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章斷言


實際上方勝還是低估了黎舞陽的實力,黎舞陽還有一門瞬間提升爆發力的法訣叫做戰神訣,雖然黎舞陽僅僅将戰神訣修到了第三種境界,也就是僅僅能增加四肢中某一肢的爆發力,然而,他有信心,當他将戰神訣施展到那揮盾的左臂之中,就算他的對手再拿出多一倍的那透明氣勁,也依然擋不下他的重盾。他不僅能轟碎對手雙臂的骨頭,還能轟斷對手身上近半的骨骼。

但是這畢竟不是真的戰場,如果是戰場,面對同樣的情況,他會選擇和敵手同歸于盡,而現在,當他清晰地感覺到脖子後面那冰涼的劍尖,他心底忽然湧起一股無力感,他倒希望這是一戰場,同歸于盡也比輸要光彩,可惜,這不是……

然後方勝便看到幾乎要撞在他身上的黎舞陽猛地向左扭身,同時使出全身力氣将那黑鐵重盾向身後收去。接着方勝便看見那本已離他極近的重盾爲他讓開了一條路,然後他便毫無阻礙地飛了過去。

“啪、啪”,方勝淩空翻身,然後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看着不遠處的黎舞陽。他在黎舞陽收盾的那一瞬間便收回了銳風劍,他覺得對方是個可敬的敵手。

黎舞陽的金遁之術沖勢極猛,又向前沖了兩丈才站穩了,然後也轉回身來,眼神複雜地看着方勝。

“多謝!”方勝真誠道。

黎舞陽似是想明白了,歎了口氣道:“我本還想會盡天下好手。”

方勝知黎舞陽定是不甘心,道:“此亦我之願,我替你會會他們吧。”

黎舞陽又想了想,重重點頭道:“行,那我便看完你的比賽再走。”說完黎舞陽又沖方勝憨厚地笑了笑,然後大步走向台下。

方勝眼看着黎舞陽一邊走一邊将長槍和重盾收進了儲物袋,而那戰靴卻并未脫下,等黎舞陽走了二十多步,那戰靴中靈力已失,便變成了普普通通的一雙靴子,他這才明白,原來黎舞陽根本就是裝備着一件法器上來的。

等黎舞陽走了,方勝頓時松懈下來,隻覺頭暈目眩,幾乎要堅持不住,當下猛吸一口氣,強打精神站直了,然後一步步朝擂台下挪去。

“呼!”

王雪心直接躍上了擂台,快步奔到方勝身邊,仔細看了看方勝身上的傷,吓得她全身打顫,皺眉道:“都這樣了,你怎麽都沒喊一聲?”

方勝有氣無力道:“喊疼難道就允許我中途下場療傷啊?你先别扶我,我那對手受的傷也不比我輕,還不是自己走下的擂台,我這赢了的又怎能讓人扶下擂台?”

王雪心一下就被方勝給氣笑了,不過還是松開了抓在方勝胳膊上的手,笑道:“都這樣了你還充好漢,信不信隻要輕輕一腳,你就得倒下。”

“趕緊,又有人要上來,你把他們攔住,我自己走下去!”方勝突然嚴肅道。

“行行行,死撐吧你就!”王雪心說完便去攔王沖他們了。

實際上方勝最重的傷是胸前被長槍刺出的那三個血洞,但就算是這三個血洞也并不太深,因爲那長槍是穿過了雲蔚劍、曜金鍾還有方勝匆匆布下的蠻犀沖氣勁這三層防護才刺在他胸口的,隻不過是看起來比較吓人罷了。他現在之所以頭暈目眩一是因爲流血過多,二是因爲一直全力施爲,幾乎脫了力。

方勝強打精神,還算穩當地走下了擂台,來到了裁判處。裁判一邊将玉簽遞給他,一邊看着他身上的傷,有些不忍地道:“快回去療傷吧。”

“嗯,多謝。”

等方勝接了玉簽,往外沒走幾步身邊便“呼呼啦啦”圍了一群人,最前面的兩人正是上官自清和祁昆。

上官自清張嘴就道:“我來給你上藥。”

“多謝師祖。”接着方勝便看祁昆皺着眉頭看着他身上的傷,方勝心中一暖,這次若不是祁昆及時幫他解了身上的毒,他絕不可能赢下這場比試,便朝祁昆道,“師傅,多虧了那冥青丹。”

祁昆道:“赢了便沒白費我一番力氣。這兩天就别出門了,回去好好養着吧。”

直到此時,後面那一堆年輕人才插得上話,但凡和方勝關系好的,全都隻關注方勝的傷勢,其他人則向方勝道喜,方勝也笑着應承下來。

等身邊終于安靜下來,方勝才發現人群中根本沒有玉漱。他急急忙忙地朝四周望去,依然沒看到玉漱的影子,直到後來踮起了腳,才看到玉漱已經和她的師姐、師妹走遠了。

一時間,方勝隻覺得心裏空蕩蕩的,然後他便看到玉漱一邊向前走着,一邊緩緩向後轉過了頭。四目相對,一個熾熱一個沉靜,隻維持了一瞬,玉漱便又轉回頭去。在玉漱轉回頭的那片刻功夫,方勝看到玉漱始終輕輕皺着眉頭,大概也是在擔心他身上的傷了。

方勝終于松了口氣,然後便辭别衆人,随上官自清等人回了雷落宗駐地。

方勝這次受的全是外傷,一是有好藥,二是他本身恢複能力就強,是以雷落宗諸人,包括他自己對他下一場比試能以全盛狀态上場還是比較樂觀的。

一回到駐地,上官自清和幾個弟子幫着方勝收拾了一番,然後雷落宗裏的幾個重要人物便在方勝那屋開了個小會。

“第九輪的比試已經全部結束了,現在剩下的十六人中有十人是咱們四大宗門的,倒是我等始料未及的。”最後回來的張長老道。

“噢?具體如何?”上官自清因爲一直在照顧方勝,自然不知道後來的消息。

“除了本門的兩人外,六丁門有三人,除了那個土靈根的狄轲外,還有一個叫于衛的弟子,剩下的那個就是方勝的義弟王沖了,他是這十六人中僅有的兩個煉氣期八層中的一個。然後就是靈獸山的三人,一個是方勝的義妹王雪心,一個是那個火靈根的小姑娘林小小,剩下那個叫唐鼐,有一頭天火金晶獸甚是了得!再就是七嶽宗漱玉山的那個冰靈根的小姑娘,唔,叫左玉漱,七嶽宗的另一個來自天池峰的吳芸京。”張長老從容道。

看祁昆還在那支着耳朵聽着,張長老接着道:“那好,我把剩下的六人也一并說了吧。這六人中隻有一個叫杜清義的來自佐摩國極西的一個小宗門,其他的五人全是散修。其中以那個叫林浩的風靈根修士最搶眼,他實力顯然要比另外四人高上一籌,就算相較于我四大派的弟子,也是一點不差的。剩下的四個散修全是在法訣上獨具一格,唔,想起來了,有個叫紀離的雖然晉級了,可是受了極重的傷,下一輪八成是很難上場了,他的法訣我就不介紹了。另外三人……”

方勝雖然躺在床上也聽得極仔細,因爲其中任何一人都可能成爲他的敵手。

當晚夜深人靜之時方勝睜着眼在床上思忖,白天險勝了那黎舞陽,黎舞陽似乎不太服氣。實際上他也看出來了,黎舞陽似乎有和他同歸于盡的手段,然而黎舞陽有手段,他就沒有?隻不過他雖然有手段,卻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用罷了,假設真是拼命,他不會給黎舞陽任何機會。方勝不由偷樂起來,心道,你不服氣就不服氣去吧,大不了以後在沒人時再打一場,讓你輸得心服口服!然後他便又想起黎舞陽說的那句“會盡天下高手”的話,他自己又何嘗不想?

如今前十六中有十人是四大宗門的,這總稍減了四大宗門的尴尬,雖說當初的口号是幫助整個佐摩國的煉氣期修士突破五層和十層這兩個大檻,但發起者到底是四大宗門,假若前幾名中四大宗門的人實在太少,則未免太說不過去。然而不管是四大宗門的還是剩下的修士,這十六人中除了那個叫紀離的受了重傷的修士,剩下的十五人實則全都有奪冠的可能!這已經不僅僅是實力的問題,還有運氣!今天有個紀離受了重傷,焉知下一輪不會再有勝者慘勝,以至下下輪無法正常發揮!以王雪心的性子,以那個叫林浩的風靈根修士的風格,他們就算是輸,也肯定要拼個魚死網破!其他人也未必不會如此!

而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養傷的同時祈禱自己有個好運氣,不求走大運,隻願能以自己的真正實力好好再上一兩場,也算兌現了他向黎舞陽“我替你會會他們”的諾言。

至于奪冠,方勝根本不敢想。隻是想想林小小這個煉氣期八層他就會忍不住打哆嗦,這個小女孩實在太可怕了。而那個叫狄轲的土靈根修士,方勝也看過他的兩場比試,他顯然未盡全力,甚至可能連六成的實力都沒用上就把同階對手輕松擊敗了,更扯的是,他們六丁門所擅長的防禦功法他竟直到現在還沒用過一次。

另外,不知爲何,方勝腦子裏會常常出現玉漱與狄轲對決的情形,可能下意識地他覺得狄轲和玉漱是剩下的十六人最強的兩人。

而實際上,就在雷落宗駐地的另外一個房間裏,上官自清和祁昆師徒倆正低聲談論着類似的話題。

祁昆沉吟了片刻,擡起頭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師傅,我覺得這次大賽若不出意外,左玉漱會奪冠。”

上官自清愣了愣,想反駁,但還是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歎了口氣道:“應是如此了。”他實在不願意親口承認他覺得方勝得不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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