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青鳥婆婆家後,佐道并沒有立刻去隔壁的趙老家敲門,而是蹲在趙老家和青鳥婆婆家的院牆間,用之前撬鎖的小棒在地上寫了起來。
不過兩分鍾後,一排字便出現在地上。
從左到右分别用數字1到14排序,正是這街上的房子數量,每個數字旁依次寫着:
白(1),真(2),佐(3),笑(4),言(5),紅,愁(6),狐,縫(7),怒(8),x(9),米(10),靈(11),趙(12),青(13),貓,狗(14)
正是這條街上住着的所有人。
待全部寫完後,佐道又開始一個個在名字上畫斜杠,先是直接劃掉了‘真,佐,笑,紅,縫,x,青’這七個已經死去或者身份明了的人。
接着他頓了下,又把‘言’也給劃掉。
“是因爲她太顯眼了嗎?”
見言面女也被劃掉,蘇秦不禁說了句。
“不,因爲如果我沒有去看紅唇面具小牧的房間,也不曾知道她是下毒者的話,那麽言面女今天也會死,而在宿主已經被纏繞四十日,極度虛弱的情況下,不可能出現我們什麽都不做就能殺死噩種的情況。”他看着那一排字頓了下:“同理,背叛妻子的怒面男也很危險”
佐道說着又劃掉了‘怒’這個字。
“恩……”
雖然想說怒面男畢竟是小牧的父親,但聯想到小牧本身的性格表現,以及怒面男和妻子長期分居,還搞外遇搞得現在人盡皆知,恐怕就是真殺了他也沒什麽不可能的。
緊接着,佐道又劃掉了‘趙’這個字。
“趙老?”蘇秦頓了下,随後又好似想到了什麽,注意力從‘紅,x’這兩個被劃掉的字一掃而過:“是因爲身份吧,按照狼人遊戲的規則,x是預言家,紅這個每日毒殺别人的小牧應該算是女巫,那麽趙老就是最有威信的長老了”
“恩,雖然無法完全肯定,但目前隻能如此推測”
佐道盯着剩下的幾個字,卻沒有再動手。
目前剩下的分别是:白,愁,狐,米,靈,狗,貓,一共七人。
“還是好多啊……”
蘇秦看着這七個也是一陣犯難。
就在這時,佐道卻又擡起了手中的小棍,然後把‘愁’給劃掉了。
“是因爲目前太過受人注意了嗎?”
蘇秦看着被劃掉的愁面女說道。
“因爲她和預言家晴雨呆在一起,以晴雨的表現看,她看守的兩人不是惡魔的可能性較大”
佐道說着,目光放在其他六人上,卻沒再下筆。
“對了,還有分組!”被佐道這一提醒,蘇秦也想起了分組這件事:“既然如此,靈面婆婆和貓狗情侶也都可以被劃掉吧”
“理論上是這樣,但即使是有人守夜,如果不夠謹慎的話,可能也會讓屬于沉睡方的惡魔有可趁之機,比起這三人,愁面女也隻是嫌疑相對小而已。”
佐道說着,随後用小棍在‘貓狗靈’三人下面畫了個橫線。
“這樣說的話,萬一惡魔殺人的時候完全可以不露聲色了?或者第一夜他不殺人就是爲了迷惑我們?”
蘇秦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會,如果那樣的話就太難判斷了,根據這個噩夢的時間看,如果沒有女鬼這個因素,噩夢也會在後天結束,如果惡魔殺人不動聲色的話,根本就隻能碰運氣。”
佐道收回了小棍。
“可如果不相信守夜者的看守能力的話,就算今晚再分組再死一人,加上今天再占蔔的一人,也隻能碰運氣吧”
蘇秦看着那‘靈貓狗’下面的橫線,其實就算去掉這三人也還剩‘白,狐,米’三人,就算占蔔一人也還剩兩人。
“除非引入另一個概念……”
佐道念了句,随後便用棍尖圈住了兩處。
一分鍾後,
佐道重新走在街道上,依舊不是趙老家的方向,反倒是掠過青鳥婆婆家直接走到14号貓狗家的門前,在展現了他高超的解鎖技藝後,成功進入了貓狗家。
這裏倒是沒什麽好說的,同樣看上去和其他家差不多,但進門後卻發現比青鳥婆婆家還要小上不少,僅僅有着一個小客廳,一個和廚房在一起的餐廳,以及一個卧房。
随便查找了下,佐道便走了出來。
接着一路小跑沖到街道盡頭的1号房,同樣開鎖進入,幾分鍾後,再度從其中出來。
這一次,他才終于朝趙老家走去。
又過了十分鍾,趙老家的院門再度開啓,這次走出的,卻是佐道和x面女。
“青鳥婆婆找我有什麽事?”
見佐道返身關上了院門,x面女才問道。
“不是青鳥婆婆,而是我想找你,晴雨姐姐”佐道看着她,在x面女眼露疑惑的時候,他卻是從兜裏掏出了一條還帶着些許異味的臭襪子:“我希望您能做一次占蔔”
“占蔔?”x面女看着那個臭襪子微微眯了下眼:“這是誰的?”
“是住在1号房的叔叔的”
佐道直接道。
“白?”x面女看着佐道堅定的面龐,壓下了對這少年從哪拿來人家襪子的疑惑後,又問道:“你爲何要去占蔔白?”
“昨晚守夜的人分别是,我,晴雨姐姐,淑阿姨,三口阿姨,米店老爺爺和白叔叔,在這幾人中,到目前爲止幾乎都無人注意的就隻有米店老爺爺和白叔叔,相比而言,我覺得白叔叔的嫌疑更大一些”
佐道肯定的說道。
x面女沒有立刻回應,她的目光在佐道臉上和那隻臭襪子上來回掃了下,似乎在遲疑着什麽。
“還是說晴雨姐姐有更好的懷疑對象?”
見x面女猶豫,佐道便又問道。
“恩……”x面女又看了佐道一眼,最後還是歎了口氣,伸手拈住了那臭襪子的一角:“那就決定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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