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獨一無二的零号機啊!
雖然還有實驗記錄以及T-GUNDAM的整體構件圖,但是試驗機會有很多數值調控的繁瑣工作,爲了量産這都是不可或缺的步驟,而且由于是最初的一台,基本能量源搭載了現有技術的核心以及資源的揮霍都是數之不盡的。
如果再打造了一個試驗機,耗費的資源有将是一次天文數字,還不能保證能和第一台完全相同。
現在……居然直接送人?
太難以置信了。
隻不過這是利威爾總司令的直接命令,誰都不敢忤逆。
熟知的人回想,不久前,兵王利威爾還給予了十八區指揮官提升軍銜的特權,簡直就是難以想象。
如今再加上零号機!
十八區的戰鬥力簡直攀升!
雖說現在的抵抗戰線目的一緻,但是……還是會議功績來分配有限的資源,像這樣不按規矩給予協助的區域,至從抵抗軍戰線建立以來,從未出現過。
不僅如此!
現在十八區的指揮官到底是誰?
很多人心知肚明!
雖然剛剛提銜了上校朝小禀爲指揮官,但是……你要說‘将軍’是一個人,那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十八區的抵抗力量雖小,卻也不至于被人明目張膽的胡鬧!
毋庸置疑,‘将軍’才是十八區真正的指揮官!
這個命令看起來,零号機是移交十八區抵抗戰線,然而絕大多數人都清楚……兵王利威爾的目的就是送給‘将軍’!
難道是看中了‘将軍’的能力?
不對!
這不可能!
帝國一區的抵抗戰線才是重中之重,哪怕是總司令也不會刻意這麽做,那麽這個命令到底有什麽深意?
誰也不知道。
誰也不敢問。
因爲利威爾是兵王,整個新立軍區成立以來,不論各大區域的權力變更多麽的頻繁,至始至終……唯有一人,屹立不倒!
‘将軍’絕對不是個安于現狀的人!
‘将軍’的言論更不是爲了抵抗戰線!
如此極具野心,甚至于危險的人……或許也唯有兵王利威爾敢這麽做了!
聖輝裁決所,内院,林修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在其中,不再是上一次那樣,江殊一改常态的走在前面。
好像就是讓林修好好感受一下内院的氛圍似的。
再一次走,林修根據有限的記憶試圖跟前次的貼合,卻發現……根本不是一點點誤差,差異程度簡直大到難以想象。
雖然遲了點,不過這種情況跟林修當時的推斷相差無幾。
内院跟外院的區别在于,一個什麽都不懂,另一個什麽都懂~。
而且……很不适合外院的人過來參觀。
爲什麽?
回想當時,林修看到了幾個詫異的人,隻不過托尼亞的目的性很強,隻是提及裁決之劍,并沒有說這裏其他的情況。
現在林修的感受隻有一個……在這裏不隻有裁決之劍令人生畏!
蜿蜒的廊道。
林修這一路至少看到了數十個龐大的實驗機構,如果按照規模大小對比,朝小禀的實驗估計排不到前三。
沒有實驗名稱。
沒有實驗标示。
甚至沒有實驗……許可?
大批量的容器,以及……人類!
這裏是無時無刻進行活體實驗的熔爐!
大人,孩子,年邁的老者,林修隻是從縫隙看了眼,他們被許多輸液器密布,從上到下,臉頰到腳趾。
吊起來……躺着……坐着……明明很痛苦,卻露出無比堅毅的神色,仿佛在努力完成一件期待的任務似的。
爲了方便觀察,很多實驗的玻璃是真空的……
被射線不斷的腐蝕。
被輻射照耀到失明。
附近容器内有着各式各樣的‘标本’,血液按照三六九等整齊的規劃擺放,脈絡的清晰程度遠超想象。
注射病毒?
注射病菌?
研制疫苗?
爲什麽林修看的時候,完全不覺得是這樣呢?
女孩的稚嫩的臉龐被腐蝕的紫黑,痛苦的掉落着眼淚,而玻璃外……好像是父母的人卻在開心的打氣?
加油?你是最棒的?
林修路過的時候回……看着即将被送入蔚藍容器的女孩,而她也正好看到了自己,兩眼短暫的相對。
她很痛苦,卻也很開心。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林修覺得自己的想法多麽的無聊,下意識間想要做點什麽,不知不覺間正在沖看客漸漸融入。
他想阻止……
卻發現,沒有阻止的理由……因爲‘折磨’是相對的,林修覺得他們痛苦,而他們卻自己不這麽認爲!
既然如此!
還算折磨?
中樞想要成爲人,就必須對人類的一切了若指掌,身體的組成,感情的構成,生老病死,喜怒哀樂統統都要記錄。
難道指望中樞這樣的智能終端當個看客?
不!
當中樞跟人類現在徹底決裂的時候……它就很着急,它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找到想要的,詳細的數據,詳細的标本,甚至于詳細的直觀記錄!
痛苦?折磨?
不!
隻要人類不覺得是,那就不是!
精神洗腦,信仰移植,追求框架。
爲了帝國!
爲了中樞!
當條件完全成立的時候,中樞有無數種辦法讓人類心甘情願的前來接受恐怖的實驗,隻要能夠擁有……權力,地位,物質。
當靈魂隻要價格适合都能出賣的那一刻。
痛苦……隻是一個簡單的問候。
“你怎麽了?不習慣?”
江殊察覺到了林修的停頓,轉身關切的問着,正好也看到了這個實驗,談笑間說道“這是一種新型病毒實驗,需要活體志願者,根據計算,死亡率低于40%,是相對安全的一項實驗,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志願者是能夠獲取應有報酬的。
放心,我們又不是抵抗軍那群瘋子,不會肆意的用鮮活的生命開玩笑”
“40%?”林修露出一抹不習慣的皺眉神色,捂住嘴,很不适應的說道“走吧……”
“你會慢慢習慣的,這是我們成爲裁決戰士的必經之路!”江殊走上前,看着被放入器皿的‘志願者’輕輕說道“她真的是一個很勇敢的女孩呢”
“恩”林修平靜的點頭
器皿内,女孩很難受的拍打着器皿壁,病菌的蔓延程度在液體的刺激下越來越快,逐漸侵蝕着這條脆弱的生命。
機械工作者正記錄着實驗數據,三位内院聖輝學員習以爲常的在一旁談笑風生,沒有一點反應,隻有結果出現的時候他們才會勉強看一眼吧……