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到這個噩夢的第五天清晨,也是蘇秦第一次嘗試被教官的大嗓門吼醒的一天,不得不說,比起亞馬遜來說,墨菲斯雖然聲線低沉,但在那動不動就吼到破音沙啞的覺悟下,那音量還是十分具備穿透力的。
“醒了嗎?昨晚睡的如何?”
剛一睜開眼,一張皮膚堪稱水嫩的正太臉就出現在自己面前,距離她的鼻尖的距離目測不超過四根手指的寬度,關鍵這貨還一副好像真的在認真關心你睡沒睡好的表情,這讓清楚記得昨晚是怎麽被打的蘇秦真是有種有火沒處發的感覺。
“還好,眼一閉,一睜,就起來了”
對泰勒翻了個白眼,蘇秦坐了起來。
“怎麽樣?我的方法有效吧~這可是我侵淫多年的絕技啊~”
泰勒用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在舉到面前的時候,右手手腕一轉成拳,配上他那張得意洋洋的面龐,真是讓人有種想把他的臉按在地上再狠狠踩上二十幾腳的沖動。
“呵呵……”蘇秦咧嘴幹笑了下,對這個中二病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還是直奔主題的好:“接下來了,去那個奧爾德競技場,去那我們就要上場了嗎?”
“去是要去,不過根據墨菲斯說的,這次隻會選幾個中等的下去玩玩,主要是看那些低級奴隸玩群戰,像我這種頂級的角鬥士理論上來說是不需要下場的,你和我搭檔所以也不會,但誰知道了?”
泰勒聳聳肩。
“可宿主不就是死在接下裏的第一個競技場也就是奧爾德裏嗎?哦……對了,他是作爲奴隸去的”
蘇秦又開始發揮她自說自答的能力了。
“沒錯,奧爾德競技場就是第一階段身爲奴隸的終結,不論是否熬住了前四天的虐待,今天都死定了,好了,先走吧”
泰勒單手扶住他腰間的刺劍,這就準備朝外走去,還坐在床上的蘇秦的目光卻是剛好和泰勒的刺劍平齊,這又讓她想到了一個昨夜忘記問的問題。
“對了,你的刺劍,當你使用的時候,在其他人眼裏是怎樣的?”
蘇秦問道。
“在他們眼裏,這是一柄色雷斯微曲彎刀,和你選擇的一樣,不過隻有當我真正使用它的時候,才會出現,平時它就像是我的衣服一樣,是他們看不到的”說完這句,泰勒又上下打量了蘇秦一眼,再度提起了那個讓蘇秦怨念的話題:“哦對了,這次活下來的話,下次記得把你的衣服改改,畫風差太多的話,一起行動會很難看的”
“恩……”
好小子……你給我等着!等老娘以後有足夠夢力了,直接造套女王套裙出來!造成那種亮閃閃的閃瞎你的狗眼!
帶着對衣服的怨念,蘇秦和泰勒走出牢房和其他角鬥士彙合,至于洗漱那個部分,就讓我們直接跳過吧,入鄉随俗這個東西有的時候真心随不了。
此刻的訓練場正停着幾輛馬車,或者說是囚車,但看上去比蘇秦他們當時來的那個幹淨多了,待一行人在訓練場上集合之後,二樓的巴諾頓和他的夫人阿提亞,以及摟着換上一身新羊毛袍子的洛維紗的市政官雷克薩才一同走了出來。
巴諾頓先是對雷克薩點頭示意,随後便微微上前一步,朝下喊話道:“現在我們将去奧爾德競技場玩鬧一番,你們都做好準備了嗎?”
“呼哈!!”
男女的吼聲集合在一起還真是挺震撼的。
“哈哈,我知道你們看不上那邊的比鬥,但就權當熱身好了,下面我來點名,點到名的便随我一同去奧爾德競技場,剩下的繼續訓練!”巴諾頓從女奴手中接過一卷名單,拉開念道:“巴布,雅朵,洛奇,柯裏納斯,索菲亞,諾克,羅傑……”
不出意料的,蘇秦和泰勒的化名出現在那裏面,念完之後巴諾頓還不忘對泰勒說了句:“讓你去是漲漲經驗,免得到了酒神節的時候緊張,明白了嗎?”
“明白”
泰勒這時倒還正常。
“那麽,出發!”
巴諾頓大手一揮,蘇秦泰勒便和其他幾個被點到名的男女角鬥士走上了囚車,奧爾德之旅正式開始!
……囚車前進loading……
畢竟還是噩夢,不可能讓你在無聊的行車中花費太多時間,所以雖然和自己一車的雅朵告訴自己,奧爾德競技場要開上大半天才能到,但實際上蘇秦感覺也就頂多過了四五分鍾,車就挺了,至于這個過程中,其他人蘇秦不知道,她反正是發現外面環境根本就是一片模糊,一帶而過。
等囚車停下開門之後,才發現外面已然是另一幅光景。
這裏感覺就是那種貧困山區一般,在似乎永遠不變的烈日之下,入目之處全都是沙土的黃色,他們處在兩座小山之間的平地,小山上稀稀落落擺着幾座民房,車隊所在的平地更是圍繞着不少民房,不少小販在周邊叫賣,各種膚色的人來回走動,空氣中蔓延着一股沙土的氣息。
“呸!這沙土味兒真是讓人惡心!”
雅朵一下車就吐了口口水。
“是嗎?我還以爲你是這邊的人了。”
六大女角鬥士中,蘇秦和雅朵算是不打不相識,關系是相對最好的,見周邊不少圍着頭巾的阿拉伯人,蘇秦便開玩笑似得說道,因爲雖然雅朵不圍頭巾,但她長得還是挺像阿拉伯人的。
“我的确出生在這片,但可不是這裏,再說我很小就被羅馬人帶走了,對整天戴着頭巾面紗可沒半點興趣。”
讓蘇秦吃驚的是,雅朵居然還認真的承認了,而且看她用蔑視的眼光看着那些圍頭巾面紗的阿拉伯婦女,似乎還所說不假,那可就有意思了,一個阿拉伯女子自小被擄走後,反倒鄙視起自己家鄉的女人了。
“好吧好吧,的确不好想象你戴頭巾面紗的樣子”
蘇秦笑了笑,的确,像雅朵這種性格就是适合做角鬥士,争強鬥狠,還沒有半點心機,在阿拉伯人的男權世界裏的确是沒法存活。
“走吧,索菲亞~”
泰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小子倒是惬意的很,被那一頭烈日暴曬着,居然連半點汗都沒出,雖然蘇秦路上也在試圖抵禦這種烈日,但實在是不容易,就好比,别人拿刀一邊割你,你還得一邊騙自己人家是在給你撓癢一樣,反正現在的蘇秦是做不到。
順着泰勒前行的方向望去,蘇秦也就看到了此次的目的地,位于市集中心的圓形競技場,建造的還是比較簡陋的,基本使用泥和石頭制造成的,完全沒有網上流傳下來的曾經屹立于意大利的古羅馬競技場雄偉壯觀,但說實話看上去開始不錯的,畢竟現實裏意大利早就沉沒了,看都沒得看。
“索菲亞,坐車坐的累嗎?”
說話的是圖巴卡,她也被送了過來,應該也是作爲新人來見識一下。
“還成吧”
蘇秦随口答了句。
“對了,索菲亞,我可是聽說昨晚你和你的小情人什麽都沒做啊,怎麽了?你沒法讓他滿意?還是他不行啊?”
雅朵這句話音量可着實不小,蘇秦尴尬之餘還連忙看了剛走不遠的泰勒一眼,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家夥的腳步變慢了點……
“沒有啊,那是我們家鄉的習俗,長久不見面後的第一次要多聊聊天,下一次才能進行……那個”
沒辦法,最後隻能往習俗這邊瞎扯了。
“這樣啊,你們的習俗真奇怪,我看你們既然被抓到了羅馬,那就應該習慣羅馬的生活,把你們那套邊邊框框都丢了才對”
雅朵這種直腸子還真是秒信,不僅如此,還拍拍蘇秦肩膀對她傳授了下自己的經驗教訓……
“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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