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
米伽列說過,當年這個計劃正是由裁決意志提出并且實施的。
這也就意味着。
林修就是造成朝小禀悲慘童年的罪魁禍首。
但,朝小禀不止完全不知情,甚至于将這個人當成了信仰,活着的希望……或許這就是米伽列真正痛苦的地方吧。
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如果哪一天。
朝小禀知道了這些。
她能堅持的住嗎?
但是。
正是因爲朝小禀有信仰,有活着希望,米伽列才不敢去賭啊。
諷刺的是。
斯嘉麗正是當年‘小屋’計劃的教官……正是她造就了煉獄,弱肉強食,物競天擇,活下來是唯一的目的。
而這一切。
朝小禀卻是渾然不覺!
世界就是這樣的諷刺。
有時候,隻有當你特别想逃離一個地方的時候,你才會發現,你根本就逃離不了,因爲,這不是你的選擇。
之所以你要逃離。
正是你被支配了。
被支配的人,沒有選擇權!
朝小禀的記憶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她不知道,但是……‘小屋’卻一直存在,隻是始終想不起來而已,但是卻又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不由的畏懼,害怕,甚至于逃避,可是她卻控制不住的想要去了解,想要清楚。
當朝小禀第一次見到斯嘉麗的時候心底就有了萌芽。
這是她的秘密。
同時也是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她隻知道,那裏是煉獄。
卻不知道,她曾經也在煉獄。
這就是飛蛾撲火,明知不該,卻又不棄。
隻因爲,朝小禀知道‘小屋’……是她真正的經曆,真正的記憶,隻是,她還不知道,這兩個字到底意味着什麽。
“米伽列,你現在控制十八區的現有的兵力,想跟我魚死網破?這可不是你的性格”林修不屑道“既然你又不想跟我正面交鋒,又不會爲了抵抗軍扛起正義的旗幟,那麽……你的目的不外呼是将勝算放在了南郡?”
“兩位聖裁,擁有過半抵抗軍戰鬥力的南郡,這一戰将是徹底改變世界格局的導火線,你知道我會去,準确的說,這一戰‘将軍’一定會去!
我說的對嗎?
就是不知道,你會用這些戰力掀起一陣什麽樣的風暴呢?
我會拭目以待的。”
呵呵。
林修淡笑,這段時間各方雲動,除去十八區以外幾乎都陷入到了暴風雨前的甯靜,不論是帝國的軍隊還是抵抗軍都以戰鬥準備的征兆養精蓄銳。
微妙的平衡終于被打破。
動蕩終于出現。
社會輿論一發不可收拾的延伸到了帝國的各個角落,不管信與不信,都會在人類的心理上産生一定的陰影。
這就意味着,中樞的專橫統治弊端正在出現。
有想法就會有質疑。
有質疑就會有懷疑。
有了懷疑就會崩塌。
信念的崩塌隻需要一個合适的契機……南郡,這一戰,将會聯動很多因素,現有格局将會重新的洗牌。
世界将要變革。
不管是帝國軍勝。
還是抵抗軍勝利。
演變的都将是一個結果。
戰争!
全面爆發!
因爲……在他們之間,還有‘将軍’!
“托利斯想方設法的逼迫抵抗軍高層給我離開十八區,支援南郡的命令,根據帝國軍的近期部署。
看來這個命令也快了”
“十八區接納了财閥的戰略物質援助,如果不作出一點成績,恐怕會成爲衆矢之的,這也是變相的讓我去南郡大展拳腳。
你們隻是想看看,盤踞多年的抵抗軍和我,到底誰更值得去培養?”
“聖裁攻擊南郡的目的不也是想制衡我的逐漸壯大,爲了避免逐步失控的局面,扼殺威脅在搖籃”
林修看清了這一次南郡戰役的根本沒,雖說是針對抵抗軍的一次重大戰役,不過……他們的目的還是‘将軍’。
不知不覺。
或者說,本就如此。
帝國中樞對‘将軍’的重視程度逐漸超過了抵抗軍,甚至于南郡……所以,與其說是針對抵抗軍的行動,倒不如說是斷掉‘将軍’崛起的道路,這并不沖突,十八區的地域很小,但是卻可以延伸到南郡,再有南郡威脅到帝國。
帝國這次的行動。
正是有着要去斬斷‘将軍’想法的目的!
順帶解決掉盤踞依舊的南郡抵抗軍基地。
“托利斯,你想讓我去南郡,爲的就是不讓十八區消失……呵呵,看來我不得不去了,看來這一次除了你之外,還有不少人想要渾水摸魚”林修看穿道“你們這些人的目的多少年沒有這麽統一過了?
看來‘将軍’是你們的救命稻草啊”
“托利斯,你想活着”
“米伽列,你想讓女兒活着”
“兩位聖裁,你們想讓中樞活着”
“抵抗軍,你們呢?”
呵。
林修悠閑的坐着,少有的開了瓶紅酒,在一般情況下,酒精會影響思考,不過今天呢,倒是難得的想喝一點。
南郡,林修必須去!
這次戰役的結果很重要。
但是。
他也知道,這一戰的風險有多大,哪怕擁有了不比尋常的優勢,但是……這一切在數萬人的戰役面前,還是不夠。
而且。
林修也知道南郡抵抗軍的想法……他們也不會讓‘将軍’好過的,畢竟這一次财閥的援助可沒有掩人耳目,而是光明正大的,其中的一些貓膩自然耐人尋味,聰明人都看的出來到底是爲什麽。
所以啊。
抵抗軍是不會讓‘将軍’好過的。
隻不過。
林修同樣知道這些。
一山不容二虎!
至‘将軍’面世。
結局就注定了。
抵抗軍和‘将軍’隻能留一個!
必須留一個!
林修從來就沒有想過将抵抗軍收爲己用,這種舊時代的産物,他……看不上!
“如果你們真的有能力,那就試試看?”林修将紅酒一飲而盡,自言自語的說着“酒是好酒,隻可惜我不會品,隻能淪爲飲料,不如倒掉還能保存一點點的優雅”
沒有一會兒。
江殊有些疲倦的來了,正要說什麽的時候恰好看到獨飲紅酒的林修,以及桌上準備好的一杯酒,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不過依舊選擇優雅的一笑,端起酒杯搖晃道“你是怎麽知道我來了的?”
林修“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