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感覺着應該快天亭了,胡妖兒技早困得不行睡着丫熙聯在此時。段修和薛銘忠終于一起回來了。
薛銘忠臉色蒼白,看樣子被吓的不清,段修卻是一臉喜色,見到方勝後便道:“方老弟,這次咱們都沒白來!這薛銘忠自小就膽到了現在也一樣!今天晚上我在那丹室裏呆了一晚上,接的空溟泉比他以網一個月接的都多,根本就沒什麽危險!咱們隻需在這裏呆個五六天就能撈夠本,但是如果你願意陪老哥在這多留幾天的話,除了任務的三千靈石外,我還可以分給你一點空溟水!”
如果每天都這樣,方勝自然願意。但是他害怕出什麽變故。他原以爲這是個單純的讨債任務,但是現在段修不僅綁架了薛銘忠,還幹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這要是被抓個現形。任他舌綻蓮花也解釋不清。
方勝皺了皺眉,道:“段師兄,我這次來是保護你的安全的,但是你現在做的顯然是得罪整個厲陰宗的事,萬一事敗,情況絕非你我能應付得了的。”
段修歎了口氣道:“都怪爲兄。其實今天的事我早就料到了。你也能看出來,既然是得罪整個厲陰宗的事,那麽來個築基修士還是結丹修士根本沒有區别。我也實在是被逼無奈,才會走這一步。不過,我覺得這個險還是值得一冒的。你大概還不知道空溟水的神作書吧用吧?”
“的确不知。”
段修一下幕了精神,道:“整個震靈大陸隻有厲陰宗這個特殊的地方有空溟水,此水可以調和靈氣,使不同的物體混合在一起時因屬性相克而産生的蘇響降至最低,不論是在煉器還是煉丹,空溟水都有大用!”
“段師兄。當年你的空溟水又是從哪來的?”方勝不由有些好奇。
段修愣了愣,然後才苦笑道:“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走大運,于一次奇遇中得到的。”
“原來如此。”
方勝低頭沉吟起來,如果空溟水真有段修說的那麽好,那他的确有必要弄一些。至于安全問題,既然段修都不怕。他又有什麽好怕的。
白天休息了一天,晚上方勝和胡妖兒繼續看家,段修和薛銘忠再次偷偷摸摸跑了出去,不過這次回來的時候連段修的臉色都變得極差。
“怎麽了?”方勝忙問。
“看樣子他沒騙我們。”段修将薛銘忠随意地往地上一扔,氣道。
“到底怎麽回事?”
“今天丹室裏有人留守,我們進去的時候沒發現他,結果差點被堵裏面。”
“呃,這麽說以後不能去了?”方勝頗有些遺憾地道。
段修猛擡頭,狠聲道:“能!”
“噢?”
“不過這重任還落在方老弟你身上。”
“說來聽聽。”
“實際上兩個人目标也太大。不如一個人去。那丹室裏雜物頗多。有些都是幾天不會動一動的,如果一個人去,則完全可以藏在那些雜物後面。晚上接空溟水,白天藏在裏面就行。如此一來,咱們接空溟水的效率大增,而且還減少了路上被發現的危險。^^百度搜,閱讀本書最新章節 **不管是誰,隻需在裏面呆上五天,就一定能接滿一瓶。”
方勝疑惑道:“你是說讓我去?”
“不錯。我雖然是築基後期的修爲,但是身手差方老弟不是一星半點,這姓薛的就更不用說了。咱們三個人裏,也就你去不容易被發現。我知道這很危險,方老弟,隻要你答應,你的報酬我給你翻倍!空溟水也分你五分之一,如何?”
直到這一刻方勝才恍然大悟,這才是淡紫色任務!之前那些小打鬧根本什麽都算不上。隻不過,原本保護人的任務竟然變成了偷别人門派重寶,這差距還真有點大。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當時任務薄上直接寫“竊取厲陰宗空溟水”估計誰也不敢接了。
方勝本就仇視厲陰宗,再加上這還關系到他在聯盟中的貢獻度,還有六千靈石以及五分之一的空溟水。沒用多大會功夫便決定下來,道:“那好,我去。”
次日半夜,臨出發之時段修突然問道:“方老弟,你這妹子就留我這吧,我幫你看着。”
方勝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如果非要如此,那我就放棄這次任務。”
段修面露尴尬之色,好一會才幹笑道:“果然是兄妹情深啊我也是爲安全考慮,既然你覺得沒事,那就讓她一起去吧。”
然後薛銘忠就被扔在了家,方勝抱着胡妖兒跟在段修後面以蹑雲之術小心翼翼地飛了出去。
飛了沒多大會方勝就有些納悶起來。這段修記憶力未免也太強了,此人也就跟着薛銘忠在黑山上出去了兩次,現在整坐黑山簡直就跟他們家後花園一樣。就見段修在前面左一拐右一拐,忽而蹿高忽而伏低。忽而加速忽而停下,方勝雖不知其用意,但是飛了一個時辰他們竟沒遇到任何危險。
納悶歸納悶,這無疑增加了方勝完成這個任務的信心,而胡妖兒也頗爲興奮,這好像還是她第品次和她哥哥去幹偷雞摸狗的事。
“哥哥,咱們不會被抓住吧?”胡妖兒趴
“别說話,本來抓不住的被你一搗亂也露餡了。”
“讨厭!”胡妖兒一氣,再也不理方勝了。
那段修聽見他們倆的對話被吓的一哆嗦,好在這兄妹倆再也不吭聲了,于是繼續冉頭在前面帶路。
半個時辰之時,一個。巨大的山谷出現在他們眼中。夜幕下的山谷一點光亮都沒有,簡直就像一張巨大無比的獸口,随時都會把他們吞
去。
“方老弟,這就是無魂谷了。咱們還得再小心些
“好。”
半個時辰之後,三個人出現在無魂谷中央大殿的西側,段修拉開一個地道口便鑽了進去。此時方勝對段修已經徹底服了。一路上他顯顯感覺到了數股很危險的氣息,但卻全都被段修避了過去。
關上地道口後又向裏走了幾步。段修停了下來道:“這條地道一直通到偏殿下面,但是因爲越往裏被發現的可能性越大,所以地道在西偏殿最外圍的一個房間裏就到了頭。— 全文字版小說 首發 —
方老弟,你從那頭出去後還得再向裏走一段路才行。哪,現在我給你說,你記好了,”
方勝聽得暗暗心驚,那丹室還真夠深的,幸而段修記性好,連哪裏可能會有人守衛都跟他說得一清二楚。
等方勝确認無誤,段修道:“千萬記住,白天一定要藏起來。五玉後的淩晨我在地道裏等你,就看你的了。保重。”
“你也一樣。”
方勝再不遲疑,抱着胡妖兒就向前蹿去。沒多大會就到了地道的另一頭,方勝在正面等了片刻,确認上面沒有人才爬了上去。
上面是一個。黑咕隆咚的房間。方勝心中竊喜,猛一凝神,靈目術便已加身,房間雖黑,他仍然能看到三丈以内的物體。
方勝幹脆轉爲了内呼吸,以蹑雲之術沿着段修指示的路向前飛着,估摸着怎麽也走了一多半了,方勝不由暗自納悶,怎麽一個守衛也沒有?不僅如此,偏殿中連一絲光也沒有,安靜得可悄。
方勝不由開始回憶,這山谷叫什麽來着。好像叫無魂谷。無魂,爲什麽叫無魂呢?那這坐大殿呢。叫什麽殿?
方勝咽了口唾沫,繼續向裏飛。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方勝的疑心卻越來越重,四周雖然黑,但他還分得清方向,他覺得現在絕對不是在偏殿中了,而走到了正殿!
難道自己走錯了路?
方勝咬了咬牙,繼續向前走,不到一盞茶功夫,他看到了段修和薛銘忠說的那間丹室。
丹室大門洞開,方勝在門口停了停,然後倏地蹿了進去。
這丹室頗大,但是不知爲何裏面更暗了,憑方勝的眼力也僅僅能看出裏面那些物體的輪廓罷了。
屋裏正中間是個高大的葫蘆狀的丹爐,丹爐的東南西北各放着一個,蒲團。除此以外,屋中零散地堆着一些雜物。還有幾張桌子,兩個藥櫃。
這時候方勝總算确定自己沒走錯的方,走到丹室的最裏頭,在牆下一陣摸索,很快摸到一個石刻的獸頭。
那獸頭僅有嬰兒拳頭大但是形狀卻無比猙獰,就像是正準備在方勝手上咬一口一般。
方勝自嘲地笑了笑,伸手向儲物袋一摸,一個小小的白玉瓶出現在他手中,入手冰亮,而且發着微光。在玉瓶的微光之下,那獸頭更顯得猙獰了。
方勝左手将玉瓶移到獸頭之下。右手在獸頭裏一拔,“啪”地一聲一個小小的機關便被打開,方勝忙打起精神,死死地盯着獸頭處。
一滴透明的液體出現在獸頭嘴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一盞茶功夫之後,終于,那滴液體開始拉長,馬上就要墜下來了!方勝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緊張,但這一刻他清楚地感覺到,這滴液體沒有這麽簡單!
無聲地,那滴空溟水離開了獸口。毫無征兆地,龐大的靈力從那滴液體中散溢出來,那一瞬間,方勝竟有種被撲到的錯覺!
方勝還沒反應過來,那滴液體已經滴進了玉瓶中,然而更讓人吃驚的事發生了,玉瓶口的那層光幕竟無法阻擋靈氣向外散溢,僅僅是兩息。瓶中的靈氣竟完全消散。方勝再向瓶裏看時已經啥也沒有了。
方勝簡直要開罵了,之前他就要求用段修身上的那個瓶子,但段修就是不給他,而是給了他個新的空瓶子。現在看來,這新瓶子顯然是次品,實在太耽誤事了。
皺着眉頭想了一會,方勝終于想出辦法,右手向瓶口一點,一層厚厚的綠色光幕出現在瓶口處,然後就托着瓶子在獸頭之下等着。
好半晌第二滴液體終于落了下來,這次方勝直接把瓶口湊到了獸口之下,先收了自己的那層光幕,液體才一落進瓶中他就再次放出光幕。
看到再沒有靈氣散溢出來,方勝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枯燥地重複那一過程。
估摸着快天亮了,方勝把獸頭的機關關上,又讓胡妖兒進了靈獸袋。他則找了個藥櫃躲了起來。
方勝都不知道自己怎麽睡着的,總之。當他醒的時候天已經再次黑了下來。方勝不
四川習起來,自隻明明很警貨,怎麽可能睡着。而即使他睡着,;白天丹室裏有人也會把他驚醒,他怎麽睡了整整一白天?
又忙活了一晚,方勝躺在櫃子裏打起精神,終于發現了異常處,在這間屋裏他似乎特别容易感到困倦,尤其是無事可幹的時候。他幹脆打起坐來,上午的時候他掙開了眼,整整一個白天都沒再睡,然後他就發現了一個事實,不僅僅是這間丹室,連外面的過道還有更遠的地方全都沒有人,沒有一點聲音。
怎麽回事,難道全都放假了?
第三天,第四天,全都這樣!
方勝終于意識到出了問題。
最後一天,還沒到晚上方勝就大着膽子出了藥櫃,然後他就愣住了。丹室裏根本沒有雜物,那些看起來像雜物的東西是一座座稀奇古怪的雕像,有動物,也有物品。他藏身處也不是藥櫃,而是幾個摞在一起的刻滿了詭異花紋的匣子。
所有的東西,包括丹爐和蒲團全是黑色!
直到天黑,丹室裏一直是這個樣子,外面也确實沒有人。
方勝沒有立刻去接空溟水,他清晰地回憶起來,當時薛銘忠将半瓶空溟水遞給段修後,段修将瓶子打開的時候瓶子裏的光芒還有氣息和他現在所接的液體似乎不太一樣!而且。段修手裏的瓶子絕對是個,普通的玉瓶,普通的玉瓶裝獸口中流出的水,怎麽可能不散溢?
到底是段修的不是空溟水,還是他現在正在接的不是?
之前的懷疑也湧了上來,這間丹室根本就不在偏殿,而是在正殿。聳銘忠不是說丹室在西偏殿嗎?
難道是薛銘忠故意想害段修和自己?
但是這四天來明明沒遇到什麽危險,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時半會方勝也想不清楚,隻能等出去了再問。于是他再次來到獸口之下接起那透明液體來,有一點他倒是很清楚,那就是這透明液體中的靈力非同小可,肯定很值錢!
僅僅接了一會,方勝腦子裏又冒出了一個疑問,此時他的玉瓶中裝的透明液體連四分之都不到,即便再接今天整整一晚,那也就是接整瓶的四分之一罷了,段修怎麽就肯定五天可以接半瓶呢?他手中的瓶子和段修之前的那個絕對是一樣大的。難道段修前兩天接的比他五天接的還要多不成?
“這厮到底來沒來過?。方勝無意識地嘀咕拜
一句話出口,方勝心裏猛地一震。是啊,段修和薛銘忠到底來沒來過這裏?!
如果來過,不可能不知道普通玉瓶接不了獸口中的液體,也不可能不知道五天絕接不了半瓶,另外,他們說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守衛,他怎麽感覺着整坐殿中一個人都沒有?五天來一直都是!
“難道段修和薛銘忠在合夥坑我?”
方勝越想越覺得不無可能,如果真被他猜對了,那到正應了人爲财死那句話,他被賣了都還替人數錢呢。
方勝不由苦笑起來,不過現在顯然還沒到絕境,隻要這些液體還在他手上,他就是安全的。
然而,僅僅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方勝陡然覺得不安全起來,五天了。他第一次聽到了殿中傳來的别的聲音。
“吼
一聲低沉悠長的吼聲從遠處傳來。在那一瞬,方勝竟升起一種錯覺。整座大殿醒了,或者說,殿中除他之外唯一的生物醒了。
“吼
第二次的吼聲比第一聲更有精神,那東西似乎爬了起來。
方勝手心額頭全是汗,他已經聽出來,不管那東西是什麽,都絕不是他可以應付的。但是,現在整座殿中會動的除了那個發出吼聲的東西就隻剩下他了,那東西不會找來吧,”
方勝迅速關了獸口上的機關,将玉瓶蓋上放進儲物袋裏,慢慢站了起來,支起耳朵聽着小心翼翼地在一片漆黑中向外摸去。
方勝很快出了丹室,這個過程中那聲音卻再沒響起,方勝不由松了
。
繼續向外摸,一丈,兩丈,拐彎,,
“吼
聲音突兀地傳幕,而且絕對不是在原來的地方了,方勝大驚,暗道。難道那家夥爬起來散步了,這黑燈瞎火的你亂跑什麽啊”
最後幾天方勝一直沒怎麽合眼。精神不太好,此時隻能看到一丈範圍内的東西,而且還隻是個輪廓。在這樣的環境向前走着,又有那不知名的東西在遠處吓他,沒多大會,方勝驚奇地發現,他迷路了!
網确認迷路了這一事實,遠處又是“吼。一聲傳來,方勝又急又氣。簡直要開罵了。
深吸了一口氣,方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按着原路向後退,終于,他再次退到了丹室門口,拼命搜索五天前的記憶,幹脆退着走!
“吼!!”
方勝猛地停下了腳步,他聽出來了。那東西好像發現了什麽!難道是自己留下的氣味?
不管了!方勝硬着頭皮繼續退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