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一周裏,蘇秦過得…很忙碌。
她就像是被雷電劈中了一樣,每日雖然依舊是中午才來咖啡廳,但基本上是從早忙到晚,和艾爾學習糕點,在前台幫忙服務,同時也完成了她的新計劃之通宵開店,到了晚上,九份的咖啡屋就會變成一個輕酒吧,有人的時候給點酒,沒人的時候自己聽着老歌寫寫書,一直到淩晨才回家休息。
一連六日,日日如此,與其說蘇秦很忙碌,不如說是她自己在讓自己很忙碌。
今天是周日,蘇秦本來要和往常一樣睡到大中午,但在鍾表指到上午十一點的時候,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普通的鈴聲反倒很是響亮。
蘇秦睜開迷蒙的睡眼,就在床上伸出右手摸到了手機、
“什麽嘛,這麽早打電話”
蘇秦不爽的嘟囔了句,她的手機是設定好的,夜晚全部靜音,除非是個别人打來才會響鈴,而作爲她的代理店長加服務員加後廚的顔柯同學,自然是這個别人中的一員,不過一般來說,顔柯是不會在這個時間點打來的。
“喂,小柯,什麽事啊”
蘇秦懶懶的說道。
“店長,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泰勒的人?”
顔柯問道。
“泰勒?誰啊,不認識”
蘇秦想都不想的回道。
“聽到了嗎,店長說她不認識你,泰勒先生,請您立刻支付這次的賬單,不然我們就報警了”
電話那邊,顔柯正對某人說着,語氣嚴厲。
“我擦?不是吧,真的說不認識啊!喂!蘇秦!我是泰勒啊!薯片!電競城的那個!雷封大叔你還記得不?佐羅啊!”
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似乎年紀不大。
“聲音貌似在哪聽過啊”蘇秦嘟囔了句:“佐羅,雷封大叔,電競城,薯片……”
“嘎嘣”
那是薯片被咬碎的聲音。
“我想起來了,你是泰勒!電競城的泰勒!”
蘇秦坐起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雖然這家夥用來提醒自己的詞有點怪怪的,但的确很有用……泰勒,不就是那個帶着自己一起度過角鬥士武鬥噩夢的銀發正太嘛,不過話說回來……
“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嗎?”
蘇秦疑惑的問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泰勒的話還沒說完,話筒裏就傳來顔柯的聲音:“店長你真的認識啊,這位泰勒先生剛剛在這裏消費了兩盤加肉加量意面,兩分提拉米蘇,和三分慕斯蛋糕,外加橙汁一杯,薯片四包,他還要求喝酒,但證件上看這位泰勒先生還未成年,而且他說……自己沒錢”
“哈?沒錢來吃霸王餐啊!?就算是釋……是我認識的也不能這樣啊!”
呼,差點就說漏嘴了……
“嗯,那麽要報警嗎店長”
“别啊,我這也是沒法兒啊,看着佐哥的面子上幫幫忙啦!江湖救急啊!”
顔柯和泰勒的聲音一齊從手機裏傳來。
“先别報警了,我這就下去看看……”
蘇秦單手扶額道。
(泰勒這個家夥怎麽會來找自己?還是用吃霸王餐的方式?難道佐道那邊有什麽陰謀?這家夥還說了江湖救急……)
蘇秦甩開被子,快速洗漱下随便拉了套衣服就下去了,不過幾分鍾便看到了自己咖啡屋的招牌,走進店面,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吧台上的銀發少年,人字拖,淡藍色休閑短褲,一件白背心,簡單地着裝在他那消瘦的體型加白皙膚色下反倒十分相稱。
泰勒翹着腿坐在那,對面的顔柯正氣勢洶洶的盯着這家夥,這貨倒是毫不在意,晃悠着腦袋左右掃視着,當然目光大多是停留在放零食的區域了。
“泰勒,你怎麽來了?”
蘇秦邊走向吧台邊問道。
“說過了啊,江湖救急”泰勒扭過臉聳了聳肩,那雙桃花眼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我暫時沒地方呆了,先收留我一段怎麽樣?”
“收留你?怎麽了到底?俱樂部倒閉了?”
蘇秦拉過椅子坐在他旁邊,按照佐道的說法,凡是進入協會的釋夢者全部都會有人守衛,像泰勒這種執事級别的,估計那個俱樂部都是幌子,裏面的人多是保護他的人才對,怎麽可能突然來到這裏?難道是那邊出了什麽事?
“别瞎想了,簡單來說了,就是我遞了個辭職信,從‘協會’退出了,所以現在就無家可歸咯,想了一圈,貌似投奔你還不錯”
泰勒彎起嘴角說道。
(辭職信,從協會退出,這個執事級的家夥居然從釋夢者協會退出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别那麽驚訝啦,具體的以後會跟你講”
泰勒擺了擺手道。
“可是你怎麽不去找别人?佐道或者靜吾,你們都是認識的吧?”
蘇秦繼續道。
“你覺得佐道那合适我住嗎?”
泰勒指了指自己,蘇秦于是搖了搖頭,沒錯,就泰勒那個德行,的确不适合住在佐道那。
“靜吾那邊的話,那家夥時常焦慮症發作,跟他住的話會煩死的,再說你不是開店的嘛,我想着幹脆我就住店裏就好,房間不用大,給個沙發都行”
泰勒笑的燦爛。
“這樣啊……”
蘇秦沉吟了幾秒。
“好吧,我同意了”在泰勒歡呼之前,蘇秦用手指敲了敲吧台:“不過霸王餐是不可能讓你吃的,地方了也不能白住,交錢吧~”
“額,事發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帶錢了……明天付你就好啦”
泰勒的笑容僵在臉上,怎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比上次見時,氣場強的不止一點半點啊。
“明天就要加倍咯”
“啥?黑店啊這是!”
“或者你可以在這裏打工,我可以提供薯片給你吃,嗯……烤肉味的?”
“好!”
(答應的倒是很幹脆…可是一個執事級的釋夢者幹嘛來我這兒…到底是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