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點名


似是看出了方勝的擔心,上官自清索性不再賣關子,道:“你這師傅是被鎮北指明了的,乃是我的二弟子祁昆。隻不過,鎮北離開華陽山時祁昆還是築基期,而現在,他已經在兩年前成功結丹,鎮北兄并不知道。本來宗門裏的結丹修士是不會再手把手去教煉氣期弟子的,可是既然鎮北說了,那我便讓祁昆開個先例,再帶一回煉氣期弟子。”

“啊,這可如何是好?”這一下方勝是真個六神無主了,一是這師傅來頭太大,因他之故再來帶煉氣期新人,未必不會生他的氣,二是他一個外來人,卻得此特殊照顧,不知得讓多少人眼紅,還不得成爲衆矢之的?!

上官自清一見方勝不僅不喜,反而面露惶急之色,捋着胡子點了點頭,贊許道:“鎮北說你不像一般少年那般莽莽撞撞,果然如此。你不必擔心了,既然讓祁昆破例帶弟子,就自然不能隻帶你一個。回頭我會給祁昆挑幾個對他脾氣的弟子,到時候你就不會那麽顯眼了。”

方勝終于松了口氣,道:“讓師叔祖費心了。”

“呵呵,這也算是因果循環,其是祁昆雖拜在我門下,大部分本事卻是從鎮北那學來的,當年他們俱在軍中,祁昆是鎮北的手下。”上官自清似乎特别看得開,幾乎每一開口就要笑上一聲,再加上他那微胖的身材,使他看起來十分慈和。

聽完上官自清所說情由,方勝也微覺愕然,心裏又松了松。他其實對趙鎮北這種先在世俗界打拼然後才進入修真界的人頗有好感,因爲他本人就是這樣的人,當然,玉漱也是。潛意識中,他覺得要把修士也分門别類,那麽趙鎮北、玉漱、他還有他未來的師傅祁昆都應該算是同一類人,方勝最了解自己,他認爲自己還算是個可靠的人,那麽他們這一類人也都是可靠的。

便在此時,上官自清忽然問道:“對了,你是願意和那些新晉弟子住在一起,還是想清靜一些?呵呵,宗門裏向來沒有煉氣期弟子獨門獨院的先例,但是你可以和你師傅住在一起,要是不嫌我這個老頭子煞風景,我也可以在我的三昧齋給你騰出一間房子來。”

“啊?!”方勝又是一驚,一時毫無思想準備,想來想去都沒有頭緒。

“呵呵,你不要急,等想好了再回答我也不遲。這幾天你可以先住在客房裏,有些新晉弟子的長輩因爲不放心便也跟着來了華陽山,也都住在梁松園的客房之中。另外,你也不必擔心和那些新弟子合不來,因爲他們也都是初來乍到,誰也不認識誰,對華陽山的一切都不熟悉。”

方勝經此一緩,便沒那麽緊張了,歉然道:“容弟子再想想。”

“嗯,也好。祁昆的平虜府這就要到了,我先跟你說說我這二弟子,呵呵,你可别被吓着。”

“啊?!”隻那最後一句就已經把方勝吓着了。

上官自清忽地大笑起來,臉上的皮膚便擠出了深深的皺紋,好半晌才止住,道:“看來鎮北未必就完全了解你。還是先說說你未來的師傅吧。祁昆随我修行已有些年月了,他性如烈火,好打抱不平,但凡有看不順眼的事必然當着人的面挑明,我屢次勸他收斂性子,作用卻是微乎其微,唉,他當兵也不過十餘年,這數百年的修真歲月都沒能稍改他的性子,這也是他與鎮北相善而對我僅是尊敬的另一個原因了。另外,其人嗜酒如命,呵呵,如果你能在這方面投其所好,定能得其青眼。呃,我倒忘了問了,你不會也是個酒徒吧?”

方勝登時額上見汗,忙道:“修真前逢年過節或應酬之時都能喝上一些,修真之後便很少喝了,還談不上有瘾。”

“那就好,呵呵,近朱者赤,将來你沾染些你師傅的直爽脾性也就罷了,酒這嗜好,不沾也罷。我在修行之前本是一介書生,對武人本就沒什麽好感,若不是後來遇到鎮北,隻怕連祁昆這個徒弟都是不會收的。不過,公正地講,祁昆的資質要強過我這個當師傅的,而且他所修的敢殺訣确有過人之處,和他同輩的築基期弟子中修敢殺訣共有五人,卻隻有他悟出了敢殺訣的真谛,第一個到了結丹期。另外,馭器也是他的拿手好戲,你隻管放心學就是了。”

方勝點頭應了一聲,心中卻贊道,他的未來師傅未改武人習性,可是這師叔又何嘗失了文人的那種風骨,一上來就把自己徒弟的優缺點交待得一清二楚,修真界隻怕也沒幾個人能做得到了。

便在此時,上官自清一指前方的一座莊園,道:“到了。”

方勝不由凝神看了過去,隻見那園子頗是不小,由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園中空空如也,隻在最北端建了一排建築,也不分主次,每間房子高矮都一樣,倒有點像兵營。

将要飛到平虜府上空之時,上官自清揚聲喊了一聲:“祁昆。”他聲音不大,然而并不因距離而減弱多少,是以幾乎方圓一裏之内都能聽得見。

上官自清話音剛落,便從平虜府中間的房子裏步出一人來,方勝一見不由一驚,那人竟是一身戰甲,英姿飒爽,大異于他所想的那樣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等飛得近了,便又能看清那人相貌,隻見其人濃眉大眼,竟是十分俊朗,隻看表面年紀,比方勝也大不了幾歲。

方勝不由暗想,憑空臆想實在能害死人,就算是前輩的前輩,在評價一個人時也未免會帶上個人感情,想知道一個人到底怎麽樣,還是要自己親自交往過了才算。

想着想着,上官自清大袖一揮,兩人便在園中落了下來。上官自清對祁昆的裝扮似是也頗覺意外,然而卻沒說什麽,隻是贊許地點了點頭,然後便道:“祁昆,我身後的便是方勝。”

祁昆喊了聲“師傅”,然後便朝方勝望去。方勝立刻感到兩道如刀劍般的目光在自己臉上掃了一下,不由心中一凜,暗忖,若是對視起來,隻怕自己一息也堅持不住。在他印象中,即便王雪心在盛怒之下目光也未曾如此銳利過。

此時的情形頗是怪異,上官自清與祁昆師徒隻是各自打了聲招呼,卻沒有一個和方勝說話的,祁昆在審視方勝,上官自清又在盯着祁昆的臉色,方勝隻能尴尬地站在那裏,一時也不知該喊“前輩”還是該喊“師傅”,隻覺就算是在傲武國同時面對虎脊城城主、趙鎮北和吳希文三名結丹期修士之時也沒有今天這麽累過。

終于,祁昆把方勝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卻沒表态,而是突然道:“師傅,我府中還有位客人,你也來見見吧。方勝,你也進來吧,不必拘禮。”說完之後,祁昆臉上竟是紅了一紅。

上官自清隻“嗯”了一聲,而方勝則趕緊說了聲“是,前輩”,然後三人便一起朝那像極了軍營的大廳走去。

方勝還沒進屋,便聽上官自清笑道:“秋華,就知道肯定是你在這。”

接着便聽裏面傳來一個腔調頗爲怪異的女聲:“秋華見過前輩。”

等又向前走了兩步,方勝便看見出聲之人,乃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七八,正有些詫異地向他望過來。目光一觸,方勝立刻莫名地覺得這女子很溫和,脫口便道:“弟子方勝,見過秋華前輩。”

他見了祁昆這個未來師傅不主動行禮,見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别派女子反應卻如此之快,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不料正是此舉,竟同時得到了上官自清和祁昆的贊賞,上官自清贊許地看了方勝一眼,而祁昆則是面露笑容。

那女子目光在方勝身上一掃即過,溫聲道:“不必多禮。”她說話腔調雖怪異,但聲音柔和,倒有一股奇特的韻味。

然後就聽祁昆說了一句讓方勝有些吃驚的話:“秋華,這便是趙将軍向我推薦的弟子,嘿,正好和你侄兒成師兄弟。”方勝心中一喜,心道,原來關系戶不止他一個,終于不會勢單力孤了。

衆人在廳中寒暄幾句,上官自清便道:“正好秋華也在,祁昆,便由我二人爲證,你這便收方勝爲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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