超過一裏,高度也有半裏。
那已經不像是攻擊招式。而是以槍在天空繪畫,王雪心和玉漱都未曾想過,一杆長槍竟然能在空中營造出這樣的美景。
事實上這時候的觀者已經不僅僅是王雪心和玉漱倆人,那些在靈獸山值勤的,還有習慣早起的,他們無意識地望向天空時,隻一眼就被那紫色光芒吸引住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那是一件法寶的效果,在他們看來,他們看過的最炫麗的法訣也不一定比得上此時空中的那紫色螺旋。
方勝這時候也是舞得興起,也顧不上那許多了,忽然收招,再次變了招式!
這一次玉欺和王雪心全都看清了方勝的動神作書吧,因爲他正施展的這一招顯然不是以速度取勝,而是以氣勢!
方勝高高躍起,事實上他這時本就是在空中,之所以又往上躍起隻不過是爲了把夏侯遠的招式學像一些。
跳到最高點的時候,方勝雙臂猛然發力,将手中長槍像鞭子一樣朝下抽去。
“呼”長槍明明沒碰到任何東西。但是卻像是抽在了地面上一樣。其前半截突然變直了,緊接着便見一道十丈高的月牙形紫色光刃從長槍前方飛出,以極快的速度往前掃去。
長槍迅速在方勝手上轉了一圈。不知何時又被方勝高高揚了起來,“呼。一聲過後,長槍第二次抽了下去。
第一道月牙形的紫色光刃尚未消失,第二道光刃卻已經出現,緊追在第一道後面飛了出去,不過這一次的光刃卻不再是豎着向前飛而是與地面呈一定角度斜着向前飛。
然後就是第三道,第四道,,
月牙形的紫色光刃不斷地從長槍前端飛出,最多的時候空中曾同時存在五道這樣的光刃。
數目雖然不多,但是每一道光刃卻都有着讓人心寒的氣勢!
而事實上這時候方勝還沒發揮到極緻。心裏始終覺得有些不舒服,很快他就明白過來,因爲他所使的招式全都是夏侯遠的招式,而不是他自己的,他最擅長的其實是棍法!
誰說
方勝心頭一震,倏地收了槍招。右手一把抓在了長槍的正中間,那是長棍的一種握法!
此時的方勝并不知道,因爲他的心血來潮,或者說爲了給玉漱和王雪心解惑,他此時以長槍施展槍術、棍法的舉動在某種程度上振奮了靈獸山那并不算高的士氣。
實際上他們的士氣也的确高不起來,三宗門的寶物、功法、法訣全都比他們高出許多,當他們察覺到三宗門的人越來越多時,就已經意識到了駐龍州本土修真界的下場。
其實早就有人投降了,那些修士被三宗門統一安排到了别處,方勝和玉漱一路上并未遇到。
如今的駐龍洲本土修真界已經隻剩下三個根據地,鶴回峰便是其中
。
此時鶴回峰上的這些修士,不論是靈獸山的還是别的宗門的,他們大多都抱着甯爲玉碎不爲瓦全之心在拼死抵抗,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有信心赢得這場戰争。
當他們看到有元嬰期修士出現在馭龍州時,駐龍洲修真界在這場戰争中已經是必敗之局,因爲到現在駐龍洲本土修真界都沒出現任何一介。元嬰期修士。
還有一部分人則打算在靈獸被攻破時再投降,而且讓人頗爲尴尬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靈獸止裏的确有這樣的人存在。
總之,盡管有靈獸山的鎮止靈獸,盡管有護山法陣,但是所有人都不看好這場戰争,甚至包括了王雪心。
畢竟差距在那擺着,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然而,此時此複,那些正觀看方勝舞槍的馭龍洲本土修士終于漸漸感覺到,方勝的本事似乎一點都不比三宗門的弱,甚至還要強上一些!
他們哪裏知道,方勝的本事比三宗門的同階修士不是強上一些,而是強上很多!就算是三宗門的結丹後期修士在他跟前,照樣隻有逃的份!
不過這一會方勝好歹還是提高了一些他們的士氣,而且他會在以後的戰鬥繼續起到這種神作書吧用。
方勝用長槍舞出的棍法把看到這一幕的絕大多數人都震住了,此時長槍在他手中已經化爲了一面直徑百丈的紫色光輪,其氣勢比之前的任何招數都要大,看起來也更爲瑰麗。
“呼!”
方勝倏地收槍。然後單臂抓住槍杆中間,高高揚起了胳膊!
他的姿勢像極了當日那元嬰期修士意欲擊殺神獸時的動神作書吧,不過他的姿勢看起來卻更爲協調,力感更強,因爲這是他已經使了千百次的《焚炎絕煞》裏的一招,遁甲空!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方勝已經蓄滿了氣勢,他身上的力量和靈力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在爆發前的甯靜中,不少人竟心神俱顫,因爲他們感覺到,這一招一出,必定沒有任何人和東西可以擋在它前面!
誰能擋得住?
不上人在心中暗問起來。
方勝雖是結丹中期,但是其本身靈力已不亞于結丹後期修士,他凝結出的金丹又是結丹期修士中最頂級的金丹,他的主修功法是直覺超強的來自震靈大陸的谷老頭自創又經于遊改進的**斬仙劍訣,當他蓄滿氣勢的時候,誰能擋得住他的一擊?
事實上方勝興許已經是靈獸山上個人實力的第一人,不算靈獸!
而這一刻,雖然還沒人相信他有可能是靈獸山上的個人實力第一,但是卻已經有人開始這樣猜測。
不過這一會絕不會有人想到方勝正處于一種十分尴尬的境地中,他雖然蓄滿了力道,卻不道該手中長槍轟向哪裏。
他也發現了,此時下面有很多人看着,似乎虎頭蛇尾地收槍不太好。
又仔細看了看,往地面轟是肯定不行了,這時候靈獸山還有一大半的人在休息,這一槍如果轟在地上。那動靜恐怕會把所有人都驚醒。往護山法陣外轟也不是什麽好主意,因爲他還不知道那長槍會飛多遠,萬一外面正好有三宗門的修士埋伏着怎麽辦?
終于,方勝靈機一動,想到了個勉勉強強的方向,正上方!
下一瞬,方勝忽地調整身形,猛地向前甩出了右臂!
“咻!!!”
那聲音卻不是長槍的聲音,而是方勝的胳膊的聲音。
紫黑色長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下方的衆人隻看到紫黑光芒一閃,長槍便倏地從方勝手中消失了,同時也相當于在他們視野中消失了,因爲他們已經找不到那長槍在哪了。
那一瞬間不少人竟如釋重負,剛才方勝蓄勢時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而現在那重壓一下消失了,有些人心中竟升起一股奇異的空虛感
從方勝的姿勢上,所有人都知道那杆長槍已經飛向了正上方,飛出了護山法陣之外。那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也讓人隐隐約約知道了那一槍的威力,僅僅從速度上講,誰能擋得住?
然後方勝就灰溜溜地飛了下去。很快落在玉漱和王雪心身邊。王雪心上來就問:“你怎麽下來了?”
方勝尴尬道:“我估計那杆槍的一會才能掉下來,我還在上面等着幹什麽,外面那麽多人看着
王雪心和玉漱一直在院子裏。的不知道外面也有人在看,不由笑道:“誰讓你弄出那麽大動靜!”
“嘿,這不一時沒收住手嗎。怎麽樣,心馭之器的威力見識到了吧?”
“嗯,不過這法寶既然這麽好使,當初那人怎麽舍得扔出來?。王雪心問道。
方勝笑道:“如果敵方有一頭受傷的神獸,我也願意用一件心駐之器換那神獸的性命。”
“也是哈。哥。你還有心駐之器嗎?”王雪心有些期待地問道。
“當然沒有了,不然早拿出來了。不過就算有你也用不上,除非你打算從頭開始學武功方勝開解王雪心道。
“那還是等你有了多餘的心駐之器我再學功夫吧,嘿。”王雪心笑道。
“唉”現在可後悔死我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該多從暗香閣帶些法寶出來,你嫂子的武功并不比我弱,如果再給她弄
了駐!器。我們倆配合起來壞不得橫掃結丹期修十,唉方勝越說越是郁悶,忍不住歎起氣來。
“你快知足吧,能和我嫂子團聚就不錯了!”王雪心沒好氣道。“也是方勝說完便看向玉漱,一臉的深情。
便在這時,王雪心忽然沒頭沒腦地道:“有辦法了!”
“什麽有辦法了?”方勝不解地冉道。
“就是心馭之器啊!你的這杆長槍不是撿的嗎,三宗門的修士手中肯定還有别的心駐之器,回頭你和他們對陣時,趁機搶回來一件不就成了?”王雪心喜道。
“呃,”這的确是個辦法,嘿,那我記下了!”
“哥,你還不去控你的槍嗎?”王雪心忽然道。
“什麽槍?”
王雪心白了方勝一眼,笑着指了指天上。
方勝一拍額頭,立馬放出了神識。他對神識的控制已經很強了,神識直接呈錐形往上擴散了出去。很快就在護讓。法陣正上方的三裏之外看到了正在飛速往下落的長槍。
他正準備飛出去和看守陣眼的人打聲招呼把他的長槍放進去,卻見上方光華一閃,法陣上已經開了一個大洞,透過那大洞,正好能看到上空的一點紫光。
那長槍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小很快就帶着銳嘯聲飛進了法陣之中,隻聽“嗡。地一聲,法陣立刻又在長槍後方合攏了。
方勝剛才那一下扔得也夠正的,此時那長槍下落之處正好是小院的正上方,方勝也沒躍起,當長槍距的面隻剩下三十丈時運足靈力一攝,便聽“呼呼呼。一串響,那長槍打着轉朝他手中飛了過來,被他“啪”一聲綽在了手中。
“拿來讓我要耍。
”王雪心走過來一把将長槍搶了過去,跑到空曠處把玩起來。
方勝搖了搖頭,然後就走向玉漱身連,伸出握住了玉漱的手。
現在方勝簡直要養成習慣了,隻要玉漱在他身邊,他就會想握住玉小漱的手。
因爲有王雪心在,玉漱就有些顧忌,但是眼看着方勝伸過手來,她總不能飛快地躲過去吧,那樣就不像是夫妻了,她也不想把方勝的開,她覺得那樣方勝可能會傷心。就是這麽一猶豫,她的左手已經落入了方勝右手中。
方勝還沒反應過來,看玉漱有些不自然,問道:“怎麽了?。
玉漱白了方勝一眼。卻沒說話。
方勝對玉漱的了解已經到了能把她的一個眼神翻譯成一句精确的句子的程度,一下就知道玉漱是顧忌什麽,便輕聲道:“雪心是咱們妹子呀,沒事的。好吧,我答應你。如果再有别的人在旁邊,我一定不這樣。唉,都因爲我實在太喜歡你了啊,以前分開了那麽久,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就想着争取任何時刻都能更親近一些。”
玉漱看向方勝,輕聲道:“嗯。我明白。如果你喜歡,那就一直這樣握着吧,我會慢慢習慣的。”
玉欲臉皮薄,但終究是個不拘俗禮之人,如果方勝非要堅持在公衆場合拉着她的手,那她的确不會反對。隻不過,當方勝不堅持的時候。她就會因爲臉皮薄而有一點點抵觸了。
方勝聽了玉漱的話之後不由大喜,問道:“真的?”
“嗯。”玉漱點頭鄭重道。
“嘿嘿,其實讓我在雲訂真人和我師傅面前這樣拉你的手我還真不敢方勝心虛地道。
玉漱聞言白了方勝一眼,對方勝的直白和厚臉皮頭疼不已,他那樣說就好像是故意在逗她一般,然而她又沒法反駁。
便在這時,正在院中舞槍的王雪心正好轉身面向了小院的院門,此時院門大開着,王雪心一眼就看到了外面走來的人,忙收起了長槍,轉頭向方勝和玉漱道:“宗主他們來了。”
方勝一怔,什麽叫宗主他們來了,當下也不想了,用力握了一下玉小漱的手然後便松開了,接着就向院門口走去。
方勝網毒到王雪心身邊外面的那些人就已經進來了,當先一人正是靈獸山的宗主止境真人,後面則跟着王雪心的師傅陌字真人等幾個靈獸山的結丹期修士。
王雪心、方勝、玉漱連忙向前行禮,很快寒暄已畢,方勝便将衆人帶到了客廳裏。
才一坐好,止境真人便開門見山道:“方勝,我這次來是跟你說神獸的事。”
“噢?不知神獸如何了。短時間内能恢複過來嗎?”方勝有些緊張地道。
止境真人道:“我們也都是第一次見到神獸,隻能參照着一些類似的靈獸的情況來估測神獸的傷勢。依我看,就算神獸的恢複力驚人,想要恢複再戰之力隻怕也需要至少五年功夫。”
“五年?這麽久?”方勝驚道。
“神獸的外傷倒還好說,隻要我們多花費些靈藥就行了,主要是内傷。如果真如你所言,神獸當時自損心脈提升了自己的實力,那我估計它的心脈裏的血和靈力其實是有毒的。這些毒卻不是我們所能解得了的了,隻能等着它自己慢慢恢複。”止境真人道。
“竟然這樣,”方勝喃喃道。
“不過這也隻是我的推測,和真實情況可能還會有些出入。”
方勝想了想,道:“其實神獸不必完全恢複就可以出去神作書吧戰,咱們現在缺的是與敵方元嬰期修士匹敵的高手,我覺得,哪怕隻恢複一半,神獸也是可以頂得上一咋。元嬰期修士的。就把這期限再縮短一半,也就是兩年半,咱們在這兩年半裏可以抵禦得了三宗門的進攻嗎?”
止境真人一時沒有回話,顯然他自己也估摸不出來這個問題的答案。
比:這兩天越更越晚,實在不好意思,但是我也發現一個規律,那就是沒有壓力也就沒有動力,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不論我一點開始還是三點開始寫,寫完的時候竟然全是十點半,于是我就開始拼命的把時間往後擠,以提高自己的效率。我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