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抑制的叫聲從喉嚨湧出,卻完全被嘴上的膠帶封在了口腔裏,這樣的結果是更多的口水因痛覺和嘶吼而分泌,然後繼續被封在嘴裏。
“對了,你聽過搖滾樂嗎?外來者?”
聽着那開始模糊不清的嗚叫聲,面罩男笑呵呵的走近,此刻的蘇秦還處在過電的痛苦之中,那種酸麻感早已超脫了感覺,而是直接紊亂了人體的機能,身體不自覺的繃緊,頭皮發炸,肌肉顫抖,就快要失控……
“那可是很有趣的音樂啊,嘿嘿嘿嘿”
面罩男用那詭異的聲音笑着,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強烈的電流也被其關閉,陡然消失的痛苦讓蘇秦整個人一下子松軟下來,隻是由于站姿和鎖鏈的問題,她隻能讓自己的膝蓋彎曲,盡力的喘息。
“我最喜歡的就是那種先用低沉的嗓音哼唱,然後在某一瞬間……”面罩男揚起自己的雙手,位于皮質手套之間的是兩個材質特殊的夾子:“一切都一起爆炸~!”
“嗚嗚嗚嗚!!!”
兩個夾子被夾在了蘇秦腋下,那夾子的溫度好似比烙鐵還高,那從腋下一觸即發的灼燒感如同真正的火焰一般瞬間蔓延,就在那燃燒感沖進大腦的同時,面罩男已經再度按下了他放在腰間的按鈕。
電流一同開啓。
(不要啊啊!!!)
一股熱流從股間滑落,盡管拼命的夾緊雙腿,但在輪番刺激下,她還是失禁了……在夢境裏,在本來隻是由夢力構成的夢界裏,她在一個帶着面罩的肥豬面前。
失禁了……
“嘿嘿嘿嘿,感覺如何啊?外來者啊,可惜你是男性,要不然我還能找出更多有趣的方式陪你玩呢”面罩男嘿嘿的笑着,手上又拿起了那個按鈕:“那麽接下來,就讓我們随着音樂一起搖擺吧~”
按鈕開始在他手中有節奏的按動,而蘇秦的身體也開始随着節奏弓起,放松,弓起,再放松……隻是這次,她沒有再叫出聲,或許那過高的刺激已經讓她失去了喊叫的能力。
同一時間,那是一個華美的大廳。
一個身着黑天鵝絨大衣的女子正在她的王座上悠閑的觀賞着左側的電視,那台電視足有半面牆那麽大,上面被分成了十多個格子,每一個格子裏都有着一個正在被虐待着的生物。
之所以說是生物,那是因爲這裏面不僅僅是人類,還有許多類人生物,長着豬頭的壯漢,身材瘦小舌頭卻很長的蜥蜴人,全身煞白沒有眼瞳卻長着兩顆獠牙的少女……
他們,無一不被捆綁着,任由王座上那名女子當做電視節目一般觀看,她單手托着腮,臉上卻是蒙着一層黑紗,非但不曾遮掩,反倒讓她的美豔多了幾分朦胧與誘惑,不過她此刻的神态卻顯得有些沒精打采。
“無聊……”
把目光從那名正在被拔出指甲又或者說是爪子的蜥蜴人身上移開,黑紗女子無趣的按了下換台鍵,于是下一刻,又是十個裝着全新人影的格子出現在電視屏幕上,這一次她似乎更加不耐了,接着換台,繼續換台,确實不知道她的電視裏到底裝了多少正在被虐待的人。
“嗯……?”
正準備再度按下換台鍵的時候,黑紗女子卻是頓了下,她有些奇怪的将目光放到屏幕的左上角,在那裏是一個正在被執行‘刷刑’的男子,所謂‘刷刑’,也就是用鐵絲做的刷子硬生生刷下人體皮肉的刑罰,而且不僅如此,那位狗頭人竟還往男子被刷開的肌肉上撒上了蜂蜜和螞蟻……
要知道在這個地方,所有的痛覺以及精神韌性都會被放大十倍,也就是說生物可以感受到原本十倍的痛苦而不至于昏迷,但那些折磨足以讓他們崩潰大吼,那不是什麽勇氣或者尊嚴的問題,而是生物自身的本能。
隻是此刻的畫面裏,那個被蒙着雙眼及嘴巴的男子卻是沒有半點反應,他就隻是安然的坐在那裏,仿若死屍一般任人施爲,反倒是正在施刑的狗頭人的情緒很不穩定,那用刑的動作竟是越加粗暴。
白玉般的食指按了下遙控器,很快,那個男子的畫面便占據了整個屏幕,于此同時,那個囚牢的大門内側也同時亮起了一盞黃燈,而看到那盞黃燈的狗頭人則是立刻變得暴躁起來,他開始大吼着刷起了那男子的身體,四肢,軀幹……
可那個男子還是半點反應都沒,如果不是儀器顯示對方依舊存活,他絕對會認爲這是一具屍體,可無論他如何折磨,眼前的男子就是無動于衷,身後的黃燈依舊亮着,狗頭人卻開始冷汗直冒,神色也越加的惶恐起來。
就在他準備将鐵刷伸向男子的頭部時,門上的燈竟是忽的變爲了紅色!!
“不!!!大人!!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這個人不正常的!!他沒有痛覺的!!對!一定我這裏的儀器壞了!不可能有人這樣還沒有反應的!!”
看着大門上的紅燈,狗頭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冷汗和眼淚一同湧出的他看上去像是個絕望的落水者。
“嘀!”
“不!!!”
随着那聲短促的‘嘀’,大門也被猛然拉開,兩個帶着劊子手頭套的壯漢走了進來,不由分說的給了那個狗頭人一巴掌讓他安靜,接着一個人将其拖走,另一個則是走到那個被吊起來的男子身邊,開始用一種綠色的藥膏塗抹他的傷口,一直到塗滿他的全身後才将其放了下來,雙手抱着衣着破爛血肉模糊的男子走出了囚牢。
就在那男子被擡出囚牢後不久,所有囚牢的大門内都亮起了綠燈,燈亮的刹那所有的施虐者全都整齊劃一的停止了動作,開始收拾刑具,清理場地,蘇秦所在囚牢裏的面罩男也做起了同樣的事。
“你還真是幸運啊,外來者,大人今天竟然會提早結束,嘿嘿嘿嘿”
面罩下傳來的詭異笑聲伴随着的,是那個矮胖男子仔細擦拭刑具的摩擦聲,看得出來,他擦得很認真也擦得很幹淨,似乎手中不是折磨人的工具,而是家裏吃飯用的碗筷一般。
“……”
囚牢的中央,僅被解開雙腳鐐铐的蘇秦正癱在那根鐵柱旁邊,已經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了,更别說在不在乎那個面罩男惡心的聲音,又或者地上屬于自己的那攤排洩物……
“好好享受吧,這才隻是個開端而已,嘿嘿嘿嘿”
再度怪笑了一番後,那個面罩男便推開大門離開了。
由于雙手和脖子上的枷鎖還沒被解開,所以渾身無力的蘇秦隻能繼續癱在從褲子中流出的排洩物中,鼻腔湧進的異味讓她被亂發遮掩的面龐多了幾分扭曲。
(那個家夥……)
“吱呀”
又是大門打開的聲音,那聲音來的是如此突兀,讓如今夢力幾乎消耗殆盡的蘇秦不由得全身一顫。
“不要試圖反抗,否則今晚你将繼續被加時”
那是一個婦人的聲音,感覺似乎已經是六十歲靠上了,現在的蘇秦已經無力進行精神探測,不過從腳步聲上看,對方并不是體型很大的類型。
呵,天知道爲何現在還能分辨這些。
“我現在會打開你的鐐铐,但你雙手的束縛不會被解除,再重複一次,不要試圖攻擊我,那後果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婦人一邊說着一邊用那粗糙的雙手解開了蘇秦脖子和鐵柱的鐐铐,頭部終于可以和身體一同垂下去,突然的自由感竟給人一種幸福的感覺。
“現在我會帶你去牢房,在那裏你可以進食休息,你身上的傷也可以被藥膏治愈”将蘇秦和鐵柱連接的鐵鏈解除,婦人蹲在蘇秦前方一步遠,不急不緩的繼續道:“努力撐下去吧,隻要你能撐住,早晚可以脫離這裏的”
“嗚嗚”
“我不知道你要說什麽,眼罩和口罩要到牢房才能解除,你的運氣不錯,遇到了‘肥仔’,他的技術算得上不錯的了,花樣雖然多,但總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并沒有顧忌蘇秦身上的異味,以及她已經流到脖子的口水,婦人一把将她扶了起來,并不粗壯的手臂和肩膀卻是格外的有力。
肥仔?這就是那個面罩男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