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勝在永夜城中提心吊膽地等了幾天,終幹外邊又傳來鼎曆據推測,這場仗八成還是打不起來了。
方勝這才漸漸放了心,然而外面的消息依然鋪天蓋地一般傳來,全是關于公主如何平息這場事端的。公主的事迹被傳得神乎奇神,連方勝都覺得那些事實在太扯了些,由此便能知道偶像的巨大的神作書吧用,當一個人受到了很多人的崇拜時,她的魅力和實力會被無限誇大。
而事實的情況是,公主本身的魅力再加上永夜王一族的積威,使得公主有了一種讓人無法升起敵對之心的特質,哪怕是武辛王也不行。
并不是每個永夜族的平民都覺得公主做得對,所以武辛王才有了反對公主的基礎,不然哪怕他說得天花亂墜,再以武力鎮壓,隻是他轄下的那些子民就會把他推翻下來。
公主的神奇之處在于,但凡她出現的地方,沒有人願意也沒有人敢出來直接反對她,這種神奇之處由來已久。所以公主親自去了一趟武辛王的轄區。她見了很妾人,這其中包括了她的子民、大小官員還有武辛王,這些人既然沒能當面反對她,等她走了之後自然也暫時不好意思鬧事了。
嚴格來說,公主的平易近人和溫婉已經到了過分的程度,她的和善根本就不像個公主,更不像女王,到像個鄰家姑娘,但是她有确确實實有着永夜族第一人的身份,當她放低了姿态出現在世人面前,沒有人舍得對她說一個不字。那些明明認爲公主做錯了的人也把自己的念頭壓在了心低,反而爲公主祈禱起來,不論她何時才能醒悟,都希望她能夠平安無事。
至于五原公、武辛王這樣的别有用心而且又身居高個者,他們之所以不敢當面反對公主更大的原因是因爲永夜王一族的積威。就算公主再是個女子,她也是當今的永夜王!上一代永夜王還是給她留了一些家底的,武辛王、南冥王、旗阻王三方任何一方都不敢單獨對抗永夜王一族。所以武辛王才會采取不合神作書吧的态度,而不是真正的造反。
南冥王和驟陽王仍然在觀望,在他們表态之前,武辛王不可能明着造反,所以當公主親自見了他,他也說不出什麽來。
剖情就這麽平息了下去。但是公主實在太累了,當也出現在暗香閣的方勝和南模紫面前時,便出于一種疲憊、倦怠、想躺下去一睡不醒的狀态中。
方勝還是第一次見公主這樣,這實在太不像她了,因此方勝被吓了一跳,還以爲生了什麽大事。
然後公主就對着方勝和南模紫到起了苦水,這些話是不能說給她的族人的,也不能說給她的那些手臣子,隻能說給方勝和南模紫這兩個,外族人。
即便是處在這種狀态中,公主也沒有真正倒下,相反,随着她把心裏的不滿和牢騷說出來,她的精神漸好,和網來時相比簡直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公主的韌性和自我調節能力是方勝見過的最強的,她的包袱顯然比所有人都重,但是她還是以她的柔弱身軀頂住了,事實上,她頂不住也得頂,因爲沒有人能代替她,現在的她如此堅強,在很大程度上都是被逼出來的。
公主恨不得會分身術,那樣的話至少有一個分身是屬于她自己的,可以做一些她喜歡的事,可惜她不會。在别人看來,她登基得到了王位,而在她看來,實則是王位得到了她。她不得不得把全副身心都放在鞏固永夜王王族的地個上,放在維護永夜族的統一上,放在永夜族的未來展上,還有生活中随時都可能出現的這樣那樣的突事件上。
公主活得才不像她自己,但是方勝絕不敢把他的那套理論拿出來開導公主,在公主面前,任何大道理都是笑話。她的學識、見識遠非方勝所能想象。
方勝現在很可憐公主,希望能幫幫她,便在這時,他突然間想起來可以送給公主一枚憶流月。想到便做,方勝取出一個小玉瓶來,遞向公主,道:“這裏面有一枚憶流月,是我們修真界駐顔效果最好的丹藥了,送你一枚。”
公主一怔,然後便接過玉瓶。拔開塞子,将那枚憶流月到在了掌 。
憶流月雖屢屢被方勝像糖豆一樣送人。但是那僅僅是因爲方勝大方,而不是它真的不值錢,相反。這東西根本有錢也買不到。
那枚小小的丹藥因爲靈力太濃郁精純,竟飄浮在了公主的掌心,通體散出青蒙蒙的月華一般的光芒,僅僅是看着就讓人迷醉。
公主不知是在想事情還是研究那丹藥。總之一時沒說話。便在這時,站在公主身後的南模紫忽然瞪向方勝,并惡狠狠地朝方勝做了個斬的動神作書吧。
方勝被吓得一縮脖子,一下就明白了南模紫的意思,南碘紫幫他那麽大忙他才給了南續紫一枚憶流月,而現在竟然隻是因爲可憐公主就送了公主一枚,南續紫在爲她自己鳴不平。方勝苦着臉無聲地朝南碘紫神作書吧了個揖,同時嘴唇開合,用口形道:“你老人家就放過我吧。”
南琰紫大樂,在公主身後又瞪了方勝一眼,這才笑着神作書吧罷。
這時候公主重又将憶流月裝回玉瓶裏,擡頭向方勝鄭重道:“謝”便在這時,她又突然想起方勝說好朋友之間是不需要道謝的,竟隻說了一半,下面不知道說啥好了。
方勝忙道:“客氣啥,以後有什麽好處你也想我點就好了。”他的算盤打得倒是精,公妾随随便便給他些好處就夠他一生受用不盡了。
公主笑了笑,也不客氣了,将憶流月收了,然後便開始和方勝、南續紫商量暗香閣接下來的展的事。
僅僅是一個月後,暗香閣神作書吧爲暗香府在永夜城的前哨站,名聲漸漸打了出去。
暗香閣的煉器師隻有兩個,南模紫和方勝,他們二人全是散修聯盟的修士,同時出現在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永夜城畢竟不比西通,這裏的居民有一定的排外性,所以最初暗香閣幾乎沒有客人光顧。但是在某一天閣外牆上貼出了一張大告示後,進入暗香閣的人就多了起來。
告示透露的信息并不多。一條是本閣隻出售上品及其以上品階的寶器、法寶,另一條是本閣由王室出資興建,所有投資全來自王室,所有收入也全歸王室。這兩條信息。前一條勾起了人的好奇心,後一條降低了本城人的排外心理。
由于法寶煉制十分費時,所以暗香閣出售的大部分商品都是方勝煉制的寶器,反正這裏也沒外人,給煉器室加了禁制,别管煉制什麽他都會讓火川日 以衛品寶器宗今不在話比幹他的輕松,南一此要累得多,每次看到方勝錄削火精她就十分生氣,說該讓火精休息休息了。
事實上,火精就算睡覺的時候都能維持着一定的火勢,煉制寶器根本就累不着它。但是師傅的話不能不聽,至少也得做做樣子。所以每當南模紫說的時候方勝就讓火精去一邊歇着。而這個時候,南琰紫就會趁機把火精拐走,然後一頭紮進自己的煉器室”,
對此方勝哭笑不得,但又毫無辦法,在煉器方面,火精所能起到的神作書吧用實在太大了!隻要用火精幫忙,方勝随随便便就能煉制出上品寶器來,如果用點心花點時間添點好材料,煉出頂階寶器的可能性也很大。
在煉制法寶方面火精所起到的神作書吧用也是一樣的,這就無怪乎南碘紫會想着法子把火精坑走了。在煉器方面,除了符文一項,修真界的水平是要高于永夜族的,所以暗香閣中出售的寶器和法寶明顯要比永夜城的同類店鋪裏賣的寶物好上一些。
當暗香閣的名聲漸漸打響,麻煩就出現了,南碘紫和方勝煉制出來的法寶和寶器根本就不夠賣的。
第一個月結束時,這和情況漸漸顯露出來,僅僅又過了三天,暗香閣擺放寶器和法寶的大廳已經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
方勝和南碘紫争搶着用火精,煉器煉得正過瘾,也根本沒意識到這種狀況,直到這天下午,兩人決定帶着齊翠和胡妖兒出去轉轉。
“啊!!怎麽回事?我們店被搶了?!!”方勝才一出現在大廳中就指着那空空的貨架吼了起來。
南琰紫也是一驚,遲疑不定地看了圈,然後把目光轉向那個又公主派來的老掌櫃。
那老掌櫃姓付,面色紅潤,十分富态,見南腆紫正看他,便從櫃台後面走了出來,苦笑道:“這些天店裏生意越來越好,結果把店裏的存貨全賣了不說,貨架上的樣品也全賣了。”
“真的假的?”方勝喃喃道,不過心裏還是有些高興的。
“真的,方大師,你要是不信明天早晨就在前廳等着,那些人保準吓你一跳。”
“付大叔,有我師傅在這,你還叫我大師,你這不是給我找不自在嗎?嘿嘿,你就叫我方勝好了,我師傅才是真正的大師。”
南琰紫瞪了方勝一眼,又轉向付掌櫃,微笑道:“付掌櫃,不用理他。”南續紫的笑容簡直有勾魂攝魄之效,一見之下付掌櫃心髒狂跳,連忙低下了頭。
方勝卻沒看到,喃喃道:“這樣可不行,貨架上什麽也沒有,這人家還以爲咱們是賣貨架的,”
南琰紫一聽大樂,真恨不得給方勝兩下,這家夥說話總是故意逗人笑。
南琰紫笑了一會,見方勝還在皺眉思考,便道:“别想了,這兩天我先不煉法寶了,幫你煉些寶器。你煉的寶器繼續拿出來賣,我煉的就擺在貨架上,隻看不賣不就行了?”
“好主意!不過有貨不賣,人家不會說咱們吧?”
“說就說吧,總比讓人懷疑咱們是賣貨架的強吧?”南碘紫說完自己就樂開了,氣得她又瞪了方勝一眼。
方勝一想也對,便笑道:“那行,就這麽定了,走,先去逛街吧。”
胡妖兒早等得不耐煩了,聞言“噢”一聲跳了起來,拉着方勝的胳膊就往外拽。
方勝等人網出門,付掌櫃忽然一拍額頭,他有事忘了說了!但是眼看着胡妖兒那高興得蹦蹦跳跳的樣子,他也不忍心叫住他們了,隻好回來再說。
一到街上,齊翠就和胡妖兒像兔子一樣跑沒影了,不過這倆人也丢不了,總是過不大會就會從讓人預料不到的方向鑽出來,手裏必然拿了不少東西。
方勝和南碘紫并肩而行,看到感興趣的就停下來看看,要麽就一邊走一邊輕聲交談,所說的無非是本城風物以及忽然想到的一些趣事,看起來甚是悠閑。
不得不說,方勝還是很喜歡和南碘紫在一起的,或者說,他已經有些習慣了。和南琰紫在一起,他沒有任何壓力,哪怕被管束,也是一種省心的表現。
南琰紫既是師傅又是朋友,她的處世經驗比方勝豐富,她的人生态度也較方勝成熟得多。不論她和方勝如何親近,兩的關系從未變質。在感情上,南碘紫從不會把自己放到一個極度危險的位置,在沒認識方勝以前她就這樣了。
和這樣的南模紫相處,方勝感覺到的隻有自在。
兩人在街上同行自然十分吸引人,但是方勝和南模紫早就習以爲常了,就這樣逛了半天,等齊翠和胡妖兒再次出現時方勝一把拽住了二人,四個人找了家酒樓吃飽喝足,又給付掌櫃和店裏的幾個夥計帶了些東西,這才一起回暗香閣。
回到暗香閣把東西分了下去,正要回去煉器,付掌櫃忽然喊道:“方大,,方勝!”
方勝轉回身來,笑道:“您老可算記住了,什麽事?”
“是這樣的,實際上這些有不少人都是慕名而來,想見見你。”
“見我?”
“嗯,他們說你在暗香擂上從無敗迹,想”看看你長什麽樣子,”說到這付掌櫃也尴尬起來。
“呃,我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有什麽好看的,這些人可真有閑功夫,要是見我長得不好,不會再撲上來揍我一頓吧。”方勝笑道。
“不能,那麽些人還是很有禮數的。”
“那我也沒功夫見他們,您就說我現在已經浪子回頭,隻煉器修身養性,已經不與人動手了,阿彌陀佛,”
方勝根本沒把這些人當回事,和付掌櫃的對答就像是說笑,把店裏的人全都逗樂了。
便在此時,付掌櫃忽然又是一拍額頭,道:“你要不念阿彌陀佛我還想不起來,昨天有個和尚也說要見你,我說你沒時間他就走了。但是留下話下,說讓你盡快去見他,我問他在哪,他又說你知道。”
“啊!伏虎頭陀可别出了什麽事!你們先忙,我先出去一趟!”
方勝說完就向外沖去,把别人看得一頭霧水,就胡妖兒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永夜城就王宮内限制飛行,方勝也不顧驚世駭俗,一出暗香閣騰身躍向空中,右手一探儲物袋天隕奔烈劍便飛了出來,接着整個人化爲一團大火球出巨大的呼嘯聲飛了出去,眨眼間沒影了”
這一幕直把付掌櫃和店裏的幾個夥計看得目瞪口呆,事實上由于他們效力于王室,平時幾乎沒怎麽見過别人鬥法,偶爾見的幾次也風一的那此護衛間相歹切磋,哪亞讨像方勝衆樣的,隻是壇法寶聲勢也極爲駭人。
那邊方勝總共用了不到兩息之間就飛到了地方,由于天隕奔烈劍俯沖時聲勢簡直就跟隕石一樣,所以他就沒敢用,身體還在高空便直接收了天隕奔烈歹,身體借着慣性沖向了那客棧的小院中。
方勝也是太急了,連蹑雲之術都沒用,結果整個人“轟”地一聲砸在了小院中間的一處空地上。
“咳,”咳”,伏虎?你人呢?”塵土飛揚中,方勝喊道。
不遠處忽然傳來“轟”地一聲,接着便聽“呼呼”聲響起,就像是門扇正在空中旋轉着飛行,然後方勝馬上就聽到了伏虎頭陀的聲音:“方勝,是誰在追殺你?!”
然後小院裏馬上又傳來人聲,不過既不是方勝也不是伏虎頭陀。而是匆匆跑過來的客棧老闆,隻聽那老闆扯着喉嚨喊道:“我的花園,我的門,你們兩個誰都别跑!”
方勝揮袖從塵土中逃了出來,尴尬道:“沒人追殺我”呃,老闆,你放心,我賠你就是了,不過這花園我自己就可以幫你修好。”
那老闆指着花園中那個直徑接近一丈的大坑,喊道:“你以爲填上土就完了?我的草呢,我的花呢?你能給我恢複原樣嗎?”
伏虎頭陀正站在門框下大樂,不過沒笑多大會那老闆馬上就又對他吼道:“你還好,有你這樣住店的嗎,你就不能好好開門,我的門呢,飛哪去了,”你也别跑,給我把門安上再走”
這次輪到方勝笑了,他也懶得與那老闆一般見識,從儲物袋裏取出十塊靈石,道:“真對不起,是我們魯莽了,這些靈石賠你吧,不知道夠不夠?”
那老闆一見十大塊靈石立亥一怔,然後毫不猶豫地把靈石接了過去,故神作書吧大方地道:“算了算了,不和你們這些外鄉人一般見識,這些毀壞的東西我自己來修就是了。”說完那老闆轉身便走了,隻留下方勝和伏虎頭陀在那裏對着樂。
“你怎麽回事,怎麽跟後面有人追殺似的?”伏虎頭陀笑道。
“呃,你昨天去找我,結果我今天才接到消息,還以爲你出什麽事了,就着急忙慌地趕過來了。”
“那也用不着這樣吧。”伏虎頭陀繼續笑。
方勝看了看破碎的門框還有遠處的門闆,沒好氣地道:“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說正事吧,七煞白虎又出現了,你來幫我一下。”
“就知道是這事。
片刻後兩人在屋中面對面坐下,方勝猛一凝神,劍指朝伏虎頭陀眉心點去。
光華流轉,方勝很快看到了那頭白虎,不過卻比上一次見到時小的多。而且身上的光芒也沒那麽亮了。
方勝倏地将魂力收回,睜開眼問道:“它就那麽一大點,我都不忍心下一頓有用嗎?”
伏虎頭陀想也不想就道:“先打了再說。”
“那好,這次我給你好好看看,能一勞永逸最好。”
“那我先行謝過了。”
方勝很快又到了那小白虎身前,如今他也是輕車熟路了,而且上次和三頭蛇打又着實鍛煉了一番,這次三拳兩腳就将那七煞白虎放倒,然後按着先不打,皺着眉頭想辦法。
方勝和七煞白虎打完全是在魂力層面上的,而上次和三頭蛇打似乎還要更深一個層次,想到方勝便打算試試那《銅爐獸典》,如果在這種狀态下也可以施展從《銅爐獸典》上領悟的東西,那麽效果應該會好上不少。
片刻後方勝就放棄了,根本沒什麽效果。
那七煞白虎雖然被方勝壓在身下,但是身上兇性卻是一點不減,一直都在掙紮着,方勝之前說不忍心打實是開玩笑,這時見《銅爐獸典》沒有效果,便提起拳頭來對着七煞白虎又是一頓揍。
很快,七煞白虎身上光華漸消,最後消失于無形。
方勝可以感覺到,七煞白虎魂力再次受了損傷,下次出現時一定會更弱,隻要多打幾次,早晚能将它消滅,隻是可憐了伏虎頭陀,一直得跟在他身邊。
方勝正欲将魂力收回,心中忽然一動,多了一點點對于《銅爐獸典》總綱的感悟,便是這一點點感悟,讓他決定再試一試。
他仍然沒從伏虎頭陀腦子裏退出去,就這麽施展起《銅爐獸典》來,一息,十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某一個瞬間,方勝忽然在無盡虛空中捕捉到了七煞白虎的藏身之處!之前所謂的光化消失,顯然隻是将七煞白虎打到了一個更深層次的藏身之處。
方勝現在也僅僅是感覺到了那個地方罷了,他一點點努力着,想讓那個地方變得清晰,便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心裏又多了一層明悟二七煞白虎隻是一個靈魂,寄生在了伏虎頭陀的腦海之内,由于伏虎頭陀并不懂這種控制魂力之術,所以他拿七煞白虎完全沒辦法,而這七煞白虎便又趁機破壞伏虎頭陀思維,這才導緻伏虎頭陀瘋瘋癫癫。
比之三頭蛇,這七煞白虎才更像一頭妖獸。
方勝心中忽然湧起了怒意,片刻之後。他完全把握到了那個地方,毫不猶豫地沖了過去!
七煞白虎更小了,光芒也更淡了,再看到方勝時眼中已經有了畏懼之意。
方勝并未留情,數息後便将之打得光化消失,然後繼續找,這次費了半天勁才在一個更深的地方找到,然後再将之幹掉。
連着将七煞白虎打消失三次,就連方勝都有些累了,其實主要是那個尋找的過程太累,畢竟七煞白虎在伏虎頭陀腦子裏呆久了,到哪都跟自己家一樣,而方勝還得一點點慢慢找。
方勝不得不将魂力收了回來,長出一口氣睜開了眼。強光入眼,方勝連忙眯起了眼,扭頭向外看去。
“呼!”伏虎頭陀也睜開了眼,由于他是背對着門口,所以感覺不到強光,此時這和尚眼中精光閃爍,顯然狀态極好。
方勝這時候還在納悶天怎麽亮了,感覺着明明沒過多長時間嘛。
“怎麽樣?”方勝收回了目光,看向伏虎頭陀,問道。
“好像已經完全好了。”伏虎頭陀強壓下興奮,沉聲道。
“哈哈,我覺得也差不多,這下子你就不用一直在這等着了,我還怪不好意思的。”
伏虎頭陀也道:“整天憋在這客棧裏,身上都快長出蘑茹、木耳來了。那好,我今天就回去了。”
“嗯,我得提醒你一句,我估計那家夥還沒死透,但是憑我現在的能力。似乎是有時間就再來我這讓我看看,估計下次就一能将它完全消滅了。我十年内都不會離開永夜城,嘿,至少計劃着是這樣。”
“那好。就這麽說定了。你有沒有什麽事讓我幫你辦?”
“沒有。”
“那有沒有特别想要的東西?”
“也沒有。”
“你總得讓我幫你辦件事吧,你幫了我這麽大忙。”伏虎頭陀笑道。
“下次來時帶幾條古木谷的魚來,我現外面的魚都沒那谷裏的魚香。”
伏虎頭陀古怪地看了方勝一眼,倏地起身,道:“行,我記着了。你保重。”
“你也保重。”
伏虎頭陀并不是那種拖拖拉拉的,說完之後轉身便大步走了。一到院中便騰身而起,很快消失在方勝視野中。
方勝害怕伏虎頭陀的房錢沒結算,也不敢走正門,就也學伏虎頭陀直接飛了出去。
回到暗香閣後方勝便看到大廳中一個貨架上擺了數件寶器,不由暗歎南琰紫煉器效率高,要是他,這麽長時間也就煉制出來一兩件寶器罷了。
和付掌櫃等人打了聲招呼方勝便穿過前廳往後走去,他剛剛回來,準備先去和南續紫打個招呼。看到南模紫時,她的煉器方法把安勝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南續紫同時在煉兩件寶器,就這還時不時幫齊翠解答一下問題,順帶看胡妖兒在哪,确認小丫頭沒掉進水缸裏啥的,
南琰紫很快就感覺到門口有人,轉身一看是方勝,立刻怒道:“你還知道回來!”
“嘿嘿,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不給人療傷去了嗎。耽誤的半天功夫,我連一件寶器都未必能煉得出來。”
“半天?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南模紫疑惑地問道。
這時候齊翠已經嘴快地道:“方師兄,你都出去了兩天半了!”
“啊?兩天半,竟然花了這麽長時間?”
“是呀。”胡妖兒正在角落裏不知玩什麽,在忙碌中擡起頭來,順嘴道。
“呃,早知道就把伏虎頭陀拉來當苦力了,讓他賠我的誤工費,嘿嘿。”
“剛才誰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南碘紫沒好氣地道。
看到方勝無言以對,南模紫不由笑了起來,然後忽然輕呼一聲,火燒眉毛一樣轉回身,嘴裏快道:“糟了糟了
她同時煉兩件寶器還要與方勝鬥嘴,不糟才怪了,方勝心中暗笑。轉身就貓着腰跑了。
回到自己的煉器室方勝也沒急着煉器,而是回憶起自己在伏虎頭陀腦子裏尋找七煞白虎的經曆來。他以爲隻用了一夜零半天的時間。沒想到卻花了兩天半,看樣子,自己大大低估了在伏虎頭陀腦子裏幹得那些活的複雜程度。片玄後,方勝對《銅爐獸典》的理解又深了一分,隻可惜伏虎頭陀不是靈獸,不然他得到的經驗會更多,
接着方勝就又想到了隔壁的南模紫,其實她是完全因爲他才來到的永夜城,對此方勝心裏充滿了感激,所以他才很少和南模紫頂嘴,盡量把她當神仙一樣供着。
方勝可以從南碘紫那裏學煉制法寶,在經營暗香閣這件事上也多了個大幫手,而他給南模紫的又是什麽呢?一枚憶流月,對結丹期的南腆紫來說,即使沒有憶流月,她的相貌在短時間内也不會任何改變,憶流月對南琰紫的神作書吧用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大。剩下的就是運用火精了,由于她可以時時用上火精,所以她本身的控火術也在一點點提高着,直到無限趨近于火精。除此之外,方勝真不知道自己帶給南模紫什麽。
而方勝不知道的是,南棋紫其實還打着自己的小算盤,她已經從公主那裏得到了一些永夜族煉器符文之術的資料,但是還遠遠不夠,南續紫想學全,她想講符文之術融會貫通到自己的煉器術裏!
由于知道方勝和公主是朋友,而且方勝是在幫公主幹活,所以她來了,如果公主不主動提給她新資料的事,她也是絕不會主動的提的,但是她會暗示方勝”,
第二天南碘紫就來找方勝了,上來就道:“我研究永夜族的符文術已經有小成了,要是運用得法,可以提高一些你煉出來的寶器的威力,你想不想學?”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方勝當即道:“學!”
“那行。正好我也要教小翠,你們兩個一起學吧。每天晚上學一個時辰。”
“行。南師傅,你得到那些資料才多久,怎麽這麽快運用起來了,保險嗎?”
南琰紫白了方勝一眼,從儲物袋裏取出一件法器,遞向方勝道:“你看看。”
那是一把藍色的飛劍,看起來也沒什麽特别之處,然而才一将那把飛劍握在手中,方勝隻覺自己腦子裏“轟”地一聲,就像是有一座山在他腦子裏炸開了。
“怎麽可能,”方勝喃喃道。
南琰紫平靜道:“我把火精和符文術全丹上了,有什麽不可能的。”
“娘啊,這都算是階法器了吧?”方勝還沒從震撼中醒轉過來。
南琰紫臉一紅,狠狠地瞪了方勝一眼。氣道:“你能不能換一種感歎法?”
“媽呀,”方勝馬上換了。
南琰紫真恨不得給方勝兩拳,扔下一句“你看好了再來找我”轉身就走了。
那的确是件階法器,也就是比頂階法器還明顯要好一個檔次的法器,自從修真界的上一個火精消失後,這種法器已經不存在了。
判斷階法器、寶器和法寶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衆所周知的是,頂階法器不如下品寶器,頂階寶器不如下品法寶,頂階法寶不如下品仙器,兩兩相比較,後者的威力大約是前者的五倍。由此可知,這世間并不存在介于頂階法器和下品寶器之間的東西。同理,頂階寶器和下品法寶、頂階法寶和下品仙器之間也不存在。
由頂階法器到下品寶器,這中間的五倍威力差是直接跳過去的,也就是說,不存在比頂階法器厲害兩倍、三倍、四倍的東西,往上推至法寶、仙器也是一樣。
火精的出現給修真界帶來了“階”這個詞彙,階法器、階寶器、階法寶一度填補了那些威力空白。隻要帶上“階”兩個字,不論那是什麽,它将淩駕所有同類器物之上!如果“階”得夠厲害,它的威力甚至無限趨近于更高層次的寶物!
一件階寶器意味着什麽?川曰小着使用它的築基期修十可以揮出隻有結丹期修十才恥敵竹出的威力!
那麽階法寶呢?
以結丹期修士之質,卻揮出元嬰期修士才可以揮的實力?
正是這樣!
方勝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想下去了,他“呼”一聲站了起來,然後沖向了南碘紫的煉器室。
“南師傅,我有話要和你說才一進門,還沒看見人方勝便喊道。
南琰紫轉頭看了方勝一眼,道:“說吧
“去我那邊吧
南琰紫皺了皺眉,不過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活,向門口走去。
方勝和南琰紫才網走,齊翠也不看書了,胡妖兒也不玩了,倆人你望我我望你,齊翠道:“妖兒,咱們去看看?”
“嗯,咱們小點聲,嘻嘻說完這後倆人就蹑手蹑腳地追了出去。
回到煉器室後方勝也沒坐下。将手裏的藍色飛劍還給南模紫道:“南師傅,我看了,這把飛劍的度至少是普通頂階飛劍的兩到三倍,其中也有符文,隻是不知道,在這裏火精和符文起到的神作書吧用各有多少?”
“火精起到的神作書吧用占了七成,符術占三成。”
“這是不是說,如果僅僅是精通了符術,将符術和我們的煉器術融會貫通後,即使沒有火精也可能煉制出階法器、寶器、法寶?”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我手頭掌握的符術資料太少,以我現在的水平,沒有火精根本連階法器也煉不出來。”南續紫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小小地鄙視了自己一下,
“那我回頭再問問公主,看她能不能幫幫咱們。”
“還是等你跟我學完了再說吧,你對符術有所了解後,也能有針對性地去找資料。”南琰紫說的是實話。
“南師傅,你現在能煉出呃,階法寶來嗎?”方勝戰戰兢兢地問道。
“不行
“唉,”
“不過也快了南琰紫笑道。
“嗯?”
“主要是我和火精的配合還不夠,如果給我們幾年時間磨合 煉出階法寶是早晚的事
“我怎麽覺得你想把火精坑走,”
南琰紫笑道:“說這麽難聽幹什麽,反正咱們平時煉器就在隔壁,要不這樣吧,咱們把中間的牆拆了,這樣你就能時時看見我,知道我沒帶着火精跑了。”
“這主意不錯,嘿嘿。南師傅,你說,咱們要是煉出件階法寶來,在修真界一亮,這咱們倆得出多大名啊
“是啊,全天下都知道火精在你這了,能不出名嗎?”南碘紫沒好氣地道。
“呃”把知道的全殺了滅口!”方勝狠聲道。
“知道的全讓你殺了,你還怎麽出名?。南模紫樂道。
方勝:
“我覺得隻有盡快将永夜族的符術融合到咱們的煉器術中去,那樣才可以用符術來掩蓋火精的痕迹,然後你就可以拿着階法寶在修真界闖蕩了
“唉,要是啥時候根本就不怕别人知道我拿着火精就好了。”方勝有些憧憬地道。
南橫紫忽然有些失神,輕聲道:“這修真界,會有那麽一天嗎?”
見南碘紫不相信他,方勝忽然精神一震,信誓旦旦地道:“一定會有的!我一定努力做到!”
南碘紫忽然看向方勝,無聲地抿起了嘴角,配上她此時那溫柔的眼神,她的笑容竟讓方勝的心猛跳了兩下。
“嗯。”南琰紫輕聲道。
然後南腆紫就把火精帶走了,等她走了好一會方勝才反應過來,從今天開始火精都要跟着南碘紫了。她不會是真的專門來坑火精的吧?!
不行,拆牆!!
“轟、轟、轟
“咳,咳
方勝圖省事,隻在牆上砸了個人形的大洞,灰塵還沒落盡他就鑽了過去。
那邊齊翠和胡妖兒全都瞪大了眼,見鑽出來的是方勝才放了心。
南橫紫看向方勝,笑道:“你也忒小氣了!”
“什麽小氣?你是說這個洞太小了嗎?那好,我再開大些方勝一本正經地說完,然後轉過身來。背對着南琰紫向牆上的大洞走去,臉上卻是大樂。
南琰紫哪能不知道方勝是在裝蒜,卻笑而不語,不一會竟看着方勝的背影出起神來。方勝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整面牆都拆了,這一下最高興的莫過于胡妖兒這丫頭了,她玩的空間一下大了一倍,想找人的時候,再也不用來來回回進門出門了。
其實方勝的煉器水平差南碘紫好多,他可不敢在煉器時分心,所以煉器時一直是背着南琰紫那邊,所謂眼不見爲淨。
不知爲何,南續紫也調整了自己的煉器台的方向,如此一來。她在煉器時和方勝就成了背對背。誰也看不見誰。如果不是胡妖兒經常兩頭跑,那幾乎就還是兩間隔絕的煉器室。
其實方勝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達到那個不怕被人知道火精在他身上的目标,但是那顯然和實力息息相關,所以在煉器之餘他從來都不忘打坐、體悟。
對火精,方勝其實并不太在意,南琪紫的确和火精欠缺磨合。在當前,自己的煉器水平遠遠不及南模紫的時候,火精還是在南碘紫那更能揮效力。
火精在他丹田裏呆了太久了,他和火精之間幾乎到了根本不必磨合的程度,而把火精放到南模紫那,卻讓這世間又多了一個可以揮火精神作書吧用的人,這人又與自己如此親近,何樂而不爲。
日子就在煉器、學習、打坐、體悟中一點點過去,很快就又過了一個月。
随着對符術的了解,方勝對階法寶也越來越是憧憬。若是單憑符術就能煉制出階法寶,這絕對會震驚整個修真界。
就目前來看,整個震靈大陸同時會修真界和永夜族煉器術的其實沒多少人,其中以南續紫和鄭鐵的水平最高,華無塵等學徒次之。
而南續紫和鄭鐵相比又有一個優勢,便是她離公主近,她有機會學到永夜族的全部符術!
另一方面,在教導方勝時,南續紫從不藏私,有時候甚至一起探讨,由此即可知方勝的煉器之路前景如何了。
中間方勝也問過一次仙器的事,讓方勝沒想到的是,南碘紫竟一下沉默下來,然後隻說了一句話:那是一個我從未接觸過的領域,如果有幸結嬰,再從頭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