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精緻,服務周到,而且堅持使用傳統木炭的烤制,每一家分店提供的享受幾乎是同一等級,之前網上還播過一個關于京樂燒烤的特輯,什麽匠人精神不忘初心之類的。
所以說……能在這個人人嚴肅的地下基地找到這樣一家店絕對是令人驚喜的事啊!
“好吃!!!”
一邊吃着美味多汁的牛肉,蘇秦一邊流下了幸福的眼淚,一旁的服務員面帶微笑,動作輕柔的把竹串撤了下去。
“不過就是整體氛圍有點奇怪的說……”
喝了口飲料,蘇秦不禁掃了眼周遭,店裏除了她之外還坐着四五桌,但是和這個基地一樣,都沒有人講話,而且蘇秦進來後這些人看都未看蘇秦一眼。
要知道雖然蘇秦刻意壓制了自己的被動屬性,但今天沒有刻意‘僞裝’的她如果走在大街上還是會被人矚目的,可這裏的人甚至是基地裏的人竟沒有一個人會把目光投過來。
造成這個的原因很簡單,一是這裏人的精神力都遠超常人,二就是他們本身的意志也極其堅定,依靠着‘惑’不易察覺的探測,蘇秦也在悄然注意着這個基地人員的強度。
得出來的結果無疑是令人驚訝的,黑衣者大多具備和義雲行者級時相近的壓迫感,白衣者大部分則明顯是精神系,最低也是行者級中上甚至是巅峰,而且這裏的人,無論哪個,都給人一種極其冷漠的感覺。
那是義雲都不曾具備的,唯一蘇秦見過與之相似的,那邊是蜘蛛和他帶領的那幾個黑色制服男了。
“目前基地建立不久,能在這一層出現的基本都是協會的高手,黑色的是外勤人員,暗月部内務部特别部門的都有,白色的是研究方面的,這裏面不少腦子不正常的,沒事最好少和他們打交道”
腦海中還殘留着義雲的告誡,完成‘體檢’後幾人便分開了,泰勒不知去了哪,義雲則是剛巧有個朋友也在這裏,于是就隻剩下蘇秦自己出來溜達了。
“太悶了,還要留院觀察一周以上,真是麻煩……”
想到這兒蘇秦不由得拖住了下巴,可很快,她的嘴角就彎了起來。
“叮鈴”
“您好,請問是幾位用餐?”
“我找人,啊,就在那邊”
說着,一個穿着黑色運動服,背插雙刀的青年便坐到了蘇秦對面。
“初次見面,我叫楚彥,原驅魔者公會的閑人,幾個月前加入了暗月部,現在是裏面的一個隊長”楚彥的下半張臉沉在衣領裏,隻露出那雙彎彎的眸子:“當時接受任務來探測這裏,因爲直接接觸了那個東西,結果就被留在這兒觀察,嗯……已經快一個月了吧”
沒什麽停頓,楚彥一口氣說完了以上那段話,是直接出聲說的,這樣的行爲無疑引起了飯店裏其他幾桌的注意力,但在看到是楚彥之後,那些人便又移回了目光,似乎是已經習慣了。
“我叫蘇秦,我的事你應該也聽過一些吧。”
蘇秦打量着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青年,表面上看,他就是一個普通的鄰家男孩,那彎起來的眸子很有種讓人親近的感覺,而無論是‘惑’還是蘇秦自己的感覺都在告訴她,這個男孩确實對自己很感興趣。
不是情愛的那種,而是一種……好奇。
“嗯,你是佐大哥的弟子嘛,我幾個月前和佐大哥共事過,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啊”
楚彥說道。
“共事過?是什麽秘密任務嗎?”
很有意思的人……嗎
“嗯,大概就是進入某個人的腦海完成什麽任務吧”楚彥往前傾了傾,趴在桌子上望着蘇秦道:“還是說說你吧,你平時喜歡做什麽?”
“你幹嘛覺得我會告訴你了?”
蘇秦吃了塊烤肉,眼前的這個大男孩比自己想的要有趣得多。
“交換嘛,其實我的業餘愛好是寫書,我們互相提問,我來回答你想知道的,你來告訴我我想知道,怎麽樣?”
楚彥瞪大眼睛望着蘇秦,就像是家裏的貓兒一般。
“也好,我喜歡吃好吃的,喜歡看電影看小說,偶爾喝杯酒什麽的”蘇秦放下筷子,望着楚彥繼續道:“被節點污染的人要怎樣恢複?”
“你我的愛好還挺相近的嘛~被污染的人沒太多辦法,主要是依靠自己的夢力和意志,執事級以上基本上都可以控制住,執事級以下的就隻能依靠藥物控制,不過所謂的控制也隻是維持本性而已,但那東西到底能帶來什麽潛在變化還未曾可知……所以你能感受到那種漠然了嗎?那是怎樣的感覺?還能控制住嗎?”
楚彥回道,最後一句時,楚彥掃了眼店裏其他的人示意蘇秦。
“感覺到了,是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普通人的生死性命再也與我無關,但是還能控制……那麽在這裏到底要呆多久?你呆了一個多月就是在等研究部門找出潛在的影響?”
蘇秦回道。
“居然還能控制住啊~了不起……至于到底要呆多久我也不清楚,這種污染其實是很少見的,以我所知,如此大數量的感染還是第一次,而且也是第一次遇到會主動感染釋夢者的節點,所以估計還要再呆一段”
楚彥頓了下繼續問道:“隻剩幾年好活是什麽感覺?會害怕嗎?會因此而改變嗎?理由了?”
“對于我來說,沒什麽特别的感覺,不會害怕,因爲沒什麽好在意的,至于改變……的确是變了些,但不是因爲快要死了,而是因爲快要死了之後遭遇的這一切……跟我講講驅魔者公會吧,遁世會奕劍門什麽的,還有政府,古妖族,黑暗議會,教廷,北美的情況,他們和協會的聯系”
蘇秦一下問出了許多。
“像你這樣的人可不多呢”楚彥倒也沒去争論問題的多少,繼續講道:“驅魔者公會就是遁世會的外圍工具,專門負責對付妖鬼,維護秩序,也會和釋夢者協會合作,奕劍門屬于門派中的一種,門派裏有些隐士,也有些會加入驅魔者公會,遁世會則是以前門派的高手組成的,一門心思放在修煉上的隐士,他們是最早的組織,是由當年和妖族大戰的組織形成的,在門派中很有權威,協會最初也是從驅魔者公會以及門派中分離出去的。”
“至于政府嘛……”楚彥想了下:“算是表面上的傀儡政權吧,類似春秋戰國的周天子,名義上的掌控者,實際上是遁世會和古妖族教廷議會等組織妥協的産物,釋夢者協會目前也算是政府名義上的下屬組織。”
“古妖族的話,你就想象曾經這世上有片區域是屬于妖族的,但後來元氣低沉,妖族不得已入侵人間,被打殘之後閃人了,後來借着大破滅的時候趁機占據了南美三島的控制權,教廷曾經挺厲害,巅峰時候甚至能跟遁世會叫叫闆,不過經曆妖族和議會的聯合入侵以及大破滅時的大陸闆塊變動,如今已經是二三流的勢力了,議會則是自古都有,在大破滅時候和古妖族聯合了一把,現在在北美占據最多版圖的就是他們了。”
“所以北美就是這樣啦,從地盤上看,議會第一,政府和古妖族第二,教廷第三,前一段打了一次,排名還是一樣,不過多了個厄占據西北一部分領地,早晚估計還得打一次”
一口氣說完這堆内容,楚彥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樣子,反倒是用那雙人畜無害的眸子望着蘇秦,那眼眸中好似帶着笑意,似乎終于到了正題。
“最後一個問題,在你眼裏,佐道是個怎樣的人?還有……你,喜歡他嗎?”
楚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