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到咖啡屋的時候,泰勒正懶懶的躺在昨晚睡覺的沙發上,手裏抱着個薯片罐一片片的吃着,除了他之外,就隻有顔柯後面收拾打理,小艾爾還未睡醒,其他人卻是都已離開,包括泰勒的女友洛莉。
“說佐道失蹤了,問了我一些問題,還有就是宣布我成爲什麽精英行者,擁有個人辦事處什麽的”
話才剛說完,蘇秦就聽到自己的手機‘滴滴’一響,順手打開,那是一個未知号碼的來訊。
“精英行者!?”
聽着這個詞,泰勒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嗯,對啊”
一邊回了句一邊打開了那個訊息,開頭一行字倒是清晰明了。
“精英行者職權說明?”
蘇秦微微愣了下,這明顯就是關于自己各項職權的介紹,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這樣的風格形式幾乎瞬間就讓她想到了佐道,難道佐道還關注着這邊的事?
“那是刺鳥發的統一簡訊”
雖然不知道蘇秦在楞個什麽,但泰勒還是很快給出了答案。
“刺鳥嗎?”
想起那個面無表情的冷淡女子,的确,雖然接觸不久,但對方的氣質語氣足以證明她是一個多麽注重高效的幹練女子。
“她是誰?和佐道有什麽關系嗎?”
掃了眼後廚的位置,蘇秦繼續問道。
“她啊”泰勒撇了撇嘴:“她是協會裏的主管,雖然實力沒達到渡噩級,但實際上說她是協會的會長也不爲過,畢竟渡噩級也不一定就擅長管理,總之是個管理能力超強,冷淡無比的家夥。”
“至于和佐道的關系嘛……”
泰勒一雙桃花眼笑的眯了起來,饒有深意的在蘇秦臉上轉了幾圈,可出乎意料的是,蘇秦卻是半分閃躲害羞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繼續盯着泰勒,等待着他的答案。
“哎?你的……”泰勒剛準備說些什麽,眉頭卻是微微一皺,但随即又舒展開來:“不錯嘛,終于突破佐道設下的東西了,該說這才是你本來的狀态嗎?”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會開始接受這種力量”說到這個,蘇秦不由得輕歎了口氣,眼睛接着盯着泰勒:“所以她和佐道的關系了?”
冷淡無比?哼,她提到佐道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像冷淡無比的樣子。
“這個嘛,不好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一般組織裏負責跟佐道交際的就是刺鳥,佐道的性子你也知道,但和刺鳥倒還不錯,而刺鳥也隻有對待佐道時會很好,對其他人都是一副……嗯,你懂得”
泰勒最後聳了聳肩,又順便往嘴裏丢了塊薯片。
“好吧……”
舊情人嗎?還是隻是暧昧關系?喂喂……現在想這些幹什麽啊……
“啊……話說回來,佐道失蹤了你就在這兒躺着吃薯片?不用做點什麽嗎?”
蘇秦轉移了下話題,不過泰勒這家夥現在也忒懶散了點,這會兒又把腿翹到了桌子上,一副我是大爺的欠打德行。
“找人那種事我不擅長,還是交給擅長的人吧,況且我現在可是待命中的狀态”
擅長的人?靜吾嗎?的确,找人的話,靜吾那兩個式神明顯要好的多。
“待命中?”
“你知道的,我之前因爲不爽協會的做法所以賭氣離開了,昨天跟洛莉聊了聊後還是決定先回去,不過就不參與招收新兵的事了,眼不見心不煩,然後就是等着新的辦事處建立了,也許還會有一些現實的任務需要處理”
“新的辦事處?你原來的那個了?”
蘇秦剛問完這句話就知道不對了,因爲泰勒低頭伸手拿薯片的動作完全停頓在那裏。
“被毀了,那天被攻擊的不止是佐道,幾個辦事處都遭到了毀滅性打擊,作爲星落城的僅有的兩名執事之一,我的辦事處自然沒被放過”
泰勒繼續完成了那薯片出來的動作,一雙透着懶散的桃花眼裏卻透出冰冷的意味。
“那……新聞上都沒報導嗎?”
本來想問雷封還有那個眼鏡女幾人的事,但蘇秦終究沒有問出口,泰勒看上去似乎反應不大,但經過昨夜的夢境夢力和感知更上一層樓的蘇秦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瞬間泰勒散發出來的殺氣。
刺骨,冰冷。
想必,那些人都沒能幸免吧。
“順利的地方沒有多大反應,那些噩種也沒對平民出手,稍微掩蓋下就是”
說完這句,泰勒就又吃起了薯片,隻是情緒明顯沒有之前那麽懶散随性了。
兩人間的氣氛一時顯得有些沉悶,蘇秦的目光卻不由的移向一旁的吧台,那個昏黃的燈光下,拿着一整瓶龍舌蘭痛飲後露出不羁笑容的男子。
“泰勒,你知道藍山區,2077年發生的事嗎?”
蘇秦出聲道。
“藍山區2077年?你怎麽……刺鳥說的嗎?”
“嗯”
“那時候佐道還隻是執事,作爲【暗月】的一員被派去執行殲滅‘厄’也就是現實噩種的任務,嗯,【暗月】是協會裏專門負責現實對抗暗殺的組織……然後藍山區那有一個噩種的聚集地,佐道在那呆了一段時間,至于剩下的事,你在報道上應該看過了,傷亡情況和上面寫的差不多,不過事實上裏面大部分的死傷都是源于厄和民衆的争鬥”
“厄和民衆?”
蘇秦有些驚訝,要知道自己現在也算是一名真正的釋夢者了,噩夢中就不說了,但現實中她實力提升可不是一丁半點,毫不誇張的說,現在就算讓她去挑戰當今的重量級世界格鬥士也絕對不是問題,而根據教科書對現實噩種的描述來看,那些成功降臨到這個世界的噩種,在現實中的實力提升速度都是極快的。
“沒錯,後來的說法就是佐道用了某些方法煽動當地的民衆,讓民衆自己殺死了他的任務目标,似乎還對那些厄使用了削弱實力的藥物手段,之後他就回來複命了,完全沒有半點負罪感,後來就受到了嚴厲的懲戒,那時他還沒開始制造囚牢,結果被派去的幾個執事全部被他重傷,一人不治身亡……”泰勒頓了下,瞥了蘇秦一眼:“那次是刺鳥阻止了佐道,那時候刺鳥還不過是個普通行者,她獨自去見得佐道,至于具體發生了什麽,就隻有他們兩個知道了。”
“比起那個,你還是先仔細看看精英行者的職務吧,雖然隻是加了精英二字,但差别是很大的,而且辦事處也要選好,我不建議你把辦事處放在熟人這兒”
泰勒一邊嚼着薯片一邊用拇指指了指後面的吧台。
“嗯,我知道”
蘇秦應了聲,看着依舊沉睡的艾爾,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貌似隻有兩三年可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